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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食死徒再临 ...

  •   Chap.40
      纳西莎从帐篷的房间里换了一身香槟色的长裙,坐下来和她丈夫一样慢慢的喝着红茶,亲切又不失礼貌的询问我暑假过得好不好,今天玩得开心不开心。

      她的态度和往常无二,但正因为如此才显得非常奇怪。

      当时她已经清清楚楚看到了我和德拉科两个人,我不相信纳西莎会天真的以为我们俩只是凑巧抱在了一起。

      可是从她看到我们打招呼到进帐篷,她脸上表情纹丝不动,仍然是那副矜傲的面孔。

      纳西莎正在轻声细语的和我说话,坐在一边比我还紧张的德拉科终于忍不住打断他母亲说道:“妈妈,我一直就想跟你说......”

      他还没有说完,纳西莎就淡淡地说道:“德拉科,你爸爸马上就要回来了,说不定会带客人来我们帐篷吃饭,你在外面疯玩了那么久,回房间换套衣服去。”

      她又笑眯眯的对我说:“克莱尔也累了吧,回房间休息一下,整理一下等会出来吃午饭吧。”

      我发现,纳西莎,似乎不太想让德拉科把我们的关系说出来,或者说,她并不希望德拉科真的承认这件事,但是她对我又不像有不满和恶意的样子,那她为什么不愿意听德拉科说完呢?

      德拉科焦急地还想在他妈妈面前说什么,我只好用眼神安抚他,让他先回房间。

      我在房间里一边换衣服,一边思考今天马尔福夫妇奇怪的表现。马尔福先生的欲言又止,纳西莎的若无其事,都在说明马尔福家,或者仅仅只是马尔福夫妇二人遇上了什么事,发生了什么变故。

      这个变故和我有关吗?应该是没有的吧。我把脸埋在衣服里,不由得叹口气,觉得烦心事一下子都涌了过来,一个都看不清,可是一个都要慢慢解决。

      我套上连衣裙和外套倚在床头,翻出随身带的书《禁林深处的玫瑰》,这是当时我从邓布利多教授那里拿走的那本,讲得是一个冒险家一路冒险收集来的故事和传说。

      书的扉页上有人写着:“黑暗和困难笼罩着前行的路,我们将在正确与轻松的道路间抉择。”

      [这句话出自电影第四部结尾邓布利多对哈利说得话]

      我念到:“......我们将在正确与轻松的道路之间抉择。”

      “克莱尔,你整理完了吗?”德拉科的突然在门外问道,我赶紧站起来打开门。

      “怎么了,德拉科?”

      “爸爸邀请了福吉和国际魔法交流合作司司长巴蒂克劳奇过来和我们一起吃午饭,妈妈让我过来看看你准备好了吗?”德拉科往身后看了一眼,确定纳西莎并不在大厅里,一个转身就挤进了我的房间。

      他急忙说道:“我保证我妈妈没有别的意思,他们早就知道我们会在一起.....我是说他们早就知道我会跟你在一起的,所以我保证我一定会问个明白,我也不知道我爸爸妈妈今天怎么了。”

      “我没事,德拉科,我保证好吗?我也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而已,但真的没生气没觉得什么..”我不停地拍着德拉科的背安抚着他,“我们快点出去吧,等会你爸爸客人就要来了。”

      巴蒂克劳奇是一个看上去非常严肃正经的男人,比起面上一团和蔼的福吉他显得格外强硬,和他握手的时候就感觉到像是握着一块冷冰冰硬邦邦的石头。

      他短促的向我问好:“很高兴见到你,莫森小姐。你父亲没有来吗?”

      “是的,克劳奇先生,我父母都还有工作走不开。”

      他点点头,想要扯出一个看上去比较亲切的笑容给我和德拉科,但是没有成功,更像是抽搐了一下。

      马尔福先生领着他们走向餐厅的时候,德拉科趁他们背过身去时,皱起一张脸给我偷偷地学刚才克劳奇的表情让我差点笑出声来。

      纳西莎又突然转过身来,我俩急忙收敛好不太礼貌的表情跟了上去。

      饭桌上,福吉在不停的称赞马尔福先生最近为圣芒格医院的慷慨捐款和为本次世界杯在英国举行做出的卓越贡献。

      相比较福吉的长袖善舞,克劳奇先生显得格外沉默,甚至有点心不在焉。还是纳西莎照拂他问了句:“克劳奇先生最近在忙些什么?”

      克劳奇先生干巴巴地说:“你们知道的,那个将要举办的活动......”

      克劳奇先生还没有说完,卢修斯就岔开了话题:“克劳奇先生,我们应该给孩子们留个惊喜不是吗?我听说最近魔法部关于国际间的交通运输出台了新的政策.....”

      我和德拉科对望一眼:果然有事情在瞒着我们,而且跟霍格沃茨还有关系。

      送走了福吉和克劳奇,纳西莎随意的招呼了我们几句就进房间休息了,卢修斯过了一会也走近另一间书房办公,只留下我和德拉科坐在客厅里。

      德拉科说:“我想现在去找我妈妈谈一下,只要什么事有我妈妈的支持,父亲那里不是问题。”

      我直觉感到现在并不是一个好时机,便阻止了德拉科:“不,再晚一些,纳西莎正在休息不是吗,我感觉她现在并不想谈这个问题。”

      德拉科愁眉苦脸不情愿的坐在那里。我相信这一定是因为,他从来做什么事情,他爸爸妈妈基本都是不说二话就顺着他且绝不打折扣的。

      在我面前他也一直拿这一点吹嘘着,今天纳西莎的反应无疑是当着我让德拉科丢了面子,德拉科没有立即发作已经算很成熟一点了。

      德拉科闷声闷气的说:“那你不许反悔!”

      我好笑地说:“你还记得我当时怎么说的吗?你四年级之前都算考察期,现在都快过了我都没说什么,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晚上快七点的时候,我们一起向场馆处走去,世界杯的场所像是一个巨大的露天帐篷,听说可以容纳近八万人在里面。

      我们的包厢在部长包厢的隔壁,不算太高。场馆里早就已经挤满了人。

      他们来自五湖四海,穿着不同风格衣服,有着不一样皮肤的巫师们从各地赶来参加这场盛事。

      我对德拉科说:“这可比霍格沃茨的魁地奇比赛热闹多了!”

      德拉科与有荣焉的昂起头,得意的说:“霍格沃茨的魁地奇比赛算什么!克莱尔你看,这里才是魁地奇的舞台!”

      他拉着我走向看台的栏杆边,脚随意的搭在栏杆上,晚风吹起他的西服衣摆和发丝,一派少年恣意风流。

      德拉科指着挂在体育场的一串广告牌对我说:“克莱尔,你知道吗,这里一半的赞助商都有马尔福家的投资,这里是马尔福家财富王国的缩影。”

      德拉科转过身来,背靠在栏杆上,伸直双臂:“克莱尔,总有一天,我会继承马尔福家族,带着我的家族建造更辉煌的王国。”

      尽管我心里知道德拉科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他还需要打磨才能更加成熟,可是眼前他野心勃勃的样子实在是太迷人了。

      又或许是今晚的灯光太璀璨了,扰人心智,才让我第一次对德拉科生出敬佩之心,轻声说:“你会的,德拉科,我一直相信,你会的。”

      纳西莎在不远处喊我们:“德拉科,克莱尔,快过来坐好,比赛要正式开始了。”

      福吉从位置上起身,站到一个延展出去的看台上,抖抖袖子,拿出他的魔杖放在嘴边,让整个体育馆的人都可以听到他说话:“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大家来到魁地奇世界杯总决赛现场!”

      顿时,整个体育馆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尖叫和掌声,观众们挥舞着成千上万的彩旗,夹杂着不同球队的助威声。

      福吉又更大声的说道:“现在,刻不容缓,请允许我来介绍保加利亚队!”

      空中一只带着红色烟火的球队从场馆一侧飞出来,一个壮实英俊的男孩子飞在最前面振臂高呼,一群观众恨不得冲上天去拥抱他似得尖叫着。

      德拉科在我耳边轻声解释道:“那是保加利亚队的找球手,克鲁姆。世界上最好的找球手。”

      我指着投影着场馆下方的大屏幕说:“快看他们的吉祥物!”

      那是几乎近一百人左右的媚娃,甚至是德拉科一看都屏住了呼吸。

      她们太美了,身条婀娜,金发披肩,伴随着音乐缓缓起舞,刚才观众们的尖叫声都消失了,他们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群媚娃。

      媚娃一路舞蹈着从一处入口到一处出口,她们一个个离场的时候全场甚至响起了愤怒的叫喊声,我不得不出声提醒德拉科:“德拉科,醒醒。”

      德拉科一瞬间回过神来,他正从座位上半起立着,一只手伸在半空中似乎要去抓什么。

      坐在他身边的卢修斯虽然也有一刹那的晃神但很快反应过来直直盯着自己手背看,只有德拉科这么尴尬的僵立着。

      纳西莎微微笑了一下:“快坐好,德拉科。”

      我贴心得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全神贯注听着福吉讲话的样子,倒是德拉科不好意思的悄悄跟我说:“那群东西太奇怪了,让人人什么都想不起来。”

      “那是媚娃,德拉科,这不怪你,她们的确长得非常美丽,很少有男人可以抵挡她们的魅力,你刚才的表现很正常。”

      德拉科紧张的连忙说:“我不觉得她们漂亮!我觉得你才漂亮!”

      我比媚娃还漂亮?这点自觉我还是有的。

      我笑道:“你没必要这样瞎说的,媚娃根本不算人类,她们美的不正常反而才正常。我在法国认识一个有媚娃血统的女孩子,她只是有着一点媚娃的血统,那都足以让她美丽得不似凡人,别说纯正的媚娃了。”

      “不过德拉科,越漂亮的事物越危险,如果你认为媚娃们只有美貌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我想起远在法国的那位女士,不禁笑了起来。

      谁敢因为她的美貌把她当做花瓶,那才是要吃大亏。

      德拉科仍然小心翼翼观察着我的表情,确定我真的没生气才转而去看比赛。

      我们俩刚刚说话的空当爱尔兰球队伴随着一阵金币雨隆重登场,现在双方正排列着空中等待一声哨响。

      正式比赛后,好像我们四个人里面真的只有德拉科在认真看比赛。我是纯看热闹,纳西莎不时在和卢修斯交头接耳。

      比赛还未过半,卢修斯突然站起来要离场,他简单的交代德拉科:“德拉科,比赛完要尽快带你妈妈和克莱尔回帐篷里去,不要在外面玩。”

      德拉科急忙站起来说:“父亲,你要去哪?不看比赛了吗?”

      卢修斯脸色看上去不太好,额角隐隐有冷汗在冒:“没事,我只是想起有些事情要继续处理。你们继续看比赛,记得照顾好你妈妈和克莱尔。”

      德拉科面对他父亲交代下来的事情显得非常兴奋和紧张,卢修斯走后他就没能再专心看比赛了。

      他端坐在那里摆出他父亲严肃冷漠的姿态应对一群比赛途中找过来交际的人,甚至最后他支持的爱尔兰球队赢了的时候他只是笑了一下,比我还显得冷静淡然。

      他像是在刻意模仿卢修斯,证明自己在这个机会里有足够的能力独当一面,而纳西莎也退居一旁让他来发挥。甚至最后离场的时候纳西莎都让德拉科代表去和魔法部的部长和司长们打招呼。

      德拉科一路护送我们回到帐篷里,路上爱尔兰球队的球迷们吹吹打打得庆祝都没能让他错开一眼,没有半点停留的带着我们回去了。

      他出色的表现得到了纳西莎淡淡地一句:“你做得很好,德拉科。”

      纳西莎说完就回到房间里去换衣服了,德拉科却在客厅里激动地脸都涨红了,我新奇的看到这样的德拉科,决定学习纳西莎的处理方式,对德拉科绅士的行为表示了感谢就进了房间换衣服,把客厅留给他一个人沉淀刚才的激动。

      换好衣服的我们在客厅吃着点心喝着茶。

      已近午夜,可是外面仍然热闹不休好像要闹到天明才肯罢休的样子。而且直到现在,半路离场的卢修斯都没有回来。

      德拉科逐渐有点坐立不安了,他不止一次的问纳西莎:“父亲这么晚还没有回来,我出去找一下吧?”

      纳西莎倒是格外淡定,小口抿着茶:“我已经让我的守护神出去联系你的父亲了,你不用担心。”

      她抬眼忘了一下钟,说道:“你和克莱尔先去睡吧,我在这里等着。”

      德拉科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和尖叫,我疑惑地说:“爱尔兰球迷还在庆祝吗?他们准备闹到什么时候啊?”

      纳西莎突然放下茶杯,走到帐篷门口掀起帘子。

      她随即迅速得转身,拿起桌上的魔杖,对我们说:“德拉科,外面出事了,你带着克莱尔去山坡上我们家的门钥匙那里,快去!”

      她又转头对我快速的说:“拿好你们的魔杖,克莱尔,必要时候就用魔咒,不要管规定,照顾好德拉科。”

      德拉科拽住纳西莎:“妈妈!你去哪里!”

      纳西莎说:“我去找你父亲,不要紧,我可以幻影移形,不会有事的。”

      说罢她甩开德拉科的手冲了出去。德拉科还要追,被我一把拉住,紧紧地拽到帐篷的后门。

      一出去,我就惊呆了,营区的人们尖叫着四处奔逃,不远处一些帐篷已经在熊熊燃烧。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克莱尔!你看那边!”德拉科向营区一侧指到。

      一群穿着黑色宽大斗篷的人冲进人群,黑色的兜帽下带着银色的面具让人们看不清他们的脸,他们举着火把,狰狞的笑着向四周发射咒语和火球。

      我当场愣在了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这时,一束蓝色的咒语从我们耳边飞过,德拉科愤怒的大叫一声按着我蹲下去躲在帐篷后面。

      我这才回过神来,挥舞着魔杖给我俩施加着保护咒语,一边躲避着四处飞射的魔咒,一边低着身子拽着德拉科向山坡跑去。

      “这到底是什么人!他们这群混蛋!”德拉科怒气冲冲的吼着。

      我被一个大哭着的男巫师撞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德拉科连忙把我扶起来。我咬着牙挂在德拉科身上,指着山坡上的一簇灌木丛说道:“去!我们去那里!”

      德拉科立即把我半抱起来冲向那簇树丛,我们俩蹲在树丛后面,我吸着冷气揉着崴着的脚踝,这才说道:“鬼知道是什么!他们应该已经快十几年没出现过了!”

      我挥动魔杖设下保护结界,靠在德拉科身上喘气:“我真的只希望是一群混蛋恶作剧模仿而已.....”

      德拉科追问:“他们到底是什么?”

      我还没开口,就看到一阵绿光飞向天空炸开,一个骷髅头缓缓出现在空中,一只蛇缠绕着飞出来,在黑夜里闪烁着阴冷的光。

      我全身一阵发冷,指着天空对德拉科说:“这个标志!他们是食死徒!”

      说完这句话,我立刻催促德拉科搀扶着我去找他家的门钥匙:“快走,这里太危险了。”

      我们俩通过门钥匙回到马尔福庄园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三点了,整座庄园只有门廊处的几盏灯亮着,显然它的两位男女主人都还没有归来。

      德拉科急冲冲的喊来德比——背叛马尔福家族的小精灵多比的接班人。

      德比弯着腰出现在大厅中央,一个响指点亮了整个大厅的灯,马尔福大宅此时才稍微有了点人气,但仍然显得格外安静。

      德拉科问德比:“父亲和母亲回来了吗?有没有口信回来?你能找到他们吗?”

      德比语气平稳地说道:“回少爷,主人和夫人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主人不允许德比追查他的行踪,德比找不到他们。”

      德拉科急躁的像是要拿德比发火,我连忙对德比说:“麻烦帮我们端点吃的来好吗?把灯都点亮。还有,麻烦你回到营区去看看我们的行李还好吗,能不能帮我们拿回来?”

      德比这才点点头哆哆嗦嗦的下去了,过了一会,整座大宅灯火通明。

      德拉科烦躁地在大厅里踱步,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咯咯的响声。

      我握住他的手安抚着他说:“德拉科,不要着急,你先让你的守护神出去联系一下你妈妈他们,我现在给我爸爸他们联系一下,不用慌,你爸爸妈妈都不是会冒险的人。”

      德拉科转过身来,脸上有几秒的茫然脆弱,但他又很快收起了这份失态,点点头说道:“好,我马上来联系。”

      两条银蛇齐齐从窗户滑向夜幕里,大厅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德拉科坐在沙发上,弓着腰,好半晌忽然问道:“克莱尔,你确定那群人就是食死徒吗?”

      “我不确定,但是他们的装扮的确就是食死徒的装扮,黑斗篷银面具,而且最后天空中还出现了黑魔标记。如果这仅仅是一个恶作剧的话,也必须是黑魔王的仰慕者的手笔。”

      我想起了三年级在密室里遭遇的一切,那个笔记本,还有那一片破碎的灵魂。想起我当时对邓布利多校长说的:“如果他真的制作了魂器,我觉得绝不会只有一片。”

      我不禁摸索着胳膊驱散忽然涌上来的寒意。

      黑魔王当年真的死了吗,哪怕他死了,可是他宣扬的纯血至上的理论至今都还有肥沃的土壤,还会有无数的种子在这里生根发芽。

      而我现在所站的这栋大宅,有可能是它最肥厚的土壤之一.....

      而我身后坐着的这个少年,有可能是它最坚定的支持者之一.....

      远处的夜幕里闪过几抹细碎的银光,我激动地喊道:“德拉科!快看窗外面!”

      一只矫健灵活的雀鸟从黑夜里向我们奔来,“是我妈妈的守护神!德拉科!”

      雀鸟停在窗台,低下头颅,妈妈的声音从这一团银光中发出来:“克莱尔,没事的,你爸爸已经联系上了德拉科的爸爸妈妈们,他们在伦敦的一所住宅里,很安全,你爸爸已经去和他们见面了。你和德拉科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们再联系。”

      我们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晚上的疲惫一下子涌上来。

      德拉科说:“克莱尔,你快去休息吧,你还是之前那个房间。”

      我和德拉科互道晚安,我看着他进了房门才回到房间里,瘫在床上,发现床头柜放着我遗落在营区的行李箱。

      我打开行李箱,再次翻出那本《禁林深处的玫瑰》,借着床头灯温暖昏黄的灯光翻开。

      书的扉页写着,“黑暗和困难笼罩着前行的路,我们将在正确与轻松的道路间抉择”

      我翻到之前我夹着书签的一页,冒险者为了寻找生长在禁林深处的一朵玫瑰花,单枪匹马闯入密林,他这次遇到了一位住在玻璃屋里的猎人。

      猎人劝他不要再前进了,他问猎人为什么,猎人说,前面的路只有两种人可以走出去,一种是盲人,他们不知道自己走的到底是哪个方向,就跟着自己的直觉一直走。另一种是明确知道路线的猎人们,他们一路上会遇到各种障碍和考验,但是他们明确知道这条路是对的,中途不会改变主意。

      猎人说:“像你这种凭着一腔勇气就来到禁林的人,还没有走出一千米就会被秃鹫啃干净。而我不会告诉你路线,因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目的地和路线,我没有办法教你。你的路线在你自己心中,如果你不知道的话,现在就拿起你的匕首自残双目吧,这样子走出去的可能性还比较大。”

      冒险者犹豫了,他不确定自己之前的路是不是对的,可是他也不想失去视力盲目的走。

      猎人又说,我读到:“而我也知道一种人必死无疑,他们徘徊犹豫心存侥幸,站在此岸望着彼岸,最后会两头不到岸。”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食死徒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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