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黑色の微笑》目谷

78、第七十六章 双陨落 一疑惑

　　没有人能想到，忍足会再一次出现，而且这一次他是直接找到了露宓家。
　　这是一个清晨，太阳尚在上升的状态，露宓突然被伦子从睡梦中叫起，一身睡衣地出现在客厅，看到一个虽然并不陌生但也不算熟稔的身影，怔愣了几分钟，然后转过身，再一次走进房间，大概也就只是15分钟罢了，她依旧还是那个完美到无懈可击的人儿，好像刚才的鸡窝头、睡眼惺忪都不是自己。
　　“越前小姐，有些事情，我想找你谈谈，之后我会负责把你送到学校的。”忍足现在的样子，是个十足的绅士，虽然南次郎的目光不善，伦子却已经沦陷，推推攘攘就把露宓推了出去。
　　露宓眼神里满是无奈，看得忍足失笑。原来这些日子，不只他一个在无奈度日。
　　也许本就无言，也许原来的话题缔造者忍足现在太累了，完全没有说话的欲望，他们只是沉默，直到露宓看向车窗外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冰帝的围墙。
　　“……不是结束了吗？”不怪露宓奇怪，上一次她来这里履行她的工作都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结束了？”忍足嗤笑。他以为，露宓说的结束是指和迹部之间。也许，她以为结束了，可是另外一个人却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再一次简要地说明了现在迹部的情况，忍足却觉得好笑了，自己怎么像是他们之间的传声筒。希望，是最后一次吧。

　　把露宓带到了迹部的面前，忍足便离开了，不是他是多想给他们两个独处的机会，而是……他实在不忍心看到现在迹部的模样。
　　等到露宓再一次走网球场，闲闲地扫了忍足一眼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径直离开了这里。看着她的背影，忍足突然有种预感，或许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她出现在这里。
　　“……露宓，原来我们真的没有未来了——我再也走不进你的世界。”迹部的声音很轻很轻，如果不是忍足已经走到了他身边也就根本听不到了。可是，他宁愿自己没有听到。
　　“我曾以为，露宓是一个配得上我的女人，现在，我才发觉是我错了，不是她配得上我，而是我配不上她——谁都配不上她。”许是察觉了忍足的靠近，许是想更大声地告诉自己，迹部的声音虽然还是很轻，却也足够忍足清晰地听到了。
　　忍足从来没有见过这般黯然的迹部，像是失去了一切的绝望，表情沉静得有些恐怖。
　　“这一次，我真的觉得，自己再也不可能走进她的世界。”嘴角始终保持着微微上翘的弧度，可是忍足却不忍看他，别过了视线，“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为什么心还是那么痛？不，是更痛……”
　　“……”忍足紧密抿着嘴唇，却还是抑制不住地抖动……这种时候，他还能说些什么呢？难道真的找几颗止疼片来给他吗？
　　“谢谢你，忍足，我死心了。”
　　从来不曾说过“谢谢”的他用悲凉到心碎的语调说出这几个字，忍足觉得如果不是此刻、如果不是这个时候，他一定会觉得有趣地打趣传播，可是现在他做不到，因为他知道，迹部需要时间，现在的他再没有多一分的力气了。
　　……因为所有的力气都被用来承认，他只能放弃露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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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足自己也没有想到，上次那场悲鸣的赛事的另一位主人公，他居然会在同一天看到——在看到一位悲哀到不能自已的同一天，看到另一个疯狂如撒旦。
　　他示意司机停下，就只是看着那边的人物，静静出神，直到很久以后。
　　“还是没有话说吗？看着自己的弟弟这样疯狂，你竟然没有半点的感动和怜惜吗？”她走出冰帝的背影那么潇洒，他却也没有想到对自己的弟弟，她也能如此决绝。
　　“有。”
　　“……”忍足皱眉。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生到底什么，到底在想什么。
　　“但是，如果我不爱他，我干什么要去安慰他？又怎么安慰？”那个台风来临的下午，她终于肯面对事实，却也同时做出了抉择——如此，就只能这样了。
　　忍足看露宓的眼神愈发晦涩，甚至带了些厌恶。
　　“你懂爱吗？拜托，露宓，小公主，你从来就不懂的对吧。”他的语气很淡很淡，只是在陈述，连质问的调调都没有。
　　露宓依旧沉默，没有反应一般。
　　“对迹部，你会担心，会为他着想，可你所谓的担心比起直接在他的伤口上撒盐来得更直接，被你伤得伤痕累累千疮百孔，却还要笑着祝福你。
　　“迹部是这样，越前也是这样，还有那个越前的哥哥也是吧。你还真是厉害，把人伤到连诉苦的能力都没有。看看他们换回了什么，他们用自己双手捧上的真心换回了什么？迹部为你黯然神伤，就怕连元气都恢复不了，如今是根本信不得‘爱’这个字了；越前远走他乡，躲到美国，还是躲不过，只能回来自己品尝苦果，而你连片刻的怜惜都不曾给，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个人更不用说了，为了你连家都不要了。小公主，你说你究竟哪里好，让那么多人为你神伤，甚至连我也差一点走入你设置的迷宫里。你的迷宫真是有去无回啊，不把自己弄到粉身碎骨恐怕永远都出不来。我真该庆幸，只是‘差一点’。”他的语气里面加了些讽刺的意味，却依旧竭力地维持着淡然，即使徒劳无功。
　　“……”
　　“小公主，不论你爱不爱，他毕竟是你的弟弟，不是吗？”仿佛最后的申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为那个家伙说上些话——或者，是因为迹部已经这样了，他帮不上任何忙了的无奈吧。
　　露宓淡然地看了车窗外的那块地方一眼，视线又转了回去。
　　“那又如何？”
　　忍足低下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轻笑出了声。
　　“是啊，那又如何……我无话可说了，小公主，我无话可说了。”
　　他旋即让司机开车，那样的感觉像是躲避，也像是希望尽快不用再见到她。

　　两个人，那样的两个人，为了她居然成了这副模样，忍足实在搞不懂，现在的他要多唏嘘才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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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然一样地看着不二，露宓突然很想问些什么，却一直都开不了口，眼睛里慢慢的都是那样的疑问。不二温柔地选择沉默，他想等待，等待她愿意说出口的时候。
　　“哥？”熟悉的变声期的男声，他们的视线都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裕泰？你怎么在这儿？”不二也很惊讶，但更多的却是惊喜。露宓很奇怪，她为什么知道他的惊喜。
　　“你们？”不二裕泰的声调有意地抬高，听起来很是暧昧的感觉，不二窘迫地笑着，却也没有辩驳半句——毕竟，没有辩驳的理由。
　　“是真的？”不二裕泰现在更惊讶了，“我只是开玩笑的，没想到是真的……老哥，你很有本事唉。”
　　任谁都听得出来不二裕泰现在的调侃语气，可是他们也只好受着，直到那一边有人在叫不二裕泰的名字，他们才结束了寒暄和调侃。
　　“老哥，嫂子，我先走了！”他说完就消失在他们面前，其实只是消失在不二能打他的范围里，不二看着很郁闷，虽然还笑着，却是苦笑。
　　露宓的眼睛里有了一丝兴味，冲淡刚才的疑问，可是当他转过头，一脸囧样的时候，她眼中的疑问却加深了。
　　“你喜欢我吗？”
　　不二明显地愣了一下，他根本没想到露宓的疑惑是这方面的。可是也只是一瞬间的疑问，转瞬他就点了点头。
　　“喜欢。”
　　其实，她也没想到，自己会真的问出口，所以她沉默了，听着马路上来往的车辆穿梭的声音，她一直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地面，似乎地上有一幅足够她欣赏很久的画卷。
　　其实，只是一群蚂蚁在艰难地抬着什么东西。
　　露宓终于决定开口：“喜欢？为什么？”
　　不二现在还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露宓见他没有回答，以为她没有说清楚，只是解释了一下，语气是淡淡的疑问，声音在清冷里夹杂了些许糯糯的味道。
　　“为什么‘喜欢’？你又怎么知道你‘喜欢我’？”
　　这一回，换是不二沉默了，他也低下头看着那一群可爱的辛苦的蚂蚁，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等蚂蚁都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里，不二才回答了她的问题。
　　“有人说，喜欢是没有理由的，喜欢就是喜欢，可是我不信……我喜欢你，也许是因为化学荷尔蒙的作用，也许是因为你的落寞、空洞和善良，也许是因为你对龙马的疼爱让我想到了裕泰，也许是因为那一次你对裕泰说的话也打动了，也许……是因为看到你我就会心痛，就会心疼，所以我知道，我喜欢你。”
　　不二的话语很真挚，他知道也许这不是一个普通女生想听到的理由，可是露宓的眼神告诉他，他需要说真话，需要说他真实的想法。
　　露宓听完沉思片刻，只再说了一句。
　　“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