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交叉的音乐室》扣猫

12、清显的番外

　　以下为人格扭曲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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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显第一次见到橘姐姐的那天，刚满四周岁。
　　他躲在母亲后面，看那仅仅比自己大几天的女孩自跟前跑过，一缕黑发从发辫中滑落在脸颊上弹啊弹，遮不住秀眉弯弯，琥珀色眸子顾盼间似有光彩溢出，嘴角微翘，蜜色肌肤光洁的让人忍不住想伸手触摸。

　　五年后，榕树下，她第一次向自己伸出手。
　　橘姐姐颤抖着，将自己紧紧抱在怀里，吩咐自己不要抬头。
　　那怀抱好软、好温暖。
　　清显紧紧抓住橘姐姐背上的丝棉袄，再不放开。

　　他知道，当时自己头上悬着的一双红色缎面绣花鞋，那是母亲嫁人时候穿的；他知道，是橘的妈妈，自己的亲姨夺走了那个给自己提供了Y染色体的男人，导致母亲发疯自杀；他知道，姐姐可以夺走亲妹妹的丈夫，只要有原因。

　　十岁的他，在窗外听见了------原因。
　　自己的姨姨和清宪的父亲争吵着：“你一走就是三年！我怀着孩子，不嫁给他又能嫁谁？！现在倒好，你带着个拖油瓶回来，叫我抛下一切跟你走？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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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是你嫌弃我没钱没文化，出去打拼却听到你嫁人的消息，我心里怎么想？”灏的父亲难得激动，“回来后你因为文工团职位晋升要我等，现在又因为准备出国要我等，已经十年了，你还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我不管！反正现在正是选拔的关键，你要是敢妨碍我就试试看！”橘的母亲杏眼圆睁，却是说不出的妩媚，接着语气变软，“雪舟，再等等好么，都十年了，也不差几个月啊。。。。。。嗯~~~~”阿姨抱住清宪的父亲撒娇：“对了，你觉不觉得小橘长得和你越来越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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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孩子，当然像我。”雪舟叔叔别扭的说道，反手搂住自己心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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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橘的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原本蜜色的皮肤此刻血色尽失，惨白的吓人。清显在她身旁，回过头，望见身后面无表情的清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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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童年，就此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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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橘的母亲如愿以偿的跟随雪舟叔叔一起离开，留下橘与清宪，尴尬的相依为命。自己的父亲文雅而懦弱，对于清显的母亲有着深深的内疚，连带着对儿子也百依百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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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显倔强的拉着橘，不放手，他的父亲唉声叹气，知道自己微薄薪水抚养不起这三个孩子，不住为难的搓着手。

　　最终，清显抛弃了那个被乘坐是他父亲的男人，跟随橘一起生活，还有他们的大哥，清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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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后

　　那个男人找上门来的时候他也在场，不堪的照片漫天飞舞。
　　“你现在知道了吧，他根本不会爱女人！他跟我做过什么，这小子没告诉你吗？！哼。。。丈夫？他十四岁就开始一直和我睡了！”
　　“你找茬之前都不做身家调查吗。”橘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人。“我是他妹妹。”

　　“怎么可能……那照片。。。。”显然很震惊的男子还来不及说什么，闻讯而来的清宪便用力推开男人。
　　男人一脚踏空，摔了下去。
　　事情闹得很大，作为警察的清宪失去了一切，远走他乡。

　　临行前，清橘抱住他：“带我走吧，就算你不喜欢我，就算你只喜欢男人。可我还是喜欢你。。。。。求求你，不要、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当时，甚至清显都看得出，自己的姐姐将要心碎，她是那么卑微的恳求着男人。
　　可是，卓清宪却微笑着，一根一根的掰开她细弱的手指。

　　“谢谢你，我最爱的妹妹。。。。。。。”

　　卓清宪走后，橘第一次哭倒在他的怀里。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让我知道！哪怕是骗我也好！为什么要说实话！他那么温柔反而更令我心碎！”只是妹妹，只能是妹妹。。。。。。
　　“我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个！”

　　卓清宪每次都会抢在清显弟弟前面在人群中找到橘，卓清宪总是替橘处理好所有麻烦，卓清宪永远都站在前面保护她，而这一切，都只因为橘是那个人妹妹！

　　可她就是没办法停止爱他，就算这爱渐渐的寒彻心扉，把心头的热一点一点带走，带走……只留下彻骨的冰寒，直到想恨他，却发现比爱更难。
　　“为什么我还没有死掉。。。。。。明明这里好痛！。。。。好痛啊。。。。。。明明已经无法呼吸了，为什么我还活着！”橘哭的歇斯底里。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姐姐。”清显抱住橘，因为我也是这样，绝望的，深切的，爱着你……

　　就在橘以为自己会死掉的那个夏天，遇到了她的丈夫。那人脾气很坏，自大又花心，可橘还是闪电结婚，只因为那人长得像卓清宪————然后更快速的离婚。

　　离婚的原因是卓清宪的死讯。

　　不久，橘陷入不明原因的昏迷，无法醒来。

　　然后又是一个十年

　　“--------世界崩溃也好，变成原子也罢。我只希望那个人，在我身旁半梦半醒的看书。。。。。这么任性的话，的确是姐姐你的风格呢。”合上陈旧的日记本，清显笑着把从轮椅上滑落的毛毯盖回女子腿上，草坪上玩耍的小孩子已经跑远。

　　假如你爱你的丈夫，我也许会退出。

　　可你只是把他当作替代品。

　　清宪不能给你幸福。

　　那个替代品也不能。

　　-------------那么就由我来给你幸福。

　　给你注射胰岛素的时候，你一定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吧。

　　橘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好了。

　　你不需要去看别人，不需要听别的声音，也不要对别人说话。什么也不用想，只要被我爱，就好。
　　卓清宪临死前说我疯了，可是你看，死的人是他，不是我。

　　现在所有障碍都消除了，我们可以永远的在一起，过去、现在，直到永远。

　　清显微笑着，将头枕在毫无知觉的橘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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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清宪的小番外：

　　你不会知道，当你抱住我的时候，我们的距离有多么近，近到触手可及。
　　我的心跳的厉害，你哭得好大声。
　　我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搂住你，发誓呵护你一辈子。

　　可接触到清显冰冷的目光，才发觉原来距离这么远，远得今生今世再无可能。
　　你的哭声，我以为只是人生的一个片断，却不料成了一辈子的隐痛……

　　原来一切都清晰得仿佛昨日发生。
　　当初为什么会那么残忍地把你的手指一点一点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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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对你如此残忍？对自己如此残忍？
　　如果，你不是我妹妹。。。。。。
　　如果，我不是这么的爱你。。。。。。
　　那么，即使会伤害你，我也应该放纵自己，带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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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生如此漫长，如今却已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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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清宪苦笑的望着眼前俯视自己的男子，呼吸渐渐阻塞，视线渐渐模糊。昔日躲在橘妹妹身后的少年如今依旧美貌。如果，自己也能像他一般坚定；

　　如果、如果，人生偏偏没有这许多如果。。。。。。

　　只希望，你能带给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