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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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蒂尔达想了想，把嘴巴里最后一口披萨咽下去，拿起杯子喝掉残余的苹果汁，再次擦擦嘴巴，探身朝托尼靠近了些。
身后机械手臂过来打扫。
“真的要出去？”她坐在地板上，动作之间白皙脖颈上黑丝绒缎带追着的小太阳银饰摇摇晃晃。
托尼手指动了动。
“我没有闲工夫骗你。”他说，“爱去不去。”
“去。”玛蒂尔达又挨近他几分。
有好处就亲近人，还喜欢出去玩，真是与猫更像了些。
幼猫，给个毛线球就能鼓捣一整天。
托尼想起让贾维斯传给自己看的玛蒂尔达在《模拟人生》里捏出的脸，唇角勾起来，站起身：“走吧。”
玛蒂尔达赶紧跟上。
窗外的星辰悄然浮起，沉郁浓烈的黄昏翻成渐渐暗蓝的夜幕。
两人一前一后下到实验室，玛蒂尔达看托尼抬手在泛着蓝光的触摸密码键盘上按三下，旁边的薄薄屏幕中显示出他的图像——识别通过。
她以为他会去开停在地下出口边的跑车，结果他指着陈列柜中的第四套装甲：“ＭＫ４。”
“遵命，先生。”
装甲推出，从四处探出来的机械手臂有条不紊地为托尼装配身体各个部位的零件，拧紧螺丝，金铜色面具覆脸，总裁就又变成了超级英雄。
“过来。”又是微带电波的金属音。
玛蒂尔达自己都未察觉，她很喜欢这种声音，仿佛天性使然。
“这样出去吗？”但她不太想这样出行，因为得被托尼抱着。
托尼二话不说走过来一把将玛蒂尔达抱起，故意地在她身体腾空时颠了下，惹她小声尖叫，紧张地抱紧自己的脖子。
“我让你选择要不要出去，可没提供出行方式的选择权。”
他这么说，小东西顿时张牙舞爪，要从他怀抱里下去。
“抱紧了。”话音未落，钢铁侠便如离弦之箭自地下出口冲出，直上云霄。
玛蒂尔达未出口的抱怨全塞回了肚肠，豁然开朗的视野吸引她全部的注意力，待到托尼带着她在空中兜完几个圈，她就只剩下孩童般探索世界的急切探索欲。
托尼停住了。
绵延相接的圣莫妮卡海滩与亨廷顿海滩，海水平静温暖，不时有白色海鸟贴着海面，羽毛颜色在渐晚的夜幕下依然显眼，忽而展翅一飞冲天。
“能碰到它吗？”玛蒂尔达很兴奋，眼睛盯住海鸟不放。
托尼没说话，蓦地加速俯冲，玛蒂尔达的发被风带到脑后，呼啦啦的气流往她脸上灌。
尖叫中她感觉脸颊被什么拍打了一下，随即嗅到禽鸟特有的羽毛的气味。
“哇！”小东西赶紧抹脸，海鸟已经飞走了。
重新平稳地停在高空，玛蒂尔达余喜未退，东张西望还在寻找海鸟的踪迹。
“与其看鸟，不如看下面。”托尼告诉她。
玛蒂尔达闻声下望，不自觉绽放开笑容。
繁华夜景。
圣莫妮卡里摩天轮闪烁着红的金的银的光，道路热闹非凡，表演艺人穿梭街头，所到之处笑声阵阵；宾馆餐厅电影院遍布，也是一座富有生机激情澎湃的城市。
“我想去更远的地方！……”她高声说，雀跃地，“诺利塔……”
无意识滑出嘴的名词，让玛蒂尔达瞬间安静。
她脑中掠过千万种图景，八层高的建筑，雕花铁栏杆，路中央挤着来往车辆，路旁生锈的铁杆子上是花花绿绿写满各种标语的招牌。
都蒙上了古旧的昏黄色。
那是记忆。不是现实。
现实呈现在眼底，漫无边际的海岸线，延伸到目光尽头，星星点点灯光筑起沿岸璀璨的灯火长廊。
都漂亮，但不一样。
“曼哈顿可有点远。”托尼将她的表现收入眼底，淡淡一哂，“今天时间不够，以后带你去。”
他向她伸出手。
玛蒂尔达认真凝睇着他，抱住他脖子的一只手缓慢撤下，最终轻轻放进这坚硬冰冷的金属手掌。
—— —— —— —— 晋——江——独——家—— —— —— ——
飞了许久后回到家，托尼卸装甲的时候，余光瞄见小东西在实验室里瞅来瞅去，找东西的模样，忍不住问：“你在找什么？”
“我的□□。”既然他问，玛蒂尔达大大方方地再次索要，“还给我。”
“在我这里你不需要用那种古董。”托尼摘掉最后一只部件，手随意在空气中拨弄，拉开房屋的玻蓝色模拟图，点来点去作数据修改，最后一拍掌，图像被拍扁消失在掌心。
“上去吧。”
托尼打开实验室的门，回身看玛蒂尔达。
玛蒂尔达不情不愿地跟着上了楼梯：“迟早要找到它。”
“那行啊。”托尼欣然承诺，“找得到你就拿回去。”
“我回房间了。”玛蒂尔达心心念念的除了□□还有她没玩完的《模拟人生》。
托尼看她去抱电脑，用手指指沙发上堆叠的几个袋子：“这些给你的，一并收进去。”
“这是什么？”玛蒂尔达过去打开其中一个。
衣服。
她陆陆续续打开其他的包装。
包。
短靴。
打开最后一个袋子，玛蒂尔达脸刷的通红，手握着东西咬牙切齿，恨不能一股脑全丢到托尼身上去。
里头全是内衣裤，有几件格外省布料，蕾丝，透明，毛绒兔尾巴。
——谁要他给她买这种东西啊！
“我叫助理挑的，不喜欢就放到一边，下次让你自己选。”托尼见她表情不对，心生疑惑，凑过来看了一眼，玛蒂尔达来不及捂住。
总裁的眼神变得耐人寻味了：“这种款式……确实是不太适合你。”
小东西抓皱袋面，气冲冲地把一整个袋子朝他用力扔过去。
被托尼准确无误地接在手里。
他本来还想调侃她几句，贾维斯却在这时通报：“先生，罗德上校来访。”
“罗迪最近来得非常频繁啊。”托尼懒洋洋伸个懒腰，把袋子放到桌上。
“我回房间。”玛蒂尔达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她对什么上校一点兴趣都没有。
罗德脚下生风，径直冲进大厅，迎面碰见托尼朝他微笑。
“想来一杯吗？有音乐，不过这回没有陪.酒女郎。”托尼打个响指。
“托尼，你知道我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你。”罗德上校绷紧脸。
托尼不以为然：“开什么玩笑，你无缘无故找我的次数多了。”
玛蒂尔达把托尼给她买的衣物和电脑全拿回卧室，才发觉她刚才用来丟托尼的一袋落在了大厅。
噢……那是内衣裤啊……
她急急忙忙出去想偷偷把东西藏起来，刚到拐角，便听见罗德上校与托尼的谈话身后。
“前两天我带回去的那个密封箱，你应该还记得。”
玛蒂尔达停下脚步。
“铱合金，有问题吗？”托尼反问。
“箱子本身没有问题，制作奇巧，铱合金来做这么大的容器非常罕见。”罗德暗中观察托尼的表情，“只是我有比箱子本身更令人惊奇的发现。”
“嗯哼。”
“我发现了几根头发。”罗德吐字缓慢而清晰，一个个单词啪嗒啪嗒打破平静涟漪。
玛蒂尔达心头一跳，不好的预感魅影般倏然而至。
她凑前了些，去听他们的对话。
托尼不动声色，拖长音地“哦”了一声，状似沉思：“那大概是一口棺材。”
“好莱坞少了你这么个演员真是损失。”罗德不想跟他磨叽，开门见山，“我想见见前两天在你这里的那个小姑娘，她叫什么？”
“可能叫安娜或者凯瑟琳什么的……”托尼耸耸肩，“我不记得了，你知道我的私人助理吗？她叫娜塔莎，这我倒很清楚。”
总裁打得一手好太极。
可惜上校目的明确不受迷惑：“我想见见她。”
托尼收了漫不经心的笑容，眼神中开始有锋芒：“只是见一见？”
“自然。”罗德上校冷哼，“还有些人也想见见她。”
“罗迪！”总裁高高扬起两道眉的同时提高了音量，“你把这件事告诉那些老头了？”
“你瞒着我，我如果不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就真的要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罗德上校说话间隐隐带着点“我们是好哥们你居然这么对我”的愤懑。
“……我跟她商量一下。”
沉默半晌，托尼这么回答。
脚步声朝自己这个方向接近，玛蒂尔达才想起躲藏，慌慌张张转身，下一秒就被大手按住了肩。
总裁的身躯贴在后背，亲密无间的距离让小东西挣扎着想跑，肩膀上传来的手劲霸道得很，小胳膊小腿拧不过他。
“哦豁，这就难办了。”托尼压低的话语在舌尖打着旋，轻轻撩拨玛蒂尔达的神经。
故意一字一顿地问：“怕不怕被罗迪抓走？”
她反身迫切望着他时琥珀色眸光明亮，真是好看。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