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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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当你升起一种所谓征服或者向往渴望的念头，你的行动不期然地会为此转向。柳晴说不清自己现在昏天暗地
的学习，是为了什么。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催赶着自己向前，如不然便要粉身碎骨。于是说，每个星期总有一个晚上，是柳晴专门向周念晨请教学习上的疑难杂症。那个认真劲，都让周念晨不禁笑了，带着些许怀疑的态度。
你干嘛突然这么认真了呢，反省自己了？周念晨在视频的那头如此说道。
柳晴头也不抬地继续找出自己存在的问题。或许意识到周念晨的问题，就这么点了点头。
周念晨是知道她现在心不在焉的态度，所以他又问了一句，还是说，你想跟我一起呢？
这个“一起”说得很妙，也是是出于兄妹之情，又或者是男男女女之间的感情。周念晨知道有些东西永远不能问出口，要不然，失去的不只是一个人，也是会是两个人之间的一辈子。但是，不问出口，就像有只小虫子一直呆在身体里瘙痒，难受。
啊？！你说什么？柳晴听到周念晨的喃喃自语，是的这个音量对于沉思中的柳晴来说过低了。所以，她再次开口问道。
周念晨笑了笑说，没事。还有什么问题吗？
柳晴放下书，暂时没有啦。唉，高考真的会磨死人啊。哥，你不如代我考去吧。柳晴一副凄惨的样子。
那你想我去做手术，还是你去做呢？周念晨正经地说道。
当然是你啦。柳晴不假思索地说道，我也是你的宝贝妹妹啊，你舍得我痛嘛？
周念晨当然是笑了，舍不得舍不得，那只好委屈我自己啦。可是...
柳晴像是知道周念晨的下句话似的，接下去道，不怕做不成兄妹，还可以做姐妹。hoho。
周念晨只有在心里苦笑。再说下去，反而伤的还是自己。但是脸上仍旧浮着一层宠溺。
柳晴想不到一向懒惰的自己，竟然会如此坚持。面对着老师们的题海战术，面对着自己最痛恨的数学，她竟然甘之如饴。老师们看见柳晴的表现，不禁喜上眉梢，把她作为榜样在班上宣传；同学们见到了，只能惊叹太阳是否从西边出来。也只有柳晴自己知道，自己是中邪了。
新年快到的时候，柳晴仍沉浸在题海之中。
柳爸跟柳妈说，这孩子，干嘛了？你给她压力了？
柳妈横眉怒眼，是你吧。这孩子不就最自由的，谁给她压力了。
那，那她干嘛死守在书桌前？柳爸一副十万个为什么的样子。自古以来，他们家的育儿政策就是，你想咋就咋。不过当后悔的时候别跑来大人跟前哭诉就ok。而柳晴这孩子，从小在大人面前便是乖乖女的模样，从未让大人们担心过。而且，主要还是因为两位大人还有一个好帮手，那就是周念晨。一提起周念晨，柳妈就是笑得花枝乱颤。这孩子，就是乖，就是懂事。哪位姑娘能嫁给他，不幸福才怪。这时候，吃醋的柳爸就在一旁泼冷水，你已经45了。言外之意，为老不尊。于是，周念晨又被抛掉，回到大人们间的战争。
口干舌燥之际，两人不禁叹道，要不叫念晨过来看看？
结果还是回到周念晨身上来。
周念晨到柳晴房间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个伏案看书的人影。就连敲门声都听而不见了。对此，周念晨不禁摇了摇头。
他轻轻地走到她身旁，在床旁坐下来。柳晴这时候才注意到身旁似乎多了一股压力，于是抬头起来，入眼的就是周念晨皱眉的样子。
柳晴不禁暗自担心，糟糕，肯定得挨骂了。每次周念晨皱眉的时候就表现自己的所作所为超出了他的范围之内。就算是别人的事情也非要揽到自己身上。
于是，柳晴调整了下心态，露出一个十足十谄媚的笑容，哥，你怎么过来啦？
你还知道我这个哥啊，我看你都把我忘了吧。周念晨依旧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哥，别。忘了别人我都不会忘了你的。小时候...接下来，柳晴就叙说当年的往事一件又一件。直到周念晨受不了地摆摆手说，行行，算我怕你啦。唉，都过年了怎么还在看书，你不知道叔叔阿姨很担心你吗？
柳晴眉一扫，哼担心我打扰他们二人世界吧。
你看你。周念晨无奈地说道，干嘛这么拼命，以你的能力考重点是没问题的啊！
是没问题，可是考你们学校就很危险啊！柳晴手中不停地转着圆珠笔。
干嘛非得考我们学校，你以前不是想去北京的吗？
嗯。现在改了。
为什么呢？
柳晴抬起头，看着周念晨，你不知道女人最善变的吗？嘴角还有一丝笑意。
可你不是这种女人。老实说。到底为什么？周念晨口气不善了。
很久很久。久到柳晴认为他应该会放弃追问的了，但是一望他，眼睛里仍旧是坚持。柳晴豁出去似的，我好像对你们学校的一个人，有那么一点点的想法。
听到这句话，周念晨愣住了。她说，她对一个人有想法了。有想法，按他对柳晴的认识，就是她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了。周念晨露出一个苦笑，比黄连还苦的笑容。只是柳晴没发现。她还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那个人是谁呢？周念晨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态，轻轻地问道。
我，我还不知道。柳晴低低地说着。心里却暗道，不能说出来。不能。对不起，哥。
你不知道就想考我们学校吗？周念晨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这个小孩又开始做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那，那去你们学校起码还有一点机会嘛。柳晴撇撇嘴说。
我服了你。周念晨一副无可救药的样子。你需要我帮忙的话，就尽管出声。还有，别让叔叔阿姨担心。过些天就是大年三十啦。
柳晴笑着挨到周念晨身旁，搂着他的手臂，还是哥你对我最好啦。
可怜周念晨有苦说不出。也许，有些爱说出了，就会“咻”的一声飞走了。也许，静静地呆在一旁，也是一种幸福吧。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