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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楚门里的人 ...

  •   易申疑惑的按了按怀里揣着的两份信件看着易阳。

      “小易,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我们不一起走?”

      “易阳还有旁的要紧事急着去办,不能陪大哥去了,日后易阳再同大哥解释。”

      “小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大哥?自晋营出来你一直很奇怪,无论我怎么问你,你也只说日后解释,晋军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总也有个原因吧!难道他们已察觉你的身份加以威胁?小易,你万不能瞒着大哥去做什么傻事!”易申一激动,竟拉着易阳的手臂将他扯近。

      “我们无意参与两国之事是真,晋国将军信我这一点,仅此而已。”

      “那你为何不与我一道?”

      清家危难关头,易阳岂能无所作为,易阳誓死守护清家,这是我的职责。”说罢竟向他行了个礼。“有劳大哥务必将信安全送到!”

      易申忙将他拉起,“你我还需这些个礼节做什么?这不是给我平白添堵嘛!你不说便不说,我去就是,到时就在庐公子处会合,你孤身一人路上万分注意,务必多加小心!”看他利落上马,驭骑远去。

      ‘刷’,两道黑影半跪在易阳身后。

      “公子,请回吧。”

      收回温柔的注视,淡淡的看了眼浓墨的夜色。

      “等等吧,再等等,就一会儿。”

      几近恳求的声音温柔的令人心生不忍,黑衣人两相对视一眼,“公子请不要为难属下。”

      “我只不想这么快回去罢了,天色已晚,前面有家客栈,我们落脚一夜,明日再赶路吧。”

      “这,,主人吩咐属下只要易公子一走,便将公子带回,属下不敢抗命,公子还是请吧。”

      叹了口气,也罢,此事与他们无关,若因此无辜连累了人,他的不对就更多了。

      “住一夜,,或许也不是不可以。”见易阳心情低落,黑衣人其一不禁开口安慰,另一个却被吓得不轻。

      “你想违背主人的命令?”

      “可是他累了!你先回去复命吧,这边由我负责。”

      “你负责!你付得起嘛!”见他沉默,黑衣人其二气的咬牙,“即如此,别怪我没提醒你,违背主人的命令就要做好送命的准备。”

      见黑衣人离开,易阳看了看他,“你这番偏袒我,不怕连累了自己?”

      “走吧。”黑衣人不答,转身进了客栈,要了间房,将门牌递给他。

      “一间房?”易阳打趣他,“阁下是想和易阳同住?”

      “属下不敢。”

      也不闹他了,易阳照着牌号上了房,唤小二打了热水泡澡。

      黑衣人是不好跟进去的,身形快捷的翻上屋顶戒备四周,刚上去便吓了一跳,应该已经回去复命的那个黑衣人正枕着手臂躺在那上面。

      “你,,,”

      “你还真希望我回去?好啊,你既然那么想死我这便复命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几个意思?”那黑衣人瞪了他一眼,“就是他吧,你藏在怀里的那张小画。”

      “你怎么,,?”

      “再提醒你一次,你我除了遵从主人的命令之外别无选择,你那些荒唐的幻想还是不要的好。”

      闻言黑衣人低下了头,“总得在心里寄存一点希望吧,长此下去,我们连自己是谁都要忘了。”

      “这不就是主人想要的嘛?你又何必存着些不可能的念想苦了自己?”

      一个挺身,黑衣人一只脚尖抵在屋角上,抱着双肩不再言语。

      看他那死不回头的倔样,有种想打人的欲望,攥了攥拳头,狠声道:“随你吧,你想死就去吧!我要是再拦着你我也死去!”

      楚营

      无论怎么逃,也逃不开命运安排的结局,既然相逢,结成这样一段孽缘,无论是福是祸,都必须往下走,以你的处境,早该明白这些道理,我又何不为你无奈?罢了,就纵许你这一次吧。

      漆黑的夜色中,那簇着几塔火木的营地站着一个如天神般强壮威严的男人,他的盔甲如夜色一样漆黑,厚重的包裹着男人强健的体魄,红色的披风被夜风吹着动,他便是晋国最强的将领:楚天修!乃是开国功臣楚项之子,虎父无犬子,楚天修比之其父有过之而无不及,按楚老的说法:我师出将门之后,岂容鼠辈苟且?

      晋燕清赵齐,韩六国相安百年,随不停的各自改朝换代,百年的修好早已被各国历届新王不断增强的野心所消磨,其中晋国最为强势,晋国拥有仿佛天赐的肥沃土地,锦绣的江河,民多兵强马壮,新王刚登基三日不到,便最先打破了六国尴尬的平衡,六国皆陷入了战乱时期。

      楚项北上以七月之期攻夺下了最弱的韩国,速度之快令人卒不及防,韩国不得已向晋国国君献上国玺,沦为晋国附属国,开放了所有商道,两国进行严密的市场交易,允许通婚,这无疑已掌握了韩国一半的国力,另允许两国联姻,率先将韩国公主姬儿嫁入了晋国国君的后宫以示诚意,新王也很给面子,直接跳过美人和贵人封为妃子,得号韩妃,一显晋国对附属国的优待以及重视,大有收并天下之势。

      然,此事却不足以列入青史。

      楚项与楚夫人恩爱之下产有二子,兄从武,弟从文。

      长子楚天修实乃一代强将,国君三月下军令南下攻齐,楚天修与其军师弟弟联手之下五月便请命回朝,期间三月不到,不损一卒,被列入晋国首卷青史,成为一代战神,其弟楚天宿被新王亲誉为军机子。

      楚天宿乃楚天修的胞弟,比楚天修晚生半个时辰,从小不爱武功,只爱钻研阵法谋略,心思十分缜密,几乎没有他想要而得不到的答案。

      楚天宿最善攻心,讲究如何战胜于朝堂之上,不太喜欢兵戎相见,具他自己的话:“胜利未必靠战争来获取,只会逞匹夫之勇的人眼里只有令天下大乱的拙志,我志在战胜于朝堂,即无可避免要兵挐相见,决胜于千里之外。”话中的嘲讽和傲气不尽其然,凭这话,也该是个血气方刚的。

      齐国崩溃后,晋王仍不死心,继而向商业大国燕国伸出了魔爪,凭楚门胞弟的外强里韧,而燕国富饶,养成了兵民的惰性和地方官员的腐败,晋军用了三天便将燕国边城拿了下来,连楚天宿都没出动,可见,燕国已被从里蛀空了,富饶只是可怜的一种表相罢了。

      而易阳最担心的,就是燕国败的太快,照这样的速度,不出一年,清国便会唇亡齿寒,晋国的强大已经达到了一种无可忽视,甚至是令人恐惧的地步。

      “天修。”楚天修闻声回头,火架后面十步之远有个人影在靠近,模糊的面相只觉得有些熟悉,待近了瞧,竟与楚天修酷似,再细一看,却也有些不一样,楚天修一身霸气,神色深沉,却较内敛,而来的这位,浑身都透出一股傲气,摒弃读书人酸腐的才傲,他傲的如此不俗,傲的如此理所当然!

      “天宿,辛苦你赶来了,不过,暂时可能还用不到你,劳你先研究一下玉城的地形吧,地图在我营里。”

      来人正是楚天修的胞弟,圣誉的军机子楚天宿。

      “天修在等谁?”楚天宿自然不吃他那套,揪着话来问,他这位大哥,可是一有时间就研究阵法或者在操兵场上格斗可怜的副将大人,哪时见过有这闲空在营里看月亮?真是千古奇闻,铁树开花也不见得比这稀罕。

      “你都知道了?”虽强项在武,到底是楚门里出来的人,虽没有楚天宿这般的智慧,却也不是傻子。

      只见楚天宿勾唇一笑,抬手塞了一根签到他怀里。

      “我知道什么了?旁人说楚将大人近来是病了,我说我不信,天修天生铁打的身子,大冬天的掉冰池子里也不见抖一抖,这好端端的还能病了?非亲眼瞧了来,这会子要能瞧出些什么端睿,再笑话你几句也便罢了,可你闷声不响的看了好大半夜的月亮,就恕我愚顿了,我这木鱼脑袋的好哥哥莫不成害的是相思病?别该再做出个什么千里共婵娟的诗来,叫我也开开眼,那可真是病了,也不知这军医还能治不能啊!”

      楚天修不笨,自己的事这个神通广大的弟弟要想知道哪有不知道的,只是这么直白的给从心里剔了出来,脸都臊了。

      “还说不笑话我,再信了你才是有鬼了,再说,我好好的能掉池里?要跟我说没你的事我现在就可以扒了你的皮。”将信签暗收进袖子里,一个横腿将他这个一点都不惹爱的胞弟撂在地上。

      “你也是哥哥,不过早我半个时辰,定是你在娘肚里使了诈,不定我还能早你些的!”每次说不赢嘴就动手,哪那么容易次次都叫得手?他楚天宿真真吃素不成?

      往后一倒,气息一提,离了好十步远。

      “不过,连我也未知你好的这口。”楚天宿站好后脸色一凝,“难道,当真仅是因为他救过你一命?”要说是,他信才是真的蠢蛋,战场上刀剑无眼,平时操练也随时面临暗杀和失误,救过他的人多的像星星,怎不见他瞧上期间哪个?

      “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多了一份凑巧罢了。“楚天修抬头看了看天,”我们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前生从未相遇过,从未交流过,却在看到的那么一瞬间,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就是我要的,这大抵是娘亲说的缘分,我只信就是。有些道理,你自也会有懂的时候,凭你这般的智慧,有的事,不到时候比常人更不容易明白,你站的位置太高,凡人实在难以触及,也怪不得你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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