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为我而活》笨笨8368

57、战争一

　　大力雄躯一颤，很快就坚定道：“镜神您放心，只要能救部落，我们都心甘情愿。”

　　他一出生就被镜神预言为伟大的人，接受族长的教导，承担着无数兽人的期望，所以他清楚地知道，为部落奉献正是他降生于世的意义所在。

　　“人都有求生的欲望，若事情这么简单，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供奉邪神的部落了。真正到死的那一刻，绝对不允许后悔！”

　　镜神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

　　大力也明白轻重，吞了口口水，对着镜神深沉明澈的眸子，不敢托大，慎重道：“佘狩还小，若只有我一人献祭，够吗？”

　　“够。”

　　大力呼出一口气：“我死后，还请镜神让巫出手安抚族人。”

　　“自然，我会和他说。”

　　熊猫部落的巫极其神秘，大部分兽人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兽人。但大力清楚，这位几乎从未履行过祭祀职责的巫才是真正能够沟通鬼神的圣者，那头比孔雀的羽毛还要华美的金色长发给所有见过的兽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其名，瑟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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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佘狩的兽型与森林里某族图腾相似，被部落里的兽人捡回来后就一直养在族长家中，几乎相当于大力族长的半个儿子。而且他作战悍勇，做事聪明，部落里的兽人也都服他。他出了族长家，当即变回成人手臂粗的羽蛇兽型，领着一队兽人在部落周围巡逻。

　　兽人即使是人形也保有部分野兽特征，飞禽兽人最可怕的就是他们一多半有翅膀，能自由在天空飞翔，尤其擅长长途奇袭。周围没有飞禽兽人的营地也不能丧失警惕，长翅膀的畜生们随时可能从天空飞过来，不少兽人都是睡梦中就被他们用石头砸死的。

　　佘狩正想着，忽然听见风声，那种翅膀扇动而发出的特别的风声！

　　“扁毛畜生来了！”

　　先是刺耳的铜锣声，熊猫部落的兽人们无论屋子里睡觉的还是在外头巡逻的都迅速拿起兵器，；接着凄厉的号角声响起，牛角制成的巨大号角声，训练有素的战士们身披皮甲，手持长刀、长矛，背负弓箭，分散开来三人一组列队，严阵以待。

　　为了对付飞禽兽人，他们手里的兵器多是长矛一类便于投掷的武器，少数经过射箭训练的兽人手里有弓箭。极少数有翅膀的兽人高高飞起，眺望敌情。老弱帮不上忙，也在小头领的指挥下高举着火炬站在周围，为战士们照亮。

　　“飞过去砸死他们！”

　　发现偷袭不成，飞禽部落领头的兽人呼喝起来，无数飞禽兽人扇动着翅膀从森林中钻出来，一双双翅膀张开，几乎遮住月色。

　　“呀——呀——”飞禽兽人的咆哮声和翅膀扇动声响成一片，手中打磨尖利的石头和带着长杆和骨制、石制矛头的长矛呼啸着从天空砸下。他们胸前都挂着装满石头或骨器的小筐，

　　兽人之间很少发生战争，部落之间距离太远，森林里又蕴含着无数危险，冒着被野兽吃掉的风险千里迢迢去攻打其他部落，即使打赢也未必能安全地把战利品带回自己的部落，对大部分兽人而言都是稳赔不赚的买卖。所以以抢掠为生的飞禽部落很少遇到像样的抵抗，往往一轮石头砸下去，敌人就不战而逃。

　　但今天的敌人明显和飞禽部落之前遇到的都不同，铺天的石头砸下去，连声尖叫都没有，只有隐忍的闷哼，接着就是从下而上射上来的长矛和箭。

　　分散成一个个小方阵的兽人们中间，熊猫部落的小头领们举起手里的武器，迎着从天而降的石块长矛，大声命令：“北方三人，放！”随着他们的命令，是十余支长矛对着天空的飞禽兽人疾飞而去，矛头点点寒光，能像野兽的牙一样狠狠扎进敌人的血肉里。

　　“呀——呀——”

　　血激起了飞禽兽人们灵魂里的疯狂与血腥，他们更加用力地扇动自己的翅膀，在天空灵活地躲避飞腾，不断取出石头砸向那些该死的地上兽人们！

　　灭了熊猫部落，那些地上兽人手里的铁器、身上的皮甲、家里的牲畜和陶罐就都是他们的了！

　　号角回荡在整个熊猫部落，在飞禽兽人们充满野性的尖利吼叫声中，显得愈发浑厚，如同养育所有兽人的大地，蕴含着最厚重的力量。

　　只有丛林里最凶的野兽，才会在狩猎中保持安静，甚至直到死亡才发出嚎叫。

　　地面上这群兽人的准头未必好，但明显很稳，额角刚被石头砸了个窟窿，都敢抬着头迎着石头瞄准投掷。

　　年轻的飞禽兽人阿恰从没见过这种兽人，不由自主的有点慌。他从胸前的篓子里摸出石头，却没有再攻击那些仿佛比石头还要倔强刚毅的汉子，而扔向了举着火炬的老弱。

　　没有光，这群兽人就看不清他们，还不任由他们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