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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道彩虹 ...

  •   黑彩彩离去之后,提着保温桶的女孩才走到床边,心疼的看着他,说:“秦哥,我炖了骨头汤给你,我把面上那层油都刨去了,现在乘热喝吧。”
      秦归笑笑,说:“真是麻烦你了,不耽误你上班吧。”
      “不麻烦,不耽误,要不是你救了我,我……”说着,她眼底泪光闪动,咬了咬嘴巴,说:“你伤成这样,我真是过意不去,你就别跟我客气了。”
      说着,她打开保温桶,开始忙活倒骨头汤,秦归则拿起枕头边那张名片,端详起来。

      名片材质高档、手感舒适,全黑底,只简简单单印了“黑彩彩”三个字和一串电话号码。字体是绿色的,就跟软妹币那左下角100字样的烫金效果一样,还是凸版的。
      翻到背面,印了一道美丽的彩虹,而那彩虹,居然也是烫金凸版的,可真壕啊……
      秦归拿着那张名片沉思着,想起黑彩彩的那张存折余额和她的话,心情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直到姑娘端着汤吹着,拿着勺子往他嘴边送,他才赶紧放下名片,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秦归恢复得非常快,主治医生对他的恢复速度也是惊叹连连,从医这么久,这小伙子是康复速度最快的,连夸他体质出众、天赋异禀。
      听说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秦归也很高兴。
      看着桌子上那束摆了两天,依然清新水灵,丝毫不见枯萎的马蹄莲,秦归再次产生了奇怪的感觉。

      这花束他根本就没有换过水,还能保持得这么好,他真怀疑,他恢复得这么快,是不是因为这束花带来了神奇的功效。
      他尤记得,高中时代,他打篮球时受了伤,那可是在医院里躺了大半个月的,没道理现在二十七了,体质和修复能力比十七岁还更强了。
      这让他不禁又想起了黑彩彩。

      这两天他已经无数次的想起黑彩彩。
      她的突然到访,她带来的那些不可思议的信息,他反复的思考过,其实心里早就千肯万肯了,唯一担心的,就是这姑娘会不会是恶作剧来耍他的。
      这几年的倒霉经历,让他已经对好运不再抱有奢望,他已经习惯了自己倒霉蛋的人设。只希望到头来,别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正在沉思着,突然听得外面一阵喧哗,无数的脚步声咚咚咚的在走廊响起,好像很多人在奔跑。
      那些乌泱泱的咋呼声里,隐隐约约能听到什么有人跳楼啦的信息,他也吃惊起来,赶紧下了床,单脚跳着,往窗户边挪去。
      现在是下午五、六点的样子,天色却不甚明亮,外面乌云低垂,黑压压的,还有大风呼啸,妖得很,仿佛酝酿着一场大雨。
      他所在的住院部,跟对面的门诊大楼遥遥相对,两楼之间是一个大坝子。

      他推开窗户,支起个脑袋向下张望,只见楼下已经迅速的围了一大堆人,哗啦啦的往某个方向跑着,从他所在的10楼望下去,就跟大蚂蚁似的。
      下面闹哄哄的,他的视线被一些树木遮挡,也看不到跳楼的那个人在哪里,只能见到奔跑的人闹哄哄的。
      很快的,就有医务人员抬着担架匆匆出现,没多久,他们又抬着担架返回,匆匆的进入了门诊大楼。
      楼下的人群久久都没散去,围在那里三三两两的交谈着,很快,警车的声音也由远而近的响起。

      看着楼下,窗户边的秦归愣了许久,什么事情能让那个人绝望到跳楼啊?
      这样一想,他顿时觉得,自己这几年遇到那么多倒霉事儿,其实也不算个啥了。
      躺回床上,思考了一会,他觉得自己没啥可失去的,就算黑彩彩说的是假的,只是拿他来逗个乐子,也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实际上的损伤,顶多郁闷一下吧。
      这样想着,他从枕头下掏出那张名片,果断的拨通了黑彩彩的电话。

      黑彩彩是个行动派,她带着律师赶到医院时,正是晚上8点过。
      医院里,到处都在议论着今天下午那个跳楼妇女不治身亡的事情,跟她一路的律师弥真也是个擅打交道的。
      出了这样的事情,出于职业的敏感,弥律师也忍不住好奇心,随意找路人搭讪了几句,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摇头叹息着,跟着黑彩彩一路向秦归的病房走去。
      到了病房,秦归看到带着律师的黑彩彩,心里还有一些忐忑。

      黑彩彩还是绿发绿眼,一身禁欲款的修身黑色风衣,系着腰带,衣摆在膝上十公分处,脚下一双黑色高筒靴,显得腰细腿长,格外的有气势。
      这令她的少女感稍微的减弱了一些,有了点御姐的气场,让秦归莫名的多了丝靠谱的感觉。

      他表达了自己愿意接受她的提议,并把跟之前公司签的合约,拿了一份复印件,给了跟她一路同来的弥律师看。
      弥律师是一位看起来非常干练的女性,她拿过合约逐字逐条的看起来,不时询问秦归一些事情,最后,她对着在旁边认真倾听的黑彩彩表示,这份合约要解约没什么其他陷阱,只要把违约金交了就可以解约了。
      秦归一听,两只眼睛都亮了起来。之前是没办法,如果黑彩彩真的能帮他解约,他也是很高兴的。

      随后,弥律师又拿了一份草拟的合同给他看,边不时给他讲解。
      秦归拿着草拟的合同,看得认认真真的。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他在心里感慨着,黑彩彩给出的合约,确实是十分优厚,对比之前的十年合约,简直就像是做善事一般。
      他对这份草拟的合同,十分的满意,虽然黑彩彩很诚实的跟他说了没资源、没人脉,他也不在乎了。这一年,就算没什么起色,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他和弥律师认认真真商讨着合同的事儿,黑彩彩则走到了窗户边,看着外面墨色的夜空,微蹙着眉头思考着什么。
      等两人谈得差不多,黑彩彩才过来,又跟秦归攀谈了几句。
      她像一个老板一样的嘱咐着秦归好好养伤,等他出院了,就可以去办公室商谈正事了。
      秦归大吃一惊,这都有办公室了?上次还没听她说呢,效率也太快了吧。

      下文接作画

  • 作者有话要说:  等两人走出医院时,已经快十点了。
    黑彩彩跟弥律师道别,等她驱车离开后,才若无其事的看了看医院的围墙内。
    围墙内,有几棵大树,夜色里,即便有路灯,树下的阴影处依然影影绰绰。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某棵大树的阴影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双手揣在兜里,踩着高筒靴,蹬蹬蹬的走着,步伐却不疾不徐。
    医院并不在闹市区,夜晚十点后,加之天色阴沉,路上的行人并不多。黑彩彩走了没一会,就拐到了一条僻静的街道。
    街道两边栽种的法国梧桐看起来已经有许多年头了,非常的茂盛,两边的树冠都长到了一起,形成了一条树荫老街。
    冷白的路灯间隔得比较宽,隔着老远,拉出一团团长长的树影。
    黑彩彩蹬蹬蹬的鞋声敲打着地面,在寂静的夜晚,发出空旷的回想。
    等走到一处坏了的路灯下面,黑彩彩突然停下了脚步,双手插在兜里,淡淡的道:“跟了这么久,出来吧。”
    听到她的话,刚才还空无一人的人行道上,慢慢的浮现出了一个女性的身影。
    那身影犹犹豫豫的走过来,瑟缩地停在了黑彩彩身后不远处。
    黑彩彩转过身来,看着那个还不太凝实的身体,嘴角略勾,冷清的说道:“为什么跟着我?”
    那个身影仿佛被光芒突然刺痛一般,蓦地缩作一团,好一会,才瑟瑟发抖的突然跪下去,哀哀戚戚的哭道:“求求你,帮帮我,求求你……我不甘心,不甘心,我好恨……我好恨哪!”
    黑彩彩偏着头,打量了她一会,才微眯着眼睛,带点嗤笑的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有胆跳楼,伤害自己,却没胆跟渣男小三争个鱼死网破。”
    “我……”那女的抽泣着,嗫嚅道:“我说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他们。”
    “不放过,你打算怎样不放过?别说你生前懦弱怕事,死后也近不了恶人身,只说你过几日便灵魂消散。小三住你的房子、睡你的床,穿你的衣服、戴你的金银,花着你的存款,还要打你的娃。”
    “你那人渣老公连跟你办离婚的事儿都直接省下了,直接继承所有的夫妻财产,跟小三双宿双飞,你能耐他们何?”
    黑彩彩面带嘲讽,字字诛心,那新死的阿飘伏在地上失声痛哭,哀嚎道:“我后悔,我好后悔啊,我恨他们,也恨我自己,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可怎么办啊,她才7岁啊……”
    哭着哭着,她匍匐着爬到黑彩彩面前,不停的磕头,哀哀地求道:“我不知道您是哪路神仙,可是我知道,只有您能帮我,求求您,帮帮我,求求您,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啊……”
    黑彩彩听了,眉头一挑,双手抄在胸前,冷清道:“你怎么知道我能帮你?”
    (涉及到灵异玄学内容的,以后放作画,宝宝们别屏蔽作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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