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晋江首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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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撞击到墙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彼特·肯特，不……应该说是这次任务的重点嫌疑人，他看起来相当熟悉这里的环境，井路路推开酒吧的铁门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双手扶着膝盖，白色的雾气从嘴边溢出。她左右环顾了一下，路边的人都有些奇怪的看向这边，井路路抓住了门口的保安询问。
保安给她指了一个方向，还十分贴心的询问，“需要帮忙吗？”
他语气轻快，好像是她只要答应了，他就能抛下一切跟她走似得甜蜜。
意大利人有毒。
井路路无视了他的建议，简单的说了一句谢谢之后，便随着他指的方向跑了过去。
酒吧开在了某个古老小巷子，错综复杂的小巷子像是蜘蛛网一样四处展开，井路路在一段时间之后看到了前面一闪而过的身影，她急忙的追了上去，转了一个弯，发现人不见了。
她单手扶着墙，微微喘息。这里的小巷太多，可能性也太多，她根本没办法从一堆错综复杂的出口中选择出一个正确的道路。
口袋中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井路路想起什么，从口袋掏出手机，蓝色的频幕上大大的显示着神秘BOSS几个字。
电话一接通，哈罗德的声音就迫不及待的传了过来，他说：［往左第二个小道。］
井路路抬头看了一眼，窄小的小巷中没有一丝光线，她打开手机自带的电筒，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完全沉浸在黑暗中的窄小巷子，风呼啸的刮过她的脸颊，用力的拍击着巷子上方没有关紧的窗户，铁框铸造的窗沿不断碰撞着墙壁，发出了痛苦的敲击声，古老腐朽的好像下一秒就会轰然倒塌，连着这一片地皮一起下陷。
她绕过一条又一条的小巷，匆忙的脚步毫不留情的击破了地面上还没凝固的积水，四溅的水花在她的靴子上留下湿润的斑点。
［右转。］哈罗德紧迫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井路路转过弯，正好看到了前面穿着棒球衣的彼特，他一边跑，一边慌张的回望。
井路路从腰后面抽出P938握在手上，天空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雪，她看着前面仿佛永远都不会缩短，并且越来越远的距离，简直快要吐血。
［还有十五米左右，井小姐。］哈罗德的声音很紧张，他黑进了意大利的卫星，只为了帮助井路路抓住那个疑犯，［请不要停下。］
“我也想快点。”井路路开口，凉气一下子灌进了她的喉咙。她一只手扶着墙壁，休息了不到一秒又开始重复这个可怕的猫捉老鼠的游戏，“但你高估了我的体力。我想，我顶多只能再坚持一分钟了，除非你有什么好的捷径。”
哈罗德一噎，他完全没考虑到井路路和约翰的体力差别。他连忙放大了周围的景色，错综复杂的小巷尽头是某个商业街，如果在前面那个路口没有拦住他的话，再捉到他的几率就不大了。
她提醒：“你最好快点，对方是个恶魔。在我所掌控的范围内，可以限制他换身体，可要是跑出了范围，我就没办法了。”
恶魔？也就是说，机器这次给出了井路路的资料也并不是巧合，而是因为这次的任务，是她擅长的方面。
“想到办法了吗？”井路路问。
［再给我点时间。］哈罗德慌张的敲着键盘，电脑的画面上，几道模糊的黑色影子略过。
井路路不太想使用恶魔的力量，那比起便利，对她自身的伤害更加大。
离最后商业街的出口只剩下一条小巷，井路路看着彼特越加逼近路口，事情的紧迫使她没有更多犹豫和思考的空间，在突然静谧下来的空间，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仿佛就在耳边一样清晰。
“没时间了。”井路路说道，挽起了袖子。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巷口上刹住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回荡在小巷中，那辆车正好挡住了彼特的去向。
彼特下意识回过身子，井路路堵住了他回路上，一只手扶在墙上，喘的跟个破锣风箱似得。无论是谁，她都感谢这个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人，她真的不想再玩这个猫追老鼠一样的游戏了，她累的快要死了。
这么想着，她看见车门打开，一个金棕色头发的男人从车上跨了下来。
井路路目瞪口呆。
紧接着，她意识到了什么，对他吼道：“快离开那里。”
彼特的双眼一下子变得全黑，他恶魔的姿态从人类身上显现出来，凶狠的仿佛可以撕碎一切。
在那一瞬间，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比起她跟彼特的位置来说，哈利的离彼特更加近，近的彼特只要快走几步，就能掐上他的脖子。
恶魔向来不在乎他们自己手上有多少鲜血，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们可以不顾一切，是残暴又无情的生物。
纵使知道这样的行为没有任何用处，她还是冲动的往前跑，伸出手，手指张开的划破空气。她完全无法形容此刻心头涌起的恐慌，无法思考，第一次觉得时间竟然如此的少，少到她连奔跑的时间都没有。
哈利微微的瞪大眼睛，双眼落在了她的脸上，似乎有些惊讶。
危险近在眼前，混乱的场面和急促的呼吸，井路路张开口，希望一切都来得及，“Quod praecipio，solacium——”
时间，再多一点，再慢一点——
随着彼特和哈利的距离缩短，哈利眼中的戏谑完全消失，井路路甚至觉得他被吓呆了，竟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中接触，她来不及想哈利此刻想的是什么，所有的想法混乱迅速的在灵魂上燃烧，那股窒息一般的痛苦如影随形。
混乱急促的危险如同爆发的岩浆，刹那间将一切湮灭，剩下的咒语就好像被堵在了喉咙口，她听见了一声痛苦的嚎叫。
井路路看着眼前的画面，身体陡然脱力，坐在地上。
她重新获得了声音，上扬的声线直线下滑，最后变成了单调茫然的。
“发……发生了什么？”
什么头破血流的画面都从脑海里消散，她看着彼特捂住了头，倒在地上一副撞到什么快要昏厥的模样。
一声轻笑在静谧的小巷中响起。
哈利无法控制的笑了起来，眼里闪烁的光芒似乎在说‘瞧，就算你不愿意承认，但你心中还是有我的不是？’，他绕过地面上的彼特，往井路路的方向走过来，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臂，用力的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井路路随着他的动作扑在了他怀里，浓郁的香味一下子变得明显起来，他不慌不忙的在她冰冷的唇上落下一吻。
她视线的余光因此透过了哈利的肩膀，她看见黑暗的半空上浮着几个黑色的影子，那些影子围成一圈，在机器的中端亮起了红色的光芒，那些线条组合起来成为一个新的图案。
恶魔的陷阱。
“你……你从哪里看来的这个。”井路路双手按住了他的手臂。细白如盐的雪花融化在她露出来的皮肤上，雪水和汗水混合起来浸湿的毛衣糊在她身上，像是湿漉漉的拥抱，她不自觉的贴近了哈利，汲取那一点点温暖。
“well。”哈利的语气很轻松，手指停在她的耳垂上，捏了捏，“你的书藏得不算好，我无聊的时候看了一点。”
他何止是看了一点，井路路一点都不怀疑他肯定看完了全本的《所罗门的钥匙》。这提醒了她，以后她的书不能随便乱放了，就算是拉丁文的也一样。
井路路看见哈利的耳朵旁边也夹着无线耳机，一个猜测浮上心头，“你该不会是监听了我的电话吧？”
这也能解释他为什么会知道她在哪里，以及他为什么知道彼特是个恶魔这回事。
哈利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蓝色的双眼无辜的看着她。
而哈罗德在电话中给了她肯定的回复：［你的身上有追踪信号。］
好吧。
井路路已经不想去思考对方还做了什么了，她还是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受一点。至于刚才乱七八糟的情绪和想法，都被她当做黑历史一样塞进垃圾桶。井路路扯开哈利的手指，径直的走到了彼特面前。
她从口袋里摸出恶魔手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扣在了彼特手上。彼特面向地板，还在用力的挣扎。
“求你。”他侧过脸，地面的砂砾在他脸上划出血痕，他却一点都不在意，“求你不要伤害艾什利，一切都是我的错。”
“不。”井路路把他他两只手都拷了起来，她对恶魔的印象可算不上好，更别说他刚才让她出了那么大的丑，井路路毫不客气的将气撒在了彼特身上：“我只会伤害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佩吉。”
“什么？”彼特停下了挣扎，“我为什么要杀佩吉？我是说，她只是一个心理医生。”
“这倒是提醒我了，恶魔杀人从不需要理由。”井路路伸出手抵在他后脑勺上。高阶的恶魔能够轻而易举的杀掉低阶的恶魔，尽管井路路还算不上是一个恶魔，但她能够借助亚巴顿的一部分能力达到这种效果。
“等等！”彼特意识到了她打算做什么，再次用力的挣扎了起来。
［你打算做什么？我们说过不能杀人。］哈罗德通过监控看到了井路路的行为，略有些慌张的问道，他以为井路路要杀人。
“放心，只是杀掉他体内的恶魔而已。”井路路解释道：“让原本的彼特回到这具身体里面。”
“不，你不能杀了我。”彼特拼命的挣扎了起来，他脸上留下了更多的小伤痕，“你如果杀了我，彼特一样会死。”
“你在威胁我？”井路路冷笑了一声，恶魔都是诡计多端的，她并不相信这个家伙的话。
“不，这是真的。”彼特急促的呼吸了两口，“原本的彼特早就死了，在1958年8月3日，我被神父净化了，一直活到了现在。”
她一愣，抓住了彼特的手不自觉的松了一下，彼特趁着这个空隙挣开了她，井路路不受控制的后退了两步，迅速的从身后抽出枪，指着对方。
可奇怪的是，彼特并没有试图逃跑，他只是坐了起来。
“神父净化了我，可他没有做到最后，我没有彻底的变成人类，但也不再是恶魔。”他双手背在身后，双眼看起来很诚恳。
“我凭什么相信你。”她的枪依旧举着，里面的子弹是融化了天使之刃制成的，能杀掉恶魔。
只是除非必要，否则她不太想用这个方法，因为这么做的话，不但会杀死恶魔，也会杀死原本的宿主。
“你可以读我的想法。”彼特双眼注视着井路路，肯定说道。
她没有动，耳机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哈罗德略微急促的声音从耳机那里传来：［我想，我们需要了解清楚。］
“不。”井路路对哈罗德说道：“恶魔都是能言善辩的生物，一旦放过他们，你就不能确定他以后会做出什么事情。”
“读我的想法，我知道你能做到。”彼特指的是从高阶恶魔对低阶恶魔的一种拷问方式，读记忆这种事情对于被读的那个人来说，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不亚于有人将手伸进他的脑髓里面搅拌。
井路路无动于衷，她想要扣下扳机，但是那一瞬间她想到了艾什利。
“拜托。”彼特扭了一下头，自暴自弃的吼道：“你还认为我能做什么吗？”
他被恶魔陷阱困得牢牢的，而在井路路的控制范围内，他也没办法离开这具身体。
哈罗德似乎在查资料，过了一会，他突然的倒抽了一口气：［竟然……他参加了马丁·路德·金的葬礼，上面有他的相片。］
井路路一时间不知道维持什么表情好，所以彼特还参加了当时的黑人解放游.行？
她放下了枪，有些犹豫，过了一会儿，哈罗德连续说了一些事情，证明了彼特的确一直活着。每隔一段时间他会换一个名字，继续在美国生活，在他‘活着’的那段时间，他一直做慈善，将工资的一半捐到非洲，建立孤儿院，直到他‘死去’。
他的名字——彼特·肯特，或者说这是他一开始的名字。
出现在某个报纸通告上，他杀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并且吃掉了他们。在这之前，他一直是一个勤恳的马夫，从来不惹事，还有些胆小。
那就是他附身的时候了。
井路路看着彼特的眼神有些不善，不过她却放下了枪。
哈利看着井路路的行为，问道：“怎么了？”
他一直在背后看着井路路的动作，对她突然将枪收起来的行为有些奇怪。
井路路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上前，然后问彼特：“你说神父净化了你，是哪个神父？”
“汤普森。”
她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实际上那位神父算是恶魔研究中的翘楚，活跃在50年代，还写了不少关于恶魔的研究资料，井路路有幸看过几本。
换句话来说，这个事情也的确像是汤普森会做的事情，关于恶魔净化的理论，也曾经写在了其他神父的资料上，不是没可能。
她听见了一些声响，小巷的尽头有说话声传来。
这种场面被人看到了也不太好，井路路看了一眼眼前的车，而且要读取记忆，也最好是换一个地方。
“换地方说话吧。”井路路皱着眉，看向了哈利，他不太赞同，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他们合作把彼特塞进了车的后备箱，井路路事先在车盖内侧画上了恶魔陷阱……简略版，时间不够，画的有些丑。但她一直觉得自己这种才是正常水平，像是萨姆那种随时随地可以画出完美圆形的简直是开了挂。
*
令人吃惊的是，彼特并没有说谎，记忆是不会骗人的，尤其是恶魔的手段，向来直击本质，没有一丝隐瞒的可能。
彼特歪倒在椅子上，满头大汗。
井路路走出地下室，哈利坐在门外的沙发上，她出来的第一时间他就注意到了。
“怎么样？”哈利问道。
“是真的。”井路路撩开粘在脖子上的发丝，读取记忆对她来说并不会损害身体，只是需要体力。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哈利不动声色的将手上的书放到一边，问道。
“我也不知道。”井路路把手上的手机一丢，双手叉腰，语气还有些凶巴巴的，“我刚才给萨姆打了个电话。”
哈利的视线停留在手机上，蓝色屏幕闪烁着‘蠢货迪恩’。
“结果是迪恩接的电话，他让我杀掉那个恶魔。”迪恩对恶魔的杀意比她还大，他绝对不信任任何一个恶魔，刚开始认识他们的时候，她也花费了一年的时间才和他们做上朋友。
“而你不想这么做？”哈利一下子就意识到了她为什么会生气。
“我不能。”井路路头疼到不行，她焦躁的走来走去，丝毫没有意识到她是第一次和哈利谈论这方面的事情，以前她从来都不说。
“恶魔被净化了，也就是说他严格意义上并不算是一个恶魔，这和普通的感化不同，这是强制性的。”井路路说道：“对灵魂和本质的一种强行制约，像是洗脑。你不能做坏事，如果做了的话，会感受到强烈的痛苦。”
“可他也不是单纯的人类，我不知道当时汤普森做了什么，总之仪式并不完整，导致彼特完全无法死亡，他会老去，但不会死亡。”井路路从他的记忆里知道了对方为什么会时不时消失，他需要能量来维持自己的身体机能。
他需要恶魔血，每次消失就是寻找那些死亡的恶魔，从他们身上得到鲜血或者肉块。
某方面来说，他也杀了不少恶魔。
“所以他不是凶手？”他感到有趣的问道，“那是谁呢？”
他用一种奇怪的、平静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好像对此有期待似得，湛蓝色的眸子从手机上移开，直直的看向她。
这下问题又回到了一开始的状态。
井路路没有察觉到他含着一丝趣味的语气，沉吟道：“不，这还不确定。恶魔净化的研究时间不常，汤普森神父死后就没有其他人再研究了，也许这种效果会衰退。他并没有有力的证据表明他不是凶手。”毕竟是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
她说着，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艾什利呢？”
哈利追过来了，那艾什利哪去了？
“交给保镖了。”哈利轻描淡写的说道。
……所以哈利一直带着保镖吗？
井路路有些烦恼的挠了挠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总不能一直将他关在这里，他不会死，而且她也没办法跟艾什利交代。
手机停止了一会，紧接着又持续的震动起来。
井路路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芬奇。她接通，对面给了她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井路路和哈利对视了一眼，她挂掉电话。
“我们该回去了。”井路路皱眉说道：“彼特不是凶手。”
“哦？”哈利似乎对这些并不关心，他挑眉问道：“为什么。”
“因为这次的凶手不止要杀一个人，而是两个。”井路路解释，“佩吉以及……”
“艾什利·凯恩。”
彼特绝对不会杀艾什利，尽管很难相信，彼特对艾什利的感情浓郁到他宁愿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艾什利。
这下子好了，原本是犯罪嫌疑人，结果只是转瞬的时间，变成了他们的帮手。
“也就是说。”哈利微微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昭示着他对这件事情十分高兴，从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你应该开始改口叫我‘亲爱的’了是吗？”
井路路倒是忘了这件事，如果彼特不是犯罪嫌疑人，就代表她和哈利两个人还要扮演夫妻参加这次活动。看着哈利暧昧戏谑的笑容，她开始头痛起来了。
算了，还是先把彼特放出来吧。她也不用烦恼要不要吧彼特关在地下室的事情，只是她需要给彼特做一点禁制，以免他说出了什么不应该说的事情。
……她再也不接芬奇的任务了，一次比一次要累。
结果三个人又从哈利的别墅回到了酒店，回去的路上，三个人串好了口供，就说彼特以前是个混蛋，把井路路从楼梯上撞下去还跑人了，导致她没能参加大学面试。
对此明显是胡扯的借口，艾什利居然一点怀疑都没有的相信了，还连连对井路路道歉，弄得井路路都心虚了起来，拽着哈利连逃带跑的回到了酒店房间。
“简直太可怕了。”井路路心有余悸的关上房门，她把枪和手机丢在桌子上，整个人躺倒在沙发上。
跑了一晚上累死了，躺在沙发上的瞬间，困意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哦不，你该不会打算就这么休息吧。”哈利的语气有些嫌弃，他站在井路路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井路路伸出手挡在自己的眼皮上，几乎眨眼间就半陷入了睡眠，语气含糊到不行，“你好烦，我已经洗过澡了。”
在雪地上滚了一圈，她说不上干净，彼特也一样，所以他们直接在哈利的别墅那里洗澡收拾过才回来，还要感谢哈利家有烘干机。
哈利紧盯着她，她好像就打算这样霸占着沙发休息一晚似得，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思考了一会，他蹲下身子，在井路路处于迷糊和清醒之间的间隙时，和缓的开口：“你喜欢睡沙发？”
“不……”谁喜欢睡沙发啊，又窄又小，翻个身子还容易掉下去。
哈利翘起嘴角，他早就发现井路路在某些时刻非常迷糊好操纵，他将声音压得更低，用劝诱的口吻说道：“你难道不向往更加柔软宽广的休息地方吗？”
“唔……”她含糊的半睁眼睛，眼珠子完全没有焦距。
哈利说到这里就停下了，他站起身，走到衣柜旁边，拿着一件浴袍走向浴室。
过了一阵后，他打开浴室门，毫不意外的看见了被子上明显的人形，井路路卷着被子就躺在了床上。
哈利坐下身子，手指擦过井路路毫无防备的脸颊，紧接着低下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作者有话说第32章 晋江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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