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心同人--流浪》三千世

26、悲哀

　　日本是个悲观的国家。

　　不用怀疑，就是字面意思。

　　不知大家有没有发现，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日本作品几乎全部都是悲剧，这些作品的作者也都是一些悲观轻生的主。甚至是获得此奖并带给日本文学界莫大荣誉的川端康成也是煤气中毒自杀而挂掉的。

　　日本流传最广，最为传诵的一句话：

　　花是樱花，人是武士。

　　樱花最繁华绚烂的时刻是于天空中盘旋凋零之时。

　　武士最璀璨耀眼的时刻是于沙场上挥洒热血之时。

　　全都是快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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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慢慢的走出我暂住的小屋，来到附近的大树下，缓缓的靠上去，我的脸轻轻的贴着枯皱的树皮，放松心神，听着树叶间婆娑的声音，仿佛自己化身为一枝一叶，聆听着那若有若无的声音，听着它们诉说着生命的易逝，枯木逢春的轮回，最自然最真挚的自远古记忆中流传下的生命的韵律。

　　以前在老头那时，我都是睡在老柳妖的身上，现在突然换成硬板床，尤其周围都是破烂的时候，没有风的微拂，叶的安眠曲，我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睡的。
　　不知何时，我清醒过来，低低一笑，一翻身，跃上枝头，找了一根稍粗的分叉，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天上的弦月，陷入了沉思。

　　今天终于见到比古清十郎和绯村剑心了，就我个人观点来说，整部浪客剑心中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除了主角剑心外当数秉承恶即斩的新撰组三番队队长斋藤一，和最强的男人——比古清十郎。

　　所谓闻名不如见面，此话一点都不假。超强的实力，言谈间对人的把握，诙谐幽默的性情（当然对剑心来说则是玩弄是非，目空一切……）以及对自己的自信（对剑心来说则是自大与自恋……）都让我叹为观止。那种自信，是自铮铮铁骨中无意间透露出来，那是主宰生死的骄傲，极度的强造就了这种傲，这是仅属于强者的傲。

　　此时的剑心还小，还相当稚嫩，尚不足以察觉到这点，他只是用身体记了下来（被揍的印象深刻……），等到筋疲力尽的度过幕末，又经过十年的沉淀，再度返回时，他才方始真正明白。可我与剑心不同，加上上辈子我已是人到中年（泪奔啊……），岁月的打磨被我无耻的作弊获得。所以，见到比古的第一眼，只看到一个字：强！一种热血沸腾的强，一种飞蛾扑火的强，一种引火自焚的强。让人踱不开目，不敢去看，但又忍不住去看。

　　如果说比古是强的话，那老头就是平。你能对空气出拳吗？你能对浮云拔剑吗？那是一种平，让人刻骨铭心的平，让人顿化坐忘的平，让人自惭形秽的平。老头对这种平的掌握早已炉火纯青，只是为了教导我，才偶尔流露出这种平，用他的原话说：“打击一下你开始自大的心！”我圈圈叉叉的！

　　浪客剑心的结局是个好结局，剑心与阿薰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可是，真的是快乐吗？这种结局，对剑心来说，恰恰是个悲剧。因为这是下一个悲剧的开始。虽然很唾弃星霜篇，但是不可否认，只要剑心依然抱着他的理想，那他就一定会在别人需要时挺身而出，无视他的身后。结局是早以注定好的，只是不愿去想罢了。

　　剑心是一个充满悲剧色彩的人。

　　我回想着晚上时的情景，上了当的剑心不负众望，猎了一头野猪回来，用他自己的话说，这绝对是撞了狗屎运，所以晚上大家一起大吃了一顿。初次喝酒的剑心小朋友被灌的晕天黑地，也不负众望的趴在火堆旁边大吐了一番，可怜的要死，并指天誓日说下次再也不喝酒。我和比古嗤之以鼻，同时扔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后就无视他了。

　　入夜，比古道了声晚安后就拖着剑心进屋了，只余清音回荡。这时的剑心青涩活泼，朝气蓬勃，并不像我在漫画里看到的那般平静淡定，反倒有些像十几年后的弥彦。比古教会了剑心精湛的剑术，给了他保护自身的手段，却没有教他如何在时代的浪潮中找准方向，辨识人生。人无善恶之分，只看立场。这个道理，他在十几年后才明白，只是代价却是身与心的千疮百孔。纯白的纸上，一滴未沾，比古保护式的教育让剑心在下山时怀揣赤子之心，可是，他遇见了桂小五郎。

　　桂小五郎不可不谓为幸运，高杉晋作的话不可不谓为精准：

　　“那个少年的人生就此毁去！”

　　强大的力量促使维新成功，伴随的却是剑心一生悲剧的开始。桂在那张纸上抹下了浓重的一笔，这一笔是开端；而真正确定的则是那名淡妆素雅的女子，娉娉婷婷，窄窄香肩，划下了一个十字重笔。这一笔伴随了剑心大半辈子，也注定了剑心的人生，用诅咒来称呼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