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语》暴食咸鱼骨阿柴

11、第十一章你那么了解我里妈妈几道吗？

　　阳光从忘记关严实的窗户射到屋内，正好落在趴在桌上熟睡着的某妖的眼睛上。
　　那妖动了动眼皮，极不情愿地将眼睛睁开，然后猛地将窗户关上。
　　烦死了。使劲晃了晃长着一头黄毛的脑袋，然后开始环顾四周。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之前自己在干吗来着？
　　盯着桌子看了好一会儿，那妖才反应过来。对哦，昨天在处理观察员们传过来的报告。
　　“离—弥！”门被猛地退开，一只白发的虎妖直接扑到离弥的身上。
　　“白墨，别闹，我现在头疼。”离弥将身上的那妖提溜起来放到一旁的椅子上。
　　经过几天几夜的工作，总算是把那些报告处理完了，在那一沓沓报告的旁边，有一小摞被单独拿出来的报告。
　　“唉？离弥哥哥，你为什么把白魇哥哥的报告单另拿出来啊......难道......”
　　“你个小鬼头别乱想，你自己看看你哥哥写的报告就知道了。”
　　听闻离弥的话，白墨饶有兴趣地拿起那叠报告开始翻阅起来。开始的几张白墨还有好好在看，不过到后面就是哗啦啦地一扫。
　　“嗯......讲的都是很公正的评论。”白墨对于自家哥哥也很无奈。
　　那报告里都是对人类的研究与评价。
　　什么人类很狡猾啦，人类很胆小啦，人类很自私啦巴拉巴拉的，基本上全是对人类的负面评价。
　　“我觉得你哥对人类有偏见。”离弥从其他的报告中看到的除了对于人类的一些缺点的评价，但也有不少好的评价，对于人类的生活习性，对待不同种族的态度也有详细的描写，唯独白魇这份报告里面全是对人类的负面评价。
　　要知道给人和妖联盟绝对没问题做保障的可是秋叶，那只在妖界呼声最高的秋叶。从其它妖的报告看来人类也不是那么糟糕。
　　白魇的性格过于刚正，看不得那些拐弯抹角的东西，人类在所有的种族中是平均实力最弱的，寿命最短的，所以只能动用脑子来增加存活率，从生存方面来讲人类并没有做错什么，只能说白魇自己太强了不需要认真地跟别人动脑子，只要判断谁对谁错之后，动手就可以了。
　　“离弥哥哥，白魇哥哥在对待别人的态度上，就对你最好，不如你直接做我嫂子吧，这样白魇哥哥的脾气没准会好很多。”
　　离弥听了白墨的话脸一黑：“再乱说话我就直接把你丢给你哥。”
　　“别，我错了，”白墨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不过我哥他真的很喜欢你啊！”
　　离弥揉了揉太阳穴：“这不是你哥喜不喜欢我的问题，第一，他是白虎一族的继承人，必须和雌性结婚生子，第二，你哥他可没表现出喜欢我的样子，都是你说的而已。”
　　白墨不高兴地鼓了鼓腮帮子：“一个二个都是笨蛋......算了，我去找秋叶哥哥，他今天回来汇报情况。”
　　看到白墨风一般地冲了出去，离弥摇了摇头，这兄弟俩，性格简直就是反着来的，不过白魇一向不太喜欢秋叶，白墨总去找秋叶，也难怪白魇对白墨态度不好。
　　不过白魇对白墨越是严厉，白墨就越爱去找秋叶。
　　离弥再一次揉了揉太阳穴。头大。

　　后面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那天整个妖界的妖都被聚集起来。
　　黑玉成为世界的一部分，秋叶暂时陷入沉睡，白魇成为妖王......离弥简直不知道自己应该先接受哪一条。
　　而之后，世界恢复平静，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嘛，不管怎样，这次妖界是妥妥地赚到了，只要没吃亏，谁管之后事情是怎么收尾的。
　　黑玉回来的时候，跟以前一样，和别的妖见面了打打招呼。
　　“黑玉哥哥！”白墨还不能完全幻化成完整的人形，耳朵尾巴依旧暴露在外面，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朝着黑玉飞扑过去。
　　白魇看到自家弟弟一听到黑玉回来了就冲出去之后，心里很是复杂。
　　离弥拍了拍白魇的肩膀：“小孩子嘛，许久没见的熟人回来肯定会很激动。”
　　白魇摇摇头，起身站起：“走吧，我们也去见见黑玉。”
　　离弥愣了一下：“不批公文啦？”
　　“不批了。”
　　“真的？”
　　“真的。”
　　“......我记得你一直都把职责放在第一位。”虽说白魇从秋叶沉睡之后确实改变很大，而且是好的改变，不过离弥心里有一些小膈应。白魇不是因为自己才做出的改变，不过白魇可以往好的方向发展是很不错的，想到这里，离弥的心情变得十分好。
　　妖界会变得越来越好的。

　　“黑玉哥哥，秋叶哥哥还没有醒过来吗？”白魇可怜兮兮地望着黑玉，耳朵耷拉着。
　　“醒了，不过形态还没恢复，”黑玉笑而不语，一只小白狐跳到白墨的肩上“你秋叶哥哥我怎么可能会因为小小的天道就伤那么长时间？”
　　黑玉按着秋叶的计划一步一步实施，目前秋叶已经可以以一只小白狐狸的形态行动了。
　　白魇将小白狐抱在怀里，不断揉搓着：“毛扎扎的，还是我们虎族的毛质更好一些。”
　　“你个小家伙，居然敢嫌弃我的毛？小心我不给你摸了！”秋叶一爪子抵在白墨凑过来的脸上。
　　“唉唉？秋叶哥哥~我错了~你那么可爱，是我不懂欣赏！”
　　“这还差不多。”秋叶放下爪子。
　　在秋叶放下爪子的刹那，白墨开始疯狂地抱着秋叶蹭起来，最后更是直接变回白虎的形态，秋叶就被压在白墨那颗大大地虎脑下面。
　　“噗咳！要死了要死了！你秋叶哥哥我快被你压死了......”秋叶用他那四只狐爪拼命挣扎，企图脱困。
　　黑玉看到秋叶那幅模样，笑了。
　　“你居然会笑？”白魇过来时看到黑玉那笑容，略感惊讶，而后他看到被白墨真身压住的小白狐“这不会是秋叶吧......”
　　黑玉收起了笑容，点点头。
　　“算了，我们先去宫殿，我先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还有，白墨，你快把秋叶压死了。”白魇对于秋叶的态度没有以前那么排斥。

　　一路上不断有妖向黑玉问候。
　　“您好啊！黑玉大人！唉？秋叶大人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嘿！黑玉，秋叶呢？”
　　“那，那个，请问秋叶大人现在还好吗？”
　　“黑玉好久不见想死我了！唉？你居然没和秋叶一块？”
　　当然，这些问候好像主要是冲着秋叶去的。
　　“秋叶的人气还真高。”白魇看了一眼和自家弟弟相谈甚欢地秋叶，皱了皱眉。
　　“不难怪啊，秋叶先是让人与妖结盟，而后又是用计骗了天道使黑玉成为了新的管理规则的妖，更是让魔界也和我们结盟了，”离弥有些崇拜秋叶“不过也因此和仙界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就算是秋叶也不能做到十全十美，不过这样的秋叶才感觉真实一些。
　　茶水倒入杯中，在微微地晃了几下之后水面归于平静。
　　“秋叶他什么时候可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白墨摸了摸秋叶的尾巴。
　　“还需要一段时间，我们这次回来，就是看看妖界的情况。”黑玉端起茶尝了一口。
　　“哦？你身为世界规则的掌管着，有什么事情是你不知道的？”白魇把白墨拎到自己的身边，毫不客气地把桌子上的秋叶推的远远的。
　　“我是世界规则的掌管者，又不是世界的代言者，这个世界发生什么我又怎么可能全部知道？我能知道的事情就是有谁违背了规则。”
　　“这样啊......你倒是有了一份很沉重的责任。”白魇对于黑玉的印象又改善了几分。
　　“嗯，先不说这些，”秋叶跑到离弥的跟前“白魇，你和离弥发展的怎么样了？”
　　离弥听到这话瞬间石化：“秋秋秋秋叶大人！白，白魇大人他已经有婚约了！”
　　“嗯，我知道，不过这和他和你发展的怎么样有什么关系吗？”秋叶知道白魇这个妖根本不会去在乎自己不感兴趣的事。
　　“......那个婚约是我向父王争取的，婚约的对象就是离弥。”白魇看到离弥已经惊吓过度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
　　“......”离弥还在奇怪为什么最近白魇总是往白虎之王白灵那边跑，本来这对父子平日里基本是不见面的，就算见了面肯定也是因为公事，原来白魇是向他父亲争取婚姻对象了吗？
　　秋叶用爪子在离弥的面前使劲晃了晃：“但是很明显这孩子不知道你和他有婚约啊？”
　　白魇喝了口茶：“嗯，以离弥的性格，让他知道的太早他肯定会想尽办法解除婚约的。”
　　离弥听到白魇所说的话，整了整情绪：“白魇大人，我只是一只普通的虎妖，您是妖王，那么您的伴侣必须是和你实力相当的才行啊！”
　　秋叶不耐烦地晃动着自己的尾巴，这个离弥怎么过了那么久还是这么一个磨磨唧唧的性格，什么妖王必须有一个实力相当的伴侣，若这个离弥是真心爱着白魇，就应该努力地增强实力，像黑玉当初追求自己一样。不过离弥是属于脑力型的，修炼的天分平凡，要靠实力在妖界中生存，确实有些困难。
　　脑力型啊......不过性格太过于温柔，一在白魇的面前就会无意识地开始不自信。怎么办呢？自己要不要帮帮他们呢？秋叶正思考着，突然就被一只手拎了起来然后被抱住。
　　“不要自己独自在一旁打什么坏主意。”黑玉摸了摸秋叶的头。
　　秋叶趴在黑玉的肩头，在黑玉的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后者点点头，然后起身准备离开：“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在妖界自己逛一逛。”
　　“好，若果有什么事的话，就直接用符咒传信。”
　　“好。”
　　等黑玉他们走了之后，白魇把自家弟弟也打发了出去，将离弥留了下来。
　　“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白魇不喜欢拐弯抹角。
　　“并不是。”
　　“那么就好好准备一下，5天后就是婚礼，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解除了。”白魇说完这些话，没有给离弥说话的机会就直接离开了。
　　望着白魇离开的背影，离弥咬咬牙，握紧了双拳。

　　黑玉带着秋叶在妖界开始瞎逛起来，很快就到了狐族。
　　秋叶一下从黑玉的肩上跳下来开始狂奔起来。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锻造房的大叔如今怎么样了，自己还有事情要拜托他。
　　“大叔！在不在！”秋叶毫不客气地直接撞开了锻造房的大门。
　　“干什么干什么？！想找事啊！”大叔听到门被撞开，丢下手中的铁钎就朝门口冲来“一只小白狐狸？莫非是秋叶？！”
　　“大叔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来找事的。”对于大叔第一时间认出了狐狸形态的自己，秋叶心里相当高兴。
　　“你的小家伙，一来我这里准没好事，说，这次又需要我做什么东西？”大叔也知道秋叶恢复到现在的形态不容易，而且自己本来就很疼秋叶，对于秋叶好不容易回一趟妖界却是有事才找自己的坏心情也烟消云散。
　　“大叔，我需要你帮我制作一个人偶。”
　　“幻术人偶？你又打算做什么？”这个人偶若是放入了某生命身前的某物品，就会变成那个生命的样子，放入的物品与那生命体联系越紧密，变出的生命就会模仿的更像原生命体。
　　“打算帮自己的一个朋友。”一回想起白魇每次看到自己的那张臭脸，秋叶真的很怀疑白魇是拿他做朋友的，若不是秋叶可以读取心思，秋叶和白魇现在的关系肯定差的不止一点半点。
　　“要注意分寸，不要再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了。”大叔转身去准备制作人偶。要是再把自己伤的那么重，就没法恢复了吧，秋叶这孩子......

　　秋叶和黑玉一回到那片只有他们才回去的极寒之地的竹林，开始仔细规划这一次的行动计划。
　　“嗯......这个方法好是好，不过不会出意外吗？”
　　“不会，我的计划什么时候出过意外？”秋叶将一些白虎的毛发丢进人偶里，那人偶渐渐幻化成女性的模样。
　　“这就是白魇的母亲，穗柳？”黑玉看着那温和的面容，有些出神。
　　“对，白魇的母亲可是打赢了白魇的父亲，然后嫁给对方的。”
　　“打赢？！”黑玉知道这个消息被吓了一跳，虽说白魇一直都没有提起过他的母亲，而且白魇的母亲去世的很早，年轻一辈的妖都不怎么听说过这位女性。
　　“嗯，因为蕙柳前辈所出生的白虎家族卑微而没落，蕙柳是真心喜欢白魇的父亲，所以当时在整个虎族宣布，若是她打赢了所有的白虎，那么白魇的父亲就必须娶她。”
　　“所以，蕙柳前辈赢了？”
　　“对，赢了。”
　　“怪不得白魇强的那么离谱。”黑玉再次自己看了看快要幻化完成的人偶，那张温和的脸实在是无法和秋叶的那些话联系到一块。
　　“秋叶？”一回过神，黑玉发现秋叶正抱着一大块玫瑰糕啃着。
　　“黑玉，身体变小了，吃东西感觉更爽！有点不想变回去了~”
　　黑玉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要是秋叶变不回去，那么就感觉少了什么啊......
　　秋叶看了看黑玉，捧腹大笑：“噗哈哈哈！我说啊黑玉，你自己都没意识到你刚才的想法有些危险吗？”
　　“读取心思......那么我刚刚究竟想了什么？”黑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刚在想些什么。
　　“为了我们俩的‘性’‘福’，我当然不可能一直保持现在这个状态，刚刚那个只是我随口一说而已。”
　　黑玉一下明白过来秋叶话中的意思，脸红了。
　　“嗯......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两人听到那干净的阳光的声音，同时转过头去看着已经幻化完毕的人偶。
　　“这里是狐族的极寒之地，请问您是不小心闯入这里的吗？”秋叶走到蕙柳的面前，围着对方转了几圈。
　　“唉唉？我本来是出来找梦儿的，没想到居然跑到狐族的地盘来了......”蕙柳无奈地看了看四周“可以麻烦你们把我送出狐族吗？我好像迷路了。”
　　黑玉与秋叶互相对视了一下，原来蕙柳是个路痴属性吗？
　　“可以，请您跟我来。”黑玉领着蕙柳朝狐族的出口走去。
　　叮铃铃，原本被这极寒之地冻结在柱子上的风铃们开始微弱地响起来，秋叶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跟着黑玉继续往前走去。
　　这蕙柳......是可以掌管雪的妖吗？
　　“请问您所说的梦儿是哪位啊？”秋叶为了与蕙柳谈话更方便，就跳到对方的肩上。
　　“是我的大儿子，梦儿是他的小名，不过也真不知他那个老爹是怎么想的，居然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叫白魇！”蕙柳本来想给自己的儿子起名叫白梦的。
　　秋叶汗颜，这两个名字都不好，你们还真是一对夫妻，取名字的水准一样差。
　　“您真是有个好儿子，那白魇大人如今可是当了妖王呢。”
　　蕙柳听到秋叶这么说，稍稍震惊了一下：“那孩子还真做到了，我还以为妖王会是秋叶呢，不过白魇真不愧是我儿子。
　　话说你身上有一股我熟悉的气息，不过那家伙生性警觉，是不会像你这样直接跑到别的妖的肩膀上来的，”蕙柳叉了叉腰“但那时那个狐狸啊......小白魇对他很是好奇呢，说什么那狐狸对谁都很和善，实力强脑子好，但就是感觉哪里不对劲。”
　　蕙柳这么一说，黑玉和秋叶两狐都集中了精神听蕙柳讲话。
　　“最后还是小离弥说出了白魇觉得不对劲的那一点，就是秋叶那孩子对所有人都只是淡淡的情感，不像他表面那样热情。”
　　黑玉和秋叶听后两狐同时点点头。
　　蕙柳右手握拳捶了一下左手手心：“对了，后面我关注了一下秋叶那孩子，还真是不得了，小小年纪就已经有心系之人了，而且他一直在默默地帮助他喜欢的那个人，本以为那孩子只是不懂感情才会把那种心情当作喜欢，不过那孩子到后面越做越好，并且始终只对那只小黑狐放下所有的戒备。”
　　秋叶听后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地方：“蕙柳前辈，你最近见到那只狐狸是什么时候的事？”
　　“四个月前吧......”
　　蕙柳正是在与自己最后以此会面后四个月失踪的，结合自己所收集到的线索，就可以弄清蕙柳失踪的真相并找到对方，而不是接受所谓的，意外死亡？
　　秋叶和蕙柳多多少少有些交情，加上秋叶原本是世界的一部分，在黑玉顶替他之前，蕙柳是失踪了还是死亡了秋叶不可能不知道，不过当时的事情乱成一团糟，秋叶就错过了蕙柳失踪的那段经过。
　　黑玉发现事情的发展好像离让离弥在这5天主动接受白魇有些偏，秋叶是不是没把计划的详情告诉自己？不过也不奇怪，时间短，计划复杂，秋叶是没时间和自己慢慢讲的，自己只要注意一点配合秋叶就好了。

　　“呃......其实蕙柳前辈，有些话没告诉您，不过目前看您的状态，必须要给您讲一下现在的情况。”秋叶用爪子托住自己的腮帮子，看着蕙柳。
　　“说吧，在狐族没有遇到秋叶本就很奇怪了，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秋叶顿了一会儿：“是您遇到了麻烦，秋叶大人当时自己那边的情况一团糟，没法赶来帮你，等他感到您身边的时候您已经伤势过重昏迷了，所以秋叶大人就把您送到了我们这里，本想着您醒来后自己离开，不过看样子，蕙柳前辈您......失忆了......”
　　黑玉听完秋叶声情并茂地扯的那一段话，差点忍不住笑出来，秋叶编故事的能力越来越强了。
　　“......我记住你所说的话，等我回到族里就可以验证一下你所说的话的真伪。”蕙柳面色有些沉重。
　　秋叶晃了晃尾巴，看着蕙柳朝着虎族入口的方向走去，自己则领着黑玉坐到不远处的饭馆里，静静观察周围的情况。
　　冬日里因为落下的雪花覆盖在了植被之上，植物们才减少了死亡的概率。
　　白虎一族居住的地方很冷，所以白虎一族的天赋之一就是冰，但也由那样的几率，出现一个可以掌控风雪的妖。
　　蕙柳就是那样的妖。
　　听了秋叶的话，蕙柳没有光明正大地去找白灵，而是从以前自己偷偷来找他的那条秘密通道进入虎族。
　　所谓的通道其实就是妖界里鬼魂所居住的地方，这里的鬼魂不同于人界的鬼怪，这些鬼魂是那些妖界的强者死后因为生前实力过强所以灵魂一时半伙没法消散，为了不打扰到其它妖的生活，这些鬼魂就自己在妖界选了一个地方居住。
　　妖界慢慢地就出现了这么一个地方，其它妖不会轻易来这里，免得打扰到这些鬼魂，有些鬼魂的脾气并不是很好，如果被热闹了就有可能出杀手。
　　蕙柳不担心，她很强，虽然打不过所有的鬼魂，但逃跑是没有问题的。

　　过了一会儿，蕙柳在虎族的宫殿外感知了一下虎王现在所在的位置，然后悄悄地移动过去。
　　越是接近白灵，蕙柳的心情越是难以平静，当她的手放在门上只要推开就可以见到那个妖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若是自己真的失忆了，那么自己肯定错过了不少事情......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去见他啊！
　　推开门之后，白灵看到了蕙柳，那张严肃的脸瞬间有了其他的表情。震惊，欣喜，困惑，而后是怀疑。
　　蕙柳看到他那只是稍稍变动了一下就又变回严肃的脸，愣了愣神，莫非那小白狐说的是真的？不过看他的反应，事情好像严重得多。
　　“蕙柳，你去哪了？”白灵不管怎样也是不可能认不出自己的伴侣的，但眼前这个，不过是一个木偶变换而成的替身罢了，那么制作这个木偶的妖目的为何？自己倒是不介意配合对方演下去。
　　“你忘了？我是去........”蕙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了，白魇都已经当上了妖王，那么自己究竟是离开了多长时间？
　　“......你是去找梦儿了。”
　　“不，我之前确实是去找梦儿了，但梦儿现在已经成为了妖王，那么我中间这么长时间不在妖界，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但是我什么都不记得，”蕙柳想起自己是秋叶救回来的“秋叶那孩子呢？既然是他救了我，那么他至少知道些什么。”
　　白灵听到蕙柳提起秋叶，皱了皱眉，现在的蕙柳虽然是木偶，但语气神态都和真正的蕙柳相差无几。不过现在这个木偶所幻化的蕙柳是失踪前，刚刚出去找白魇的蕙柳。
　　白灵想了想：“秋叶不可能救你的，他之前因为某件事情受了重创，足足十几年都无法成型。”
　　白灵愣住了，那只白狐狸对自己说的话并不全是真的。

　　“秋叶，那木偶幻化的蕙柳，和真正的蕙柳好像。”
　　“那当然，也不看看那木偶是出自谁手，不过那木偶只能维持5天。”
　　“刚好5天？”
　　“对，毕竟我只是想让‘蕙柳’来给白魇给予些表面上是希望，实际上是绝望的东西，不过聪明的离弥肯定可以识破那个蕙柳是木偶幻化的，他那么喜欢白魇，不可能看到白魇之后那痛苦的模样。”
　　“你想让离弥知道他是白魇的依靠？”
　　秋叶晃晃尾巴：“没错，黑玉你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走吧，我还又其它事情要做。”
　　“秋叶。”
　　“什么？”
　　“你其实也想趁这个机会把手头的线索拼起来找到真正的蕙柳吧，毕竟你那么肯定对方没死。”
　　“......黑玉，幸亏我是如此的爱着你，不然像你这么了解我，我可能回害怕地杀掉你。”
　　黑玉上前把秋叶抱在怀里：“你不用害怕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不会丢下你，让你再一次那么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