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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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英琰的语气还挺认真，径自而去直接忽视锦荣的样子，又是没把她当人看，卫渝莫名有些忍俊不禁。
锦荣的脸色更别提了，大主子那儿刚挨了打，小主子这儿又吃了个硬瘪。简直吐血，她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卫渝看她反应，心想，不怪你倒霉，真的。
回头取了笔囊，追上公孙英琰。
国府监，皇子们上课的地方。也是男主走火入魔的养分吸收点，这里不仅有看不上他时常和他作对的众皇子，还有一个师德败坏的少傅当先生。
卫渝看着书亭里的人，眸光如边侧深秋的叶瓣，不自主凝了一层怅色。
其他皇子都有所谓的伴读，唯有公孙英琰身后空无一人；整堂课里，少傅对其他皇子皆是无数次提问，无数次称赞，唯有对公孙英琰视若无睹。
尤其这个少傅，公孙英琰这一年渐渐不被皇上重视，一部分原因就是此人在御前诋毁。
公孙英琰再好的苗子在他手里，也得废。
卫渝正若有所思，被她凝着的那个人突然朝她的方向瞥了一眼，触及公孙英琰的视线，她怔了怔，立马对他笑了一下。
公孙英琰眨了下眼，大抵只是无意撞进她的眼中，很快无情的收回了目光。
一个时辰后，亭内终于结束。
少傅一走，三皇子不知拿出了什么，几个皇子就异常兴奋的聚在一起。卫渝走到亭内，给公孙英琰收东西，二人对那坨嘈杂一致无视。
但也架不住发亮的主角光环。
“老七，敢玩儿么？”
二人抬头，看到三皇子手里掂着几颗金色的骰子，一脸得意。
“算了吧，他身上也没有咱们看得上的。”说话的是六皇子。比三皇子小三岁，年方九岁，是斓曦宫庄妃的大儿子。
三皇子闻言，将公孙英琰从上到下过了一遍，认同点头：“也是，赢了也没什么意思。瞧他穿的衣裳，今年的新绸都发过了，他还穿着去年的旧衣呢。真是骨子里的寒酸气儿！”
说完，笑的咯咯打颤。
卫渝无奈，三皇子也是个憨憨，练武场的事才隔了几天？还敢拿这种话激他？
公孙英琰眼里的漠然被笑声打破，手掌无意识的卷曲，还未酝酿成拳，他便徒然抬手去抓桌上的砚台。
……抓了个空。
公孙英琰一脸郁色的抬起头，卫渝仿若不知的回了一笑，又朝着三皇子二人道：“二位殿下又没试过，怎知就一定能赢七殿下呢？我家殿下的运气一向是极好的。”
“噗。”三皇子大笑，道：“你是故意逗我笑么？我倒要看看他的运气有多好。不过，你家殿下这么寒酸，拿什么跟我赌啊？”
众人的注意力再次落在公孙英琰身上，卫渝轻声道：“殿下们都是天之骄子什么没见过，这些身外之物有什么可稀罕的。不如我们赌点更大的？”
六皇子兴致一提，直起身子问道：“什么更大的？”
卫渝颔首道：“不管是哪一位殿下，只要是输了的那位往后的一个月内，无论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场合，都得绕着赢的那位走。只是不知道两位殿下敢不敢赌？”
公孙英琰莫测的凝着卫渝，后者接住他的目光，调皮的冲他眨眼打了个信号。
公孙英琰一窒：……她到底在做什么？
三皇子这头听了卫渝的话，犹自兴奋。老七若真是运气好，身边就不会跟着这么个蠢奴才了，老七敢和他比这个，必输无疑！
这要是输了，往后一个月绕着他走，岂不是丢人丢到整个皇宫都知道，往后看公孙英琰这矮子还敢在他面前猖狂！他兴致勃勃道：“有意思，有意思极了，老六，咱们跟他玩玩。”
六皇子闻言，摸着下巴思量道：“若是输的人不守赌约呢？”
卫渝道：“殿下们身份尊贵，岂会做如此掉价的事？”
三皇子经六皇子这句话提醒，一下开了窍，目光若有若无扫在公孙英琰身上，正要开口，身后的伴读吴宥突然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三皇子微微一顿，仿若听了什么好主意乐的点了点头。
很快抬头看向卫渝，道：“我们当然不会做，但难保有的人不要脸。你敢不敢用你这双手替老七担保？”
卫渝放下手里的砚台，揉了揉微酸的手指，面上笑容如春，眼中却掠起丝丝凉意。“奴婢倒是敢。”
公孙英琰眸光沉沉道：“卫姑姑。”
卫渝听到话音里的警告与冷意，微微低头轻声说了一句话，公孙英琰便再也没做声。她一摊手，瞅着两个伴读道：“那二位伴读公子，是否也敢献出自己的双手替主子担保？”
吴宥率先应道：“这有什么不敢。别说三殿下赢定了，便是殿下一声吩咐我也是肝脑涂地，什么都愿意的！”三皇子扔骰子的技术那是通宵达旦玩过来的，七皇子这小毛孩怕是骰子都没摸过，怎么可能玩得过三皇子？
三皇子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
卫渝沉思一瞬，道：“若真断了双手，可就成废人了。”
吴宥道：“怎么？你不敢了？”
“我是想，若真断了双手还怎么伺候主子？不如以一条腿一只手担保，如此，若有个意外，起码还能留一半的身子伺候主子呢。如何，公子同意吗？”卫渝看向吴宥，问道。
一半的身子？几人脑中一致闪过半个人身的画面，这比断了双手恶心多了。
吴宥：“……可以，反正殿下又不会输。”话虽如此，可看着卫渝洋溢着自信的神色，心底又莫名有些发毛。无意识在心里反问一句，殿下总不可能输吧？
六皇子的伴读当然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三皇子一拍桌板，道：“好！就这么办！两个筛盅，点大者为胜，持平算流局，三局两胜，来吧。”将其中一个筛盅放到桌边，示意此盅给公孙英琰。
卫渝却没有立马上前接下，突然又道：“三殿下技术卓然，但我家殿下却是第一次玩儿，这样不公平吧？”
三皇子拧了下眉头，面色不虞：“主子不说话，你这奴才怎么这么多事儿？”
六皇子插话道：“那你说怎么玩？”
卫渝淡淡一笑，道：“一人一个骰子随意扔，不仗技术，只赌运气。如此这般才算公平。”
三皇子和六皇子皆是一顿，这样一来，他们的胜算不就大大降低了么？吴宥脑中警铃大作：“殿下们怎么玩骰子轮得到你一个婢女置喙么？”
卫渝闻言，又瞧着两个皇子脸上的犹豫，不以为意的收起桌上的狼毫笔，又是一笑道：“奴婢只是看殿下们兴致不错，随口一说罢了，既然殿下们怕与我家殿下比运气，那权当奴婢没有提过好了，七殿下，咱们回宫吧？”
公孙英琰不语，配合的点了点头。
“等等！”三皇子道：“谁说不比了？就算是比运气我还能输给他不成？！”
“殿下三思！”吴宥急忙道。有技术是一回事，比运气是一回事，这要运气不好三殿下输了，就凭他的尿性铁定赖皮。自己可不敢冒这么大的险。
六皇子也是低声提醒道：“三哥，这样太冒险了，要不……”
还没劝完，一直默然无语的公孙英琰，倏而冷嗤一声：“是啊，若是输给我就太难看了。”
连卫渝都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句，这句话简直就是压倒骆驼那颗草，卫渝如有神助，笑呵呵的点头，拿起笔囊跟着公孙英琰往亭子外走。
三皇子闻言脸色骤冷，直接将六皇子说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上前喝住：“不行！我说要比就是要比！我会输给你？！笑话！我看分明是你不敢与我比！”
卫渝垂眸压下眼底的得逞，叹了一口气，对公孙英琰无奈道：“那殿下就和三殿下比比运气吧？”
崽崽们，姐姐今天要给你们上的这堂课，名字叫作玄学。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