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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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格拉斯纤长的双指轻轻地帮瑟兰迪尔碾压着太阳穴的部位，瑟兰迪尔闭着眼睛。
“黑暗的阴影没有再继续向北。”
莱格拉斯勾了勾嘴角，他打圈的手指缓缓停下，将手掌轻轻贴在瑟兰迪尔的肩部。索伦对中土的战争其实已经酝酿很久，他的野心滔天，冈多与罗翰的人类王国、幽暗密林的木精灵领地、萝林的精灵领地、河谷镇与孤山、夏尔国霍比特人聚居地，索伦一个都没有落下，但奈何，他有所顾忌。所以，正面的战争一直都不见踪影，有的只是用黑暗的气息引诱和污染着中土的土地。
莱格拉斯站起身子，他的眸子盯着眼前黑暗的虚无，毫无疑问，索伦已经对米尔寇的灵魂不抱希望，夙愿覆灭，他能够依赖的只剩下那枚魔戒。但，魔戒在哪里，索伦不知道，莱格拉斯有些幸灾乐祸，他能感受到那个自诩黑暗霸主的死魂灵的焦急、恼怒、烦躁。
“索伦一直都畏惧跟中土正面交锋，魔戒一刻不到手，他一刻都不想暴露他的实力。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那些见不得光的后盾，已经分崩离析，就差最后一击了。”
莱格拉斯说话的语气里带着冰冷和不屑。
索伦以为那个带着魔戒的哈比特人在米纳斯特里斯，那就让他以为在那里好了。阿拉贡适时地主动引起黑门之战，让索伦的注意力更加分散。精灵一直以自己的神圣自居，鄙弃人类所拥有的负面情绪，但是一到如此生死关头，人类那不纯粹的智识反而比精灵来得更有用。
想到这里，莱格拉斯轻笑了一声。他重新转身，莱格拉斯现在身上只是一件简单的红绸睡袍，赤裸的脚尖轻点地面，不出几步，他重新偎依到瑟兰迪尔身旁，他将头轻轻枕靠在瑟兰迪尔身上。
“我之前一直都想让你呆在我身边。”
瑟兰迪尔的手轻轻抚上情人的发丝，莱格拉斯的睿智与强大反倒让瑟兰迪尔越发痴迷。
“因为你想保护我。”
莱格拉斯轻笑了一声，往日他和瑟兰迪尔的种种争执的景象重返他的脑海。眼前烛光跳动，莱格拉斯转过头，用鼻尖轻轻蹭着瑟兰迪尔的脸颊。
“在你的力量之下，索伦的力量影响不了我啊。”
莱格拉斯轻轻吐出这句话。瑟兰迪尔的手不知何时来到莱格拉斯脑后，固定住那颗不安分的脑袋，然后一个浅吻便印上莱格拉斯的唇角。
“莱格拉斯。”
瑟兰迪尔的声音很轻，有什么难以言说的东西压在喉咙里。瑟兰迪尔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我怕什么嘛？”
莱格拉斯盯着瑟兰迪尔后脑勺的银色的头发，它们一缕一缕亲密地彼此贴合着。莱格拉斯闭了闭眼睛。
“我不知道。但你什么都不需要怕，我永远都在这里。”
他什么都不缺，对他来说最珍贵的是眼前这个精灵隽永的爱意。
“索伦覆灭，他们的注意便会移向你。”
莱格拉斯慢慢地睁开眼睛，他的手从上至下轻柔地抚摸着瑟兰迪尔的长发。
“他们没有那个机会。”
莱格拉斯知道瑟兰迪尔的担忧，他也清楚中土大陆上的生灵虽不是恶魔邪怪，但是他们心里的魑魅魍魉会时不时挠着他们脆弱的心灵。这也是为什么他唤醒暗夜精灵的原因，还有那些被无知者命名为黑暗的生物，那是他的筹码。此外，他也要为他们正名。
瑟兰迪尔的眼里带着无奈的宠溺。他为什么会爱上莱格拉斯？他不知道，或许种子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种下了，不论世事怎样，反正他瑟兰迪尔会站在他身旁，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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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见过他们。他们只是在做无谓的干扰和偷袭。”
索伦的力量不断强大，罗林也受到了来自黑暗力量的攻击。他们知道那些攻击他们的势力来自多尔哥多，但现状却充满着更多的疑惑。
“青紫色的皮肤，带着黑暗的力量，敏捷而又强大。”
凯兰崔尔轻轻得吐出对于侵袭者的描述，他们完全能够袭击罗林将一切摧毁的。
埃尔隆德紧紧地盯着凯兰崔尔，他是来援助罗林的。
“您知道他们是什么？”哈尔迪尔问道。
凯兰崔尔没有出声，她转身看向埃尔隆德。林谷领主的眼睛里闪着严厉的光芒，他在责备她，无声的责备。
凯兰崔尔将自己的视线转开，走到凯勒鹏身边，她又看了一眼埃尔隆德。凯兰崔尔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暗藏在她脑海中的深深的疲倦。
“那些东西出现在诺多精灵东渡之前。”
凯勒鹏轻轻握上妻子的手，缓缓上前一步，他虽然在回答哈尔迪尔的问题，但那双蓝绿色的眼睛却是在回应埃尔隆德，淡漠而无畏。
“我们没有见过他们，但毫无疑问，他们是米尔寇的走卒。”
埃尔隆德将双手背在身后，他这次来罗林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援助，他也希望同罗林达成一致。魔苟斯苟活在中土的灵魂必须被消灭。
“我们需要反击。”埃尔隆德淡淡地开口。
“刚铎的情况尚未……你竟然，你让伊西尔铎的后裔去求助他们，你应该清楚他们现在是什么！”
凯兰崔尔眯起眼睛，那些盘踞在埃斐尔度阿斯的人类魂灵，他们早已在那漫长难以安息的年月里堕入黑暗。
“他们不受任何人控制，但是他们需要履行他们对于他们的国王的诺言，那样才能得到安息。”
埃尔隆德朝前迈进了一步，他的脸紧绷着，颧骨隆起。
“既然你相信米尔寇已经觉醒，你何尝不知道一切堕入黑暗之物都要受他影响。你在赌，埃尔隆德。”
凯勒鹏眯起了眼睛，眼前这个林谷的领主的偏执要远远比他想象的要深。
“我以为你们早已经看清人类的力量了。圣剑会给予阿拉贡以加持。”
埃尔隆德的眼睛转向凯勒鹏和凯兰崔尔身后的哈尔迪尔。哈尔迪尔的眼中早已经没有上次的犹豫不决的纠结，他在看着凯兰崔尔和凯勒鹏，眼中充满着急切。
“待到刚铎战火平息。”
凯兰崔尔淡淡地开口，她转身，哈尔迪尔的目光一下子撞向她，凯兰崔尔抬起下巴，轻抿双唇。
“待到刚铎战火平息，我们有足够的后援，再攻打多尔哥多也不迟。”
“那如果刚铎战役失败了呢？”
哈尔迪尔不由自主地开口，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忍受事实了，魔苟斯夺取了他的爱人的生命还夺取了他的孩子的躯体。
“灰港早就停靠了一只船。”
如果索伦真的取胜，那么除了维林诺的维拉们，没有人能够拯救中土。
“那时候索伦会和魔苟斯勾结在一起，你知道结果。”
埃尔隆德淡淡地开口。
“那不是我们能控制的，那本就是维拉的战争。”
凯兰崔尔转身看向埃尔隆德。林谷的领主永远都无法承认他自己和米尔寇的距离，他只将精灵同黑暗对立，他有着精灵少有的满腔热血，有着精灵所不屑的对荣誉和名望的追求。
“那我们就等待吧。”
埃尔隆德缓缓地笑了，他能够预见米纳斯提里斯白树恢复生机，人皇登上他的宝座，人类再次获得繁盛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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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格拉斯走出瑟兰迪尔的房间，他其实感觉不到冷，但他还是下意识将身上的衣服裹了裹。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体里能量的不断回归，千年前自己的安排终于步入正常。整个中土的情形都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东方目光狭隘的蛮族和听信索伦巧言的海盗们迫不及待地赶向南部的土地，他们居然也想同努美诺尔人那样建立自己的王国。
莱格拉斯嘲讽地勾起一丝笑容，他轻轻地开口，无声地唤着。
既然阿拉贡需要那些魂灵的帮助，自己当然可以给予他一些帮助。
……埃斐尔度阿斯的亡灵啊……
……吾主，米尔寇……
……完成你们的诺言吧，让生者永远闭上他们对你们的悠悠之口……
莱格拉斯再次张开双眼。
不是任何人都能坦然地面对死亡的，短暂的生命惧怕让他们一无所知的永久的虚空，所以他们将灵魂与黑暗交换，他们成为黑暗的仆人，而黑暗基于他们永生。但现世总是扯着荣誉的旗号安慰自己并且不放过他们。他们有错么？没有错，只是选了不同的道路而已。
他喜爱终结，那是他的领土构建的可能性。莱格拉斯绝对不会将终结称为死亡，死亡只是一条归向伊露维塔的道路而已。而被黑暗吞没的人和精灵会归于黑暗，他们会来到他的领土。煎熬、压抑和折磨，那些不过是没有到过终结的人以及选择阿门洲的灵魂对他的世界的描述罢了。
这次，他要让整个世界承认黑暗，他们需要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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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埃斐尔度阿斯：就是“鬼影山”，电影里阿拉贡、叶子和金姆雳进入其中的亡者洞穴寻求帮助。他们后来在佩拉基尔（是努门诺尔人在安都因河河口建立的海港，属于刚铎境内。）将哈拉德人还有乌姆巴尔的海盗消灭掉了。就是魔界三最后一场战役里绿色的魂魄秒扫海盗船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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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瑟爹：叶子，我怕你会不需要我。
叶砸：Ada，人家只是想做一个强受！
瑟爹：所以呢~
叶砸：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尝试更多姿势啦！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三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