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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   “我不一样。”托尼对于关键问题总是含糊其辞。

      “有什么不一样。”

      “不同之处在于。”托尼手上用力将玛蒂尔达从椅子上拉起,“我用不着对任何女人献殷勤。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哈皮在托尼示意下绕了远路,本意是带玛蒂尔达兜兜风,她既然喜欢外面,加上洒到裙子上的水不多,逗留片刻也无不可。

      却没想到小东西打开车窗吹夜风,吹着吹着眼皮打架,脑袋歪在椅背上睡着了。

      哈皮关上窗户:“老板?”

      “回家吧。”

      回到海岸别墅玛蒂尔达也没醒,哈皮下车到后座想把她抱出,被总裁伸过来的手挡下。

      身经百战的司机兼保镖很快懂得上司的意思,识趣退开。

      被揽进托尼怀里,玛蒂尔达也没醒。

      一段时间的锻炼之后没重,反而轻了不少。身体绵软,抱着手感倒是不错。

      托尼心中居然产生出种奇异的满足感。

      他当然不会承认。

      —— —— —— —— 晋——江——独——家—— —— —— ——

      罗德上校又来做客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玛蒂尔达出现,他往托尼家跑的频率比以往高得多。

      大厅没人,上校熟门熟路地往地下实验室去,输入密码打开门,果然见托尼对着两个黑色手提皮箱出神。

      “嘿,罗迪。”总裁不回头都知道身后站着谁。

      “研制新装甲吗。”罗德走过去,“玛蒂尔达呢?没见她在上面。”

      “她在房间。”托尼调侃,“你对她集中的注意力不知比对我多多少。”

      “正常。如果你是个女孩子,我也……”罗德上校说着说着卡顿,露出嫌弃的表情,“我一定会非常讨厌你。”

      “知道吗,我就喜欢你对我毫无保留,罗迪。”托尼面不改色坦然接受。

      他俯身啪嗒打开皮箱的搭扣,露出里边寒气森森的黑色武器。

      罗德探头望了一眼,满腹狐疑:“你这是打算重新开放武器部门?”

      “给玛蒂尔达用用看。”

      “这可不是小女孩该玩的东西。”罗德挑出其中一件在手上试试手感,愈发觉得托尼在开玩笑,“我都不爱用这玩意。”

      “我忘了你还不知道。”托尼拍拍额头,“贾维斯?我懒得说了。”

      小意大利的事情,罗德多少听到些,却不了解托尼和玛蒂尔达之间的约定。

      贾维斯简单将事情始末复述一遍。

      “□□,或者十字.弩。”托尼调出数据看了下,“她既然擅长近战,自然要给她配备近战武器,如果情况允许,我还是希望她能练狙击,她的骨头可是一掰就折。”

      “你真打算。”罗德颇感意外,“把她培养成超级英雄?”

      “超级英雄没那么好当。”托尼摇头,“她想做好事,帮助弱者惩处恶行,首先自己不能是个弱者。成长还早得很。我不过是想她在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不至于毫无反击之力。”

      “在你身边,是有点危险。”上校深以为然,对武装玛蒂尔达仍旧持反对意见,“但让她去战斗真是糊涂,有你一个还不够,把军方当成什么了?”

      “她要只是整天抱兔子玩偶的普通人,我才没空理。”托尼也懒得跟他费口舌,“贾维斯,叫玛蒂尔达下来。”

      过不多时,便听见门口电子滴滴声响了三下,玛蒂尔达输入密码进来,问:“找我有事?”她看见罗德,但没叫人。

      “过来。”托尼冲她招手。

      小东西过去了。

      “这个。”托尼把十字.弩交给她,“来一发。”

      “我没用过这个。”玛蒂尔达托住弩迷茫地瞧着他。

      “十字.弩很简单。”托尼点着部位给她指导,“搭箭,拉弦,瞄准,扣扳机。对准那里。”

      他指指地下室的车道出口。笨笨已经在那里竖起一个假人。

      “这是新的训练吗?”玛蒂尔达问。

      “当然。如果驾驭得当,以后可以作为主要武器,十字.弩的杀伤力很大。”

      托尼这么说,玛蒂尔达兴趣陡生,旋转十字.弩研究两遍,开始上手了。

      当她瞄准假人,罗德上校不动声色站到旁边观察。

      咔。

      一发即中。

      金属箭矢穿透假人的头颅,干脆利落。

      “这个好用!”玛蒂尔达见识到弩的威力,非常喜欢,小心翼翼把弩放回箱子。

      “现在你知道原因了,罗迪。下次可以换成移动物体。”托尼好整以暇瞥瞥玛蒂尔达再瞥瞥罗德上校。

      上校摸摸鼻子没回答,表情复杂。

      “我似乎还没好好介绍自己。我们都见过两面了。”他向玛蒂尔达伸出右手,“詹姆斯·罗德。”

      玛蒂尔达回头去看托尼。

      总裁愣了一下:“你看我做什么?”

      小东西默不作声,回转身子,握上罗德的手掌。

      小而凉的手,令上校心生怜惜。

      他确实被她射击的精准唬了一跳,但她真是太小,体格也不适合战斗。

      “你讨厌我,为什么?”他对于那晚派对上玛蒂尔达对他明显的回避与冷漠耿耿于怀,“我想我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你。”

      “我不讨厌你。”玛蒂尔达缩回手,小声道,“只是不想被你抓走。”

      “你在说什么。”罗德上校摸不着头脑,“我怎么会抓你?我已经跟托尼说过……”

      一声咳嗽打断了他的话。

      总裁摸摸喉咙,对上两人的目光,状似茫然地:“有事?”

      玛蒂尔达懂了。

      “你们是一伙的,对吗?”她慢慢说。这话问的是罗德。

      罗德上校与托尼面面相觑。

      托尼尝试着与他交换眼神,但对发生过什么一无所知的上校懵懵懂懂:“什么一伙的?”

      “没事。”玛蒂尔达瞪起托尼来毫不含糊,伸手拍了下上校的肩,“我现在知道你是个好人。”

      上校莫名其妙被发了好人卡。

      而托尼知道,她少不了又要炸毛。

      为着罗德过来调查玛蒂尔达身份那次,他对她说的如果乱跑就会被罗德抓走的话。她记得倒是清楚。

      果然小东西晚上吃饭的时候一声不吭,罗德一走转身就回房间,背影十分高冷。
      托尼没拦她。

      玛蒂尔达歪在床上打开电脑,点开《模拟人生》,指使着模拟市民托尼·斯塔克走来走去,过不多时兴致全无,闷闷地关掉屏幕。

      门打开得无声无息,直到背后突然有人发声,她才猛然觉察托尼进来。

      “生气了?”总裁扬起眉,望见玛蒂尔达转过来时小脸上愤愤的神情,心中了然,“喝茶吗?中国的茶叶。”

      “我不想喝。”玛蒂尔达下意识去抱兔子,手碰到绵软的绒毛,突然想到这个还是托尼送的,不情不愿溜下床,赤脚踩地,“出去吧。”

      大厅茶几上,雪白纹金茶具摆得像模像样,托尼坐下斟出一杯,推过去给她。

      玛蒂尔达坐在地板,摸摸茶杯,有点烫,没拿起来。

      相对无言。

      须臾,她重新拿起杯子,凑到唇边咂一口,再咂一口,最终全部喝进嘴。

      涩而浓的茶的味道在口腔蔓延。

      “不好喝。”她下了定论。

      托尼给她把茶杯满上。

      玛蒂尔达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犹豫着又端起来,小小口抿了下。

      这回发现有点甜。

      并非茶叶本身的甜味,回甘在舌根,似有若无,回旋几秒,犹有余香。

      “还要。”她主动把茶杯递过去。

      托尼又给她满上。

      这样一连喝了好几杯,彼此不说话,玛蒂尔达先打破僵局:“诶。”

      待托尼抬头看她,她又像被塞子塞住嘴巴,半个词也吐不出来,别别扭扭,最后说:“我回房间了。”

      “不是生我的气吗。”托尼饶有兴致,“抱怨也没一句?”

      “一开始是有点,现在不了。”

      “这样。”总裁好奇地,“为什么?”

      “我先问问你为什么编谎不让我出门。”

      “我没有不让你出门。”托尼敲敲茶几,“前提是我要在旁边。你的驾照在哪里?护照呢?社保号码呢?有人问你你怎么答?遇上警察盘问,你是调头就跑还是告诉他,嘿我来自十五年前?呆在这里可以有效避免避免危险和麻烦,毫无疑问。”

      玛蒂尔达捏捏茶杯:“嗯。”

      总裁扬眉,诧异于她的平静:“什么是‘嗯’?”

      “你总有你自己的道理。”小东西托腮叹口气,“虽然也总不无道理。如果是为了我好,当然没理由生你的气。退一万步,没有你,也没现在的我。”

      “嗯哼。”托尼欣然赞同,“非常明理。”

      “但是你胆敢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就叫罗德上校告你。”小猫张牙舞爪。

      就知道她没那么容易妥协。

      托尼笑笑。

      可惜爪子还嫩得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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