11、番外 手冢 ...
-
初见与初恋，似乎都是一个美丽的词汇，但是，我和他的初见，却似乎并不是太美好。
观月狼狈的模样，当时并未被我放在心上，谁却料想，后来的我，又有多么拼命的回忆着与他的曾经。
却也只能是回忆。
镜头里的青年依旧笑的干净漂亮，像是从未受过伤的模样，与少时没有半分的区别。
眼前有些恍惚。
“嗯哼哼哼，青学的手冢国光吗，期待与你一战。”记忆里，他似乎从未打算邀请我去就读圣鲁道夫，大概是清楚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青学的吧？
他迎着骄阳走来，卷着发的手白皙漂亮到不像话，直到被我暗自腹诽的那双手伸到我面前，我微微一愣，很快回过神来，用平淡无波的目光仔仔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他似乎没有发现我在暗自观察他，嘴角上挂着的是几乎不变的微笑，很显然，他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学生，目光落在手指上，被修剪的圆润漂亮的指甲有些粉红的色泽，健康又干净，玉白色的手指似乎被菊丸爱吃的白巧克力还要吸引人的注意。
“初次见面，我是圣鲁道夫的观月初，请多指教。”手在我没回过神时便已经握了上去，我皱了皱眉，似乎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诧异，他应该感受到了，只不过擅自理解为我对他的不欢迎，嘴角的微笑渐渐淡了些，却终究还是未曾消失。
他握了两秒，就松开了手，笑着转身离去，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知道观月生气了。
不二在他离开后走到我身边，动了动嘴唇，他似乎想要提醒我小心观月初这个人，也许是因为观月曾经利用了不二的弟弟，不二也害怕我会是他利用的对象，但不二最终也没说出什么，去诋毁一个人，他还是做不出来这种事。
手臂在与迹部一战后终究是不堪重负的崩溃了，迹部君是个很好的对手，人品也没得说，热情、不，也许是出于愧疚，他拜托神教练帮我联系了治疗手臂的医院，在德国。
大石那晚邀请我去登山，我考虑了一下，还是去了，伙伴们对自己的关心，我不是石头，并不是没有感受出来。看得出来，大石看到我以及不二等人的赴约，很开心。
登山之后，我想了又想，总觉得还要跟一个人告别之后才能安心的飞去德国治疗，“出来走走吗？”
大晚上，他接到了我的电话，电话里的声音有些疲惫却依旧清朗到透彻，不带有丝毫睡意的倦顿，我低头看表，不由得再次紧皱了眉头，“十二点了。”
“还没有睡觉吗？”声音不自觉带上了些严厉，对面的他却噗嗤一声笑了。
“手冢君不是也没睡吗，这么晚找在下出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有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他那边似乎还在忙碌，我静默了半晌，“抱歉，似乎打扰到你了。”
“没事，只是有些惊讶你会主动打过来而已。”观月笑着解释了下，他和我在那次比赛后也有了点交情，言谈之间自然不会如同陌生人那样生疏。
“明天就要去德国了，我…”想和你道个别。之后的话却是再怎么样，也只能在嘴边徘徊。
“行，那你等我一会儿吧。”我听到那边有电脑关机的声音，观月他一直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我从认识他第一天就清楚了解这件事。
我不知道圣鲁道夫有没有宵禁，但我想大概是有的，所以我有些疑惑他该怎么出来，心里有一层愧疚。
等到后来我才知道，人前优雅完美的观月初，为了那天和我见上一面，偷偷找了校园没有监控的地方，翻墙而过。
即使是盛夏的夜晚，燥热散去后也有一丝让人受不住的凉意，他和我慢慢走在沿途的河岸边。
说实话，大晚上去河岸边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黑灯瞎火的，生怕脚下路一个看不清，就栽了下去。我和他都走的很小心。
但黑暗中，他也不会知道，我一直凝视着他的目光吧，大概。
我们走了很长很长时间，走了很远很远的一段路，走到长夜将近黎明破晓，走过冒着热气的早餐铺子。
他一宿未睡，但精神头还是不错，拢了拢衣角的手却冻的有些发红，“倒是陪着你这个移动冰箱一整夜。”
他有些戏谑的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肩膀，眉目清明，“嘛，好了好了，也没想怪手冢君你的意思，干嘛露出一副被我欺负了的表情。”
我没有露出被欺负的表情，观月是在逗我，我确定。
牵动了下嘴角，我低头望着他浅笑如画的模样，终究还是没弄明白，观月初之于我，究竟是什么关系。
说是陌生人？未免太过绝情。朋友？又似乎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我们之间的相处，偏过于暧昧与奇怪了。
“行了，赶紧回去收拾下行李吧，我就不去机场送你了。”观月打了个哈欠这样说道，我目送他离去的背影，也转身走远。
我望着飞机舷窗印出自己冷漠的脸，带着没有弄清楚的想法，飞至德国。
修养复健的日子枯燥又痛苦，每天被医生要求着不能打球，对于我而言，似乎越来越难以忍耐，但我不说，却似乎没人能看的出来。
不二大石偶尔也会告诉我他们的近况，观月每周也会发来二三封邮件，惯例的询问我是否安好，在德国生活的怎么样，以及随邮件附上的时刻更新着的青学大家的实力增长曲线图。
观月他，似乎偷偷的把青学也当成了自己的责任？
我这样想，也这样认为的。
原定的计划，其实不是在那时归国，但龙崎教练因为劳累过度住院，使我不得不改变了行程。
我拉着行李箱推开训练营的大门，众人吃惊望着我的目光中，我轻而易举分辨出哪个是他。
似乎有些恼怒？也是，毕竟我在邮件中和他说，预计下个月才能回来，而事实却是我现在，站在了他面前。
龙崎教练组的人自然不满意我作为他们的教练，纷纷上前挑战我，观月是神教练带的人，但却没和大家一道留下来观看比赛。
比赛后，我在他的宿舍里，找到了正在发呆的他，他好像没有察觉到我的到来，眉目间怒气未消。
我想了想，终究还是失礼的直接推门而入，“好久不见，抱歉，是我失约了。”
“手冢教练干嘛和在下道歉呢，什么时候回来是您自己的自由，我观月初又管不着。”他未曾回头，言语间凉薄不减。
“抱歉。”我只能无声无声息苦笑一声。
似乎在某一瞬间，我想通了先前纠结的事情，我大概是喜欢观月初的。
和他告白时，手心里粘腻的汗水湿了一片，让我知道，我很在乎这一段感情，而自己，也没想象中那么冷静自持。
可是后来的后来，我们还是分手了，分手的理由也许能用三年之痛来搪塞？
谁知道呢，逝去的终究已逝去。
只留回忆甜蜜而折磨。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番外 手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