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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三代 ...

  •   佐助于一次B级任务之时开启了写轮眼。

      据卡卡西叙述,原本只是拿来敷衍鸣人的“超简单B级护送任务”不知怎的,就遇到了无比麻烦的叛忍,以至于任务变得相当凶险。阴差阳错,佐助开启了写轮眼。所幸,四个人都平平安安回到了木叶忍村。

      至于过程到底有多凶险……
      卡卡西不肯说,佐助也不肯说。
      鸣人则是把凶险的程度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直到被小樱一拳头砸在地上。

      最后,还是日斩将任务报告直接转给了琴乃——这直接导致琴乃要求部下以后严格审核任务细节,免得再出现类似的任务等级混淆的问题。

      佐助回家后,琴乃捧着佐助的小脸蛋左看右看,看得佐助脸色急转而下。

      “唔,写轮眼会带给你更强大的力量。以后还会有二勾玉和三勾玉状态……幻术什么的也会变得超厉害哟。”琴乃笑着拍拍手,说:“佐助更厉害了啊。”

      佐助从琴乃的手里挣脱出来,不忿地摸了摸自己被揉红的脸颊。他低声说:“你对写轮眼很了解吗?”

      “不了解。”琴乃直起身来,说:“我可没有这么厉害的血继限界。”
      “……哦。”佐助扭过头去:“我原本以为你也是因为那个谁才会对写轮眼这么关注的……”
      “才不是。”琴乃说:“只要是正常的忍者,都会对有名的忍术和血继有所留意,这再正常不过了。”

      眼看佐助不说话,琴乃笑眯眯地问道:“听说这一次的波之国任务虽然危险,却让你和鸣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怎么样?是不是交到了一个很不错的朋友?”

      提起鸣人,佐助登时就有些咬牙切齿。
      他握紧拳头,冷哼一声说:“谁要和那种白痴吊车尾做朋友?”
      琴乃说:“鸣人挺好的呀?”
      佐助的脑门上蹦起一个十字架:“……我不需要朋友。”

      琴乃:???
      ——到底是谁教给佐助这些话的啊……

      |||

      佐助口口声声说着自己讨厌鸣人,琴乃却相当喜欢鸣人。听闻鸣人喜欢吃一乐拉面,她便抽空请这个小朋友大吃了一顿。

      鸣人还年轻,只消小小一顿拉面,就足够让他面放光彩。光是盯着菜单上各式各样的拉面名称,他就觉得十分满足。更别提身边还坐着这样一位……

      琴乃不点菜,撑着面颊笑眯眯地看着鸣人。她穿着白色的短袖长裙,两条手臂纤细光洁。已显得有些老旧的手链垂在手链上,泛着一丝渺小的银光。深蓝色的长发自肩头垂落,在大腿上堆叠开,有如一捧蓝色的云。

      “琴乃大姐,你不吃吗?”鸣人问。
      “不了。”琴乃摇摇头:“我是专程来请你吃饭的。和你聊一会儿,我就要回去工作了。”

      “这样啊?”鸣人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问道:“是想向我打听卡卡西老师的感情状况吗?”
      “不,不是。”琴乃轻笑出声:“拜托了,快点忘记这件事吧。我和你的卡卡西老师真的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拉面店老板朝鸣人递过一个热气腾腾的大碗,说:“酱油猪骨浓汤拉面,请。”
      鸣人搓搓手,闪着星星眼接过了姿色|诱人的拉面碗,不客气地说:“那我就开动了!”
      鸣人的战斗力惊人,不消一会儿,拉面碗就见了底。他摸摸肚子,非常满意地哈了一口气。

      “你和佐助相处得还好吗?”琴乃问。
      “嗯?佐助啊?”鸣人将筷子啪嗒搁在了碗上。

      他横抱双臂,眉头耸动,沉默了好久。

      ——那个家伙一天到晚就知道装酷,整天拽拽的假装自己超厉害,明明也就那个样子嘛竟然还敢嘲笑自己是白痴吊车尾,女孩子们为什么都喜欢他啊真是超不服气,其他人就算了就连小樱都……

      三倍速超大号字体的吐槽从鸣人的内心滚过,但是,他一想到面前这位大姐姐的身份,他就立刻止住了吐槽的冲动。

      “嗯,嗯。”他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严肃地说:“相处的还可以吧,我会照顾他的。”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琴乃眨了眨眼睛,并不戳破鸣人的话。

      按照鸣人和佐助的性格来说……谁照顾谁,还不一定呢。
      但是,既然是孩子的无忌童言,也就不必认真了。

      “我是真的很希望你和佐助能够成为好朋友。”琴乃低垂眼帘,望着自己的掌心:“那个孩子虽然表面看起来不好相处,其实内心非常柔软孤独。”

      “嗯……嗯?”鸣人板着= =眼,一头问号。
      ——佐助外表看来不好相处,鸣人倒是发现了,但是“内心柔软孤独”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他完全看不出来呢……

      鸣人头上的问号闪烁了一会儿就消散了,他的面色认真起来,口中说:“其实啊,琴乃大姐,从前,我想过和佐助做朋友的。”

      “……我们还在忍者学校读书的时候,我想我和佐助很适合做朋友,因为我们两个都没有家人。但是,佐助并不这么想,他对我很凶啊。——本来想过去找佐助玩的,却被他狠狠瞪了两眼……从那以后,就越发不可收拾了。”

      “还有这样的事情啊……确实是像佐助会做的事情。从现在开始做朋友也不迟啊,你们两个一定能够成为很好的兄弟的。”

      “不过,佐助比我运气好多了。”鸣人鼓鼓脸颊,说:“我可没遇上琴乃大姐这样的监护人,或者说‘姐姐’啊。”

      “独立生活是忍者迟早要学会的事情。”琴乃宽慰道:“虽然缺失了家人的关心,但是鸣人也学会了照顾自己吧。”

      “啊,那当然那当然。”鸣人忙不迭点头:“我很会照顾自己的。”——嗯,强行无视了他冰箱里的三瓶过期牛奶,还有前俩天因为洗了冷水澡而感冒的事情。

      “如果,我妈妈在的话。”鸣人侧过头,盯着琴乃说:“肯定也是琴乃大姐这样温柔的大美人吧。”
      琴乃缓缓地眨了下眼睛,她愣神回忆了一下玖辛奈抓狂时堪比朝天椒的模样,不由呵呵干笑说:“也许是脾气果敢率真的厉害女忍者呢?”

      “……啊……”鸣人的面色有些不好:“樱酱那样的……吗……”
      “唔。”琴乃回忆着春野樱的面容,说:“好像确实有点像。”

      “总之,谢谢琴乃大姐的拉面了。”鸣人用大拇指比着自己,说:“我会帮你照顾着佐助的,你就不用担心了。那个家伙虽然很多地方都不行,但是我可以帮他。”

      “那么,就回见吧。”琴乃拍拍裙摆,站了起来:“我要回去工作了。”
      “拜拜。”鸣人朝琴乃摆摆手,不忘在最后小声地说一句:“等——我——长大——噫佐助你怎么在这里你干嘛你干嘛啊好疼啊救命啊……救命啊!!!”

      |||

      今次的中忍选拔考试到来,数队毕业不久的新人下忍在指导上忍的举荐下参加了中忍考试。
      琴乃对佐助很有信心——这个孩子肯定能通过考试,晋级为中忍。

      等到她收到第三场考试的工作调任,她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岁月的匆匆。不知不觉间,连佐助都已经长大了。离她当年参加中忍考试的时间,也已经悄然过去了十数年。那些昔日陪伴在身侧的队友,早已各奔东西。有的常年在村外执行任务,有的已经埋葬于泥土中。

      这一年的中忍考试并不如往届的平静。
      琴乃家好端端白白嫩嫩的一个小鬼,去参加了中忍考试的前两场,回来之后不仅受了伤,脖子上还多出了一个诡异的咒印。

      据卡卡西交代,叛忍大蛇丸混入了考生中间,出于不明的目的,在佐助的脖子上种下了这枚咒印。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卡卡西颇为愧疚地说:“抱歉,没能看好佐助。”
      琴乃揉揉眉心,说:“不怪你,就算是知道上忍也不能进入忍者森林,是考试的安保工作没做好。”

      “大蛇丸是三代阁下曾经的学生吧?他给佐助种咒印做什么?——总不至于是嫉妒佐助人美颜好肌肤嫩,替他免费纹身压压惊吧?”琴乃站在火影楼下,疑惑地说:“咒印的效果分析得如何了?”

      “不好说。”卡卡西面色凝重:“据初步推断,佐助身上的咒印可以借给佐助额外的查克拉和力量,但是世界上本就无这样的好事。那样的力量免不了对佐助的身体造成伤害。而且……很有可能,是否启用咒印的关键就在于本人的意志。”

      “那就是说……”
      “如果佐助对于‘某件事情’十分渴求,不惜于向咒印求助,那么佐助就会走向你所不希望的那一条路。”
      “……”

      “唉。”琴乃叹一口气,愈发用力地揉着眉心:“单亲妈妈可真是难做啊。是不是该请一段时间的假,专程照顾佐助的心理状况了?”

      “你今年的年假已经休过了吧?”卡卡西说:“我会多多注意佐助的,我也希望他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忍者。在任务之外的生活,还是要请你多多注意一下。”

      “说实话,”琴乃发愁:“佐助也不是天真的孩子了,他正值一个敏感的年纪,平常也不太和我交流。用‘冷哼’和‘眼神’来完成交流什么的……我也已经习惯了。”

      “喂喂……”卡卡西额上滴下一滴冷汗:“别说丧气话啊,你可是佐助的姐姐,不是吗?”
      “叛逆期的孩子很难对付啊。”琴乃叹口气,说:“我叛逆期的时候,直接和家族决裂了呢。”

      卡卡西:……
      太,太有道理了……

      |||

      ——如何和叛逆期的佐助沟通?急,在线等。

      琴乃思虑再三,决定开门见山,逮着刚进家门的佐助就一脸严肃地开启了说教模式。
      温柔的劝慰和迂回的故事都没用,只有严肃的说教才可以体现话题的重要性。

      “佐助,你也了解了你身上那枚咒印的用途了吧。”琴乃正奋力地把一床被子在阳台上摊开,她严肃着脸,对佐助说:“如果你不下定决心克服自己的欲望,咒印也许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

      佐助冷着脸说:“知道了。”
      他不自觉地用手摸了摸脖子。

      “还有。”琴乃从被子后探出了头,说:“我怕你放不下为家族复仇的事情——如果你的力量不及宇智波鼬,那你会如何对待这枚咒印?”

      佐助脚步一顿,他低声说:“以后的事情,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不过,我可以在这里向你保证,至少现在,我不会动用咒印的力量。”

      “那以后呢?”琴乃单手叉着腰,挥了挥手里的掸子:“以后就会用吗?”
      “……”佐助低头静默一会儿,忽然朝着琴乃的方向抬起了头。他原本黑色的眼中,骤然浮现出猩红的颜色:“你好烦啊。”

      不耐烦的语气,让琴乃怔住。
      她已经许久没见过佐助这样的态度了。

      不止是态度变了,更有其他的什么东西改变了——他冰冷的面色与猩红的眼,远脱“少年”之龄的神情和难以言喻的气质。

      “佐助……”琴乃轻轻地喊了他的名字,姣好的面容也冷了下来:“只要可以向宇智波鼬复仇,无论是什么样的代价,你都在所不惜,是吗?”

      佐助敛去了眼中的红色,淡淡地说:“我以为你一直都明白。我的愿望很简单,一直都是向那个男人复仇,然后以自己的方式光复宇智波一族。”

      “放不下吗?”琴乃问。
      “怎么可能放下?”佐助反问,眸色更冷:“如果换做是你,你能够轻易地放下仇恨吗?”
      “只要想做,就没什么是做不到的。”琴乃慢吞吞地拍起了被子。

      “也对,”佐助转向了阳台上的琴乃,话里竟然带着几分自嘲:“虽然你是我的监护人,但是毕竟只生活了没几年,你也无法理解我的执念吧。……我失去了所有的族人,先拥有之后再失去,这样的痛苦根本不是平常人可以理解的。无论是过的风风光光的你,还是鸣人那个从一开始就孤身一人、一无所有的白痴吊车尾……”

      啪的一声响,打断了佐助越说越激动的话,原来是琴乃很重地拍了一下被褥。她呼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说:“嗯,这样子就能够晒足全天的太阳了。”

      “接下来……”她松开拍子,从耀眼的阳光中走出:“佐助,我问你,对于忍者来说,‘失去一切’是一件很少见的事情吗?”

      佐助愣住,随即低下头冷哼一声:“不是吗……”
      “很常见。”琴乃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抬起头说:“我们都是忍者,忍者是不会活太久的。——你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吗?”

      “无论是朋友,老师,学生,父亲,母亲……”琴乃淡淡地说着:“还是恋人,孩子,可能都会在某一天不辞而别。也许明天,我就已经死了。——你也一样。死亡,原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佐助有些惊诧地抬起头,像是不明白琴乃这样平淡又可怕的念头是从何处而来。
      难道人类最惧怕的不就是“失去”和“死亡”吗?
      为什么她可以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些足以带来“仇恨”和“憎恶”的东西?

      佐助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她二十五岁,穿着居家的长裙,脚踩一双软拖鞋。长至大腿的深蓝色长发柔而顺滑,头上还扎着花样可笑的头巾。用来做家务的手套泛着陈旧的颜色,明明是再柔软温和不过的普通女人模样……

      “既然忍者的生命那么短暂,”琴乃摘下手套,甩了甩手腕,淡声说:“想清楚你要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是孤独又难走的复仇之路,还是有家人朋友相伴的、可以在节假日小聚的生活。”

      说完这些,琴乃闷声不响地进房间,关门。
      佐助杵在门口,意识到一个可怕的现实——琴乃她生气了!她竟然生气了!

      她从来没见过琴乃生气的模样!
      她一直都笑的那么平易近人,说话也是关切体贴为主,他还从没见过琴乃……

      佐助的内心不由有些忐忑。
      不过,这样的忐忑只持续了没多久,因为到晚间的时候琴乃又和没事人一样出房间做晚饭了。
      自认倒霉的佐助主动替她打下手。

      佐助想,琴乃之所以会在白天对他说那些话一定是有原因的。
      他深思再三,挑了一个自认为高明的话题丢出去。

      “琴乃,你的队友呢?”
      “队友啊?”琴乃一边朝锅里撒着调味料一边说:“在忙着执行各自的任务呢。”
      “不会是上次在三代目那里一起数钱的那两个吧。”
      “Bingo!”
      “你的老师是谁?”
      “硬要说的话,是三代目阁下吧。把盐拿过来,谢谢。”

      佐助听得眉头直跳。
      琴乃这一手太极打的太好,他完全听不出有用的消息。
      可是他见过琴乃从前队伍的合照……和琴乃口中所说的状况完全不符。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只模糊地看到了两个男孩与琴乃的合影。但是他确信,那两个人绝非在三代目处每天和任务金奋斗的那两个傻叉忍者。

      佐助怀揣着疑问,和卡卡西进行为期一个月的修炼去了——他已经拥有了第三场考试的资格,不出意外,只要拿到第三场考试的胜利,就可以晋级为中忍。

      |||

      不妙的事情也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卡卡西在买新一期《亲热天堂》的时候,路过了琴乃的家门口,状似不经意地向琴乃提起了一句话。

      “佐助那孩子,向我询问你过去的事情呢。”卡卡西说。
      “你告诉他了?”扒在门口的琴乃显得很不可置信。

      “咳,咳。”卡卡西眼神乱飘:“佐助那孩子太聪明了,问的问题很具有技巧性。他问我‘佐藤悠一是不是琴乃过去的老师,回答我是还是不是’,直接把我的思维带向了固定的方向……”

      “少找借口。”琴乃白他一眼:“你要是不想回答,大可以直接把佐助打飞到天上。”
      “我不是那样的老师。”卡卡西正色说:“而且让那孩子多了解一下你的过去不是挺好的嘛。”

      “少来。”琴乃顶着额头上的十字架:“我就不信你愿意和你的笨蛋学生们聊你和带土的往事。”
      “……好像是不太想提起。”卡卡西笑了起来:“不过,如果他们想的话……”

      “他怎么知道悠一老师的名字的?”琴乃很狐疑:“我可从来没说过。”
      “这很好知道啊。”卡卡西摸摸头顶:“三代目啊,凯啊,阿斯玛啊,随便打听一下……”

      “啊啊啊。”琴乃一拍额头:“完了!……如果他知道拓人的事情……”
      “放心吧。”卡卡西忽然说:“独独拓人的事,不会有人告诉他的。”

      琴乃松一口气,微笑起来。
      说的也是。

      看到这个宇智波一族的遗孤,就不会想在他面前提起关于宇智波一族的任何事情了吧。
      大家都想默不作声地保护这个孩子呢。

      看到琴乃松了口气的样子,卡卡西摸了摸头,大抵是有些心虚。

      “说实话的话……还挺希望有人能了解你的。”卡卡西说。
      但是,如果没有这样的人的话,也不要紧。

      |||

      佐助隐约猜到了琴乃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关于死亡啊,失去啊的那些话。既然身为琴乃老师的那位“佐藤悠一”已经刻在了英灵碑上,那她口中提到的其他人,八成也都不在人世了吧。

      也就是说,她孤身一人。
      佐助心情复杂,不知怎的,竟然有种释然的感觉。

      怀着这种复杂的心情,他迎来了第三场中忍考试。
      ——这是一场远远偏离正轨的考试。

      考试进行至一半,骤变突生。风之国的忍者突然入侵,考试被迫停止。曾在第二场考试中给佐助种下咒印的叛忍大蛇丸忽然出现,与三代目师徒重见。

      猿飞日斩一定没想过,他会以这个模样重新见到昔日的学生。
      他也一定没想过,他会因为这个学生而死在这片挚爱的土地上。

      悲耗传来,举村皆寂。

      猿飞日斩领导村子数十年,自二代目千手扉间之手接过火影一职时,尚是青春正茂。数十年悄然滚过,他已变成巍巍老人。妻子和后辈相继离开,他却始终以硬挺的脊背坚守于村子的最前方。

      而如今,他终于可以休息了。
      他终于可以长眠于土下,又兴许和分别数十年的家人后辈叙旧会面。

      琴乃一早就知道,总有一天,日斩也会死去。
      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大概是已经习惯了在火影楼见到这个老人和蔼无比的面孔,已经将他放置于回忆里一个固定的位置了吧。

      她为日斩工作过许久,对日斩有着敬仰与敬佩。日斩和自家老头子似友似路的关系诚然是重要的原因,日斩于工作和生活之中给予她的便利,也让她颇为感谢。

      提不上是“老师”,却是一个隐约的“引路者”。
      如今,她也必须送日斩离开这个世间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三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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