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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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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常遇春的要求,船只顺江而下到另外一个小镇,找到明教的分舵好安置小公子和周芷若。船仓里大人都在闭目养神,小男孩也睡着了,只剩下周芷若跟张无忌大眼瞪小眼。
本来周芷若一直对张无忌是没有什么好感,原著中他性情优柔寡断,三心两意,是她最讨厌的类型。但是,她抬头看了看张无忌,决定还是不要乱加评价,毕竟人家现在还只是11.2岁。张无忌从小在冰火岛长大,并没有碰到别的小朋友,后来在武当山上虽然也有几个小道士,但是武当管理甚严,加上他身受重伤,小道士也不敢跟他玩,所以他小小的心灵也还是很寂寞,很渴望玩伴。他悄悄的看着周芷若,想开口说话,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周芷若看到他的神情,微微一笑,坐到他的旁边,轻声细语的跟他说起平时打鱼的趣事。张无忌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搭话,也告诉周芷若他在冰火岛的生活。两人正说的兴起,张无忌突然全身发抖,双手抱着自己的身体。周芷若大惊,刚想说话,眼前身影一闪,张三丰已经把张无忌抱在怀里,闭目运功,看到张无忌痛苦的神情,周芷若不由得心生怜悯。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张无忌的脸色才慢慢由白转青,再慢慢有点血色。张三丰张开眼睛,伸手在他身上点了几下,才轻轻的把他放在身旁。
周芷若用手拍轻轻把张无忌擦去额上的冷汗,张无忌抬头向他微微一笑。
这时候一旁的常遇春惊讶的问道:“这位小兄弟是不是受了什么伤?”
张三丰暗然神伤,微微点点头。
常遇春看到张三丰的神色,问道:“很难治好吗?”
张三丰道:“当然可以治好。”头却轻轻一摇。
常遇春想了一下,开口道:“张真人对我们有救命之恩,遇春也不愿意隐瞒。道长可曾听过说蝶谷医仙胡青牛?”
张三丰微露讶异:“你认识他?”
常遇春笑道:“他是在下的师伯。我身上受伤,正想找他治疗,不如道长让这位小兄弟跟我一起去?”
张三丰犹豫了一下。张无忌是张三丰爱徒张翠山的遗孤。他对张无忌可以说是爱若生命。
常遇春解释道:“我师伯虽然号称见死不救,但是我是他师侄,张真人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相信他一定肯救的。道长如果不信,我可以作为人质。”
张三丰微微一笑,心想我要你有什么用。
这时候小男孩已经醒来,茫然的看着四周。周芷若伸手去探了一下他的头,还好,已经退烧。小男孩见周芷若一脸的关切,也就顺势赖在她的怀中。
张三丰道:“不如我带着无忌跟你一起去?”
常遇春摇头道:“我师伯生性古怪,你去了反倒不好。”
张三丰一时之间颇为踌躇。
这时候突然看见远处岸上有浓烟冒出,接着射出三只火箭,发出尖锐的叫声。
常遇春脸色一沉:“不好,分舵被发现,这是通知撤退的信号。”
船家忙把船向相反方向转去。
这时候周芷若开口道:“不如我陪这位小弟弟跟道长挥武当山,小哥哥跟常大叔去治病。”
张三丰跟常遇春都惊讶的看着她。
周芷若微笑的看着趴在她怀里的小男孩:“大叔回不了分舵,小弟弟也没有地方可去,大叔自己受伤又要治病,道长武功那么好,小弟弟跟着他也很安全。”
常遇春闻言拱手道:“小妹说得很有道理。”
他转头慎重对张三丰说;"道长,这位小公子是我主公的遗孤,名叫张子仲,我常遇春就算在不堪,也不会背叛主公。麻烦道长带小公子上武当山,避过战事,我带这位小兄弟去找我师伯,不过能否治愈,一个月之内我一定赶回武当山给你一个交代。"
张三丰想了想,点点头。
下了决定以后,张三丰若有所思的看着周芷若,这个船家女儿姿容秀丽,逻辑清晰,分析事情简单利落,恐怕不只是船家女儿这么简单。
周芷若迎着张三丰的眼神,落落大方,没有丝毫的躲闪。
张三丰顿了一下,也没有开口。反倒常遇春开口道:“周家妹子,有道长在,你不用陪着上武当山的。”
周芷若摇头道:“我要去。”
周子仲拉着他的衣袖,不肯放手。
常遇春为难:“那你的家人呢?”
周芷若微笑道:“待会回去的时候我会跟我爹说一声的。”
张三丰跟常遇春对周芷若坚持上武当山都感到很疑惑。
周芷若看到他们的神情,心想自己不说些什么他们肯定不回让她上武当山的。她沉思了一会,恳切的说:“道长可还记得神雕侠侣?”
张三丰惊讶的看着她:“你小小年纪,怎么会知道?”
周芷若道:“请道长看在当年神雕大侠曾经指点你武功的份上,带我上武当山,教授我功夫。”
张三丰沉吟着,百思不得其解,神雕大侠杨过当年在华山指点他武功的事请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在场的人除了自己都已经不在人世,这件事情自己也没有跟别人提起,这小姑娘只有9岁左右,怎么会知道呢?
常遇春在一旁听得莫名其妙,不过也大致知道周芷若在求张三丰传授武功。也就帮口:“道长可以先把周家妹子带回武当山,再决定是否传授她武功。”
张三丰沉思良久,终于点点头:“也好,你先跟我会武当山,学武的事情再说吧。”
周芷若松了口气。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渔家做了饭菜送了上来。周芷若细心的用鱼汁拌好白饭,把鱼肉去鱼刺,慢慢的喂周子仲吃。周子仲乖乖的吃了碗饭就睡下了。周芷若微笑的替他拉了一下衣服,转眼却看到张无忌一个人静静的发呆,桌上的白饭一点都没有动。
张三丰轻言劝导:“无忌,你吃一点。”
张无忌摇头。
周芷若暗自翻个白眼,难道自己真是当保姆的料。她伸手接过张三丰手里的白碗,用鱼汁拌好,把鱼肉去鱼刺,温言道:“小哥哥,你吃点吧,你不吃饭,道长很担心的。”
张无忌身体不舒服,想到自己寒毒无法治愈,加上又要跟张三丰分别,心里无比难受,一点斗提不起胃口。听到周芷若的话,他抬头看到张三丰担忧的神色,心里一紧,也就张开嘴巴吃饭。
张三丰有点欣慰的看着张无忌在周芷若的喂食下,吃完一碗饭,心想无忌身患重病,有个细心的女孩子在旁边照顾,也是好的。
周芷若也轻轻的替张无忌整理了一下衣服,张无忌静静的看着她,突然想起去世的娘亲,眼泪簌簌的就流了下来。
周芷若温柔的搂着他的肩膀,低声安慰。
张无忌低低的饮泣,生怕惊动张三丰。
张三丰恻然的看着他,抬头看向外面,想起自刎的张翠山,也不由得神伤。
过了好一阵,张无忌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周芷若用手帕温柔的替他擦干眼泪,低声道:“小哥哥,好些了吗?”
张无忌赫然点点头。
周芷若微微一笑,把手帕塞到他手上:“来,以后要是想哭就用这个擦干净。”
张无忌犹豫了一下,珍惜的收到衣袋里。
张三丰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抚须不语。
当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常遇春就带着张无忌上岸出发。张无忌频频回头,眼眶红红,依依不舍。张三丰也是一脸的不舍。反倒是常遇春一派洒脱,抱起张无忌施展轻功,快步离去。
张三丰带着周芷若和周子仲摆渡回到周芷若家,跟周平说清楚情况,也赔偿了刘家的小船。
周平虽然万分不舍,但是看到女儿意志坚定,也只好点头同意。周芷若轻轻拉着父亲的衣角,微笑道:“爹,我很喜欢那位李嫂子,如果她来当我的继母,我不反对。”周平一下子老脸通红,支支吾吾道:“那个,那个。。。。”
周芷若抬眼看向天空:“我想娘亲也不希望爹一个人孤零零的,她也会同意的。”
周平吃惊的看着女儿,想不到女儿会这么想得开。
周芷若回头笑道:“希望我从武当山回来会看到家里多个弟弟或者妹妹。”
周平憨厚的搓着手,不知道怎么回答女儿。
听到消息赶过来的刘水眼巴巴的看着周芷若,欲言又止。
周芷若拉着周子仲的手,嫣然一笑,跟着张三丰飘然远去。
刘水看着她的身影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最后消失在视野中,才怅然的低头,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脑海总是有一种感觉;以后也许就再也看不到周家妹子,就好象仙女在人间偶然逗留一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无处寻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