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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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啦！我亲爱的南瓜田，我亲爱的兄长，我亲爱的队友们，我亲爱的菜刀石头三多薛刚……”回来后就李不凡激动下，其他人很快回归正轨，回来的当天晚上铁路就去找袁朗了，可是铁路大发表了如下讲话，“那个，袁朗啊，咳咳，你知道人有时候会气过头说话不经，咳咳，不经那个，咳咳……脑子的，上次要你考虑的事啊，那个……咳咳……你慢慢考虑，咳咳，我最近事情多暂时顾不上你了，咳咳，你……你……”
铁路虽然背对着袁朗，可惜那通红的耳朵却不能缩进脑袋里，所以什么都瞒不过别人，尤其是袁朗这个妖孽。再所以袁朗一脸茫然的反问铁路大队长，“大队长，您上次说的是什么事啊？”
铁路怒容满面的一转身，那个气魄，那个架势，那个威震八方，唯一的问题是他面对的是袁朗，袁朗依旧茫然，最后的结局是铁路大队长狠狠的一甩门，走了。袁朗软在椅子里，暂时是不能动了，嗯，当然是忍笑忍到不能动了。
回来不到一星期，又一份文件发下来，鉴于上次特殊任务的圆满完成，吴哲、C3、成才、李不凡四人每人升迁一级，吴哲看着自己崭新的肩章很是柔和的一笑，袁朗寒毛都竖起来了。从少校到中校的一步之遥，很不幸，吴哲就这么迈过去了，更不幸的是全队都知道这个关于一步之遥的典故，于是接下来的两星期，大家管吴哲不叫锄头，统统称呼他为“吴中校”。袁中校郁闷得脸都绿了，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是，不管怎么说，我好歹还是他队长，他还是我下面的兵。袁朗你就安慰自己去吧，你也就这点可以得瑟的了。
某天轮休，袁朗和吴哲一起外出，吴哲照例是请他的妻妾去了，袁朗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同去同去。同去回来的路上，吴哲比照着手里的清单，但凡出基地的人总是会有队友托着帮忙买点东西，吴哲和袁朗两个人一起出去的，所以那清单的长度也是突破历史的。吴哲左手拎着满满两大袋子的东西，右手举高清单一项一项看着，袁朗两只手都拎满了，但还是从吴哲手里拿过一个袋子。两个人正走向车子，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哎，是袁朗吗？”
袁朗和吴哲双双回头，在他们背后站着一个中等身材，相貌秀丽的女子，女子也穿着一身军装，剪着齐耳的短发，很精神的样子，袁朗迟疑了一下，“你，是李娟吧。”
“你还记得我啊，真没想到在这里能遇上，咱们好久没见面了，你今天出基地是轮休吧，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吧。”李娟一长串的话完全没有谁能插得进去，这边已经拉起袁朗的袖子，径直往其他方向走去。
袁朗只是把重心移到双脚上，站定脚步并不移动，李娟疑惑的掉回头，袁朗笑了笑，“还是算了吧，你看我手上这么东西，再说我还有队友在身边，而且我们马上就得回基地了。”
李娟这才把视线移向一边的吴哲，随意点下头就算招呼过了，马上就拉着袁朗直摇头，“不行不行，咱们好几年没见了，再说你都出基地了干嘛那么急回去啊，要不，让你这位战友先回去，你就陪我聊聊吧。”
吴哲想开口来着，可是被袁朗用眼神制止了，袁朗一用劲从李娟手里挣脱出自己的袖子，后退到吴哲身边，“对不起，我真的还有事，不能陪你。”
李娟的眼神一暗，眼睛里面水光就起来了，“袁朗，其实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是吧，当年是我太年轻不懂事，后来我就后悔了。这么多年我真的很想来找你，我想知道，你还能原谅我吗？”
袁朗微微一笑，“我早就不怪你了，别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早过去了。”
李娟立刻几步抢上来又想拉袁朗的衣袖，袁朗后退几步，不着痕迹的避让过去，李娟努力眨着眼睛，鼻音也起来了，“我知道你还是在生我气，可是袁朗，你越生气我越高兴，这说明你心里还有我的位置，袁朗，这次意外遇见你，我就不准备再逃了，袁朗，我还想和你在一起，我以前做错了，你给我个机会让我……”
“不是这样的，”袁朗急忙打断李娟的话，“对不起你误会了，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我心里有人了。”
李娟立刻横眉瞪眼，“你骗人，我问过我伯父了，我伯父说你几乎一直在队里待着，连过年都很少回家，你怎么接触到其他的人了，你根本就没别人。”
“我心里有人了，”袁朗给吴哲一眼色示意吴哲跟着自己赶快走，转身离去前袁朗想想还是回头和李娟说清楚，“我没骗你，我心里真的有人了，对不起。”
身后李娟的声音忽然冷冷的传过来，“袁朗，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你从来都没主动帮我拿过手里的东西。”
袁朗脚步顿了一下，然后拉着吴哲加快脚步离开了。回基地的路上袁朗很自觉的坦白一切，“刚才那个是我的前女友，后来看上更好的把我甩了，天知道她现在怎么又把我看成香馍馍，要知道她以前张口闭口就说我当老A没前途，不能多陪陪她，又不能快速升迁的，而且还不会哄人，老实说她把我甩了的时候我挺高兴来着，没想到怎么今天能在这遇上。”
“扑哧”，吴哲忍不住笑出来，“哟，我瞧瞧我瞧瞧，队长你今天果然帅得天理难容，人神共愤，就这么小路一走的，桃花运就粉红粉红的，说来，人家除了那个性强势了点，容貌还是挺漂亮的，怎么，真不考虑回头了？”
“回头？”，袁朗立马就展开反击了，“家有老虎还爱吃醋，我怕我念头还没起呢就给生吞活剥了，况且我家那位是天上的嫦娥、地下的昭君、我眼里的西施，随便拎哪都比她……”
吴哲随手一块巧克力塞袁朗嘴里，“吃你的巧克力去吧，又不说人话。”
就这么哄哄闹闹回了基地，这么一个短短的插曲半路都没到就被两人扔九霄云外去了，然而现在想来，接下来的所有事情都是由此开始的，只是当时袁朗和吴哲都没在意到这些，事情的发展也不是谁都能预料到的。
一个月后军委派人到A大队来，先找铁路大队长谈话，铁路大队长还没出来呢，袁朗和吴哲又被分别叫到不同的房间，袁朗和吴哲一个进了A房间一个进了B房间，对吴哲而言他面对的就像是当年在老A通过审核的场景再现，袁朗虽然也是一样的场景，只是当年是他审核别人，如今是别人审核他。
齐步走、转身、敬礼，袁朗和吴哲在A、B两个房间的正中站立着，军姿站得笔直。
A、B房间：我们接到有人举报，举报在A大队第三分队里，有同志出现作风问题，而且这个作风问题非常严重，是两个男人间出现问题，你们知道这回事吗？
袁朗：……
吴哲：……
A、B房间：在军队里如果出现这样的行为，情况是极其恶劣的，我们一定要严肃处理、慎重对待，绝不能姑息养奸，一旦被我们发现是谁出现这样的事情，立刻就让他滚蛋，绝不能让个别人坏了我们军队的优良作风！
袁朗：……
吴哲：……
A、B房间：袁朗/吴哲同志在A大队第三分队里的表现一贯是有目共睹的，你是非常优秀的军人，我们国家军队里需要象你这样有勇有谋，才智兼备的好军人，你对于军队是非常重要的人才，军队对你也是非常器中，你为军队付出青春热血，军队也会给你回报的。袁朗/吴哲同志，你的年龄也不算小了，事业上这个年纪就成为中校也是非常成功的，所以组织很希望帮你解决一些个人问题，简单的说，接下来军队会为你介绍一些优秀的女同志，当然，你也可以先处处看，觉得合适就好说，不合适还能继续找，你看，怎么样啊？
袁朗：报告，谢谢军长的抬爱，但是个人认为，个人问题还是自己解决的好，不给军长添麻烦了。
吴哲：报告，谢谢首长的关心，但是个人的恋爱婚姻问题属于公民个人的合法权益，公民个人有权利为自己的做主。
A房间：袁朗同志不用客气，其实我们这次来已经准备了一些材料，而且有些女同志是很愿意和你这样一个优秀军人结识的，我们只是帮忙牵个线搭个桥而已，一点不麻烦。
B房间：……吴哲同志，我们没打算违反民法宪法强制给你找人，我们只是给你些建议。
袁朗：报告，谢谢军长，但是我还是希望个人问题自己解决。
吴哲：报告，谢谢首长，但是恋爱婚姻问题我更愿意自己决定。
A、B房间：混蛋，别给你台阶还拿乔，装什么装，就是你在给广大军人抹黑丢脸，同性恋，同性恋，同性恋就是变态，恶心，非常恶心，你知不知道要脸，你不要脸也想想别的军人，别以为你和那个人的事瞒得了上下，我们有心帮你走回正道，想再给你次机会你还摆谱？你是不是想滚出军队？你还想不想留在军队了？
袁朗：……
吴哲：……
A房间：说，你想怎么样？这种事情就算处理你都不能公开，还要找个好理由帮你掩饰过去，军队丢不起你这人。……其实我们也知道这事不能完全怪你，长时间在军队里接触不到异性是挺难过的，而且是别人勾引你对不对，你其实已经在反……
袁朗：报告，不是的，没有谁勾引谁，就是两个人彼此爱上的事情！
B房间：我知道你其实也还年轻，年轻人难免会走点弯路做点错事，做错了不可怕，能改回来就行。只要你保证这种事不会再发生，军队还是相信你的。最多给你换个地方，这件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以后你照样升官加……
吴哲：报告，我认为我没有错！
A、B房间：行，我先不跟你谈，我跟你家里面谈，你给脸不要脸是吧，那我就让你家人来看看你究竟有多给他们长脸！
袁朗母亲：什么，我儿子是同性恋？哎，对，我儿子是同性恋，我儿子是同性恋怎么了，他看上你啦？他拿枪逼人上床了？他是同性恋碍着谁了？两个人两情相悦关你们什么事？什么？作风不好？你去A大队调查调查，再去周围的几个甲种部队问问，我儿子是出了名的烂人，可是有他这个烂人才能有这样的队伍，你去问问他的兵，有谁没受过他的气的？他就是一这么出了名的烂人，你们要他带好队伍的时候怎么不跟他说要作风好，要不一开始就别让他当烂人，现在跑来挑什么刺？！什么？影响不好？你先去调查一下行不？问问周围人反应再来跟我说，别在这信口开河，随便就大帽子往人身上扣！要赶他出军队，好啊，我支持，我还欢迎你们赶呢，我早说老A太危险，他这个分队长更危险，我早希望他回来了，他回来我就养着他，我乐意，我还愿意养着他和他情人呢。那么好的孩子你老土，你史前动物，你看不出人家的好我看的出，我就同意，我还赞成怎么样！滚，没看我一桌子公务要处理，别在这碍事！
吴哲父母：我儿子是同性恋？知道啊，上次休假还带照片回来给我们看的呢，对方人不错，挺好的，我们没什么意见。什么，作风影响不好？哎，现在全国都在改革开放，思想创新，你们怎么还抱着旧观念不松手啊？都什么时代，我看要改正思想的是你们。再说了，现在世界人口超负荷，我孩子找一男的至少不会为人口增长添负担，这是好事啊，干嘛要反对？养老？传宗接代？同志，你是党员吗？党员能说这种话？我看是你有□□思想，你更需要考虑作风影响问题。什么，要赶我孩子回家，好啊，那他哪天回来？我和他爸去接他，就我孩子那智商那学历，出了军队更有前途，要不是我孩子愿意我早想让他离开老A了，老A多危险呀，他真的要回来吗？最好跟那个孩子一起回来，我跟我先生早想和这两孩子多相处相处了，那孩子也是很好的……哎，同志，你满脑门的汗快擦擦，哎？同志你要走了？再坐会吧，你还没说我孩子什么时候回来呢，哎同志，同志……
事后袁朗父亲、吴哲父亲分别问袁朗母亲和吴哲母亲同样的问题，明明并不觉得有什么好，为什么当时还那样说话，袁朗母亲和吴哲母亲的回答惊人的类似：我就是看不得别人说我儿子不好！
A、B线路遭遇前所未有的打击，而这个时候袁朗吴哲隔得很远被关禁闭。这天，袁朗来客人了。
“袁朗，你还好吗？”李娟站在袁朗房门口。
袁朗愣了一下，在床上翻个身没理她，李娟脸色难看了一下，然后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袁朗，我没，没想过会闹这么大，我就随便写一写。”
袁朗动也没动，李娟声音里面都带着哭音了，“袁朗你生气了吗？是你不好，你干嘛那天不理我，我爸都不会那么给我难堪。再说，你干嘛要承认，吴哲是个男人，他有什么好，你跟我赌气也别这样害自己呀！”
“我跟你赌气？！”袁朗一翻身坐起来，“你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行吗？我脑子进水跟你赌气。你那天不是都看到了吗，我是帮他拿东西了，因为我在乎他，我在乎他胜过我自己，你以为你谁呀，你走了之后我很快就忘记你了，其实你要迟几天走我就要跟你说，我们俩掰了算了，我受不了你的小姐脾气。我告诉你，你李娟再好我袁朗不在乎，我在乎的不是你，完全就不是你！”
“你……”李娟哭着跑开了，半路上想想不甘心，擦擦眼泪又跑吴哲那里，吴哲好声好气坐在那里认真听她说话，李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反正不外乎是些挑拨离间的难听话。拉拉杂杂说了许久才停下来，吴哲看看她，眼睛里却写着怜悯，“你是在袁朗那里受气了吧，那烂人就这毛病，从来不说人话，嘴巴毒得要死，你别往心里去。但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想掺合也掺合不进来，抱歉，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对你好的人肯定很多，你只要静下心眼睛不要抬太高……对不起我说多了，总之，对不起，我和袁朗就这么回事，你加不进来了。”
李娟又哭着离开了，这次离开她不会再回来。
A、B线路不死心的准备从A大队内部着手，首先要问的就是第三分队的人。
齐桓：队长和吴哲的事？知道啊，早就知道了，有什么问题吗？他们俩的事是他们的，他们有没碍着人我们管他们做什么？任务不是照样圆满完成吗？锄头还刚升了职，他们要是有问题还轮到别人反应，我早找茬干死他们了。两个男人？两个男人怎么了，我国前几年甚至修改了最官方的医学理论，明确表示，同性恋这种现象不是生理和心理的病态，这就像是男人和女人的爱一样正常。同志你平常不看书不看报吧，同志，你真的需要学习了。什么，作风问题？影响不好？扯蛋，他们行得正坐得端碍着谁了，哪里有人看他们不顺眼了？影响，谁一天到晚跟狗仔队似的管人家闲事，我们是军人，军人是职责是保家卫国不是扯别人的八卦，同志，你整天管人家闲事是不是没什么事情？来A大队锻炼锻炼，我保证不把你削成南瓜皮。
C3：队长和吴哲的事？很好啊，我知道啊，可是他们在一起又没害着我们，我们凭什么管他们。
薛刚：早知道了，我还赞成他们在一起呢。你不知道有时候也会有些文艺女兵来咱们这，净盯着队长和吴哲看，这两人有主了我们才有机会，凑一块我们机会就更大了，当然支持！啊啊，属于我的春天终于能来了……
石头：知道队长和吴哲的事，我没意见，他们很好。对，没意见，我认为他们很好。
成才：哦，你问我关于队长和吴哲在一起的事情的意见啊，怪了，我们不都是跟队长和吴哲在一起吗？我们天天在一起，一起训练一起吃饭还一起洗澡都有过，大家都在一起啊，有什么不对的吗？什么，他们的在一起和我说的在一起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了，我怎么不明白呢？同志你说说清楚好吗，你给我解释解释吧……
许三多：两个男人在一起没意义，但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二章第三十三条：凡具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国籍的人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我国前几年甚至修改了最官方的医学理论……，哎同志我还没背完呢，你怎么就走了，同志……
李凡：我没意见，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私事，公事上他们没妨碍我们，私事上我们不妨碍他们。作风？影响？这跟作风影响有关系吗？
李不凡：啊？队长和吴哲在一起？是那种在一起吗？真的啊？！我就说嘛，队长和吴哲在一起时我感觉有点怪，哎，对，就是……就是……就是那种特别协调的美，就像蓝天应该配白云，青山应该配绿水的感觉，咦，同志你怎么摔地上了？同志你没事吗？哎哎，同志我还没说完你走什么呢，我还想说，队长配吴哲就像王八配绿豆一样绝配，上天下地再也找不出这么好的一对……咦，老哥你看我干什么？啊，我刚才说王八配绿豆？救命啊，哥，队长、吴哲出来后你一定不能见死不救啊！！！！
于是计划扩张往外围扩展。
第二分队：嗯？第三分队队长袁朗和吴哲在一起？真的，太好了，回家我就告诉我老婆去，不，我马上打电话给我老婆，老婆……袁朗终于有主了，你不用再对着他流口水了！！！
第一分队：袁朗和吴哲？这是哪来的信息啊？同志，现代战争是场信息化的战争，任何情报都要以快、准、灵为基本要求，你这都是哪一年的落后版本了，我说同志啊，来来来，我最近刚听吴哲分析的信息化战争的基本思路，来，我给你洗洗脑……哎，你跑什么，回来！！！
师侦营，特地还找传说中和袁朗最不对盘的高城：袁朗和吴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袁朗你挑来挑去挑这么个人啊，我太佩服你。哎不对，袁朗要是跟吴哲是一对了，那我要想把吴哲挖过来不是更困难了吗？你帮我想想，帮我想个法子怎么把吴哲给挖过来。说来我看上吴哲好长时间，就想把这兵带我身边来……哎你什么眼神，你眼睛抽筋啦？我就是想让马小帅跟人吴哲后面多学学，这小兔崽子的一天到晚以为自己多厉害了，也不看看人家分分钟就破了他那个自以为多牛的破锁，这小兔崽子的。哎我说你脸怎么也抽啦，甘晓宁马小帅，你们带这个，这个什么破玩意来着去医务室看看，靠，就这身体素质也来当兵，拉出去突突得了。
最后绕一圈又回铁路这儿：袁朗和吴哲？我最好的两个兵，干嘛？你们想干嘛？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敢把我这两兵赶走了，我不要别的，就你们全部给我留下来。留下来干嘛？留下来给我加入老A，他妈的以为随便一个什么人都能当老A是吧，知道我在袁朗和吴哲身上费多少功夫才磨练出这么好的两兵吗？换你们上战场出任务，估计车还没从这里发呢你们就能哭喊要妈妈。他妈的什么人，同性恋，同性恋怎么了，同性恋就不能当兵？你翻条例给我看看，翻，我倒看看哪一页哪一条例上有这么一条规定。要是有，我亲自送这两兵走人，要是没有，没有你们全部给我们留下当老A，当老A的炮灰，上战场你们最先冲最后走，我看看一次任务你们能活几个下来。一天到晚坐办公室坐的脑袋长屁股上啦，我老A的人是你们能随便说赶就赶的吗？不想活了。我告诉你们了，要走就让我们全部走，袁朗吴哲走，我走，说道做到！什么，完全不处理不行？鬼话，你们捅的娄子要我给你们收拾啊，这会问我怎么处理好，早干嘛了？非把事情搞这么大好玩啊！还分别找他们谈话，你谈啊，你继续谈啊，你干脆问他们怎么处理得了，他妈的一个两个净给老子惹事，滚，滚滚滚，这没你们什么事，我处理就我处理，不就是一个走一个留嘛，废话什么，滚，明天就出通告！
通告，A大队现成立信息分队，原第三分队通讯兵吴哲担任信息分队队长，职务等同其他分队队长。通告结束。
信息分队在哪？A大队最近改善条件搬了新的宿舍楼，第一分队在新楼三层，第二分队在新楼二层，第三分队在新楼一层，幸福的信息分队和校官的宿舍一起在四层，当然，校官享有的是单人宿舍。袁朗宿舍401，吴哲宿舍402。
某天第三分队出任务回来，袁朗一下车远远的就看到一人蹲花坛那忙碌，放轻脚步走到人背后，还没来得及动作，那人就开口了，“袁朗，出任务回来啦。”
既然被拆穿了袁朗也就没心思玩了，顺势蹲那人旁边，那人话也不说，只是把手伸过去，袁朗就有条不紊的递过去各种工具，夕阳下，两个身影肩并肩在花坛那里忙碌，许三多想走过去，半路被成才拉走了，许三多喊着“哎，是吴哲，我想和吴哲说说话”的被拉远了，吴哲转过头看看陆陆续续走在路上的第三分队的战友们，微微一笑。
“行了，别忙了，咱们回家吧。”袁朗拍拍身上的灰站起来。
吴哲收拾好工具跟着站起来，“行，咱们回家吧。”
夕阳下，两个身影肩并肩渐渐走远。远远的，吴哲的声音传过来，“哎，我今天接到左又与电话，他说他又回去了，他还说以后说不定还有任务找我。”
“还找你？他不想活了还是你不想活了？”袁朗反问。
“不是，”吴哲摇摇头，“我问他，怎么离开了却又要回去呢？”
袁朗挑了挑眉，“他怎么说？”
吴哲伸手擦去额头汗水的时候没在意到手上有泥，结果一擦一道印子，“他说，那个人不在了，但是在那个人曾经在过的地方待着也挺好，而且，而且为那个人和自己的理想拼搏也是很好的事。”
袁朗轻轻擦着吴哲额头上的土印，却不说话，吴哲爽朗的笑起来，“袁朗，我们比他幸福多了，你看我们还在一起。”
袁朗还是不说话，吴哲的眼睛直视袁朗的眼睛，“袁朗，在一起不是简单的人与人在一起，你的常相守我更愿意变为长相守。你看我们现在有理想有未来有你有我有一切，也许有一天我们的一切总要有点缺失，可是我们还是在一起。”吴哲把手抵在袁朗胸口心脏的位置，吴哲的声音清亮干脆，“我们在一起，我们不止是在一起。”
袁朗也做了同样的动作把手按在吴哲的胸口上，袁朗的声音低沉中带点沙哑，“是的，我们不止在一起。”
完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