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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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是不是机械师跟会不会夹娃娃没有关系。”
托尼说不就是不，滑动手机拨出哈皮的号码，响铃三声，有人应答：“老板！”
“你可以过来了。”
他挂断电话，泰然迎接玛蒂尔达郁闷又失望的表情。
“小气鬼。”玛蒂尔达又趴回玻璃上，望兔兴叹。
“跟小气也没有关系。”总裁慢条斯理，“你找零的钱完全可以买好几个这种玩偶。”
他等了一下，见玛蒂尔达没有动弹，原本认命地上前想帮她夹个娃娃，不料她蓦然回头，神情紧张又凝重。
“你过来。”玛蒂尔达小声叫他。
见托尼站在原地不动，着急地过去推他：“那个人是丹尼。”
托尼顺着她所说的方向望去，街尾少人处，不久前遇见要钢铁侠签名的小男孩丹尼正跟一个面容猥琐的中年男人说话，不知谈论到什么话题，他连连后退，面上流露出恐惧。
丹尼试图转身逃跑，却被中年男人一把薅住衣领提起，那男人从外套里拿出的黑色物件叫托尼和玛蒂尔达都大惊失色。
枪。
丹尼更加害怕，大声呼救，情急之下居然挣脱了那男人的手，慌慌张张再次逃跑，只这次也没能逃脱，背后飞来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男人笑得森气兮兮，蹲下去，把枪筒塞进丹尼的口腔。
记忆闪回——
枪下的人真是丹尼吗？
玛蒂尔达却看见了弟弟。
当年没能知道弟弟是怎么样被史丹杀害，回到贴满封条的屋子，瞧见的只有狭窄走廊上画出的小小身体轮廓。
他从来都不爱哭，大概也没有叫救命。倒下时头向着大门，差一点就能跑出门口，结果还是死在恶警手下。
就像此时此刻她所见到的，男人随时准备打爆丹尼的头。
“姐姐救我。”
呜咽声传入耳膜，玛蒂尔达心若擂鼓，掌心捏出薄薄一层汗，神情恍惚，竟然一下子冲了过去。
“玛……”托尼阻拦不及，惊怒交加，险些随她一起跑出去，幸而理智还在。
“你放开他！”玛蒂尔达的出现让中年男人始料未及，惊讶过后他突然笑出声，诡异得很。
“这个小鬼说钢铁侠会来救他，结果就来了你这么个小妞？”他往丹尼身上踢一脚，重新站起来，瞄准玛蒂尔达。
“你为什么要杀他？”
玛蒂尔达身体动弹不得，冷汗直流，咬着牙问。
“哪里来那么多理由，施暴不需要理由。”男人目光在玛蒂尔达身上来回扫过一遍，惋惜与怜悯神色在脸上一瞬即逝，“真要说，对于你，多管闲事就是我杀你的理由。”
他扣动扳机。
白光突至，力量霸道，枪和人都飞了出去。
“哈皮你还没到吗？”托尼在玛蒂尔达不要命地乱来之后，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点击，一分钟已经给哈皮打了好几个电话，接通之后，他是压抑着骂人的冲动在催促司机。
“老板我到了。”手机话筒中传出哈皮突然的大叫，“啊老板！”
显然他看见了持枪人指着玛蒂尔达的这一幕，周围开始有人发现动乱，拿出手机报警，同时尽可能地远离危险地带。
黑色奥迪S7强行驶入街道，哈皮在托尼身边停下，放下车窗，露出焦急的脸：“老板……要报警吗？”
迎接他的是总裁的冷言冷语：“我在这里……还需要报警？东西给我！”
“老板接住！”哈皮自知说错话，赶紧将暗红装甲自车窗抛掷而出。
这次出门托尼只带了便携的手部装甲，不想真的会派上用场。
压缩的机械扣上手腕，自动展开，覆盖整个手掌，掌心微微震动，荧蓝泛白的电弧脉冲炮准备就绪。
马上朝持枪的男人来了一发。
玛蒂尔达感觉混乱中有人靠近，落入怀抱的同时听见清晰刺耳的破擦音。
正中目标。
脉冲炮发射的推力让没站稳的托尼向后退了一大步，仍把她抱得紧紧。
“弟弟！”
反应过来的玛蒂尔达挣脱开托尼的臂膀，扑向一旁的丹尼。
她发现丹尼没动静，愈发慌乱，六神无主地回头去看托尼：“叫救护车！”
托尼大步上前察看情况，舒了一口气。
“叫救护车！”玛蒂尔达揪住他的衣袖，大声重复。
“他没事。”托尼按住她的肩膀，“只是晕过去了。”
待他看清她的表情，有片刻的愣怔，握住她肩膀的手无意识捏得紧了些。
玛蒂尔达听见托尼问自己：“怎么哭了？”
—— —— —— —— 晋——江——独——家—— —— —— ——
回马里布的路上玛蒂尔达一言不发。
解决掉丧心病狂的中年男人，她情绪不稳定，托尼也无意留下来帮当地警.方收拾烂摊子，等到来人处理之后，带着她坐上回程的飞机。
“如果你需要，里面有巧克力。”他把糖果盒子推到她面前。
玛蒂尔达摇头。
她低垂着眼，长睫毛遮挡出一片阴翳，左手手指勾着右手手指，心事重重。
托尼看在眼里，没有说话。
飞机上的餐点玛蒂尔达不想吃，回到家也只喝了半杯牛奶，呆呆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早点洗澡睡觉吧。”已是深夜，托尼换过衣服，把手部装甲交给机械手臂，“这次没有人员伤亡，也算是好事。”
“老是会遇见这样的事吗？”
“唔。”总裁倒了点酒在洛克杯中，抿一口低眉道，“很难说，鬼知道这个国家到底藏着多少奇奇怪怪的反社会。”
“这样。”玛蒂尔达小小声应答。
“回去睡觉吧。”托尼说。
玛蒂尔达却不肯听他的话，下定决心似的向他伸手：“把我的□□还给我。”
这一次托尼意外地没有拒绝：“跟我下去。”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实验室。
托尼拉开抽屉，从几本书下面抽出□□，抛给玛蒂尔达。
玛蒂尔达稳稳接住枪，握在手里仔细察看。
“它现在不会卡了。”托尼说。
随即见小东西动作利落地拉开保险，拉套筒，手指扣在扳机上，枪口对准了自己。
此情此景，何其眼熟。
“你要做什么？”托尼轻轻招了下手以示投降。
“十五年之后看到的恶与从前看见的并无不同。醒来之后我一直不知道该去哪里应该做什么，今天从小意大利回来，心里面有了答案。”玛蒂尔达说。
“所以呢。”托尼心神微动，走前几步。
她直视他的眼睛。
托尼看人的眼神难以言喻。
他经历过很多事情——四岁做电路板，六岁造出引擎，十七岁以优异成绩从麻省理工毕业；由于父母在车祸中不幸丧生，二十一岁就接受斯塔克工业，研发的智能武器关乎美国乃至世界的命运。
然后他关闭武器制造部门，成为了钢铁侠。
这些是被人嚼烂的台词，但每个人依然津津乐道。
久经世故的男人处变不惊，眼中有岁月的温度。
因为是托尼，所以还常常不自觉带着不可一世的玩味与微讽。他知道很多人都比不上自己，这是事实。
但眼瞳依旧澄澈，非常好看，认真的时候会熠熠生辉。
“我想跟你一样。”玛蒂尔达顿了顿，“在无辜者受难的时候不至于眼睁睁看着，旁观与帮凶没有区别。”
“这么说你想成为超级英雄。”托尼知道她心境转变的原因，“因为想到你弟弟？”
“是。”玛蒂尔达承认。
“你就当多一个帮手。”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低下去，软软恳求。
一天之内第二次求他了。
“可是你能做什么？”托尼问，“动动嘴就能成为超级英雄的美梦谁都会做。”
“我现在就能让你知道。”玛蒂尔达握紧了枪。
托尼回以沉默。他在思考。
而等待思考结束的时间总是难熬，玛蒂尔达维持着举枪的动作，没有半分松懈。
“开枪吧。”
良久，托尼开口。
砰砰砰。
立时枪响三声。
弹无虚发，爆裂的灯光碎了一地。
“哦豁，神枪手。”这倒让他颇为意外，联想到她今天早上说“可以帮忙崩掉他的仇人或对手”，才知道不是说大话。
小看了她。
“谁训练的你？”托尼正色道。
“没有谁。如果你愿意，训练我的人就是你。”
这句话无意中很合他的心意。
“还有呢？”
玛蒂尔达放下枪，这时显得有些茫然：“还有什么？”
“我是商人啊。”总裁悠悠道，“帮你有什么好处？”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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