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雪的耳语

42、平行线

　　来自某位淘宝买家的点梗
　　校园架空paro，海圭为高中同班同学，学霸和学渣梗：）
　　很久没有写海圭，手生肯定，但因为真人版的消息，我从坟墓里炸出w

　　班级上的每个人都认为他们班上的永井圭和海斗两个人就像是一枚硬币的两面，一个成绩优秀，受人欢迎，一个成绩倒数，无人问津。怎么看都像是不该有交集的两个人。
　　只不过，事事总有意外。
　　“现在我们来公布这次期中考试的成绩，首先我们班级第一也是年纪第一，永井圭，恭喜你。”老师推推眼镜，等永井走到讲台附近将考卷递给他：“这次考得非常好哦，永井。”他用欣喜的眼神看着永井，内心在想着：这次不知道年级主任不知道要给我发多少奖励呢！自从他开始带这个班级以来，最高兴的事情莫过于拥有像是永井圭这么认真刻苦的学生，即使次次都考年级第一，但他还是每天都相当认真学习，这何不让老师欣慰呢？
　　永井对于这次的成绩并没有什么诧异，或许该说是他早就预料到是这种结果，不由双手接过试卷便这样子走回座位上。而等他一坐定，周围同学都纷纷用敬佩的语气说道：“永井，正不愧是你啊！”“这次卷子超级难啊，居然还能考这么高的分数。”“实在太厉害了！”不管从由谁嘴里说出，都是一样的敬佩话语。
　　而永井只是点点头说：“没什么。”就开始翻开放在书桌上的英文书，继续开始学习起来。见到他这么快就忘记刚取得的优秀成绩，同学们早就习以为常，毕竟永井可是那个永井嘛！走路上都能学习的强人，我们还是不要和他多计较这个问题好了。
　　“海斗！”老师报着报着成绩，当看到最后一张考卷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又是你！你这家伙！就不能稍微认真点吗！”和一向完全不用他操心的永井圭来说，海斗则完全像是令人头疼的定时炸弹，不仅门门考试倒数，而且还老是结交一些不良少年，要不是他除了成绩以外都没有惹出这么大麻烦，老师早就得安排教导主任让他退学了。
　　不管是什么样的老师，都会对学习成绩糟糕的学生很是头疼，并且想法设法想要让他们提高成绩，否则每学期的绩效就会降到谷底，就算多来几个永井圭也挽回不了啊！
　　等等……永井圭？
　　“永井。”老师突然心生一计，不由开口叫道：“下课后，来下我办公室。”
　　“是这样的，有件事情需要麻烦你下。”
　　“什么？”永井圭乖巧地站在老师面前问：“有什么事情？”
　　“你可以偶尔教导下海斗同学吗？”老师这话刚说出口，永井就露出很犯难的神色：“这……”
　　“不要很久的，只要稍微让他成绩不是倒数几名就行。”老师双手合掌请求道：“真的、拜托你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教导海斗同学了。”
　　“可是我……”
　　“如果你完成这个任务的话，我可以跟教导主任建议保送的事情。”老师见永井犹豫，不由立马使出杀手锏：“你想上的东京……”
　　“好！我来教他。”永井立马改口道：“但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成功。”
　　“没事的，你肯教他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老师恨不得泪流满面擦泪道。
　　如何教导海斗对永井来说成了一个难题，说实话他之前和海斗同学没有任何交集。他坐在教室的正中央，而海斗坐在最后一排，他平时喜欢去图书馆，医院看望妹妹，然后回家，生活等于是三点一线，而海斗平时……就算他不怎么爱听别的同学私生活的事情，他还是从偶尔的窃窃私语里知道海斗是完全不良少年的形象，经常看到他和一些穿着流里流气的男人们走在一起，一看也是同流合污。
　　不管怎么说，他们的人生就像是两条平行线，不管怎么看都不会有任何重合点。
　　但为了老师口中的保送……永井想了想，便将自己平时整理的笔记重新抄一份，等放学的时候，便站在海斗的面前说：“这是我的学习笔记，你拿着看吧。”
　　“啊？”海斗脸上满满写着错愕，不太明白班级里的优等生为什么会来找自己这件事。
　　“是看不懂笔记还是听不懂我的意思？”见海斗这副傻愣愣的模样，永井也不知道为何来了气：为什么他要浪费好大时间在这个人身上啊？
　　“诶……都有。”原本想要靠扔份笔记就这么轻易解决对方的永井被自己搬起的石头砸了脚，他无奈地说：“那好吧，你和我一起去图书馆吧现在。”
　　“好的。”出奇地，明明染着一头金发，看似非常不好说话的海斗却轻易答应他的要求，这让永井不由心生奇怪：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等两人走进图书馆之后，他便把心中生出的这点困惑抛之在脑后：毕竟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如何将海斗的成绩教授得可以看吧？
　　“把卷子拿出来吧。”两人走到了可以讨论的自习室，永井将书包放下坐在桌子的一侧，跟海斗说：“让我看看你在哪里错了。”
　　“这个。”海斗递给的卷子简直惨不忍睹，几乎大片都是空白没有写的，或者是大面积的答案牛头不对马嘴。这让原本以为对方再不济也能得到点基础分的永井有些发愁：我真要教导这种学生吗？这压根不是高中生，直接得回小学回炉去啊！扫完一遍卷子的他得出这样的结论。
　　“永井？”海斗隐约察觉到萦绕在永井身旁的低气压，不由乖乖地拿出教科书和作业，在旁边认真地写起来。大概是看到他表现良好，让原本不太愿意教授他的永井圭稍微也缓和下脸色，只不过他被接下来对方询问自己的一连串问题弄得人仰马翻。
　　他们两人的谈话从这样——
　　“这里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能这样吗？”
　　“因为这样做是最简单，照你那种算法虽然可以得出正确决定，但十分浪费时间，一旦到考试时候根本不会有那么多时间给你浪费的。”
　　“那么这里呢？”
　　“你抄错了数字！”
　　变成了这样——
　　“你是蠢吗！这种题目你都会算错！我妹妹都不会算错了！”
　　“啊……没办法啊……嘿嘿……”
　　“笑你个大头鬼啊，快点重新算一遍！”
　　“这么写可以吗？”
　　“完全不行，错别字连天，你有没有认真写啊！这种傻瓜病句都写得出来吗！”
　　大概是海斗所犯的白痴错误太多，一开始永井圭还想装作耐心优等生手把手地教他，结果他就像是故意要逼迫自己露出真面目般，在各种愚蠢的问题上犯错，气得永井差点将内心里某些恶劣部分全部爆发出来。
　　等一天的学习结束后，海斗开口突然问了这样的话：“永井，我好像觉得这样的你更加真实点，为什么你老是喜欢装作冷静老熟的样子呢？”
　　“——！”永井刚想反驳，后来意识到他似乎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语，因为刚才的他就是一点都不冷静一点都不老熟，就跟幼儿园小朋友吵架般，跟海斗吵个没完。
　　“……”他只能微微涨红了脸，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不过，我倒是觉得这样的你很可爱呢。”见永井沉默，海斗随口说出了暴击。
　　“！！！可爱！”这下次永井被彻底激怒了：“不要随随便便说别人可爱啊，你说话那么轻佻吗？”原本心底存在的因海斗不管被自己怎么辱骂都能表现得相当温顺模样而产生好感在这句话之下彻底消失了，永井怒气冲冲地收拾东西，并且在心底发誓：我再去教海斗，我就是傻瓜！
　　“可是，这句话我只对你说啊。”海斗托腮回复，毫不意外看到对方再次因为自己的这句话而面红耳赤的模样，不由在心里想着：这样的永井圭，果然是最可爱了。
　　结果第二天永井圭就打破对内心的诺言，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老师询问了他关于海斗的学习情况和一些提及的保送事情，永井不会说今天看到班级里孤零零的海斗稍微有些心软罢了！
　　当别的同学得知永井圭正在教授海斗学习时的第一个反应都是：“啊？海斗没打你吧！”或者是“小心点啊，听说海斗经常会去勒索别人呢！”这种一听就相当诋毁的话语，但永井圭并没有反驳也没有同意，只是在众星捧月时偶尔回头望望后排，孤独一个人坐在后排的海斗，似乎一点都不像是他们口中那么可怕的人呢。
　　不过这也和自己无关。永井圭注意到对方即将要抬头，不由慌忙地将脑袋转过去，强迫自己把精神放在学习上。他要做的事情很多，也要学习更多的知识，他可是要考上医学系的人，怎么可以将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呢？
　　心烦意乱的他将书翻过一页，默念着上面的英文，将那些不该出现在脑海里的烦恼全然抛到脑后。
　　之后的相处，两人的关系并不像是第一次那么激烈了，大概知道海斗是什么样的本质，永井总是用最好的办法堵得他完全说不出话来，两人就像是和过去般那般平静地相处着。即使白天在班级里，他们也从未有眼神上的交汇，只有在放学以后，两人才会一前一后往图书馆走去。
　　这点让永井稍微有点惊讶，他以为海斗会在班级里给自己打招呼，虽然不能用朋友相称呼，但好歹是认识的人吧？即使被人发现他正在帮海斗补习也稍微有些让他困扰，不过永井早就在接受老师的要求后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然而让他有些不解的是，海斗什么都没有说，依旧和平时一样。
　　这个疑惑在他偶尔有次图书馆相处时询问了对方：“你为什么白天不和我打招呼呢？”
　　“哈哈，这个啊……”海斗不好意思挠着后脑勺道：“因为永井你不喜欢吧。”
　　“嗯？”永井一愣。
　　“你的眼神里写满着：不要妨碍我正常生活这句话。我想认识像是我这样子的不良少年，只会让你更为困扰吧。”明明海斗看上去大大咧咧，心思却相当细腻：“如果和你打招呼，就会让你之前辛苦构建的好学生形象倒塌了，就算可以用老师的命令敷衍过去，但有些人还是会因此看你不爽吧？”
　　他这句话话说完，永井圭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沉默地说：“哦，这样啊。那就接下来做题吧。”他内心的惊愕和震惊并没有表露在外面，生怕一旦褪下掩盖就会让海斗发现。为什么海斗……会那么清楚自己的心思啊？
　　一方面是被察觉的恐惧，一方面却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滋味。是欣喜？还是困惑？还是其他感情？永井圭并不清楚，而是并没有将这个问题继续考虑下去，至少只要一旦海斗的成绩有起色，他就不需要再帮助对方下去，两人的交集就该到此为止。
　　不过，所有的改变在一次意外中发生了。
　　“哇哦，我知道这家学校呢！”几个抽着烟烫着头发相当潮流的青年人将永井圭团团包围住，甚至还动手动脚。
　　“看这家伙的样子就是优等生呢！我平生最讨厌优等生了！”其中一个男人走上前去，拉扯着永井圭的领带道：“每天都用趾高气扬的眼神看着我，真是讨厌！”
　　“你说，我们给他点颜色看看怎么样？”另外几位搓着手露出奸邪的表情。
　　“如果要钱，赶紧的。”永井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大脑抽风走这条路，他原本想要去上补习班，结果补习班因为老师有事取消了，所以他只能去图书馆，所以才抄了这条路，结果却遇到这么一群不良少年。
　　“你什么语气！”看着永井完全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的表现，少年们彻底被激怒了：“你这小子！”
　　“每天只会浪费资源，不思进取的人没有资格对我说这种话。”即使知道服软是应该做的事情，但向来高傲的永井不会说出求饶的话。
　　“哼！”被彻底激怒的不良少年们二话不说就往永井脸上挥拳，“砰——！”根本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永井只能硬生生挨了这拳。
　　“哈哈哈，看你还傲气得起来吗？”他们的拳头如雨滴般落下，痛殴着永井。
　　永井圭下意识蜷缩成一团，紧紧抱住头：即使身体受伤也不要紧，他绝对不要大脑受伤——
　　“哇哦，这小子还挺能躲的吗？”感觉到永井正在保护自己的少年们意识到他做的事情，不由用眼神示意道：“那我看看你用这个还能躲吗？”其中一位不知道在哪里抽出一根铁棍，眼看着就要往永井的背部敲去。
　　见此，永井圭只能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
　　“喂！你们几个！在做什么！”就在对方的铁棍快要挥下的一瞬间，一个熟悉又愤怒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良少年原本想要四散逃跑，后来见到不过是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学生，而且和永井圭穿着同样的校服，不由笑嘻嘻地说：“哇哦，又来一头肥羊呢。”
　　但是海斗却不像是永井圭那么脆弱，只见他二话不说就往众人冲来，以惊人的速度用脚踢向他们的脸和身体，没有想到海斗有那么强战斗力的他们自然是躲闪不及，而海斗则趁着机会抱起地上的永井圭道：“喂，快醒醒！”他一开始并没有看清楚是谁，只看到几个不良少年正在欺负其他人，结果等将对方的脸翻过来之后，他才发现对方是永井圭。
　　他不由焦急地叫喊着：“永井圭！永井！快醒醒！”
　　永井圭恍惚地睁开眼睛，以为自己是快死了，结果却睁眼看到了海斗焦急的侧脸，他刚想说什么，就看到海斗的背后有位正在举棒挥舞的男人正朝着海斗打去。
　　“小心——！”他下意识提示着，海斗则抱住他往外一滚，避开这次袭击。
　　“痛——！”之前所受的痛苦加上现在的一滚，永井圭从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
　　“啊，没事吧！”海斗担忧地说：“你快跑吧。”
　　“……”永井圭昏昏沉沉地说：“什么？”
　　“快跑吧！跑得越远越好！”海斗将永井圭拉起来，并且推了他一把：“我会帮你挡住他们的！”
　　永井圭没多想，下意识服从了他的意思，结果他刚跑到外面就因为撞到什么人而昏过去。
　　等他清醒以后，已经是一天后的事情，等睁开眼睛就看到焦虑的老师和母亲正坐在病床上，母亲似乎很生气的模样，正在训斥着对方。
　　“圭……你醒来了？”大概是永井晃动的声音让母亲发现，只见她急切地说：“我都说了多少遍不要和不良少年接触了，你看你现在……”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定会严惩他的。”
　　现在的发展有些让永井圭不解：“什么意思？”
　　“你是被海斗同学带着然后被一群不良少年欺负吧。”老师的下句话让永井圭愣了下：“海斗？”
　　“对，你逃出来的时候，正好撞到巡警了，结果巡警往小巷子一搜索，发现有几个年轻人正在斗殴，于是纷纷将他们逮捕了。”
　　“圭啊，我看还是让你换个班级比较好呢。”母亲从老师那里得知自己的儿子正在浪费时间辅助一位差生，而且这个差生还是不良少年，导致他这次受伤的直接原因，这何不让他生气呢？
　　“别啊！永井夫人！我一定会严惩海斗那家伙的！一定让他退学！”老师生怕对方真的将永井圭转走，不由纷纷求饶着：“千万不要转走永井同学啊！”
　　永井圭现在终于明白：他们搞错人了，明明海斗是前来救自己的人，却被认为是将自己卷入事件的罪魁祸首，他该说出真相吗？
　　“我都说了多少遍不要和不良少年接触。”母亲不满的话语还在耳边响起，永井圭犹豫了一下，最后选择说：“我可以去看看吗？”
　　“什么意思？”老师愣住了，不太明白永井这句话的意思，按道理来说受害者不该不敢去看加害人吗？
　　“圭！”母亲不满地说。
　　“让我看一眼就好。”永井重复道：“其他的，我不会做的。”
　　大概是他的要求很强烈，老师很快就安排海斗走进永井圭所在的病房。比起只是受了轻伤的永井圭来说，海斗的伤势要严重得太多，只见他浑身上下都缠满了绷带，这让原本打算见海斗一眼的永井圭有些愣住：要是知道对方受了这么重的伤，他就提出等对方伤好再去见吧。
　　“你没事吧？”没有想到见面的第一句话，海斗并没有让永井圭澄清，而是关心地问起他的伤势。
　　“现在是问这件事的时候吗？”永井圭觉得自己快要搞不懂海斗了，不由反问道：“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
　　“什么？”海斗咧嘴笑道。
　　“如果我不说出实话的话，你将被认定：欺骗同学并且将其带去不良少年那里哦。”永井圭抬起头深深地看他一眼：“你会被退学，人生履历上也会有污点，这都无所谓吗？”
　　“嘛……”海斗原本想要装作无事地挠挠头，结果因为绷带绑太近而抬不起手而作罢：“这不是经常的事情吗？因为我是这种人嘛。”
　　“你不生气吗？如果我没有说出真相？”
　　“唔，生气肯定是有一点的嘛，但是一想到永井你的话，大概就会明白吧？”海斗望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比起一不小心比不良少年纠缠，还是被人欺骗带去不良少年那里更好听点？更加符合你完美无缺的好学生形象？”
　　“你是傻瓜吗？”
　　“哈哈哈……倒是经常有人骂我是白痴、蠢蛋呢，就连简单的题目也不做好。”
　　这句话倒是让永井圭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明明处于绝境的人是海斗，做出选择的人是自己，可是为什么却觉得现在做出选择的人是海斗，处于困惑的人是自己呢？真是奇怪的人。
　　“没事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在决定出手的那刻就已经做好最坏的准备了。”海斗见永井笑了起来，先是说出这段话，然后说：“话说回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永井你笑呢。”
　　“……”
　　“你笑起来明明很可爱，为什么不多笑笑呢？”
　　“你还是早点滚蛋吧！”面对海斗的调笑，永井圭立刻下了逐客令。
　　“那就，有缘再见了。”海斗最后努力抬手，做出再见的姿势后走出了房间。
　　等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洋溢在永井圭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无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表情：“这家伙……真的是太可恶了，完全戳着我的软肋说话啊。”明明都遭受到这样的对待，为什么还能对他说出：“你笑起来明明很可爱。”
　　这样的话……这样的话……感觉打算什么都都不说的自己……真的是丑陋得可怕呢。
　　他转头摸索着床边的呼叫器，摇铃呼喊护士道：“我有一件事情要跟老师说下，麻烦你联系下。”

　　尾声
　　“现在我们来公布这次期末考试的成绩，首先我们班级第一也是年纪第一，永井圭，恭喜你。”
　　“啪啪啪……”听着台下学生的鼓掌声，永井圭冷静地走上讲台，双手接过试卷，然后面不改色地回到座位。
　　“……”老师依旧在报着每个学生的成绩，而永井圭正看着摊在桌子上的课本，在心里默念着单词，但是有意无意地抬起头看着老师手里剩下的试卷。
　　“在公布这位同学的成绩之前，我们得先为他的进步鼓励下。”当念叨一半的时候，老师终于停了下来，突然换了感动的语气道：“那就是——”
　　“海斗同学，恭喜你及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