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婚礼篇】最终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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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人的示意下，议会很快通过了修改法定婚龄的议案，两个月后，沈重华夫妇也被约瑟夫调遣了回来，爱丽舍宫也已经整修完毕……但此时是5月的最后一个礼拜，两人的婚礼只得延迟到了6月7日——由于某些原因，皇室的婚礼必须要在5月之外的时间举行，这是连约瑟夫也无法改变的传统。
6月的前三天一如既往的平淡，明夷只在偶尔的时候才能想起自己马上就要成婚——在雷耶斯提醒他去试穿礼服、挑选侍卫的时候——只有在这些时候，明夷才会放任自己去想即将到来的婚礼。
其他时刻，他想到“婚礼”两个字就觉得紧张。洛林将他的症状称为“婚前焦虑”，明夷完全不否认这个描述。
6月4日那一天，沈重华夫妇一早就给明夷请好了假，明夷在无知无觉的时候就被这对夫妇拐到了酒店。
明夷看着自己对面脸色不妙的父母，本来因为几个月没见面的激动心情也冷静了下来，“爸，妈？”他小声叫着，直到沈重华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才继续道，“爸，你怎么了？”
沈重华凉嗖嗖地看着他，“竟然要结婚了……约瑟夫还临时修改了婚姻法……简直胡闹。”
明夷一脸无辜。
沈萧茗拍了拍丈夫的手，“好了，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又把儿子搂到怀里，在他耳边轻声问他，“宝贝，你对约瑟夫到底怎么想的？你跟妈妈说说你的想法。”
明夷毫不迟疑，“我已经答应要和他一直在一起了。”
沈萧茗无语，千防万防最后还是让人把儿子给拐走了！沈重华也长叹一声，他就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傻的儿子。
“那你想过没有，如果约瑟夫以后有了其他人——”沈重华话没完就被沈萧茗狠狠剜了一眼，但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婚姻法规定皇帝最多可有皇后一人，皇妃两人，明夷，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如果约瑟夫移情别恋，你又该怎么办？”
明夷一脸平静，“爸爸，你是不是误解了一些事情。”
“我误解了什么？”沈重华眯眼。
明夷可不觉得约瑟夫会让自己顶着一个女性头衔生活，他都能为了合法婚姻修改了法律，重新拟一个头衔也是很容易的吧。但自己的父母可不是那么信任约瑟夫……
明夷想了想，一边挽着母亲的手臂，一边解释，“我和约瑟夫在结婚后会是平等的地位，我们是夫夫，而不是夫妻，又或者可以这样说，约瑟夫也可以被称为我的妻子，难道不是么？谁规定我必须要嫁给皇帝而不是把皇帝娶回家？
“……儿子你真的是很有胆量，不过你说的也对，的确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必须由你嫁给皇帝，只不过，总觉得‘伯爵夫人’这个头衔不太适合约瑟夫啊。”他扭头和自己的妻子对视，“萧茗，你觉得呢？”
“有什么不合适的……沈萧茗一脸怨念，“我倒是觉得这样很好。”
沈重华：……
婚礼的前一天明夷就先搬进了爱丽舍，但由于未婚，他的卧室是和约瑟夫的分开的——哪怕就只有一道门相隔！
第二日一早，明夷就被雷耶斯叫了起来吃早餐，然后就立刻换上了礼服，等着8点45分和约瑟夫一起乘车前往圣母百花大教堂。
军乐队和五大骑士团的成员早已经按部就班地待在了自己应有的位置上，等到时间指向了八点三刻，六辆由黑色的利维坦巨兽拉着的车子从爱丽舍的正门缓缓驶出，军乐队也走向了萨伏依的国歌。
五大骑士团的成员全都穿上了古典的萨伏依服饰，手持长剑，将六辆车子围在其中，一路走过中心广场和林荫大道，想着教堂前进。
明夷和约瑟夫坐在第三辆车子上，沈氏族人和其他皇室成员则分散在其他的车子里。
约瑟夫一脸笑意握着明夷的手，一边对明夷道，“我听重华说，你要娶我为妻？”
约瑟夫的语气颇为戏谑，明夷却一本正经地点了头。又问他，“难道你要拒绝？”
约瑟夫觉得自己的笑意要僵在了脸上。正巧车队走过了人群，他立刻转移了视线朝着来观礼的人们挥了挥手。
明夷却没就此放过他，反而问，“约瑟夫，你不会真的要册封我为皇后吧，那不该是属于我的称呼。”
约瑟夫这才回过了头，“我早就想好了，给你另一个头衔，‘萨伏依公爵’，你觉得如何？至于封地，我会把我三分之二的封地送给你。”
明夷眯眼，“这就是嫁妆吧。”
“……好吧，只要你开心，那就是我的嫁妆。”约瑟夫对明夷这狡黠的小模样爱的不行，耸耸肩就妥协了下来。
明夷勾了勾他的手指，在他耳边道，“我真的认为这个头衔很适合你，‘萨伏依公爵夫人’！”说完还勾|引似的亲吻了约瑟夫的指尖。
约瑟夫真的很想抓住某个不安分的人狠狠地吻上去，但显然透明的玻璃车窗没有足够的隐私性，约瑟夫只能忍着。“你在挑战我的耐性，明夷。”
“是么……”明夷笑得单纯，“可我什么也没做。”
……
圣母百花大教堂外占满了观礼的人们，当约瑟夫和明夷乘坐的车子驶入百花大道时，所有人都站起来大声的欢呼，还有人把手中制作精美的捧花往路上撒。
“这下百花大道可真的是名副其实了。”明夷觉得心情很好，“我突然就明白你说的那些话了。”
“什么？”
“你的臣民给你的爱戴如此之重，所以你必须加倍地偿还。”
约瑟夫搂上他的肩膀，“那你呢？”
“我当然和你一起，努力服务这个国家。”明夷说的坦诚，“我会坚定不疑的爱你和你的领土臣民。”
约瑟夫没说话，他只是深深地凝视着明夷黑色的双眸，似乎要将此刻铭记。
车子很快停了下来，穿着深蓝色海军元帅礼服、佩戴同色肩带和蓟花勋章的约瑟夫首先下了车，然后是穿着皇家近卫步兵团红色礼服的明夷，两人手牵着手同时步入了教堂，后面跟随的则是两名持剑的嘉德骑士、阿斯图里亚御准亲王团以及沈氏族人和皇室成员。
特意从德西莫神殿赶来主持婚礼的萨伏依大主教就站在最前面，等到这对新人来到神坛前跪下，萨伏依主教微微抬手，两人身后的嘉德骑士分别举起了手中的剑置于两人正上方。
“我们在神的意志下欢聚于此，让这对新人喜结连理，”萨伏依主教说着，低头想把两人的手叠加在一起，却惊讶地发现这两人的手正十指交握，他微微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继续着引导，“在神的见证下，请这对新人宣誓。”
约瑟夫面向明夷，将右手置于胸前微微弯腰看着他，“我，约瑟夫·弗朗茨·费利佩·玛丽，愿意接受沈明夷为我的伴侣，无论何种境地，都愿意伴其一生，忠诚于他，以他为荣耀。我在此作出承诺。”
明夷看着约瑟夫，虽然面上一片平静，心里却紧张的不行，“我——”他的声音都开始变得沙哑，约瑟夫轻轻握了下他的手。
“沈明夷……愿意接受约瑟夫·弗朗茨·费利佩·玛丽作为我的伴侣，无论何种境地，都愿意伴其一生，忠诚于他，以他为荣耀。我在此做出承诺。”
约瑟夫直接扳着明夷的头吻了上去，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克制了，但当他听到明夷的誓词时还是忍不住内心的激荡，在那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灵魂中荒芜的那部分终于活了过来，就算在这一刻死去他也心甘情愿。
“咳……请新人交换戒指。”
约瑟夫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放开了明夷，为他戴上了一枚黑玉髓的戒指，“我爱你，我的男孩。”
“我也爱你，陛下。”
……
教堂外皇家空军的１００架金色战舰已经起飞，在赫利俄斯映照的碧空中洒下了火焰一样鲜红的玫瑰花瓣，明夷和约瑟夫牵着手来到教堂外的广场上，面向观礼的众人，挥手微笑。
“你知道么，我很难想像有一天我会爱上一个人。”明夷突然轻声对约瑟夫说，“但等到爱上你时，我却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约瑟夫环着他的腰，两人相似的戒指在金色的光线下交相辉映，“你是神赐予我的最好礼物，吾爱。”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婚礼篇】最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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