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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风波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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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六套棉衣,两件厚的,两件夹绒的,两件薄一些的,”把小家伙推倒身前,“给我……夫君做!”
伙计楞了一下,随即笑道:“好咧,您稍等啊,小的这就去请师傅出来。”
不一会儿,布帘子后面就有个微胖的老先生走出来:“是哪位要量身量?”
“我夫君!”灭很自然地指指绥诺,“六套冬衣,两件厚的,两件夹绒的,两件薄一些的。”
“爷好福气啊,有人捧你在手心儿这么护着!”老师傅一句话就听出了他的用心,笑呵呵地打趣,“那披风别舍不得脱了,跟我进来吧。”
灭伸手给他解了披风,理好他被兜帽压乱了的头发,又看他乖乖跟着老师傅走进里屋去,才找了伙计开始看布料。
“有没有顺滑柔软的料子,能做一些贴身衣物的?”
伙计一听眼睛亮了,拿过眼前一匹月白色的缎子热情地介绍起来:“爷看这匹,这是我们店里最好的料子,锦州专给宫里送贡缎的云家你知道吧,这就是云家的锦云锻,触手顺滑,质地柔软,用这个做里衣那肯定的舒服啊!我们店里也就这一匹,五两银子一米,一匹是六米,要是成匹买的话,给您个好价儿二十五两!”
“就这匹了,冬衣不急,让你们师傅先把这个做了:两套睡衣睡裤,再做两套贴身的内衣,剩下的做几件睡袍。”灭从腰封里掏出一颗金果子放到布台板上,“麻烦你们师傅放下手里的活儿,两天内赶出来。”
刚说完,老师傅就跟在绥诺后面走出来,脸色却有些不太好看,“量好了,七日后来取罢。”
绥诺径直走到灭面前,抬眼望他:“好了么?”
灭也仿佛没看见那老师傅苍白的脸色,笑着揉揉他的墨发,重新替他披上披风,“嗯,都好了,我们走吧。”
“还要买东西吗?”走出成衣店,绥诺突然转身问道。
“累了?”灭搂着他,让他把半边身子的重量转移到自己身上,“那我们吃完饭就回家。”
小人儿点点头,任他搂着自己穿行在拥挤的人潮里,心里又甜又暖。
两人穿过小半条街进了当地最红火的一家酒楼,在二楼找了个隔座雅间,小二殷勤地上来点了菜给两人到了茶水,说了句“客官稍待”又陀螺似的转到别处去了。
绥诺脱下披风抱在怀里,眸子水润润的,看上去单纯又无辜,“灭,以后我们可以在家里吃饭吗?”他不喜欢那些人看着灭时惊艳的眼神,让他想一个个把他们的眼睛挖出来,再杀了他们!
“自然是可以的。”灭只当他是不习惯这么热闹的环境,自然满口答应。
“刚刚那些菜,我都会做,还有很多别的,你喜欢我都可以做!”
“哦?绥诺还会做饭啊?”灭惊讶地挑眉,随即想到小人儿坎坷的身世经历,所有惊喜都转化为了心疼,“除了做饭呢,还会什么?”
绥诺一听他这么问,立马正襟危坐,“还会古琴、下棋、画画 ……还有好多!”
灭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心里有了一种不太好的猜测,遂试探着问道:“跳舞……会么?”
绥诺愣了一下,点头,“会的。”他不记得灭还喜欢这个,以后得学起来。
“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很多人……不记得了。”
虽然心中还有诸多猜测,但是看着小小的人儿怯生生又满含期待的眼睛,灭突然什么都不想问了。
“绥诺真厉害,会这么多东西!”
“你喜欢就好。”绥诺露出两个梨涡,心里胀得满满的。他身居高位多年,什么样的溢美之词都听过,却都比不上这一句简单的夸赞来得动听,让他止不住地欢欣雀跃。
“客官,您点的菜:水煮鱼,炒青菜,宫保鸡丁。这就齐了,您二位慢用,吃好喝好啊!”
小二熟练地上完菜,白色汗巾往肩上一甩,手肘却在不经意间擦过小人儿手背,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强横的气劲朝小二袭去,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击飞出去!幸得这包间宽敞,又有厚厚的布帘子遮着,这才没有引来其他食客的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