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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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梦非梦。
记忆如果有味道，应该混合了淡玫瑰与麝香，或许还有雪松的微涩。
酒意模糊思维，却把感官放大，托尼的亲吻落在玛蒂尔达眼角时，她瑟缩了下，揪住他领带的手先绵软起来。
“你在做什么？”她懵懵地问他。
回答她的是眼皮上不停歇的轻盈濡湿触感，惹得长睫乱颤。
玛蒂尔达刚要说不，便感觉托尼的唇缓缓下移，胡子轻轻蹭着嫩嫩的肌肤，撩动出莫名的紧张与暧昧。
她偏过脸去要躲，男人身上的淡香水味道如影随形，鼻息纠缠，怎么也躲不开。
托尼的唇依着玛蒂尔达的动作在她面颊流连，终于忍不住贴在左侧可爱的小痣上印了印。
她好香。脸也软滑。
玛蒂尔达干脆把整个身子都转开，背对托尼，不肯叫他再碰自己的脸。
很快她就后悔了。
一触可感力量蕴蓄的胸膛贴上她的背，精致小巧的耳垂被湿热包裹，小东西身子一抖，马上缩起脖子，低声叫道：“痒。”
感觉托尼的舌尖还在耳垂边缘徘徊不去，玛蒂尔达浑身发软手足无措，难受得直呜咽，再次抓紧了手中他的领带，像溺水者揪住救命稻草。
托尼动作一顿，哑然失笑：“这么喜欢？”
他嘴唇舍不得离开，手却有了动作，窸窸窣窣，拉下领带缠在她手掌。
“喜欢就给你。”
“不是这个……”
玛蒂尔达转头辩驳，不料话语一并没入托尼落下来的唇瓣里。
他的舌滑进她微微启开的唇中，试图勾.引出一点嫩粉。奈何狡猾的小舌东躲西藏，他探索完她的甘甜，还未能得到回应。
托尼几十年加起来的耐心都被她消磨得精光，在玛蒂尔达腰上一掐，趁她分神，飞快勾缠住娇娇的嫩蕊，摩擦出些许嘤咛来。
她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却被他反扣住五指，按在腿上动弹不得。
一吻终了，呼吸紊乱，小脸酡红。
“学会了吗？”托尼问。
玛蒂尔达靠着他喘息片刻，再抬头时承吻时被动的姿态消失殆尽，瞪着托尼，面上写满控诉。
她的脸一直红到耳朵尖：“你怎么能这样！”
太安静。安静得她听见胸腔内疯狂的心跳，像要把灵魂都甩出。
“不是你问我敢不敢？现在我敢了，你又反悔？”
玛蒂尔达琥珀眸子中亮光炙盛，一改方才的迷糊，托尼险些以为她的酒醒了。
如果她没有呼啦一下突然用力将他推得向后倒坐在地。
总裁沉浸在温柔乡的旖旎中，却总被她无情打断，正待说话，见玛蒂尔达调整坐姿，居然是往自己这边探过身，及时闭上嘴。
小东西按住总裁的腿，爬到他身上去。
黑丝绒颈带上系着的太阳银饰晃晃悠悠，连带着他的心情波澜微起。
她原本用他的大腿做支撑，前进时手一滑，险些抓住某个不可描述的重要位置，惊得他伸手一把将她拉上来。
“那里不能乱动。”托尼大气未出，语重心长。
“你管我。”玛蒂尔达没觉察方才的意外之险，凶凶地斥责他，“我刚才是说，只能我亲你，你不准主动来亲我！”
“所以呢。”托尼半搂着她坐直身体，慢条斯理地问。
“你太过分了。”玛蒂尔达眼睛又水蒙蒙起来，倒不是要哭，大概才退却的醉意又上涌，也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
她看着托尼面对指责无动于衷，心里某股劲激上来，低头不管不顾地在他嘴巴上乱咬一通。
气急败坏小兽的撕咬，还真像那么回事。
真凶。
“疼吗？”玛蒂尔达问。
托尼眸光沉沉，盯着她久吻后水光润泽的唇瓣，半晌才道：“不疼。”
玛蒂尔达脸颊鼓起来，扑上去又含住他的唇咬了一口。
她向上望托尼的表情，发现他也在看自己，很不高兴，牙上用力，想让他乖乖讨饶。
总裁的眉蹙起来，并未说什么，手掌放在她背脊，轻而有节奏地拍。
这是在顺毛。
“现在疼吗。”玛蒂尔达自以为咬得很用力了，松口重新问一次。
这次托尼果然妥协：“疼。”
那就行了。
小东西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想从他身上退下去，不料又被大掌按住腰。
“我要下去。”她扭身去掰他的手，“有点头晕。”
“再动会更晕的。”托尼把她抱得紧了些，“我告诉你怎么样好受一点。”
玛蒂尔达果然不再乱动，转回来问：“怎么样。”
“闭上眼睛。”他把手放在她眼皮上。
感觉掌心睫毛拂动像蝶翼扑张，又说：“放松。”
“但愿你不要趁机做坏事。”玛蒂尔达在他掌下说。
托尼笑笑：“不急于一时。”
他这句话说得小声，没让玛蒂尔达听见。
闭眼太久，容易犯困。
“好了吗？这样子我会想睡觉的。”玛蒂尔达说。
“那就睡。”
托尼放轻的声音具有奇异的催眠能力，她越发困倦起来。
玛蒂尔达脸往他衬衫领子上蹭蹭，眼皮愈来愈沉，在颈窝找个舒服的位置渐渐睡着了。
须臾，托尼低头嗅了下她沾着柔香的深栗的发，手臂托住她的臀，抱着软软的小东西站起身。
像抱小孩么。
对他来说，她着实小了点。
不过嫩嫩的又有点蛮横的玛蒂尔达，倒也招人疼。
这种滋味尝过就忘不掉。
他在她面颊上又亲了一下。
“是吃过的最甜的糖。”他说着自己笑起来，目光柔和，“拿巴黎之花来换一点都不亏。”
玛蒂尔达迷糊入梦之际嫌他太吵，拍了他一爪子。
总裁此刻心神荡漾，万万没想到第二天玛蒂尔达醒来之后他会面临被人始乱终弃的悲惨境况。
“贾维斯。”
昨晚趁人酒醉偷了香的托尼一早起来精神十足，锻炼过后在实验室看公司报表，翻来翻去也还是那几页，显然心思不在上面。
“叫玛蒂尔达起床。早饭让她下来吃。”
“好的，先生。”
玛蒂尔达早就起来了。
她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出神，面色复杂，不知有怎样的心理活动。
随即把脸埋在枕头。
埋了一会儿，又开始捶床。
做完一系列诡异动作，她才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起床到盥洗室去洗澡。
昨天晚上就不应该喝酒。泡在浴缸里时她唉声叹气，泼了一泼水在脸上。
托尼等玛蒂尔达下来等了一个多小时。
她下来时发尾还有些湿润，显然是晨起沐浴刚刚吹好头发。
“早上好。”玛蒂尔达看了托尼一眼，飞快移开目光。
托尼把转椅转过来向着她坐，手上依旧拿着报表和笔，写几个单词，才问她：“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吗。”
“宿醉，头痛。”玛蒂尔达打开冰箱拿出一只苹果，在流理台的水龙头下洗了，咔嚓咔嚓咬得很清脆。
笨笨悄悄溜过来，待在她附近。
等到她啃完苹果丢掉果核，托尼也没说几句话。
“我以为你叫我下来是有话跟我说。”玛蒂尔达始终站得离托尼一段距离。
托尼意有所指：“我反而认为你会对昨晚的事有点想法。”
“嗯。说起来。”玛蒂尔达用足尖踢踢沙发脚，“是你把我抱回房间的吧。谢谢你。”
托尼书写着的笔停在纸面：“是。”
他忽然有了某种意识，但并不能接受：“你记不记得你昨晚做了什么？”
“什么。”玛蒂尔达面皮紧绷，下意识把双手背在身后，手指绞来绞去，“我喝了你的酒。”
“嗯。”托尼用笔头敲敲膝盖，“然后呢。”
“没有然后。”玛蒂尔达眼睛圆溜溜，很无辜地，“我好像醉了。但是你答应我可以喝酒的。”
“所以你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别墅。”托尼又低下头在报表上写字，不再看她。
“不知道。”
“后面的事情也不记得。”
“不记得。”
沉默。
玛蒂尔达在他跟前站了一会儿，实在煎熬，忍不住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托尼扶额，“没事。”
“那我上去了。”玛蒂尔达如蒙大赦，转身就走。
托尼盯着她的背影，一直到她推门上楼看不见了，才仰靠在椅背，叹道：“贾维斯。”
“我在。”管家回答。
“我好气啊。”总裁整张脸都是黑的。
“……喝酒断片是存在生理与心理学依据的，先生。”
“她记得。”托尼随手抓了张纸揉作一团，郁闷得无以复加，“只是不承认。”
事实上如他所说，玛蒂尔达确实记得。
走出托尼视线的小东西刷地跑得比兔子还要快，飞也似的逃回房间，扑到床上。
跟托尼·斯塔克接吻。
每个细节电影镜头般闪回，搂抱、耳鬓厮磨与舌尖相触，甚至连细碎的呼吸与亲密之声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当时没有拒绝，甚至还很享受。
玛蒂尔达狠狠把自己揉进被子里。
被子下的小脸热气蒸腾，红作一片。
要命。
她心跳砰砰地想。
真喜欢他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