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衣同人集》沾衣

2、桔梗花——不变的爱

　　我来到了曾经熟悉的村庄，走到后山，远远的望着山洞。
　　我知道我该去白灵山，我既然接受了他的嘱托，就一定会做到。即使，他曾是黑蜘蛛的同伙，他曾经想害过我。即使，是他把黑蜘蛛弄成那个样子后把他推下山，让快死掉的他出现在我的面前。沉浸在爱情中的我才会很仁慈的救了他。然后，引起了一切。
　　他说，他罪恶无数，却怕坠入地狱，让我把他的头发送到净化之处。
　　罪恶……原来是可以这样消除的啊！
　　而他一直惧怕的地狱，我已经在那里了啊！

　　漆黑一片中，我仍能分清山洞的位置。
　　怎么会分不清楚，一切的一切，是从那里开始的。那个男人，就是在这里，因为贪念，变成妖的。
　　直到现在，我也常常在想，如果当时，我没有救他，是不是，我和犬夜叉，就会有幸福的结局。
　　还是说，一切不会有什么不同。变成普通人的半妖和巫女，怎样在普通的世界生活？
　　即使，我是那么期盼，我可以像一般人一样，可以爱，可以恨，可以拥有一切的情绪。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我就这么期盼了。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他们就说，我具有很强的灵力，一定会成为最好的巫女。所以，我要压抑自己，要做到最完美。我不能辜负别人的期望，也不能无视纷乱的世间。
　　从小，我就不能哭，不能笑。
　　我试过的，当心中有执念的时候，我就无法控制好我的灵力。
　　那时我才五岁，穿着尽管改过很多遍，却始终看上去松松垮垮的式服。在路边，盯着一丛小小的，白色的花发呆。
　　白色的花，在路边一点都不起眼。它有着看来柔弱的花瓣，似乎被风一吹就会坏掉，却仍然坚强的舒展着。
　　我心里忽然激动起来，早熟的心中，认定了它和自己的相象。那样的坚强而脆弱，那样的热闹而寂寞。
　　这时候，同村的一个小男孩跑了过来，似乎没有看到它一样，一脚踩上去。
　　我看着它小小的花瓣散落，一瓣一瓣散在风中，连抗争的权利都没有，就这样的，凋零。

　　在我意识到我做了什么的时候，那个小男孩满身是血的倒在我面前。
　　我慌了，当时的我还太小，根本无法处理这种事情。而且，造成这样结果的人，是我。
　　大人听到我的叫声，跑出来把那个男孩抬回去，找大夫救他。
　　他们以为是妖怪伤害了他，而我，成了打退妖怪保护他的人。他们说我虽然年龄小，灵力却很强，只要再修炼，一定会在没有任何人受伤的情况下打退妖怪。
　　我不敢说，面对那么多期待的眼光，我怎么敢说是我伤了他，只是因为那一丛花。
　　那是什么花？我指着已经七零八落的花丛，问一个人。
　　哦，这是桔梗花，做药用的。
　　桔梗花……
　　那是我啊……

　　自此以后，我不曾失控过。
　　我用弓除妖，我的箭从不虚发。我拿弓的手坚强有力，不曾有过一丝的动摇。
　　我是桔梗，即使有着花的颜色，我最大的用处，是可以用药的根。
　　我是桔梗，即使有着人的外表，我唯一的身份，只是净化治伤除妖的巫女。
　　人类中的女子……那是软弱的代名词，而我不软弱。所以，我能算的上是女子吗？
　　我守护着四魂之玉，那样美丽的东西，是妖怪争抢的目标。他们难道不知道，强，其实是一种不幸吗。
　　我，对人温柔，对妖无情。我做到了完美，但是，我失去了作为人该有的……自由的感情。
　　我唯一能真心以对的，是我的妹妹，枫。她没有我这么强的灵力，但是，她敬爱我，崇拜我，希望能像我一样，作一名巫女，帮助所有的人。
　　妹妹，你不知道，当巫女，并不是值得荣耀的事情啊。
　　可是，我连说这句话的资格都没有了。
　　因为，我永远，都是一名荣耀的巫女。

　　我向着山洞走去，想起的，是那天，妹妹跑去追逃走的妖怪时。
　　我匆忙的追妹妹，她灵力太弱，根本没有办法和那只妖怪相比。但是，太多的妖阻住了我的脚步。我开始着急，拉满了弓，一箭消灭了所有的妖。
　　妹妹……我飞速的跑着，生怕会慢了一步。
　　可是，好像还是晚了。当我赶到树林时，我看见那只妖怪举起了爪子，落到妹妹的身上。
　　我忙抽箭拉弓，却知道，即使我射死它，我也换不会枫了。
　　忽然之间，一道红影闪过，伴着银色的光。
　　那只妖怪在一瞬间四分五裂。
　　我松了一口气，拿箭的手放了下来。虽然他也是妖怪，但既然他救了枫，应该不会害她。
　　枫一点害怕的表情都没有，怔怔的看着他。他对着枫的目光，竟然有点脸红，装出很凶的表情：“还不快走？”
　　“谢谢。”枫笑了，转身跑掉。

　　枫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件事，我想，对她而言，那是珍贵的，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回忆。
　　所以，当他后来抢四魂之玉的时候，她以为我是第一次见到他。
　　我没有杀他，没有妖怪能从我的箭下逃生，除了他。
　　我告诉枫，他和一般来偷四魂之玉的妖怪不同，他只想偷玉，不想伤人。
　　他是半妖，有着妖的外表，还有一颗属于人的心。
　　其实，哪里还用我再说呢？枫早就明白，那个救了她的狗哥哥真正的心。
　　当时他的表情很凶，语气也很凶，档在枫身前的身影却是那样的温柔。
　　如果我没有看到他当时那样的举动，或许，他也会是我箭下的亡魂吧。
　　那么，会不会，什么都不会发生了呢？
　　什么都不发生……我会比较希望那样吗？
　　还是，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仍会选择，在那一天，和他那样的相逢？
　　我叹了口气，事情已经发生过，怎样，也不知道如果它没有发生，会是怎样的结局。
　　叹息的同时，我听到了另一声叹息。
　　我拿出了箭。
　　“谁？”熟悉的声音，同样的衣服。
　　“枫，是我。”原来不知不觉我已走进山洞，而枫，也来到了这里。
　　“桔梗姐姐。”她把手中的箭放了回去。

　　我们走出了山洞，枫在犹豫着，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来这里干什么？”我问了一个最无关紧要的问题。
　　“……”枫顿了顿，“最近有点不大正常，我想来看看。”
　　枫已不再是跟在我身后的小姑娘了。
　　“你的感觉还算敏锐，”我笑了笑，看着月亮，“一切快到尽头了。”
　　我看着山洞：“一切从这里开始，不知到哪里结束。”
　　“桔梗姐姐……”
　　“枫，想说就说吧。”
　　“姐姐，你放过他吧！”

　　放过他，我的妹妹是这么说的。
　　那时候，我的确是放过他了，却同时放了我的心。
　　我看见他的孤单，看见他的寂寞。他是半妖，不是妖怪，也不是人类，两面都没有他的栖身之地。
　　竟然，和我那样的相似。
　　心，渐渐的沉沦。他仍然常常过来偷四魂之玉，但是，他的动作是那样的迟钝，我的防御也是那样的松散。我们两个其实都有了不同的感觉。他不是真的那么想要四魂之玉了，他是过来看我的，我知道。
　　一次一次，在我还没有抽出箭之前，他就已经打退了袭击我的妖怪。
　　他在守护我啊……尽管他还是用很凶的表情伪装，说着他自己也不会相信的理由。他可能不知道他真正的想法，可是，我知道。
　　于是，我和他在后山聊天，我问他，他觉得我看起来怎么样，像人吗？
　　啊，你在说什么啊？
　　我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脆弱的一面，不能够迷惑，因为那样会被妖怪乘虚而入。我虽然是人，却不能活得像个人。
　　你和我很像，身为半妖的你。
　　你是怎么啦？唠唠叨叨的，一点都不像是你……
　　这样，果然不像我吗？
　　他表情是那样的紧张和慌乱，因为我，因为我说了我心中的话。我说了我的脆弱。
　　一样的，一样的无所适从。一样的逞强，一样的压抑。
　　但他不敢承认，因为承认就意味着变弱。他是半妖，变弱就意味着死亡。
　　变弱……我的手拂上自己的脸。
　　什么时候，我竟然会有这种脆弱的表情？
　　身为巫女，变弱又意味着什么？

　　“枫，为什么你要护着他呢？我是你姐姐啊！”我盯着枫，“难道你的亲姐姐比不上一个半妖在你心中的地位？”
　　“姐姐……过去的一切，不是他的错。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是，你已经是死人了啊……你没有未来的。”枫艰难的说出这几句话，“姐姐，不要这样痛苦下去了……”
　　“那么，我就该死吗？我就要一个人死去吗？”我不再是淡淡的语气，淡淡的表情，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不能动摇的巫女了，“他的命是我的，他要陪着我。地狱也好，他一定要陪着我。”
　　“姐姐，他的命不是你的。他原来是爱你的，但是，现在，他有了自己的幸福。姐姐，那也是你原来的期望啊！”

　　我原来的期望，是啊，否则，我又怎么会想把四魂之玉给他，让他变成人。
　　身为半妖太辛苦了，巫女也一样。而他用了四魂之玉的话，我们两个都可以变成普通人。不再有妖力，不用守护什么。
　　如果你是为了变成人而使用它，就可以净化四魂之玉，让它就此消失。
　　桔梗，那你呢？
　　我是玉的守护者，玉一旦不存在……我就会变成一个普通的女人。
　　我说着，从小船上站了起来。船一歪，我没有站稳。
　　他抱住我。
　　我想变成人类，和你一起活下去。
　　天地倒转过来。
　　这里有的，不再是半妖和巫女，而只是普通的男人和女人。

　　梦，就是因为不容易实现，才称之为梦的。
　　那一瞬间，我做了一个好长好美的梦，所以，当梦醒的时刻，我才会那样痛彻心扉。
　　从后面伤了我的，是我熟悉的人，熟悉的声音，说出的，却是我听不懂的话。
　　是我错了，是我忘了自己的责任，任性的以为自己可以得到普通人的幸福，结果，换来了背叛。
　　我最后仅仅能做的，是将他封印，然后，让四魂之玉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竟然……就为了这种东西……
　　叮嘱枫将我的尸体和四魂之玉一起火化，我要把它带到另一个世界去。
　　枫哭着，我可爱的妹妹啊，以后，姐姐就不在你身边了。一切，就交给你了。
　　你要记住，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巫女，天生就不是平凡的女子，又怎能奢求到凡人的幸福？
　　而我竟然忘记了，竟然天真的以为自己能作为一个普通的女人，和一个变成普通人的半妖一起活下去。
　　这就是结果，是我的奢求造成的结果。
　　我在火光中，希望让我和四魂之玉一起，永远不再醒来。
　　但是，在意识的最底层，我看到了他，那样开怀的，无防备的笑着。

　　那样的笑容，应该是我让他露出的啊！
　　“既然有了她，我在这个世界上出现，又是为了什么？如果我活着，让他卸下心防的人应该是我啊……”

　　朦胧之中，我竟然有了一点意识。我睁大眼睛，依稀间，身边有一个女孩，她的魂溢出了她的身体，她的魂有着美丽的颜色，看上去是那样的熟悉和亲切。
　　不要，不管她是谁，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想醒来。
　　不要叫我的名字！
　　Ki……Kikyo……
　　桔梗……他，那个银发红衣的妖怪叫出了一个名字。
　　是啊……我是桔梗啊……
　　那有着美丽颜色的灵魂，是我的……
　　我……竟然醒来了……

　　我杀了里陶，她竟然把我拉出来，在我希望长眠的时候。
　　然后，我看着把我叫起来的人。
　　犬夜叉，为什么，为什么背叛我！
　　而枫，我的妹妹枫，你又是为了什么，站在他那边？50年的时光，就让你放下姐姐的仇了吗？
　　他说那不是他做的，怎么可能？但是，他的拥抱那样的紧，他的语气那样的温柔，他的表情那样的真实。
　　我知道，桔梗，我知道你一定遭遇过很多不好的事……因为你是人类中的女人，一定遭遇过很多……比我更痛苦的事……
　　我的泪落了下来，自始至终，在他心中，我一直是人类中的女人啊……
　　可是，他的拥抱，无法平息我的痛苦。我的灵魂一直在那里无法动弹，只要他活着，我就无法得救。好强大的怨念，那是我心中的恨啊，即使杀死自己也无法消除的恨啊！
　　枫让他毁掉我的身体，枫，为了他，你连姐姐都不要了吗？
　　可是，他没有动，即使在我的手快触到他的身体的时候，他也没有动。
　　动的，是那个女孩。她只是睁开眼，我的灵魂就飞了出去，从我的体内，飞回她那里。
　　她是我的转世吗？不行，我必须离开。
　　脚下一空，我掉下了山崖，他抓住我。
　　不行，你也要回到戈薇的体内才行。
　　戈薇……是那个女孩？
　　那我不就会死了吗？你就那么希望我死掉？就为了她？
　　我不会死，在杀死你之前，我不会死。
　　犬夜叉，你的命是我的……

　　我几乎杀了他，如果没有她的话。
　　他心中还有我，可是，在他心中，有更大一部分，已经属于别人了。
　　他看我的眼光中充满了痛苦，当我拖他到地狱的时候，他一点挣扎都没有。
　　但是，只有那个女人能唤得醒他。那个女人……比较重要……
　　枫告诉我当年的真相，我当然恨奈落，但是，有什么用吗？
　　五十年，人世已迁。他的心，已经不在我身上。不管当初事实如何，我们还是错过了彼此。
　　是她，现在，陪在他身边的人，已经是另一个人了。是她让他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的，让那个原来谁都不相信的他……
　　我没完成的事，那个女人代替我完成了吗？
　　如果活着，我应该可以治愈犬夜叉内心的伤痕……
　　他现在在她身边，看上去很幸福的样子。
　　可是，他的幸福，不是因为我。

　　“没有我的幸福……枫，我希望他幸福啊，可是，那个改变他的，在他身边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那个代替品。”
　　“姐姐，她不是代替品。是她改变了他，不是你。”枫很老实，“姐姐，你仔细看看就会明白，多余的人，是你。如果你没有复活，他会快乐。”
　　“为什么我要让他们快乐？是他欠我的！枫！是他欠我！”我生气起来，现在的我一无所有，但至少，我有生气的自由。
　　枫叹了口气，“姐姐，不是他欠你，是你欠他。五十年前，他没有伤害你，即使是在误会的情况下。是你把他封住五十年的。”
　　我呆住了。
　　是的，是我欠他，我何尝不明白。可是，我不愿去想，我不愿和他最后的一点联系，也化为虚无。
　　“姐姐，放开他吧！不要让他陪你死。他是好不容易才找到栖息之所的。”
　　那个叫戈薇的女人在的地方，才是他心的归处。
　　“我……”我侧过身去，将自己的脆弱暴露无遗。“目前，我只有这一个可以留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
　　不是为了杀他，是为了看他。

　　我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他面前。
　　杀他？我其实并没有再下手。
　　吻他的感情是真的，对她的恨也是真的。对他的恨却其实不是那么的真实……
　　我不恨他，我只是想让他陪着我，哪里也好，永远的，在一起。
　　他不曾有一天忘了我，他知道我的痛苦，他要保护我。
　　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再承受你的保护了。而你最想保护的人，也不再是我了。
　　如果说我恨你，那一定不是为了当初，你没有好好的保护我的关系。
　　我恨的，是你眼中对我的内疚和对她的关怀；是你在上一刻还对我的温柔，下一刻却转给了她。
　　我只是配角，是盛开在路旁的桔梗花，在她阳光般的笑容下，再也引不起你的注意。
　　为什么呢……为什么我注定是桔梗？那样的渺小和孤单，竟然是我的宿命吗?
　　自由的心又怎样？栖息在骨灰和泥塑成的身体里，没有死魂支持就无法动弹的我，这颗心又有谁去珍惜？即使我能不掩饰的说出我的心，那个人也不会回到我身边了。
　　我还是错过了，因为我自己，因为我没有相信他。他不会是那样的人，那时的我却没有看清。
　　怀疑自己所爱的人，这是报应。
　　我在这个世界里，竟然不知道自己将何去何从。除了消灭奈落，我唯一生存下去的理由就是犬夜叉。
　　奈落是因我而生，消灭他是我的责任。
　　而他……
　　就算是要离开，就算是要死，也让我，再活下去吧。
　　再看他一会……一会就好了……
　　至少，这一次，让我带着爱你的心死掉吧……

　　“姐姐……”
　　“不要替他担心了，枫，你是我妹妹啊！”
　　天，渐渐的亮了。
　　“我要走了，枫，你自己保重吧。”

　　我转过身去，枫的影子拉得好长。
　　一样的式服，却是不同的身体。枫已经老了，尽管她比我小几岁，现在的她只是一个老婆婆。而我，还是五十年前的模样。
　　他也是，一切看上去都没有变，可是，枫的皱纹提醒我，不同了。
　　谁把时光偷暗换？谁抹去了他曾经对我的心？
　　我注定是路边的一丛小小的白色桔梗，在他生命里曾经绽放，却凋落的无声无息。
　　即使我已不再故作坚强的开着，即使我零落的花瓣是那样的脆弱无力。
　　为什么还要醒来？错了，错了。
　　我既然把他的笑容印在心底，就应该让我的心去解救他。我的存在，已是那样的多余了。
　　我不是会把今生的遗憾托给来世的人，来世的那人，有我的相貌有我的能力却没有我的思想没有我的感情。
　　她不是我。
　　可是，她也是我。
　　想留在他身边的心情是一样的，想让他幸福的心情是一样的。

　　“枫。”我忽然回头。
　　“姐姐。”
　　“你知道犬夜叉来偷四魂之玉时，我为什么没有杀他吗？”
　　“因为姐姐知道他本质不坏。”
　　“那时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我怎么会知道他不坏？”
　　“……”
　　“那天，你去追赶妖怪时，我跟着追了过去。我来不及阻止那只妖怪攻击你，但是，有另一个妖怪救了你。”
　　她眼睛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那个妖怪，就是犬夜叉。”

　　取错名字了，我和枫。这样的名字，注定是悲剧。
　　我是自己绽放的桔梗，开在他的过去。
　　她是红透满山的枫叶，只能开在深秋。
　　妹妹，我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维护那个女孩了。
　　只有她，是他的现在。

　　我想变成人类，和你一起活下去。
　　桔梗花静静的开着。
　　桔梗，代表了
　　不变的爱。

　　
　　其实，在写这篇文章之前，我并不喜欢桔梗。只是因为我是枫，前几天写了枫之物语，怎样也应该把桔梗写掉。
　　可是，写的途中，我的感动，是比写枫多出好几倍的——与其说是感动，不如说是心酸吧。
　　原来也知道她很可怜，但是只有自己写下去，才知道她所经历过的，到底是什么。
　　而怎样也无法讨厌她，是在发现她很像我一部小说的女主角的时候。只是，她比我的龙雁雪，要不幸的多。她得到过，却又失去了。
　　只是，我还是戈薇派的——或者说，我是犬夜叉派的。
　　现在的叉叉和桔梗在一起，是不会快乐的。
　　对我而言，让叉叉幸福的人，才是我选择的人。就像我喜欢巴，却为了剑心选择了薰一样。
　　也不一样，毕竟，让剑心改变的是巴。而且，巴只是剑心的过去。
　　如果，桔梗只是叉叉的过去，即使知道了真相，叉叉也不会这么的痛苦。三个人都不会这么的痛苦。
　　而结果，痛苦的，注定是桔梗。因为她只是过去。
　　桔梗注定是不会得到失去的幸福的，因为时代已经不同了。
　　她自己应该也清楚，但是，她不敢吧……面对，其实需要所有的勇气。
　　可是，我毕竟还是叉叉派的，只能让她选择放手。
　　不知桔梗还能不能复活，我知道她还差一个交代，不会那么轻易的死去的。
　　可是，放过他吧，姐姐。也放过你自己。

　　高桥老师一向喜欢用名字来做文章，从快刀斩“乱麻”到诸星三宅（这个……好像是偶像崇拜的说）再到一刻中的大大小小的数字都有各自的含义。inu中，在下日语造诣极浅，是不知道什么的。能做文章的，大概也就是桔梗和枫了（珊瑚他们除外）。
　　因为一直是画少女漫画的，对桔梗花并不陌生，那种小小的却很坚强的桔梗，耐寒，可做药用，想来真的很像桔梗。至于花语，其实是一向不大清楚的，当时想的是如果合适就用上，不合适就不管它。反正那个时代也不可能会有花语这一说……
　　结果，发现有很贴切的嫉妒的含义外，还有一种解释是——不变的爱。
　　所以，就毫不犹豫的用了……想来应该有很多人引用了这一说法，于是写到一半的时候上网看了看，结果好像还好，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