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汉天下》一梦千年

12、悲切之原

　　悲切之原

　　《史记》：汉445年，特种兵李团带百人赴悲切之原。路径之地，剿匪无数。

　　勒住缰绳，胯下战马一声嘶吼，双足直立。回头看，本来百人的队伍变成了千人，不由的叹口气，回想起这一路走来，真是啼笑皆非。

　　记得刚出风云关不久，就遇到一伙土匪，十几个人拿着出头，木棍，好一点的用柴刀，一身破布，然后忽的跳到我们队伍的前面。
　　“你……你们……把吃的……留下……”其中一个拿着柴刀的男子用刀指着我。
　　我张大嘴巴看他，然后回头再看看我们百人的装备精良的军队，再转回来看看他十几个人破布阑珊的土匪，无语了。
　　“你们……你们……”他后面的人一边紧握着手里的所谓的武器，一边聚在一起看着我的队伍打颤。
　　“大胆！”秦风一带马缰，来到我的面前，堆着他们一声怒喝。
　　“哇…………”然后对面的一群人不是吓得坐在地上就是抱在一起哭。
　　我摇头，伸手制止了秦风。“自古无论是天灾还是人祸，受伤害的永远都是百姓。”秦风也不忍看下去，用目光询问我改如何。
　　“让将士们把三分之一的粮食分给他们。”我知道这解决不了什么，可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就那么饿死，还是让他们再抢劫一次，一旦遇到别的军队呢？那必定是死无全尸了。
　　木头带了几步马来到我的身边，用手拍拍我的肩膀，我回头看他，他朝我憨憨的一笑。看着他的笑容，我忽然觉得，事还有所为，毕竟天无绝人之路嘛。
　　耽误了一段时间，我们便继续上路了。大约奔跑了四五里，斥候队长钱毛毛跑来低声告诉我，那些人还是远远的跟着我们。我回头看看，摇头，让他们跟吧，至少这给了他们活的希望。毛毛便不在汇报，而我也在有意无意之间放慢了骑马的速度。
　　我以为这一路可能就要带他们一路向西了，可是我小看了汉朝天灾人祸的力量，这一路上落草为寇的百姓越来越多，甚至多的时候可以达到上百人，有时是百姓，有时是真的土匪。渐渐的我发觉我带的粮食根本不够了，怎么办？看着队伍后头上千人的队伍，我召集了所有军官。
　　“我们的队伍越来越长，消耗越来越大，粮草已经不够了，所以我们现在一定要想办法，那就是剿匪！知道这西北之地有多少土匪窝嘛？至少上百个，我们既然要走这一趟，为什么不走的轰轰烈烈的，把这些土匪都给端了，这样不但稳定了这里的治安，最重要的是我们有的粮草有了储备！”
　　就因为我的这一句话，风云关到凌风再到悲切之原的这一路上，土匪绝迹了，即使以后也没有再出来过。

　　站在悲切之原的边缘，看着绿草鹰飞的平原，我仰天长吼，“老天你该睁睁眼了！”
　　刚吼完，天空一个响雷，紧接着乌云翻滚，雨便这么不期而落了。
　　我低骂一声，回头朝队伍喊去，“大家加紧脚步，再有个把时辰我们就到了悲切之原了！”看着疲惫的队伍，看着百十个面黄肌瘦的孩子，看着满眼绝望的百姓，看着满面怜悯的士兵……“我甄邦愿为天下百姓违天抗命！”正在这时一道紫雷从天际竖劈而下，整个天空都是耀眼光华，我一手持缰绳，一手指天，骏马站立嘶号。后来第一批跟着我的人，每当和别人讲起我们初入悲切之原的时候，都要一脸向往的说：“那时大人为了我们指天弑神，天都在害怕的哭泣，雷龙为我们开路，极光为我们导航，我们身披七色霞衣跟随着我们的神，我们的天！”
　　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会功夫，太阳就出来了，刚下完的雨被太阳光一照在西边的天空上出现了一道亮丽彩虹。当我们进入悲切之原的时候，这彩虹成为了我们霞衣花翎！

　　站在一个比较高的地段放眼望去，一望无边的草原啊！这么些人要让我怎么养活啊！
　　“团长，在悲切之原南边有个小城，要不我们去那里？”左良现在仍然是我的书记官，虽然我并没有要他记录着什么，但是一路走来总看见他在不停的写着，想想有人记录下我们这一路的艰辛也好，至少给后人一个参考。
　　我向南看了看，摇头，“再大的城市也容不下我们这么多人，更何况，还有这么多的口要养！”
　　左良看着我，想了一下，“那大人，你的意思是？”
　　我沉默，看着和士兵坐在一起热烈讨论刚才那一幕的百姓，重重的说了一句，“建城！”
　　“啊！”左良吓的后退一步，“这……这……是造反啊！”
　　我转头看着面色苍白的左良，目光灼灼，“造反？我造谁的反？这天下本来就是百姓的，我造谁的反了？”
　　左良避开了我的目光。
　　我叹口气，为什么这里的人的思想这么多迂腐，一个小小的士兵都接受不了，一个皇帝怎么会接受？怪不得他……摇头，抛开脑子里那乱七八糟的想法，现在面临的是说服左良，说服我手下的官兵，其他的等以后再说。“左良，把带队的队长们都叫来。”
　　看着左良快速离开的背影，我沉默。
　　“团长，找我们？”一会带队的队长便都到了，木头仍然站到了我的后面，左良则站到我的下手。
　　“好，我先安排前期的任务。毛毛，你叫你的小队向四周无限延伸勘察地形，最好能找到露天煤矿，我们首要任务是要烧砖建房，虽然现在才五月，但是我们这么多人到冬天必须要有房子住，否则挨不过去。”看着左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没有理他。
　　“唐风风，叫你的小队先去南边的小城买些吃的来，不要一下子买太多，别叫人怀疑了。”看唐风风点头，便又看向寒冰，“寒冰，让你的小队带着马车往西走，去雁山拉些木头回来，我们只能先用木头造个简易的栅栏。”寒冰点头，出去。
　　我看向秦风，“你和你两个弟弟，把剩下的士兵都集中在这，让他们围着我们身边，然后向外走七步，既能保护我们的安全也不会听到我们的谈话。”秦风疑惑看我一眼，然后便出去了。这时我身边就剩下了木头和左良。
　　仿佛知道我要有什么重大决定似的，木头的手一直放在我的肩上，一直给我力量。

　　终于布置任务的人回来了，我让他们在我前面围成了一个小圈坐下，看着这些跟着我打拼的人，木头、寒冰、唐风风、秦风、秦峦、秦桧、钱毛毛、左良，到现在我都没有什么官位前途可是他们还是一样的跟着我，即是我们这样被“发配”到悲切之原也从来没有抱怨过。兄弟，这就是兄弟！
　　“我想你们一定很好奇我要做什么吧？”我平静了一下心情，开始这里最关键的洗脑计划。
　　众人点头。
　　“很简单，建城！”我直接坦白，看着众人各色各样的吃惊表情心里暗爽。“你们向四周看看，这些百姓，想想我们一路走来的经过，看看你们现在已经变卖的差不多了铠甲，有什么想法？是不是想天道不顺，是不是想流年不利？可是我想的是我们这国家腐朽了，我们的政治溃烂了！你们先不要激动，我知道以前没有人说过，可是正因为以前没有人说过，所以我们才成了现在的样子。所以我要说，为什么统治国家是那些在朝廷吃我们税收的官员，可是受苦的确实我们这些纳税的百姓？为什么他们一天到晚只在朝堂上吵吵架就能荣华富贵，而我们舍生忘死却发配边疆？为什么天灾浩瀚百姓流离失所，而他们却歌舞升平绫罗绸缎？”我停下喘了一口气，看着他们和我一样悲愤的表情就知道说道他们心坎里了。
　　“我在进入悲切之原的时候就曾指天发誓，我李邦愿为天下百姓违天抗命！今天我只是建个城，只是给这些跟着我们一路向西，一心相信我们的百姓一口饭吃，一个活路，难道就怕了吗？没关系，你们谁怕了可以退出，我不会阻拦，但是我李邦绝迹不会怕，无论在我面前的是谁，即使是皇帝，我也遇神杀神遇佛屠佛！”佩剑出鞘直至云霄！
　　“属下愿跟随主人，为天下百姓违天抗命，遇神杀神遇佛屠佛”目光所及他们都双膝跪下，满面泪痕。
　　“好，今天就让这老天再为我们做个鉴证，我甄邦愿与你们义结金兰，为天下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激动的站了起来，把他们都扶了起来，十个人的手就这么紧紧的撰着。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华夏史记》：汉445年，当甄邦还是李团长的时候，在悲切之原开了第一次悲原会议，主要确定了以百姓为中心，脱离皇朝的方针，并决定在没有得到建城许可的情况下建城。同时在天神的鉴证下，在场的所有官兵及百姓，共同组建了华夏第一批中坚势力——兄弟连。史称：悲原结义。至此，华夏帝国正式产生萌芽。

　　《左良回忆录》：当我们在悲切之原绝望的时候，是大人为我们打开了一道通向光明的大门，他在还没有升到军长得到建城令的时候，就为了天下苍生，背负着杀头的重罪，违天抗命！这是何等豪气，何等坦荡！我们要为这样的主人，要为主人所庇护的天下苍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