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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七章 宿命冤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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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陌生而又华丽的地方。
我凝神打量四周的环境,片刻后,便明白了自己此刻的所在。萧严的寝宫啊!叹了口气,下一刻,我将眼睛定在了床边那个早已专注地看了我很久的人身上。
萧严头戴金冠,一身明黄的龙袍,气质优雅无双。可惜,脸上的玩世不恭着实是倒了人的胃口。
“卿醒了。”他扶起我的身体拿过一个软枕垫在我背后。
身上的疼痛如此真实,若是能,我真想永远不醒来。
“呵呵,卿真是让朕大开眼界啊。”他双臂环胸笑看着我。
嘴巴一抽,我一惊,随即迅速低下头。瞄了瞄自己明显被人换过的衣服,又抬起脑袋看了眼笑得花枝招展的萧严,怒火瞬间飙升。敢怒不敢言,我霍地抬起手,猛地对着萧混蛋竖起了我的中指。
他一愣,随即眼眸微闪,接着一头雾水的问:“卿这是何意?”
见状,我快速转过头:“我拒绝回答。”反正秘密暴露了!老子死猪不怕开水烫!
“哦?”唇角一勾,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逼我看向他。
没理会我的怒目而视,只见皇帝轻佻地笑笑:“朕阅人无数,呵呵,却从未见过似卿这般”说着,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连着啧啧几声。
怒火瞬间被点燃,尤其是看到他脸上的嘲弄与不屑,我更是气炸了。恶从胆边生,我霍地抡起了右手。
对我勾唇一笑,萧严一把抓住我欲扇他耳光的手,将我拉近他。凑近我耳边,唇瓣摩挲着我的耳朵,只听他压低声音笑道:“似卿这般似女非女似男非男,呵呵,真是,哈哈,让朕大开眼界啊。”
轰!
这个贱人!
心火越烧越旺,我怒及反笑:“臣是男是女不劳陛下操心。不过,陛下当着臣的面表演脱衣秀,大演A~片。呵呵,真是让臣有幸目睹了当世第一‘变态’的风采。”
“哈?”疑惑地啊了一声,他放开我,一脸呆滞。
见状,我的心情突地大好。
不过,我显然忘记了萧严的混账。坐在我身旁不远处的凳子上,他笑眯眯看着我,一脸虚心地问:“朕虽不才,但自幼跟着师傅也读了不少书。卿的话朕着实是听不明白。何谓‘脱衣秀’?那个‘A~片’又是啥?还有,‘变态’.......又做何解?”
眼珠一转,“脱衣秀嘛,那是陛下的美人儿们最爱在陛下面前表演的一种舞蹈,兴许陛下终日烦劳政事,所以对此种舞不甚明了。A~片,呵呵,那是大众娱乐的一种方式。至于,变态吗,那是一种绝世神功,必是盖世英才,方能练就此功。”我学着萧严的模样,笑眯眯胡诌道。
“是吗?那朕想看卿表演‘脱衣舞’,这可怎么办?”他一脸天真地说,表情比婴儿还无邪。
我的身体开始晃。
“不必了,还是宣陛下的美人儿们来为陛下服务吧。”伸手压着额上的青筋,我慢吞吞回道。
“朕就想看卿呢。卿博学多才,机灵善辩,呵呵,朕十分喜爱卿呢。卿也不需要表演脱衣秀了,不如咱们照卿说的一起娱乐吧.......A~片吗,和卿的话,朕倒是很期待呢。”说着这个贱人学我的模样向我竖起了中指。
噗!口里的药汁一下子被我喷了出来。亏得萧严躲得快,不然非得给他来个药浴。
我受宠若惊地连连摆手:“这活儿臣干不了,陛下还是找能干的人来做吧。”
我想哭,这个混蛋果然非常人,我真浑,忘了这个贱人最会扮猪吃老虎。
我正懊恼着,不想下一刻那个混蛋就突然蹦出了一句,差点把我吓晕的话:“让朕亲亲好不好?”
噗!我刚喝到嘴里的药汁又被喷了出来。
“臣相貌丑陋,还是不要玷污陛下的好。”我咬着牙说。
妈的,你猎艳都猎到赵信头上了。就赵信这模样,你都能下得去手,简直是极品到家了!
我刚说完,就见皇帝已经站在了我面前。没等我缩到后面,他已猛地低下了头,将双唇附在了我的上面。
“哐啷”一声,我手中的药碗摔在了地上。
全身的血液集体冲到脑门,我又惊又怒。第一次,第一次!!!啊啊啊啊啊!!!!!
用力将嘴扭到一旁,我瞪大眼睛怒视着他破口大骂:“你这个混.......唔.......”趁我张嘴的空挡儿,他笑眯眯将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与此同时,一只手已猛地伸出。用力钳住我的下巴,破坏了我想咬他肉的企图。
我气得差点没昏过去。
他的唇瓣在我唇上辗转吸吮,我的嘴唇被他咬得越来越疼。我双眼喷火的瞪着他,他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肆无忌惮的流连在我的双唇间。
眼睛累得酸涩无比,知道拧不过他了,我怒及反笑,眯起眼讥讽地看着他。
在我快成斗鸡眼儿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我。
头枕着我的肩膀,他双臂环着我,有些微喘地说:“进宫陪朕如何?”
心火儿顿时升到了极限点。这混蛋到底有没有节操,连这模样的都不放过。怒火中烧,我一把推开他,扬手给了他个耳光。
“啪!”被我扇得一个踉跄,他靠在八角桌上险些摔倒。
腾地跳下床,我疾走到他身边。卷起袖子,我一脚踏上八角桌前那条椅子的边沿,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拉至与我平视,我和他眼观眼,鼻观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我咬着牙咆哮。
摸了摸肿起半块儿的脸,他看着我,愣了愣,随即迅速垮下了脸:“不要就不要吗,干嘛打人。”
“你.......你.......”我顿时张口结舌。指着他那张受气小媳妇儿的脸,我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丝毫感受不到我的羞愤,他挺了挺胸,一脸无赖地叫道:“亲一下都要打,那做别的,你不是要杀了朕吗?”
轰!我想我真该感谢老天,现在还没把我气死!
无力地松开他的衣领,随即迅速转过身,我开始大喘气。
我的肺已经到了极限,要是再对着他,迟早得炸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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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流血了。”正气着,就听到一个焦急的呼声。
疑惑地转过头,只见萧严有些慌乱地看着我。
没等我张嘴,就见他一下子跳到我面前,噼里啪啦说:“都怪你乱动,伤口又裂开了。”口气无比责怪。
我的脸顿时黑了。
眯眼盯着罪魁祸首那张比窦娥还无辜,丝毫没有罪恶感的脸,我的喉咙里不由“咕哝!”一声。
强行咽下即将喷出口的血,我满腔悲愤地扬起了脑袋。
仰天长叹,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人至贱则无敌”!难道他果真不知道我如此凄惨的模样,究竟是谁害的!救了他的小命不知感恩就罢了(有点心虚),居然还敢逼我以身相许,这就是对待恩人的态度!还有他这审美观是什么情况,这模样的他都能下得去嘴!!!真想这么骂他一顿。可最终也只是在心里过过瘾。
罢了,以后离这贱人远点就是。他弟弟是小贱人,这厮是大贱人,不愧是兄弟啊。
暗自腹诽一通,我的心里突然无比畅快起来。
待到我正眼瞧他时,却看见了萧严眼里那一闪而过的笑意。
“咕哝!”我喉头那股刚咽下的血忍不住又开始向上涌。
见状,他脸上的笑意顿时扩散开来。缓步走上前,他笑着将我环进怀里。“好了,好了,赶快擦药,不然明天就上不了朝了。”说着就像拉麻袋似的,不由分说地就要将我往床上拖去。
瞪着那处容易引人联想的罪恶之地,我死活不肯动。
见我不挪窝儿,这厮也不客气,径自拽着就往前奔。
这家伙力气实在是大,我的背被他扯得又裂了个口子,火辣辣疼。好汉不吃眼前亏,知道怎样也拗不过他了,我索性闭上眼任他将我扶至床上。我刚趴好,他那双咸猪手就伸进了我的衣襟。
我气得差点没蹦起来。
一把将我按住,他不理会我的反抗,自顾自的解开我的衣服,开始抹药。
好像待宰羔羊地趴在床上,我满是悲愤。混蛋,你别落在我手里。等到哪天你这皇帝过了期,我非把你卖到相公馆,让你也尝尝被人欺负的滋味不可。我咬牙切齿诅咒着。当然,还是只敢在心里。这话我是决计不敢骂出来的,不然估计被欺负的立马就变成我了。
他的手不停的在我背上游移着,微凉的手沾着凉凉的药膏擦在我的伤处,我忍不住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噗嗤!”一声嬉笑。萧严一边抹药,一边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被笑得一阵不好意思,瞪了他一眼便将脸扭了过去。
皇帝睡得床褥柔软无比,连日的困顿突然席卷而来。
我蹭了蹭那光滑的丝绸,眼皮开始有些睁不开。闭上眼,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已然是第二日傍晚,早已过了早朝。
还好萧严比较懒,将他老爹一直坚持了几十年的晚朝给废了,不然我还得起来上班。
像上次一样,我依旧是在萧严的注视中醒来。
低头看了看身上那明显又被换了的衣服,我不由又是一阵无力。对着赵信这张脸他都能下得去手,我真感叹他的神经果真是堪比象腿。
自顾自地坐起来,我有些头皮发麻地看着对面不知为啥一脸高兴的皇帝。
他兴冲冲看着我。
继一月前坐过云霄飞车的陈明之后,萧严同志好像也过了把瘾。他两眼放光地盯着我,兴奋得不得了。
我被他那夸张的模样差点没吓喷出来。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给别人带来怎样的冲击,他从床边地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走到我面前。
“你醒了。”坐在床边,他亲热的拉起我的手,笑眯眯说。天,这么亲密,这厮脑子还没好。我张大了嘴,有些呆滞地想。
“你可算是醒了,朕好担心呢。”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我归入神经病行列,他一把拉近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手捏上了我的鼻子,随即轻轻捏起来。
见状,我身体顿时一晃,随即头开始发昏。事到如今,我已经被这个神经病吓得神经都要错乱了。对着赵信这张脸,他都能做出这么甜腻的动作,这家伙脑袋有病吧!
想着,不由偷眼,看了下萧严那张柔情似水的脸。身体绷不住一抖,随即我便觉全身的鸡皮疙瘩叭嗒叭嗒开始掉。好诡异的笑脸!
“既然你醒了,那咱们就来说说你和行风的婚事吧。”抬起我的下巴,神经病笑眯眯道。
噗!
我的口水喷了出来。
好似早就预料到这幕,萧严一把推开我,兔子般跳到了床下。一边擦着脑门的汗,他一边装模作样的说:“亏得朕躲得快,不然非得换身衣服不可。”
坐在床内,我一边拍着胸口一边咬牙问道:“敢问陛下刚才可是臣听错了,臣好像听到了臣和行军师的名字!”我暗暗握紧拳头,脸上却挂着虚伪的笑容,学着萧严特有的眯眯笑。
闻言,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郑重的点点头,他开口:“下个月就成婚吧。朕会亲自为你主婚的。”口气无比认真。
胸口剧烈的起伏几下,我重重地吸了口气:“敢问皇上,可否问过臣的意见,又可否问过行军师的意见。还有,”重重地捶了下床铺,我咬牙质问这个变态:“外人看来,臣与他皆为男儿,如此惊世骇俗之事,恕臣实难从命!”
“呵呵。”萧严摇头笑笑,“卿不必担心。尚书大人对行军师垂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天下皆知,如今.......朕只是替他完成这个心愿罢了。”
嘎?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赵信竟是个BL。我说为啥天牢里翻了个遍都找不着行风,感情赵信提前给藏起来了。咳,还好赵胖胖死了,不然,咳,行风的清白.......
唔.......好恐怖。
我还未从赵信是个同志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不想,萧严同志却不冷不热地给我来了个更劲爆的。咳,他是这么说的。
“唉,朕的尚书躺在花园里够寂寞的,既然活着时享受不了了,那就让卿这个替身替他好好疼军师吧。”
我的头不由“嗡——”的一声。
看着神在在的皇帝陛下,我的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变态知道了?!
眼睛脱窗地看着皇帝,我简直后悔地想撞墙。这混蛋果真不是草包!!!
正颓废着,就见萧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随即语气有些低沉地说:“婚礼一个月之后举行。朕知道你喜欢他,朕成全你。只是,相对的,”顿了顿,他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德行,“以后朕可以随便亲你了。”
噗!
我的口水又喷了出来。
这回,萧严没躲开,他痛痛快快地享受了下口水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