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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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你们而言是一个故事，
但对我不是
我曾经真的拥有过一条美人鱼
准确地说，是一条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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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和很多天一样，我下班回来，在路上买了个小煎饼吃掉。推开租房门，一股潮味扑面而来，这地方潮湿，粘腻，易变质，但便宜。
我有双鞋放在床底忘了拿出去晒太阳，等我清理出来的时候，已经长蘑菇了。我还见过有四十几码鞋子长的大老鼠从我的床边跑过，后面跟着几个小兵，吱吱吱叫了大半夜，第二天早上我起来一看，床下的鞋盒被啃掉了半个边。
没有比这更神奇的了吧，我想，但是，我始终都没想到，我会遇上一条人鱼。
小出租房带个十平米的卫生间，白色的瓷砖布满时间的黄渍，怎么刷都刷不下来，淋浴头也是各种漏水，给房东说了好几次，房东压根就不管，我也就放弃了，只能忍忍，等攒够钱，我就可以租个更好的房子了。
脱掉衣服打开淋浴头……
“去你妈的……”
冷水扑面而来，好在现在是夏天，一个冷水澡也能接受，我洗的很快，想速战速决。
地漏上缠了许多的头发，我用刷子把头发捞起来，从垃圾桶扔进去。
那个时候，我听到了人鱼的声音——他说的是普通话，奇怪吧。
“你好。”
刷子和垃圾袋摩擦，又加上淅淅沥沥的水声，我并没有听清到他的声音，以至于后来他总是拿这个说事。
“你好。”他加大了嗓门。
当时我怎么会想到，下水道里有条人鱼呢，我以为是那个肥头大耳的邻居偷看我洗澡，还打招呼。
“我去你妈的，偷看我洗澡？！草！”我愤怒地骂了过去。
“你好……”
“好你妈好！信不信老娘挖了你的眼睛。”我用浴巾包住自己，准备去报警。
“你好，别挖我眼睛。”
地漏被掀开，一只瘦弱的，似乎只有皮的手从那个地漏里伸出来，那是我见过最瘦的手了，皮包骨，指甲也有好几个月没剪过了。
那个场景太恐怖了，真的，我小时候听过很多关于厕所的恐怖故事，无一例外的就是从厕坑里伸出一只手，然后把人从厕所里拽进去，这些故事的合理性我没想过，只觉得太他妈恐怖了。
我大叫一声吓瘫倒在地。
那手慢慢收回去了。
“你好，请问你是人吗？”
我想哭，声音抖着：“你好，请问你是鬼吗？”
“你好，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一只鬼哪来这么多废话？！我鼓起勇气，慢慢爬起来走向地漏。
一个大眼睛又把我给吓瘫在地上。
“你谁啊，你在那干嘛啊？”
“你好，我不是人，我可以在你家暂住段时间吗？”
“不可以！”
“你好，好吧。”
“等等，你是鬼吗？”
“你好，鬼是什么？”
“你等我几分钟。”我跑出去拿了手机，打开手电，我倒要看看，藏在地漏下的是个什么东西。
我原本以为，地漏下就是一个管道，直通地下排水沟。
手电光照下去就不是了，地下是一个很大的空地，人鱼满身污渍，直立起上身，看着我，下半身掩在脏水里，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不是人。
“你好，我好饿，你可以给我点吃的吗？”
房间里就只有昨天买的方便面没吃，我把面拿过去，揉碎从地漏里递下去。
“你好，谢谢你。”
“所以你是人？”
“你好，我不是人，我没有腿。”
“哈哈哈哈还没有腿，你以为你有尾巴啊。”我发誓，当时我真是无心说那句话的。
“你好，你怎么知道我有尾巴？！”
他盯着我，眼里似乎要迸发出光，那是一种绝地求生渴望的光。
“别吹了你，哪个工地来的快哪个工地回去。工头喊你搬砖呢。”
“不，我真有，你好，我真有尾巴的。”他都有点语无伦次了，接着，他半躺在水中，露出鱼尾，正常的鱼尾，不是小说和童话故事里描述的那种闪闪发亮七彩鱼尾。
“你好，你看，我有尾巴。”
我直接走出浴室关了门，晚上去了公共厕所上了厕所。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