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混水摸鱼 ...
-
回程的路上，周芷若一直保持沉默。她的心里矛盾的纠结着，其实究竟怎么才是好。想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一个广告：几大头黑发闪过，几个美女举着洗头水瓶子，甜甜说道：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周芷若不由一头黑线。
杨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周芷若的神色变换，饶有兴致。
这时候蓝蓝的天空出现两个黑点。杨源长啸两声，黑点慢慢的降落，竟是两头雪白的大雕，足有半人高。
周芷若不由得微笑：“杨源，这是你养的大雕？好漂亮。”
杨源伸手摸摸大雕脖子上的细毛，傲然道：“这可是我父亲小时候带我去大漠带回来的，天下无双哦。”
周芷若不由得心里羡慕，自己怎么那时候不也去养两只大雕呢。
杨源看到周芷若眼睛里流转的神采，笑道：“来，你也可以摸摸，他们都喜欢漂亮的人。”
周芷若撇撇嘴：“好色之徒。”眼睛不由得看向殷离丑陋的脸，心想；究竟让殷离恢复绝色的容颜是不是好事。
想到这里，周芷若问：“杨源，你说女孩子长得漂亮还是不漂亮的好？”
杨源一边给大雕喂食，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容貌是天生的。”
周芷若道：“那如果可以选择呢？”
杨源诧异道：“爱美应该是人的天性，除非因为美丽获得灾祸，否则，人是不会拒绝美丽。”
周芷若沉吟一会，走到殷离的面前：“阿离，我可以治好你的脸，同时不会损害你的功力，你愿意让我治理吗？”
殷离淡淡的道：“我有别选择吗？”
周芷若沉默了一会，从随身的包裹里拿出一早跟胡青牛研究出来的药物，塞到殷离的嘴里，淡淡道：“吃下去，我替你试针，把你脸部的毒素排清。你也不想用这个模样去见张无忌。”
殷离神色略略有所改变，把药丸吞了下去。
周芷若拿出银针，在殷离的迎香等穴位上施针，让毒汁沿着银针慢慢的流出来。因为用银针度出毒汁需要一段的时间，周芷若三人就暂时停留在原地，没有追赶六大门派的行程。其实周芷若自己心里清楚，帮殷离治疗是一个原因，其实更大的一个原因是因为自己没有办法面对那么大规模的杀戮。作为一个穿越人，其实她最不能接受就是在这个时代对生命的轻视。
大漠的星空特别的璀璨。偶尔还会有流星滑过。
周芷若枕臂望天，只觉得天地间一片虚无。
身旁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周芷若没有看过出，只是有点茫然的道：“杨源，你知道吗，我有时候真的很妒忌你。”
“哦，为什么”杨源有点慵懒的声音：“因为我比你美丽，还是。。。。。。。。。。”
周芷若没有调笑的心情，眼神更是恍惚：“我以前总是有很多恨意。”她是指穿越前。“我曾经以为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只要努力，总会有美好的结果，后来我才知道，人，本来就是生而不平。”
杨源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
周芷若继续道：“你拼命的复习考试，但是人家一早就拿到□□，你以为真心可以战胜一切，其实生存才是最重要。但这些都不是我最恨的，我最恨的是，由于身体的缺陷饱受的那种歧视。。。。。。。。。。。。”前生种种难堪的回忆涌上心头，周芷若突然觉得眼眶发热。
一只大手轻轻的盖着她的双眼，厚厚的暖意缓缓的传来。
周芷若顿了一顿：“后来，走过生死一关，我以为自己可以什么都看淡，一切从新来过，但是我发现自己还是一样的贪心，我喜欢父亲快乐，师父快乐，我认识的人都开开心心。”
她静静道：“其实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我。。。。。。。。。”
杨源道：“这是很正常的愿望，我也希望父母姐姐他们都快乐，我也希望芷若开开心心。你只是太善良，关心的人太多，才会让自己不快乐，其实每个人的人生都是要自己负责的，我们如果恰逢其会，能给与帮助，那是缘分，如果不能，那就是天意。”
周芷若沉默了很久，道：“所以我才说我妒忌你，杨源。”
杨源笑道：“你是第二个说妒忌我的人。”
“第一个是谁”周芷若好奇道。
杨源翻个白眼：“我姐，她说我父母偏心，让她妒忌，其实明明是她自己看我小，想欺负我，就找个借口。”
周芷若微笑：“那你被欺负了没有？”
杨源笑眯眯不肯回答。
周芷若也没有追问，静静看着星空。
时间很快过去了。殷离脸上的毒素已经清除干净，现在的殷离已经是一个清丽的佳人，不再说那个丑陋的小姑娘。
周芷若看了殷离的脸，微笑道：“想不到你这样的漂亮，相信你的无忌哥哥一定会为你着迷。”
殷离摸摸自己的脸，一脸的欣喜。听到周芷若的话，转念一想，脸色一沉：“男人都是好色而花心，我娘不漂亮吗，我爹还不是娶了二娘三娘。哼哼，如果张无忌敢花心，我就一指挫死他，再挫死我自己。”
周芷若收拾好疗伤的药物，淡淡道：“如果你不够他打呢？”
殷离道：“千蛛万毒手是天底下最厉害的武功。”
周芷若懒得跟她争辩，收拾好东西，就沿着峨嵋派留下的记号，向光明顶出发。
一路上尸体遍地，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三人默默赶路，心中均不是滋味，冷酷若殷离，博闻如杨源，也没有见过此等残酷厮杀，更何况周芷若。
一日，逐渐沿着山路向上走，山路上的厮杀更是惨烈。周芷若心知应该是到了光明顶附近。远远看见几个和尚在收拾残局。
周芷若上前打招呼：“大师，在下峨嵋派弟子，因为追杀明教弟子与本派弟子走失，不知道大师可知本派人员下落？”
为首和尚合掌行礼：“六大门派就在前面围攻魔教总坛。这位师妹，可以前往。”
周芷若心里一动，知道张无忌还没有赶到。
她微微一笑：“大师，在下曾经受贵派圆真大师指教，不知道他可有前来？”
和尚长叹一声，道：“圆真师兄与魔教妖人对掌，力竭身亡。”
周芷若惋惜到：“不知道大师遗体在哪，好让弟子行礼拜别。”
和尚道：“师妹有礼了，就在那边。”
周芷若行礼别过，走到圆真尸体旁边，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冷笑。圆真，你这一次就死定在我的手里。
正在这个时候，远远看见张无忌发足狂奔上来。
周芷若微笑：又一条水鱼来了。
只见几个和尚上前阻挡，都被张无忌伸手抓住衣领扔到后面去。周芷若身形一闪，跃到张无忌的面前，道：“你赶着上山，是为了什么？”
张无忌想不到会遇到周芷若，惊喜之余仍念念不忘明教的存亡：“芷若，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是成昆的阴谋，我要上去阻止。”
周芷若伸手替他整理一下衣服，施展妙手空空，从他怀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那个羊皮卷，微笑道：“人证，物证呢，圆真已经死了，但凭你一家之言，谁会相信？”
张无忌只觉得周芷若玉手佛过，暗香盈袖，鼻尖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心神自是一荡，完全没有听清楚周芷若的话语。
周芷若见他眼神有点茫然，不由得有点好笑，又远远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赶过来，知道是小昭，也懒得多言：“好，那你自己小心。”
张无忌点点头，直奔光明顶。
周芷若回头看了一眼殷离：“你怎么不跟他打个招呼?”
殷离冷冷道：“他也没有跟我打个招呼。”
周芷若微笑道：“难道你对自己的容颜有意见？去吧，跟着他，但是不可以跟任何人说话，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谁是张无忌。”
殷离犹豫了一下，跟着上了光明顶。
周芷若等小昭也过去后，慢悠悠的走到圆真的身旁，打开羊皮卷，盖在圆真脸上，微笑道：“借来用一下啊。”说完，脚尖用力在圆真胸口一踩，听得清脆两下骨折的声音，圆真口中狂喷鲜血，把羊皮卷染红。
周芷若拿起羊皮卷，再从怀里掏出两颗药丸，塞到圆真的嘴里，一托他的下巴，药丸就咽了下去。
周芷若再想了想，掏出银针，在圆真身上扎了几下，才心满意足的退到一旁看羊皮卷的内容。
杨源一直静静的站在一旁，这时候也忍不住问道：“芷若，你想干吗？”
周芷若扬眉道：“他那么喜欢用龟息大法，我就帮他加深一下功力。放心，用了龟息大法，起码要一个时辰才能回复清醒，他现在还没有清醒，不会知道我做了什么？”
杨源莫明其妙：“他得罪你了吗？”
周芷若想了想：“具体开说，没有得罪我。所以我才留他一条性命，自然有人会找他算帐。”
杨源好奇道：“那你刚才做了什么？”
周芷若微笑道：“不告诉你。”
周芷若习惯了一心而用，再跟杨源说话的过程中，已经将乾坤大挪移的心法记熟。她没有打算马上就练习，只是把羊皮卷放好，就打算上光明顶。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混水摸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