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老夫也过上了人生赢家的日子》渊郁

9、祭典

　　从火之国出发，行程很快，泉奈一点都不想浪费时间。
　　到达两国边境，打听了消息，才稍稍等了一夜。边境靠近海边，雾气浓重，夜里不太冷。第二天一大早就有小船，通往水之国的一个小岛。
　　水之国的版图以中心的最大一片岛屿为主，四周零散着不少小岛，主岛东面有一块斜长的岛屿，名叫望月，是羽衣一族的据地。

　　船上海雾茫茫，星月沉寂，薄云飘渺。船橹破水，消声前行。泉奈坐在船的另一头，百无聊赖，生出了一点无聊的念头。
　　他抬起手指，抵在唇上吹了一声。
　　“客人，”船夫那一头出声问道：“再过一会儿就到了。”
　　水之国的主岛和火之国之间，夹杂了三个环绕型的小岛。夜还深，岛上能听到遥遥的歌声，船夫收了钱，慢慢划船走了。

　　岛屿非常热闹。
　　城池里洋溢着节日的气氛，天气虽然寒冷，出门的人们挤满了街上。沿街挂着灯笼，演奏着乐曲的彩车沿着街道，彩车上还有随曲子翩翩起舞的艺人。
　　这不是主岛，只是离主岛不远的一个小岛屿。在这岛屿之上，很难说有什么人是睡着的，夜晚已经被驱散了。
　　彩车过去不久，一列黑披风的捧着蜡烛的队伍密密麻麻的缓缓走过去。
　　烛光一闪一闪，却并不熄灭。黑披风下面是一张张带了鬼怪面具的脸，穿过了街道，向着最为中心的城主府慢慢流动。
　　普通的民众在彩车过后，就不能再靠近城主府的周围。侍卫和忍者们严格的守卫着附近，唯有黑披风的信众停下后，形成不同的阵势，从两个入口进入附近的广场。

　　“您好……”
　　泉奈微微视线掠过，从身后靠近的是一个穿着淡青色和服的青年，皮肤白皙，身材略显矮小矮小，声音里颇有几分打趣的笑意，停在了身侧，慢慢伸过来的手，捏着一只热乎乎的纸袋。
　　“这是什么？”
　　“章鱼烧。”青年仰起了脸，露出过分热情的笑容：“还是说这个么，神木祭。”

　　火之国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宗教，而水之国似乎五花八门的奇怪教派颇为流行，其中还有一些有专门的家族扶持。
　　宗教能够平普通人的情绪，也能带来收入，比起和并不稳定的大名交涉，这样的组合更加便利。水之国本身属于岛国，连年争端不断，恶劣的环境自然而然导致了大名的威信下降。
　　也难怪水之国的大名经常下达一些要人保护的委托了。
　　泉奈随随便便在黑巷子里补充了一下知识——以他拿手的幻术。

　　神木祭——是以卯之女神为信仰教派的神木教组织的祭典。烧灭邪秽，迎接新始，有着祝福的喻义。实际情况要复杂得多。由于不同教派之间的争端，就在半年前，还是龙宫教派的信徒主办。
　　泉奈的视线顺着袋子，看着那晃了晃的袖子。
　　袖子里伸出一只柔软细嫩的手，洁白圆润，没有什么伤痕。而那袖子上的一侧，用不明显的丝线绣着花纹。
　　羽衣一族的族纹。

　　青年不解的看向他，泉奈顿时涌上来无数想问的话。
　　不能这么急，他顺着之前的那句话，重复道：“神木祭？”
　　“是祈祷新的一年的祭典，嘛，最近到处都流传着不好的传闻，是时候好好高兴一下了！您不是这里的人吧？外国人？”
　　泉奈微微点头，再一次看向那人时，突然发觉那个人脸红了起来。
　　“那么务必让我作为向导吧！”青年做出双手合十的可爱动作，双颊也染上了绯红。泉奈心里一动，声音温柔了不少：“我并不认识你。”
　　青年笑道：“我叫萤，是从望月来的。啊……是更东边的岛。”
　　果然是个女孩子——泉奈忍不住自嘲了一声，而对方没有报出姓氏，显然不是认出他来才自亮族纹，只是不小心罢了。

　　神木祭一直持续到天亮。
　　当白天到来时，祭典沉寂下去，而泉奈也稍稍感到疲惫了了。
　　名为羽衣萦的少女，毫无防备的坐在对面的桌子上犯困。这样的距离，本来该引起警惕，但他已经确认过对方并没有什么像样的查克拉，恐怕忍术也不怎么擅长，之前那样天真无防备的姿态也不是伪装。
　　在出发之前，兄长所说的话，又一次浮现脑海。
　　他已经有点疲惫了，不过对方大概也快要出现了。

　　快要趴下的少女突然像是发现什么一样，屈指敲了敲桌子。
　　“下雨了……”她低低说着，哀怨的叹了口气，旅馆大厅的门外，一把伞轻轻抖了抖，靠在外面。同时一个黑发黑眼的男人走进来，迅速捕捉到了少女的身影，许久才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旁坐的少年。
　　只是一眼，他露出了一点意外的神色。
　　运气真好——这是泉奈的想法。
　　羽衣一族的少女……以及身为兄长的，他此次的目标。

　　男人穿着和少女相差无几的羽织，不急不缓的慢慢走过来，经过了泉奈的座位，他胡乱的揉了揉少女的头发，坐在了她旁边：“真是巧呢。”
　　“羽衣缧。”泉奈试探的说出这个名字，男人就微微侧过头去忍不住笑了：“你是怎么发现她的？”
　　她——泉奈摇了摇头：“只是偶然。”
　　“偶然。”男人笑着重复了一遍：“那么，找我有事……是你哥哥的眼睛，已经来这里也做不到了？”
　　男人毫不在意的说出了可怕的秘密，仿佛在说着天气一样。
　　泉奈身体瞬间绷紧了。
　　少女一动不动，仿佛已经睡着了。她的皮肤白的几乎透明，呼吸长而缓慢。
　　男人徐徐的抚摸她的背脊，声音不自觉轻了一些：“泉奈君。”
　　泉奈握紧的手慢慢松开，仍在微微的颤抖，他声音冷的如高山之雪，答道：“你说对了。”
　　羽衣缧轻轻叹了口气。
　　他不能给出对方想要的答案，何况他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一趟火之国，如果说出实情，恐怕宇智波泉奈不会这么轻易的罢手。
　　只好蒙混一下了。
　　“那么，我就直说吧，写轮眼的变化所带来的实力，你知道的很清楚，所以相应的风险无法避免。换一双眼睛吧，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