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活的有滋味》莽山烙铁头

41、邢氏

　　迎春另外一个店铺开酒庄，小的那个庄子正好种粮食，还可以办个作坊。这个庄子凌青让人问了，只有小半的中等田，佃户很穷，荒山上啥都没有。因此凌青要派人去植树造林，不但要种植果树，葡萄树，树中间种植药草，其余的土地让那些佃户当自留地，种植玉米和花生，交定量的粮食，多了都是自己的。作坊也建在庄子上，盖房子，请工人，请大师傅，头一批的粮食、工具、酒坛子等等，都要凌青投资，而他们必然是要酿造蒸馏酒的，想打出名声，就要积存陈酒，所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有太多的盈利，头一次的投资，凌青就出了五千两银子，又留下五千两做流动资金。迎春酿酒的手艺仅次于下棋。迎春也很乐意做这个生意，虽然没有好水，但也不会差的。
　　黛玉没娘，迎春也是没娘的，这婚前的生理课，还得是凌青上，和对黛玉说的一样，那是丈夫喜欢你，爱你，才这样对你的，如果有通房小妾，那就想办法让他忘记他们，但要注意用脑子，别因此得罪了丈夫。就如王熙凤在书中那样，纵然折磨死了尤二姐，但也是彻底的被丈夫恨上了。张廷玉是个老古板，该经历的早就经历了，快到不惑之年了，对女色不会多看重，反倒是富良不好说。如今没了法力，也没办法驱使傀儡，只能让外头的探子打听，但内宅的事，却打听不出什么。再说了，凌青本来就不擅长这个，也没怎么费心，她的经验就是，床上征服了男人，床下他就不敢对你嚣张。这一点很明确，两个丫头虽然是分别听的，但都听的迷糊，只记住这一句，至于废了不少心思，让印刷厂刊印出来的，自己画的详细的讲解图，两个丫头估计都没看，只记住两句，一个是关于床的那句，一句就是‘本色演出’
　　贾家的女孩儿被凌青管教的，连个雄性的动物都没见过，对于男人这类生物，与其说是丈夫，不如说是上司，是对手。不能轻忽，不能辞职。
　　这段时间，府里的人都很忙，如今不敢让邢夫人守着米仓了，让她看着厨房去好了。反正菜单定了，材料齐了，她去那里耍威风吧！
　　好容易得了些空，正好外头印刷作坊那里寻到了一本极好的字帖，想着探春喜欢，就带着书，领着小丫头去了探春屋里，一进院子，门口的丫头就愣了，想要通报，却惧怕凌青，不敢动弹，凌青哪里还不明白，肯定是屋里有事啊！瞪了她一眼，直接走进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头说话的声音了，
　　“她怎么说也是你嫡母，你是她正经女儿，可没见她给你什么，却给大房的庶女又是金的，又是银的，我偷偷到那边看了，来回搬的东西，金光闪闪，都能晃瞎了眼，听人说，给二丫头陪送的首饰，没几个是公中出的，全是太太自己给出的，就那么几件是银子的，剩下的全是金的，玉的，宝石的，一套一套的，光是这首饰就装了六七抬，听说还往里填呢！还有那丝绸锦缎，好像都是宫里给的，你穿过一身吗？几百匹的布料啊！听着就吓人，你跟她屁股后头，你捡到啥好了？到头来，还不是得靠你亲妈我吗？这几年我跟着老爷在外头风里来雨里去的，使劲儿的划拉银子，都是为了你啊！你可倒好，和你兄弟两个全向着她去了，有奶就是娘啊！没良心的丫头片子，呜呜……”
　　“那你是想如何，让我跟太太远着吗？我从小就是太太养大的，教我说话的是太太，扶着我走路的是太太，教我读书写字，孝敬亲妈的也是太太，你当你跟着老爷在外的这些年，干的那些事，偷着弄的银子，太太真的不知道吗？还不是看在我和环儿的面子上，也是可怜你吗？你如今说这话，亏不亏心？她何曾待你不好，又何曾待我和环儿不好？你看环儿，还是庶子呢！跟着宝二哥哥一样的吃穿用度，哪里差了？就说嫁妆，我一点都不担心，太太没说，我心里清楚着呢！太太不会亏待我的，这本来就不是嫁妆多少的事，我不去争，更用不着挣，无论给不给，给多少，太太总归是为了我好的。”探春说话嘎巴脆，都不带歇气的，有这样的见识，果然是最厉害的姑娘，想想元春，嫁妆还没迎春多呢！

　　凌青照顾着这么多的孩子，虽然名义上有亲疏，但从个人的情感来说，都是一样的，她本来就没有多高的情商，如今也就是对小儿子贾玘喜爱多一些，但这也绝对不会凌驾于别人的利益之上，更不会因此失去做人的原则，何况，爱孩子，不等于给他最好最贵的东西。探春难得想的明白，嫁妆的多少，全在于面对怎样的婚事，黛玉只有家产，凌青只需要表达一下自己祝福的心意就够了，她们娘俩的情分，又岂会在于这些嫁妆呢？
　　元春给的少，是因为她的身份就不能给太多，否则可真是害了她，也害了贾家，元春聪慧，当然明白。而迎春不同，大老爷夫妇那是巴不得把迎春卖了换钱的，贾琏两口子一个比一个市侩，岂会在于迎春的幸福，夫妻两个一个比一个爱钱，自己已经卸掉了管家的差事，如今插手迎春的嫁妆，谁不明白呢？更何况，那也本来就是迎春应该得的，大头还是凌青拿的，她得了林家不少东西，家里人是知道的，但是林如海心甘情愿的给，林黛玉苦苦哀求要送，老太太理所当然的要她收，她能如何，收下来，一是看东西好，能给姑娘们当嫁妆，给儿子们当聘礼，二来里面有些东西，却是难得，贾家要想不败了，应酬交际也至关重要。凌青也早就打算好了，黛玉和惜春本来就有嫁妆，自己填上些也就行了，迎春探春才是她拿的大头。两个都是没人管的。几个小子留点像样的聘礼就行，关键还是帮他们建功立业，而元春那里，能给的都给了，一手好牌还是输了的话，那只能是技不如人了。好在探春聪慧，没瞎了她一番苦心。
　　也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现在出现，探春的面子也不好过。回去又让人问了贾环身边的人，看看这孩子是怎么想的，也顺便让人看看宝玉。自己这个儿子，果真是很有灵气的，也很叛逆，对于这一点，就连贾政都是认可的，可他不喜欢四书五经，又如何能有好成绩呢？这样当闲人，对于凌青来说也不算什么，反正给他留下足够的财产就是了。但他会幸福吗？尤其是这样一个等级森严的社会？
　　没多久派出的人就回来了，宝玉如今还是那个样子，伤春悲秋，一派天真，但到底算是心地纯良，如果他去出家当了和尚、道士，凌青也觉得是很不错的，但他凡心不死，已经打算早恋了，如何能了悟？就算是跟着自己学修仙，怕也会堕入魔道。
　　而贾环身边的人汇报，赵姨娘几次到前院去找儿子，可惜都被拦住了，后来偶然在老太太院子外堵上一次，拉着贾环走了很远，不让人跟着，回来后，贾环似乎心情很是不好，也不乐意有人提起赵姨娘，似乎也避免来看凌青，看来这孩子是心乱了。
　　第二天，让人将字帖送了过去，也没有说什么，送走了迎春，就该准备黛玉回门了。然后又是过年，三个外孙不知道长得如何了，自己的小儿子，还没见过大姐姐呢！现在前院里都是贾珠在看着，贾政起的就是震慑作用。偶尔还会却家学看看。庄子上的老兵和护卫，他是不屑于理会的，但是这些人在凌青看来却最是忠心，凌青见他们年纪不小了，偶尔指点一下孩子们战场上的知识，鼓舞士气，再有就是注意一下贾家在京城的族人，铺子的管事和出去办事的奴才。偶尔他们还会去庄子上调查，出了什么事，肯定不会因为别人给了银子，就隐瞒主子的，他们荣国府这里还是干净的，只是宁国府那里，实在不愿意听了。金陵那边，也派了一些愿意回老家养老的人，当然，他们还是领着荣国府的薪俸的，对金陵族里的事情，也是要看着的。
　　黛玉身边的丫头，尤其是后来带去的，六个二等的丫头选的都是有能力的，容貌反倒在其次，另外四个小的活泼，也就是给黛玉解闷儿的。等紫鹃她们大了，也是要嫁人的，然后回来做管事的妈妈，或者是奶娘，那六个是管事的人选，能力不比男人差，还有功夫呢！别看小，那可是从小就学专业知识，临走前大半年也是一边学规矩，一边学专业，不行？肯定弄走。庄子上有的是要顶上去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