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气氤氲》踏星揽月

7、婚礼

　　本来紫氤和百里暮商量好了一到晚上就动手，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山寨的人因为少寨主大婚，竟然彻夜不眠地布置山寨，而且接连布置了几天，致使她们整整想了几天几夜也没有找到救出皓轩的办法。
　　紫氤脱着下巴，拄在桌子上，满面愁容。百里暮安慰她道：“你也不用太担心了，他们只是想娶了他，又不是煮了他，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紫氤道：“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天一点他的消息都没有呢？甚至连这些每天巡逻的士兵都不知道他在哪里，唉！难道这就是天意？”
　　百里暮道：“说不定命中注定他有这一劫呢？还是桃花劫。”
　　紫氤道：“你还说！要不是你故意说话激他，他怎么可能会跑？我们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闯入聚龙帮地盘？他们又怎么会把他抓来做压寨夫人？”
　　百里暮不甘心道：“哇，你这话说的也太没有道理了吧！怎么这些事都能怪到我头上呢？是他自己非要跑，而且他也没有听我说完话，要怪也只能怪他，不能怪我呀！”
　　紫氤道：“到现在你还讨论到底怪谁的问题，你难道就不能想想办法把他救出来补救一下吗？”
　　百里暮惊讶道：“是我在讨论到底怪谁的问题吗？！你们女人也太不可理喻了！”
　　紫氤生气地跑了出去，边跑边道：“我不可理喻？那就不要理我了！”
　　百里暮先是独自在屋里生闷气，后来还是有些担心她，于是追了出去，可是已经见不到她的身影了。
　　他四下里来回走走，想散散心，无意间听到的两个士兵的对话。
　　其中一个道：“大牛，听说你弟弟有个远房亲戚投靠咱们山寨了？”
　　王大牛道：“哎呀，谁知道他到哪儿认的亲戚呀，我都不认识他们！”
　　那人接着道：“我看哪，无非就是想趁着咱们山寨大婚，进来蹭喜酒的。”
　　王大牛道：“有可能，不过赶人的话可是不吉利的，我怕我们都会被寨主生吞活剥的！”说着面露恐惧之色，声音也低了下去。
　　那人也打了个激灵，小声道：“可不是嘛？少寨主可是寨主心头肉，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虽说这智力嘛……”
　　王大牛马上阻止他道：“有关少寨主这事儿不是我们这些下属们该讨论的，趁着没人听见，还是赶紧别说了。”
　　那人慌忙看了看四周，百里暮将身子藏在树后，不让他发现。
　　那人见没人，又小声道：“这有啥？你说就少寨主的智商，她知道什么叫洞房吗？”说着还嬉笑不止。
　　王二牛赶紧捂住他的嘴，道：“都说了不要再说了，赶紧干活去吧，今天晚上就要举行婚礼了。”
　　说着二人匆忙离开了。
　　百里暮心中奇怪：这少寨主难道是个傻子？看来皓轩即使与她成了婚，也应该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不过要是能够抓到他的女儿，这寨主肯定会把几天前劫镖一事如实相告。
　　这山寨人很多，地方又小，所以，不论你在什么地方，走在哪里，总是很容易被发现的。百里暮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办法。
　　而紫氤却误打误撞，找到了少寨主关灵琳的房间周围，这里几乎没有人巡逻，也没有人靠近，正因为人烟稀少，所以特别安静。关灵琳正在房间里梳洗打扮，一群侍女围着她，给她精心的装扮着。紫氤从窗户打了一个洞，观看着里面的情形，她心中知道这便是少寨主，也就是新娘子了。
　　关灵琳好像特别开心的样子，一直在咯咯地笑着。侍女们似乎也被这笑声和喜庆的氛围所影响，脸上也都带着笑容。
　　紫氤却心头一痛，想不到和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人，现如今却要娶别人。
　　关灵琳本来长得就不难看，再加上这么精心打扮，显得娇艳欲滴，十分美丽。她的侍女都忍不住道：“小姐今天真是太漂亮了！”关灵琳笑得更加开心。
　　这时候寨主关霸天来了，紫氤忙躲在了另一侧。关霸天可能也是因为兴奋，根本没有注意到她，他推门而入，见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关灵琳，大声道：“今天我的女儿可真是漂亮呀！”
　　关灵琳扑进他的怀里，咯咯地笑着。
　　关霸天道：“今后你嫁了人，就不要老是缠着爹了，要缠着你的夫君知道吗？”
　　关灵琳点头。
　　关霸天感叹道：“想不到一晃我的女儿都这么大了，都要嫁人了……想我关霸天一生豪气如云，潇潇洒洒，最大的遗憾就是你的病啊……”
　　紫氤心中一惊，关灵琳有病？那皓轩……正想着，她不小心碰了一下窗户，却不料被谨慎敏感的关霸天发现了。关霸天马上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向窗外掷去，正好砸中紫氤的头，紫氤不觉惊叫了一声。
　　关霸天大喝：“是谁？！”
　　紫氤捂着脑袋想要逃跑，却被他拦住了。
　　关霸天奇怪道：“我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你是什么人？来山寨有什么目的？”
　　紫氤强装镇定道：“小女子是王二牛家的远方亲戚，途经此地，正赶上小姐婚礼，便想来凑个热闹。刚才心情不好，随处走走，没想到竟误打误撞来了这里。”
　　关霸天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你在门外偷听我们的对话有什么目的？”
　　紫氤道：“我只是凑巧经过这里，什么都没有听到。”
　　关霸天原本想发怒，忍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道：“算了吧！反正这已经成了尽人皆知的秘密，我又怎么能将所有的气都撒在你这一个外人身上？更何况今天是良辰吉日，我也不想因为你煞了风景。今天晚上的婚宴，还希望你能赏脸前来，刚才所发生的事，就当它没有发生过吧！”
　　紫氤马上拱手道：“多谢寨主，寨主宽宏大量、胸襟宽广，实乃我等小辈应该学习之处。”
　　关霸天道：“有这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功夫，还不如回去多吃两碗饭，多喝两杯酒，我看你挺漂亮的一个美人儿，还是少在江湖里混，江湖上的生活都是刀架在脖子上的，我劝你早日离去，找个好人家嫁了，免得吃了亏，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紫氤一字一顿道：“不劳您费心，人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没有人，可以阻止另一个人。寨主放心，只要婚宴一过，在下自会自己离开，不用您赶。”
　　关霸天见她说话不卑不亢，到对她的印象有所改观，语气柔和了些：“是啊，没有人能够阻止你，只不过，给你一个劝告而已。”说完便和关灵琳进了屋子，关上门，又叙家常去了。
　　紫氤往回走，心里想着到底这少寨主有什么病，会不会伤害到皓轩呢？结果迎头撞上了百里暮。
　　百里暮道：“怎么，舍得回来了吗？”
　　紫氤道：“我知道了一个秘密。”
　　百里暮道：“我也知道了一个秘密。”
　　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道：“少寨主有病……”
　　紫氤忙道：“那你知不知道她到底患的是什么病，会不会对皓轩有影响？”
　　百里暮道：“她只是智力低于常人，并不是什么特别的病，而且我感觉这样对我们还是挺有利的。”
　　紫氤道：“你的意思是？”
　　百里暮道：“如果我们抓了少寨主，一定能够逼寨主就范，到时候关于大少爷的所有事情还不是一下子就水落石出？”
　　紫氤大喜，但随即又失落下来：“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们怎么抓她呢？”
　　百里暮道：“洞房花烛夜。”
　　紫氤一下子明白了：“这两天这些人都为了忙婚礼日夜不休息，今天一定会大吃大喝，不醉不归，到时候我们趁着众人都睡熟了，再到洞房去，不信找不到他！”
　　百里暮道：“聪明！”
　　紫氤和百里暮相视一笑，心有灵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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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当晚热闹非凡，每个人都在尽情地唱歌跳舞，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好不自在。关灵琳挨着桌子敬酒，除了紫氤和百里暮佯装喝酒，几乎滴酒未沾，每个人都喝了不少。酒过三巡，等众人都一一倒地，他们也佯装喝醉，趴在了桌子上。拜天地的过程他们都省了，估计着是山寨风俗，所以他们至今仍未见到皓轩一眼。关灵琳特别开心，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在侍女的搀扶下，到了皓轩的房间。而紫氤和百里暮见关霸天也倒了以后就偷偷地跟了出去。
　　皓轩的房间很宽敞明亮，窗明几净，盆栽和鲜花衬得屋子环境优美，让人心旷神怡。他已经在这些山寨人的淫威之下不得已换上了新郎的衣服，显得格外的帅气，周围所有的氛围都喜气洋洋的，然而皓轩心情并不好，只是担心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关灵琳进了房间，便哄走了扶着她的侍女，关上了门。
　　皓轩一下起身道：“你想怎么样？！我跟你说，士可杀不可辱，你别过来啊！你过来我可就要叫人了！”
　　关灵琳迈着醉步，一步一步逼近他，皓轩往后退着，一下子坐到了床上，闭上了眼睛。关灵琳扑进了他的怀里，他下意识地抱住她，然后她……睡着了。
　　皓轩将她放在床上，赶紧站起身想要逃跑，却发现门已经锁上了。
　　紫氤和百里暮正好赶到，紫氤一鞭子便打碎了门锁，百里暮道：“好厉害！”
　　紫氤白了他一眼，道：“这个时候就不要再拍马屁了，救人要紧！”百里暮拼命点了点头，两人进了屋。
　　皓轩见他们两个从门外进来，忙道：“你怎么也来了？”
　　百里暮道：“要不我们现在就走？”
　　皓轩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百里暮道：“你们俩要不要这么相似？连说的话基本都一样。”
　　皓轩道：“我们快跑吧！”
　　紫氤道：“不能跑！”
　　皓轩奇怪道：“为什么？怎么了？”
　　紫氤道：“你不想查你大哥的事情了？”
　　皓轩道：“想啊，但是保命更要紧。”说着还想往外跑，被百里暮一把抓回来。
　　百里暮道：“只要我们抓了寨主女儿，不怕他不把实情说出来。”
　　皓轩道：“你们根本不知道他女儿有多厉害！”
　　紫氤道：“反正她现在已经醉倒了，再厉害有什么用？”
　　皓轩道：“不过……”
　　紫氤道：“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呢？就一句话，你还查不查？”
　　皓轩考虑了一会儿，道：“查！”
　　三个人七手八脚把关灵琳绑了起来，一出门就看见了关霸天。三人都吓了一跳，不过百里暮反应很快，一下拿出八骨扇，指着关灵琳的脖子道：“你识相的，就往后退！”
　　关霸天酒已经醒了大半，他大半生在江湖上混，一见到这种情形，心中早就有数，这些人是绝对不会伤害他女儿的，不过还是往后退了几步，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百里暮道：“现在我、我们问什么，你就答什么，知道么？”第一次做这种事，百里暮有点紧张，说话都结巴了。
　　关霸天道：“好，只要你不伤害她，你们问什么我都回答。”
　　皓轩道：“十几天前，郊外山谷，名扬镖局的镖是不是你们劫的？”
　　关霸天道：“是。”
　　皓轩道：“那所有人的尸体都去哪里了？”
　　关霸天道：“埋了。”
　　皓轩道：“埋在哪里？”
　　关霸天道：“山寨后院。”
　　皓轩道：“带我们去！”
　　关霸天道：“好。”
　　关霸天在前面带着路，他们三个人带着关灵琳在后面跟着，到了后院，关霸天指着一处坟道：“这里就是应皓龙的墓了。”
　　坟上果然书写着“应皓龙之墓”几个字，皓轩道：“剩下的人呢？”
　　关霸天道：“跑了。”
　　皓轩惊道：“为什么你们只杀我大哥一个人？”
　　关霸天道：“我们不杀人。”
　　皓轩道：“那这座坟墓你们又如何解释？”
　　关霸天道：“这是有人求我们建在这里的。”
　　皓轩道：“谁？”
　　关霸天道：“这个就不能告诉你了，反正你大哥不是我们杀的，我们找到他的时候，那个人请求我们把他厚葬在我们的后院，于是我们就照做了而已。”
　　皓轩道：“我可以把尸骨带回去吗？”
　　关霸天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恐怕不能带回去尸骨，只能带回去棺材了。”
　　皓轩道：“这是什么意思？”
　　关霸天道：“因为……”
　　还没等关霸天说完，一柄匕首穿过关霸天的身侧，关霸天一把抓住了，同时大喝一声：“谁？！”
　　一个人影越过围墙，闪过他们的眼睛，竟然从百里暮手里把关灵琳抓走了！
　　关霸天大呼不好，飞身而起追踪人影。
　　紫氤气道：“都怪你啊，竟然都能从你手里把人抢走！现在可好了，我怕我们是出不了这个山寨了。”
　　百里暮道：“我也追过去看看，你和皓轩先在这里等一下。”话音刚落，他的身形也已腾空而起，追踪而去。
　　紫氤道：“随他吧，不知道少寨主会不会有事。”
　　皓轩道：“这姑娘可厉害了，这不是醉酒的话你们两个加起来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紫氤道：“有没有你说的这么厉害？照你这么说她都快赶上上官幻了？”
　　皓轩道：“我不觉得她比上官幻武功差。”
　　紫氤道：“你呀，都没见过什么高深武功，一点小功夫都能把你吓到吧？”
　　皓轩道：“我没见过还不是因为身边没有这样的高手？”
　　紫氤道：“什么时候啊你能见到你爹你娘你大哥二哥的武功，才知道什么叫做厉害！”
　　不过随即她就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果然，皓轩心情又低沉了下去。
　　这时，另一个人影突然出现，把皓轩和紫氤都打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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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暮追出去后发现黑衣人和关霸天的轻功都在他之上，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哪，但是随即他发现，关霸天和黑衣人是认识的。他躲在一棵树后边，仔细聆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
　　黑衣人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要跟任何人说这件事情。”
　　关霸天道：“可是他们拿我的女儿要挟我。”
　　黑衣人道：“你把他们当傻子骗，也把我当傻子骗吗？”
　　关霸天不动声色：“岑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黑衣人道：“明眼人根本就能看得出来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要伤害你的女儿，更何况像你这样的老江湖？”
　　关霸天道：“就算他们没有这样的意向，如果我不配合他们的话，也难保他们不会伤害我女儿。”
　　黑衣人道：“但是以你的功夫，对付他们这几个黄毛小辈还是绰绰有余的吧！你怕他们伤害你的女儿，难道不怕我伤害你的女儿吗？”
　　关霸天淡淡道：“他们不会伤害我的女儿，你更不会。”
　　黑衣人仰天大笑，道：“你凭什么这么认为呢？”
　　关霸天也笑着道：“如果你还想和我们友好的长期合作下去的话，我想你是不会冲动行事的。”
　　黑衣人怒道：“你当真以为我没有办法治你们了吗？”
　　关霸天道：“我们还真没有怕过什么人，如果你不想合作，我们也不会勉强。”
　　黑衣人道：“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吗？那我就让你尝尝罚酒的滋味！”说着他从衣服里掏出了一瓶药，关霸天脸色大变。
　　百里暮也吃了一惊，这瓶药乃是岑家堡镇堡邪药——蚀骨粉，听闻只要洒在人的身体上，就能让人整个身子全部都溃烂掉，尸骨无存。
　　关霸天急道：“什么都好说，你先放了我女儿。”
　　黑衣人道：“现在你着急了？已经晚了！”
　　黑衣人正要将药倒在关灵琳身上，关霸天已然向前迈近，想要护住关灵琳，黑衣人顺势将药洒在了他身上，他马上推开关灵琳，不到半刻钟时间，他整个人已经化为脓水。百里暮在树后看着这一切，都惊心动魄，黑衣人四下里看了看有没有人，然后转身离去。
　　百里暮上前，抓住关灵琳，扶着她往山寨走，心里五味陈杂：现在该怎么办呢？山寨现在已经群龙无首，少寨主还昏迷着，等他们回去之后要怎么和这帮山寨里的人解释呢？谁会相信无缘无故多出了一个黑衣人？谁会相信他们的清白？不如趁着这些人还都没有醒过来，他们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上上之策。
　　但是等他回到山寨的时候，竟再也找不到皓轩和紫氤了。
　　他大声叫着，四处寻找。
　　师爷司马勤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百里暮仔细回想，似乎他以前没见过这个人，但是这个人在山寨里的地位似乎还挺高的，他猜想他还不知道这整件事情，于是上前问道：“阁下可曾见过我妹妹和新郎官？”
　　司马勤道：“你是说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姑娘和新郎官吗？”
　　百里暮心中暗想不对，于是直截了当道：“是你把她们抓了起来？”
　　司马勤也直截了当道：“是。”
　　百里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司马勤道：“只要你们肯离开这个地方，并发誓再也不回来，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也不对任何人说，我们是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百里暮道：“你会这么好心放过我们？”
　　司马勤道：“寨主一生杀孽太重，我一直讲求仁义宽容，只要你们肯配合我，我就放了你们。”
　　百里暮道：“配合你？”
　　司马勤道：“没错，只要你们肯对山寨里的人说所有这一切都是你们做的，我保你们能够离开这里。”
　　百里暮道：“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司马勤道：“你可以不相信，但是你别无选择。现在我给你选择已经是尊重你，否则我直接把你们交给他们，难道他们还会不相信我——他们的师爷吗？”
　　百里暮道：“现在山寨里的人还都睡着，等他们醒了我就说是我做的，你放了皓轩和紫氤。”
　　师爷道：“你还真是够义气的呀，谨慎小心，所有的危险又自己扛。”
　　百里暮道：“是啊，我可不像某些小人，背叛自己的兄弟。”
　　司马勤道：“我没有背叛他！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百里暮道：“那你也脱不了干系！”
　　司马勤道：“我从来没有害过人，我一切都是以山寨的利益为重，是他老是意气用事，才到今天这个后果。”
　　百里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司马勤道：“你不需要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只要承认所有的罪过就是了。”
　　百里暮道：“你跟黑衣人是不是一伙的？”
　　司马勤忙道：“不！”不过随即平静下来道：“算是吧，一会儿只要你承认了所有的罪名，我就会放了你们。”说完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百里暮不知道怎么办，在原地急得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