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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章 ...

  •   想着这些,风天逸把醒酒汤喝完了,然后放下碗就打算更衣休息了,却不见机枢动地方。

      有些稀奇地看着机枢,机枢的手有些不自然地搓着大腿,但是还是没动地方。

      风天逸挑了挑眉,站在床榻前侧身俯视着机枢,那意思很明显是在说——我要说睡了,你是不是该走了。

      机枢扫到风天逸身后的床榻,脸立刻就蹿红了,咳了一下,有些扭捏地道:“我……我能不能也睡这里……”

      话还没说完,风天逸就笑了,笑得依旧那么美,但是机枢却本能地感觉到那笑容下的危险,果然,下一秒,他就被风天逸拎着领子给扔出去门外去了。

      碰的一声,门在他面前关上的声音震得还想窜进去的贴门太近的机枢耳朵发麻,正当他盯着关得紧紧的门扉考虑要不要厚着脸皮再敲一次时,门开了,以为风天逸改变主意了的机枢惊喜非常,但还未言语,手里就被塞进一样东西——他没来得及拿走的刚才装醒酒汤的空碗。

      碰,门又关上了,风天逸挑眉轻笑看起来虽然很欠扁但依旧明艳逼人的脸再次消失在门后。

      揉着耳朵端着碗,机枢有些沮丧地嘟囔道:“哪有这么臭脾气的坤泽……”

      嘀嘀咕咕的机枢转身往自己房间走,然后心里计划着,一边算着风天逸的下一次雨露期,一边想着这段时间如何花式和风天逸表白献媚。

      此时的机枢对于未来有着无限美好的畅想。

      年轻是件很奇妙的事情,让人总能不自觉的忽视生活里很多在更理智的长者看来绝对不可忽视的悲剧细节,专注于那让人总能怀有无限希望的美好,觉得一切的麻烦、痛苦都不是一个问题,必将会有一个如同童话般幸福的结局。

      比如,现在,即便知道风天逸身上带着星流花神的烙印,即便从星辰阁的典籍上了解过关于这个烙印的代表的意义,机枢也没有什么感觉,星流花神觉醒后和转世的爱人真心一吻就会化为星流花粉灰飞烟灭?确定写这些记载的人不是看戏看多了?如果星流花神注定灰飞烟灭,那也应该是作为凡人的身躯承受不住巨大的能量,所谓的“真心一吻”,有可能是和星流花神同样转生的人所携带的某种能量会触发星流花神本源能量的波动或者爆发……

      当然,这其中的原理到底如何他并不清楚,只是作为星辰阁的半嫡传弟子,又是浮玉岭机关的设计者,有幸近身观察过星流花神佩,在彼时沉醉于机械研究的机枢出于纯粹的好奇以一个纯粹的机关师的角度,对星流花神佩进行了一定的研究,当时他便被其中蕴含的巨大能量震惊了。

      机枢想,也许许久许久以前,九州之中真的曾经存在过神明,又或者说,是强大得让凡人奉若神明种族,星流花神很可能便是这类神一样的种族曾经存在过的证明。

      所以,机枢完全没有受关于星流花神传说中那部分浪漫爱情的部分影响,进而对他风天逸之间的关系产生动摇——那个什么片羽的转世什么的,不需要在意的,甚至他是不是片羽的转世都不重要,只要不激化花神佩的能量,这就不是个问题。

      某种程度上,机枢是个传统的乾元,不,可以说这个年代的斓州大地只要是稍微正派点儿的乾元,就没有不传统的,机枢自然也不例外,所以在他看来他要对风天逸负责是自然而然的,两个人都发生过那么亲密的关系了,在一起是自然而然的,更何况……风天逸确实很有魅力。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在现在这样逼得人喘不过气来的绝境之战中保持着如此坚定的高傲和自信的。

      是的,在回来之前,机枢从来没想过他会在目睹羽族的惨状后如此动容,他一直以为他对母族的感情早已经被幼年残酷的经历消磨得差不多了,但是看到被屠杀的村庄、仓皇逃窜的羽族难民、被人族占领的长风郡等等场景,他像被重锤了一拳。

      有些东西是深入骨髓血脉的,也许羽族一切安好时他恨不得永远不与其打交道,永远不回到这个给了他那么多痛苦记忆的故乡,但是当羽族濒临亡族灭种绝境之时,他……如果一直躲在星辰阁看不见也就罢了,但看见了,就无法再欺骗自己视而不见,而一旦不能再视而不见转而试图想要挽救,稍一带入思索,就立刻会被当前羽族面对的危机压得喘不过气来。

      也许风天逸很欠扁,也许风天逸很狂傲,也许风天逸太不知谦逊为何物,但在这种不知道胜负结果,尤其是理智预料输面较大而一输就直接完蛋的极端沉重的压力下,风天逸的放肆、风天逸的狂傲都在昭示这个人的绝对自信,这种自信像一团可以让周围人也都“燃烧”的能量,让跟随他的人不自觉的就镇定了下来,拥有了取胜的信念和继续战斗下去的活力。

      这是一种很那形容的感觉,让机枢勉强描述的,他的定义和崔彦文几乎相同——风天逸是一个太有个人魅力的人。

      喜欢上一个如此有魅力、长得又如此美丽的人,几乎是自然而然的,何况机枢此时也正处在最易动情动心的年龄段。

      不过如果另一个时空——风天逸原生的那个世界的机枢知道眼前的一切,估计在地府里也会一口老血闷在胸中把自己呕得再死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深重的抖M的基因,他自己看上白雪这个外表温柔内里女王性格的女人还能说是走眼,但是这个时空的机枢吊在了风天逸这个从外到内都绝对女王性格的坤泽,还能有什么解释?

      当然,那个机枢没能力穿越时空拎着这个机枢的领子疯狂摇晃倾泻他苦恋失败的心得——你他妈的给我醒醒!这群梦想称王称帝的抖S型人格的对象都不好惹,你小心像我一样沦落到单亲带娃还苦命早死啊!

      所以,第二天,这个时空的机枢在早晨风天逸给了他点儿好脸色哄慰了几句就欢欢喜喜地却解决风天逸提出的问题去了。

      看着机枢小跑着离去的背影,崔彦文又扫了眼已经收敛了笑容露出“本来面目”的风天逸,道:“已经和风太守郡守府的属官对接过了,明天我们就可以着手招募兵勇,只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仓促招募的平民没有作战的能力,这话不用再说了,我自有打算。”风天逸道,“还有,和廖英诚说,他放几只老鼠进来我可以容忍,但是要放蛇进我的地盘。”风天逸嘴角绽开一个冰冷之极的“笑”,轻声道,“小心我连蛇主人一起掐死。”

      根据风雪结盟达成的协议,雪家开始在北海郡风家的领地里征兵的权力,而就在风天逸开始着这项事务的时候,自然地,就发现了廖英诚往他们招的人里放探子的事情,本来这也正常,藩镇诸侯之间相互派几个卧底是“惯例”,只要不过分,风天逸本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宴席上被他给了难看,廖英诚派来的人有的过界了,所以风天逸打算给点儿教训,且关于这一点,风天逸也不瞒着崔彦文,光明正大的如此表示,甚至也有光明正大的让崔彦文回去告诉风家或者廖英诚的意思。

      就在风天逸和崔彦文言谈间,月若修迈着轻快的步伐从外面小跑进来,向风天逸汇报道:“主公,我们把从星辰阁运来的物资和风家郡守府的人交割了一部分……”

      看着此时一本正经听取月若修的报告,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长居上位者的威严冷酷的风天逸,再回想刚才面对机枢时的“温柔”(机枢:那是你的错觉),想:也许那个机关师在雪家二公子,不,现在已经是雪家家主了,的心里,还是有些分量。

      察觉到这点的崔彦文想起自家大公子风戈的打算——风雪不仅仅要结盟,最好还要联姻。

      此时看着风天逸对待机枢的态度,又想起风天逸对风刃的调笑之举,崔彦文觉得头有点儿疼。

      风天逸眼眸低垂,静静地听着月若修的汇报,手中握着果酒酒杯的袖长手指轻敲着酒杯的水晶壁,他在吊着机枢,他也知道他在吊着机枢,事实上,把机枢收到麾下为羽族所用是他的既定计划,但却没想到会发生浮玉岭的变故,现在他也是让机枢为自己所用,却不得不换了一种方式,而也正是因为他换了方式,那么一个抉择变摆在了眼前——易茯苓还会不会出生?

      月若修把该说的都说了,风天逸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总结性的条陈,顺势扫了眼月若修的脸,有些熟悉,月云奇的长相从他父亲身上就能看出血脉传承的影响……他不能永远用这种手段吊着机枢,就行月云奇终将会出生一样,他也要尽早决定,是不是要把易茯苓蝴蝶掉了。

      也许,这世界没有易茯苓对所有人都会是件好事。

      算了,无论做什么样的决定,都是眼前的这场倾国大战之后的事情,先解决眼下的危机要紧,风天逸想。

  •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的一章,下章是战争戏了,《在没有女人的春秋战国里》后,很久没写过战争戏了。
      比较忙,这章是挤出来的很多小块的时间分很多次写完的,感觉写得不连贯,特别细碎,算了,没时间精力再过一遍了,就这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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