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原世之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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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死。
绝对不能死！
凌居正看着围在身周的各色人等，微笑，再微笑。
海蜃和他，不止是刀和主人，或者能让他解放的器物这样的关系。他们，是两个可以同时动作的不同个体，在他面对敌人之时，海蜃也可以独自行动，吞噬各种它认为美味的东西，这是它除了复制和幻境之外的另一种能力，或者称其为本能。只不过这种行为通常会被凌居正限制而已，为此它经常抱怨凌居正不让它吃饱，虐待它。
现在，凌居正说，他不再管制它了。
可以想象，海蜃就如同非自愿的强制节食很长一段时间后的人，在被告知可以自由一段时间然后会再次被管制后，那种心情……会导致其暴饮暴食。
在那群人气势汹汹地扑向凌居正时，一片光亮，从海蜃落下去的地方扩散开来，然后，场景变换。
和水月镜花一样的能力，不但视觉，触觉和嗅觉都被深度迷幻催眠，但海蜃还拥有水月镜花所没有的极度危险性，一旦在其幻境中迷失，就会立刻被海蜃吞噬，一点不剩。
“那么……”凌居正双手轻击，“开始吧。”
一个接着一个的身影出现在他身边，人数涨到和敌方相当才停止，凌居正双手插入口袋，一点头，那些身影原本紧闭的眼睛全部睁开来，扑向各自认定的对手。
那些，都是死在他刀下的。
现在被原原本本地复制出来，为其退敌。
厮杀开始，在各种吼叫和鲜血中，凌居正依旧微笑，如同心中的那个人，温柔如水的微笑。
待得那些复制品消耗干净，那些追捕他的人数已经减掉三分之一，这些人都被海蜃不论生死一口吞进肚内了。
恨恨地盯着他的脸，那位高贵的血族女子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光鲜亮丽，胸口起伏着，手背凑到唇边，伸出红舌动作缓慢地舔了下，“很厉害么，小弟弟……”
“我……”凌居正笑容越发温柔，“已经有一千多岁了哦！”他到死神的时间，在故事开始很久前，久到蓝染还没有到尸魂界，朽木白哉还没有出生，山本还没有当上总队长，志波家还没剔除出净灵庭那时。
“那面貌的原来主人呢？！”一个长相相当正义的男子突然问道。
“我说过了啊……我是以灵魂为食的。”毫不在意地回答，身边又出现了各种身影，人数和现在剩下的相当……死在他手上的，数目可不少……更何况他可以无限复制？
镜像，只要他这个镜子存在，他不死，即使还有一口气，都能复制出他想要的来，需要的力量，都是从对手身上抽取的。
这种力量，从理论上来说，是立于不败之地的……唯一的缺陷，就是那个对手不能超出凌居正太多，但经过漫长岁月的杀戮洗礼，大大超凌居正的人又岂是那么容易遇到的？
这一轮厮杀下来，人数减去一半，这次的主要功臣是海蜃，它环境的能力已经完全开启，迷惑心智，再伺机一口吞下。
“罪不可恕！”两轮的对战对静思师兄一点影响都没有，他的衣着和刚才一眼，完全没有凌乱的迹象，这是追杀凌居正的东方年长修士统一的特点，他们大多使用远程攻击武器，“居然敢吞噬凡人的灵魂！”
“那你要我怎么办？”口中回答着，再次复制出帮手，“要我学佛祖么？饿死自己成全他人？哈！我是恶魔，没有这种优良品质。”
其实，凌居正在成为破面六百年之后，就完全没有吞噬过灵魂了，他都是直接从空气中获取灵子的……对于力量达到那个程度的他来说，灵魂的味道实在不是很好。
但是……
复制品再次被完全消灭，但对方的人数却没有减少多少，凌居正不假思索地再次复制，这次他复制出来的不止是被他杀死的了，还有他看到过的——破面十刃，死神队长和，刚刚死去的，追杀他的人。
看到刚刚才亲眼看到死去的人又出现在自己眼前，其中的各种情绪变化不言而喻。
“混蛋！”咬着牙，闪过同门复制品的攻击，静思一直嬉皮笑脸的表情终于消失了，黑着脸咒骂起来，“居然把死者退出来！你有没有一点道德啊！”
“恶魔，需要道德么？”凌居正回了他一句，看向环境的天空，有厉害的家伙来了啊……啧，果真闹大了。
“轰！”一声巨响，环境震动了一下，一对中年男女出现在环境中，皱着眉头看周围的情形，秀美女子开口问身边的同伴，“没有破坏掉么？”
男子的视线在扫视了一圈后落到了凌居正身上，“没有……我们也陷进来了。”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凌居正一手按在胸前，一手放到背后，彬彬有礼地朝他们做了个西礼，“这个和海市蜃楼是一样的……不能以外力破坏，只能让其自己消失而已。”
“哼！”女子不屑撇嘴，“胡吹大话！海市蜃楼？我一挥手就没有了！”
凌居正也不恼，依旧微笑，“那是相对普通人来说的海市蜃楼……这是相对于不是普通人来说的海市蜃楼……也就和普通人面对海市蜃楼一样了。”
看着他头上的枝角，男子开口问道，“妖？有龙族的血统？”
“我也不知道啊！”拉开衣襟，那女子不由惊呼起来，凌居正指着位于左胸心脏位置的那个贯穿前后的洞，“看到这个，你觉得我是什么？是真的没有哦！”
讶然地看着那个洞，女子一手捂住了嘴，看向同伴，男子叹了声，“我也不愿开杀戒……但你毁了那么多人命，总要拿点交待出来的……”
看了眼和复制品们辛苦厮杀中的几个，朝女子道，“云卿，他们就交给了你……”女子一点头，就朝那几个人飞去，剩下男子和凌居正对峙。
“这样好吗？”凌居正把手从口袋中抽出，身体虽然还是那样的姿势，但却脱去了慵懒的味道，进入了战斗姿态，“你一个人？”
“这样的事情，我一个人还处理得来。”收回了视线，云卿已经消灭掉几个复制品了，祭出了自己的武器，是架古琴，悬在他面前，伸手按上琴弦，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一拨，简单，悦耳。
但海蜃的幻境却开始不稳定了，凌居正一挑眉，“海蜃，吃饱了就回来吧……”一声充满不甘愿地低鸣，幻境渐渐消失，唐刀又回到了凌居正的手上，“动手吧。”
无论如何……
要，保住性命。
清源，在见到你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不会。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原世之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