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在龙蛇gl》卿卿源源

9、跳下

　　小孩在丫鬟怀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是摇着手臂，想要让李思韵抱抱，嘴里叫着“娘亲，娘亲。”因为年纪太小，还不是很清楚。但是听到这俩字的蛇莓却，停了下了身影默默的回到了黑暗之中。
　　李思韵的表情是蛇莓从来没有见过了的，那样寒冷和威严。原本总是笑嘻嘻的小女孩，已经长成了一个大人了。蛇莓把眼泪擦干，强迫自己轻轻的笑了笑，安慰自己李思韵过的很好。
　　另一方面，李思韵看着小孩进来后，眉头皱的很是严重，指着丫鬟说道：“抱着她，跟我出去。”
　　然后蛇莓就见不到人了，虽然还能感觉的到人，但是具体做怎么样的事情，却是没有办法的。当蛇莓感到人已经坐马车走了后，她扭出了洞口怔怔的看着远方发呆。身后的尾巴轻轻的摇了摇，提示着蛇莓自己已经不是“人”的事实。
　　蛇莓再一次觉得李思韵已经有了家人和孩子，自己就不应该打扰的了。可是晒太阳的时候，却发现热的有些让她睡不着了。
　　当蛇莓听说李员外得病以后，总觉的自己要去看看。在黑夜的时候，蛇莓悄悄的再一次进入了县城。在回到熟悉的院子，蛇莓心中感慨万千。熟悉的花园，熟悉的凉亭，那里是蛇莓和李思韵最喜欢的地方。她在窗子外，感受着屋内的李员外和李夫人，发现并不是很重的病情，留下一株仙枝，就离开了。
　　说来奇怪，随着自己幻化人形的越多，一些稀奇古怪的能力也越多。蛇莓现在可以很远的感受到人，好多树木花草也能够简单的交流。有时候，一个简单的念头，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就真的实现了。而感受人的身体是否健康，却要离的近一些。
　　蛇莓能在李员外府中感受到李思韵的气息，但是却因为离开没有多久的原因。她向着城外走去，却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已经站在了李思韵的院墙下面。
　　既然来了，那就远远的看上一眼吧！心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说着，像像是灵魂的低语。蛇莓在墙下，扭过来，又扭了回去。最后，她离开了那座墙，回到了山洞。因为她明白，当跨出那一步是意味着什么。
　　时间过得很快，在一个夕阳美好的日子，李思韵又出现在了山洞口，那个泥塑的破庙中。她独自一个人，没有带任何的丫鬟。李思韵的身体很坏，不时的还咳嗽几声。可是精神却很是亢奋，双眼满是期望。她扶着泥墙，对着洞里喊道：“我知道你没有死，那株仙枝就是证明。别忘了那是我送给你的，……”
　　蛇莓听到了，她全都听到了。可是她又怎么能够出去，那样只会更加的毁了李思韵而已！
　　看着洞口没有反应，李思韵说的话语越来越轻。太阳已经完全下山，李思韵终于也没了声音。
　　蛇莓以为这回李思韵会离开了吧！没有想到却从洞口看见掉下一个黑影，当条件反射的接住后。蛇莓看着怀中的李思韵说道：“何必呐？”
　　而李思韵却对着蛇莓笑了：“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当蛇莓被献祭的时候，这个洞有多深，她当时就体会到了。可是现在蛇莓却发现有些不够，她紧紧的抱着李思韵，而李思韵却抱得更紧。
　　“如果我真的死了，你跳下来是什么后果，你知道吗？”
　　“那我就随你共同埋在这里！”
　　蛇莓说不出话了，只感到心满满的什么东西，快要溢出来了。
　　当俩人到达洞底后，蛇莓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推开李思韵。而李思韵像是放下了所有的东西，一点也没有害羞，就是紧紧的不放开蛇莓。
　　当天色到了半夜的时候，蛇莓她看着李思韵有些累了。把她拉到洞的深处，那里修整的已经有了些小家的模样，有着凳子和桌子，还有一个干草做成的床。什么是家，就是在一个地方待得时间长了，那里自然而然就慢慢的变成了家。越来越多的东西，也让这个家变得温暖。
　　可是这里的东西，却只有一份。觉得干净简单，却也显得有些清冷了。李思韵坐在草床上面，也把蛇莓拉了过来。她抚摸着蛇莓的尾巴，满心的怜惜。李思韵对着蛇莓问道：“你是怎么度过那些日子的呐？”
　　蛇莓想要收回被李思韵玩耍的尾巴，但是没有成功。她无奈却又平静的说道：“没有什么难过的，自然而然的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人么，即使在苦难的生活，还是会一天天的过去，我还得感叹自己能够活着。”蛇莓说着说着，还向着李思韵露出一个笑脸。
　　李思韵没有笑出来，而是一个接一个的泪珠，流出了眼眶。她自从见到蛇莓以后，就像是回到了从前，难受了就哭，高兴了就笑。
　　蛇莓轻轻的擦去李思韵的眼泪，她调侃道：“这么大了，还哭。让孩子看见多不好！”
　　说道孩子，李思韵的身子停顿了一下。她双手紧紧的拽住蛇莓的手，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张了张嘴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蛇莓对自己自嘲了下，果然……
　　看着蛇莓眼中的失望，李思韵把蛇莓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说道：“我知道你是委屈的，怪我当时没有救下你。而且你现在变成这样，也都是因为我的缘故。可是，以后会好的，我们在一起，其他的都不要管他们了。”
　　蛇莓说道：“如何不管，你的父亲，你的母亲。还有你的孩子，你的~”不知道为什么蛇莓却说不出丈夫这俩个字，明明蛇莓觉得李思韵那样才会是幸福的生活，而且自己也应该期望才是啊！为什么现在居然有点不甘，不甘心只有自己一个人独自生活，就连一个说话的不敢。
　　李思韵回道：“当我离开家的时候，父亲母亲就已经不需要我照顾了。更加没有什么丈夫，我爱的是你啊。还有女儿……女儿一定会活的很好。”
　　蛇莓看着辩解的李思韵，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她上去拥抱住了李思韵，堵住了李思韵的嘴。这是第一次蛇莓这样的主动，这样的热情。它代表着蛇莓的态度，有着非常的力量。李思韵的心一下就安稳了下来，她更加热情的回应着。
　　蛇莓接下来没有问任何的问题，当李思韵跳下山洞的开始，结果已经确定了下来。
　　这一天，蛇莓带着李思韵晒太阳，看着天上的云，一朵一朵的慢慢飘过，李思韵爱上了这样的生活。这就是梦中的样子，一直期盼的愿望。可是蛇莓却不是一个很会应景的人，她用尾巴拍了拍李思韵的腿问道：“你真的能舍得你女儿？”
　　李思韵把尾巴推开，懒洋洋的说道：“你碍到我晒太阳了。”
　　“要不我们偷偷去看看小孩？”
　　看着蛇莓这个话题是一定要聊了，李思韵翻过身来，双眼盯着蛇莓说到：“你真的不讨厌思儿”
　　“真的不讨厌，而且很喜欢。我只是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对你有些不公平。”
　　蛇莓抬头指了指云彩说道：“现在的生活太梦幻了，就像是云，风一吹就慢慢的没有了踪迹。我总是觉得，事情还没有结束，心中装着担心，总过得的不踏实。”
　　从蛇莓的指尖，传出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天上的云突然飘得有些快了，转眼就变得清空万里，却变得有些燥热了。
　　蛇莓不知道的是，这个决定，却在不久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或者，这些本就是天意，命运这些虚幻的谁有能说的准呐~
　　爬城墙这件事情，对于蛇莓来说已经做过好几回了。可是带上李思韵一起爬，却是头一回。李思韵伏在蛇莓的背上，蛇莓双手扣在墙面的凸起。她回过头对李思韵说道：“你可得抓紧了，不要掉下去。”
　　李思韵吧唧，在蛇莓脸上亲了一口说道：“放心，绝对不会放手。”
　　蛇莓脸上突然有些红，不知道是被亲了一口，还是听懂了李思韵的情话。
　　很是安全的到达了张府，这里却挂着白布。满是白绫，飘飘荡荡。离挂红布的时间，刚过去俩年，没有想到就挂上了白布。李思韵站在院中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蛇莓抓着她的手说道：“既然过来了，就进去看看吧！”
　　死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这个留了一封遗书就消失无踪的夫人，李思韵看着自己的排位，突然苦笑了下。终于离开了这里，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离开。这样也好，起码来说也是干净。
　　这个时候，一个丫鬟从灵堂里抱出一个小女孩。女孩已经睡着，但是红红的眼眶，代表着小小孩伤心。蛇莓俩人跟到了屋子中，等丫鬟走了后走了进去。小女孩很是精致，小小的乖巧睡着。
　　李思韵上前给小孩掩下辈子，而后在额头轻轻的亲了口。她走到蛇莓的旁边说道：“走吧，我们回去吧！”
　　“就这样回去？”
　　“是啊，平常我也待孩子不是很好，这样结束也好。”
　　“小孩还是很喜欢你这个娘亲的~”
　　“可我不是一个好母亲。”
　　说完这句话俩人就要走出去，当到了门口的时候，还没有开门，就听到床上传出来了声音：“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