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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六章 ...

  •   无论是按照官方版本中给人的映像,还是各类同人文章中给人留下的映像。
      旅团的成员落脚的地方不是偏僻破旧的不是不正常的人一般不会去的地方,就是内里装饰的无比富丽堂皇随便踩一脚都是高档货稀有品的,就算是不正常的人也一般不会去的地方。

      我想象中的各种各样的“父子第一次见面”,绝对已经被残酷而又猥琐的现实给击成了片片碎片。
      然而不幸中的万幸则是-----死刑不是立即执行而是被判了死缓。
      因为在库洛洛说完“打劫”的宣言,台下的子弹开始乱飞的时候。他转过了身摸着栅栏对我笑了一笑。然后很快的就将那猩红色的幕布复又盖了上去。
      ----很好。。我大概还有不知道多久的时间,可以让我组织语言。等下一次他掀开幕布的时候,我应该怎么说?
      -----“你好,初次见面。。”还是“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你知道吗,我从以前开始就一直很崇拜你。”又或者“我实话的这么和你说吧,我是你父亲。。”
      -----很好。。。哪一个。。。都不是很好。

      在猩红的幕布被盖上之前,我听见黑发的青年对我说:“回家了。”
      于是我的思维在思索了仅仅一分钟不到的有关模拟第一次父子双方会谈的场面之后,彻底的放弃了那个让我想象不能的场面。转而想象其旅团住的地方应该是什么样。
      -----应该是很偏僻的。好方便他们进出不被正常人发现。。
      -----还应该是很破烂的。。窝金信长好像天天打架。。
      ----啊,不对,动画上的那个破烂的大楼好像只是他们的临时集合地点。那么他们平时住的地方应该是什么样子?
      -----唔,侠客的房间里肯定有电脑。。。啊,对了,侠客侠客。说来他最后说那些话的时候,还正有一点被他吓到了。他现在也在外面吧。。一会要跟他提抗议。
      -----额,那么按照这样的思维,飞坦的房间里一定有。。。刑具?而玛琪的房间里难道全是线?而团长的房间里是不是全部都是收藏品??

      我满脑子的模拟着各种各样的稀奇古怪的房间,还不住的点头认为自己绝对想的没错。
      可是事实证明我想的很有错。
      别人的房间暂时没有看见。
      但是在猩红的幕布再一次被掀开之后,隔着金黄的栅栏看见的这个房间-----米色的有着樱花图案的窗帘,绷着洁白的床单铺着松软的羽毛被的大床,散落的几个色彩鲜艳的小巧的抱枕,铺的厚厚的地毯,散落着几本书的茶几和垫着皮草的摇椅。有着大大落地镜的衣橱和堆着满满书的书架,然后还有边上放着半杯冷咖啡的电脑。。。

      这房间。。。咋。。。咋这么正常的呢。
      不,应该是咋这么的不正常呢!
      外面的这个,气氛柔和的,整洁的,充满着居家气息和家庭元素的小房间。。。你不要告诉我是团长的房间!!
      收藏品哩?我想象中的中古世纪的华丽的镶嵌着宝石的黄金的大床呢?堆满床底还漫出来的珠宝呢!!
      全都到哪里去了。。。

      我嘴角抽搐的在看着外面的房间,而房间的主人则在外面看着我。
      我浑身发寒的打量玩了外面的一切,最后终于对上了团长黑色的视线。
      对一眼,立刻打了个颤的瞥过头。
      我眨巴着眼睛死命的将视线锁定在窗外的蓝天白云的某一点。
      冷汗吧嗒吧嗒的直往下掉。
      我这么的对自己说-----不要怕不要怕不要怕,他是你儿子他不是旅团团长他是你儿子他不是旅团团长他是你儿子他是你儿子他不是旅团团长他不是旅团团长他是旅团团长他是旅团团长他是旅团团长他不是你儿子。。。他是旅团团长他不是你儿子。。。汗。。汗水。。。
      自我催眠完全的没有效果并且越催越快,催道后面完全倒过来了。
      我胡乱的又想起来,似乎哪本书上说过----遇见危险的野兽的时候,一定不能挪开视线。你越盯着他看表现的越勇敢他就越不敢攻击你。。
      对!就是这样!!
      我!抬眼!
      。。只看了一眼,视线一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睛,才鼓的满满的勇气立刻象被针扎了的气球一样。泻的一干二净。
      视线再次死死的盯着窗外蓝天白云的虚幻的某一点。

      我不停冷汗的想着----理论失败不关我的事情。因为他不是野兽因为他是旅团团长。。。他是旅团团长。。。
      我怎么都觉得我不敢看他的表现,表现的很心虚。
      不过大概可能是因为我真的很心虚。
      大概是因为上次在贪婪之岛的那次见面,我趁他失念狠踹了他然后还丢下他扬长而去所以才心虚。。
      也大概是因为。。。我实在对于他是我儿子,我是他父亲这么个关系而感到很心虚。。。
      说来,我不信有哪一个旅团爱好者,敢站在旅团团长面前毫不心虚的对他喊一声:“喂,儿子,叫爹。”
      。。。。。。
      让我死了吧。

      我欲哭无泪的把脑袋埋在了栅栏的两条缝隙之间。顺着那冰冷的铁柱就想这样的消沉下去-----当然,那栅栏的缝隙只能刚好卡住我的鼻子。
      不然我早变鸟飞了。。。而且按照这个锁链的角度来看。无论边鸟还是变豹子。真的能成功的话我的腿一定会先断掉的。。。
      哪个人设计的这件衣服啊,真是太。。。太。。。太过分了!
      T T

      “想要出来吗?”库洛洛。鲁西鲁这个男人的声音,永远都蕴含有哲学家又或者是艺术家一样的气息-----顺便的说一句,这两个“家”是仅次于科学家之下的距离“疯子”又或者说“神经病”这一个形容词最近的职业。
      这句话是没有错的。
      因为在我回过头望着他的时候,他优雅的微笑恩赐一般的说:“那么,我就放你出来吧------虽然,我很喜欢你呆在这个笼子里面的样子。”
      看吧,果然是疯子。。是精神病。。。是变态。。。

      牢笼被打开了,他的手伸了了进来。
      我看着那只之家圆润,骨节修长,一看就很有力的手。
      绝对只有一个反应----努力的向着那只手的反方向缩去。
      笼子挺大的。
      库洛洛半蹲了下来几乎整只手臂都伸了进来,还是没有勾到缩在对角里的我----不过也快了,只差一只手的距离。
      他如果真的想把我拉出去的话,一定非常的轻易------拽着脖子上的皮圈,轻轻的用力就拖出去了。就像我以前小的时候,去抓躲在沙发下的猫猫一样。
      拽着它的尾巴狠狠的一拖就出来了。
      妈妈告诉我不可以拽猫的尾巴,她说那样的话猫会抓人。
      小的时候完全的不在意这一点,每次去抓它都是拽它的尾巴。后来才知道,猫猫之所以会抓人,是因为尾巴被拽着。。。会很疼。
      其实那个时候,如果母亲说的是“不要去拽猫的尾巴,那样猫会疼。”效果一定会比告诉我“它会抓人”要来的好的多。

      我看着他的手,紧张的有点喘不过气来,眼前都有点发白。
      库洛洛的手最终没有碰到我。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把手收了回去。
      他半蹲在牢笼的门口,带着淡淡的苦笑看着我:“你总算是学会---对人有点戒心了。。。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冷静下来,这个样子你是不可能变成豹子的,只会让自己吃苦。冷静下来。你看。。”他举起了双手后退了一步,“我什么都不会做。”
      伴随着他后退的离开,我才觉得那种窒息的感觉稍微的减退了下去。
      然后眼角的余光瞄见了灰色的烟雾和在其中逐渐消失的黑色的猫尾巴-----才知道刚才的窒息,是因为过度紧张的想要变成豹子隐藏自己,却被显然额度不够宽的项圈给勒的不行。
      看着外面很有风度绝对好心好意的库洛洛。我觉得对他有点抱歉的感觉-----那个,你不用那么伤感的感觉。。。这个是控制不了的本能反映啦。其实我没那么的害怕你!真的!大概。。

      后退了两步站在外面的青年,沉默的看了我片刻,又后退了一步。他就站在那里,一直的看着我:“我在这里等你。。。如果你想出来的话。来这里,我帮你把脖子上的东西解开。”

      我愣了一愣。
      当下就默了。。
      虽然他的话没有任何问题。虽然我确实也想脱掉这个在我一时头脑进水有毛病的时候穿上的有毛病的衣服。
      但是。。。他在那里等我。
      那么远。。。的距离。
      我现在这个样子只有。。。。跪着爬过去吧。
      现在坐在这里还好,一动起来,那条我坚决向侠客申请的围巾-----不过按照它目前起的作用你管它叫遮羞布恐怕更正确。
      移动起来的话,我可不能保证这个东西还会安安稳稳老老实实的遮在那里。
      况且,爬着的那个动作。。。我想象看都觉得太侮辱人了,太丢脸了。
      不干,坚决不干。

      大概是因为那边眼神因为想要欺骗我出去而变得柔和示弱了。所以我终于有勇气盯着他看。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中间隔着一条栅栏。
      沉默的气氛过了很久很久。
      久的我以一个姿势坐在那里坐的都觉得腰部发酸。
      而站在那里的那个人却没有任何的不适的继续站在那里。
      我没那个自信和团长比耐力,更没那个自信和他比耐心。

      所以最终,我垂下眼开了口。
      嗓子因为先前的过度紧张而有些沙哑。
      我说:“你进来吧。我不会再躲了。。”

      我看见了他的嘴角挂上了笑容。很君临天下的那种笑容。
      其实君临天下,说白了也不过是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缓缓的走上前,优雅的蹲下身。
      不算小的牢笼里因为霎时多出来了的一个人,而给我感觉满是压迫感。
      他半跪在牢笼的底板上,身体向前倾了过来,他的手伸在了我颈后的项圈之上。他的唇也一并的随着动作欺压了过来。
      伴随着解开禁锢的动作,那蕴含着艺术家氛围的声音深沉的在我的耳边响起:“这可是你说的。。。”

      我想我还是想躲的,身体还是在他过来的时候不停的想要向后缩。
      但是这一次,他却让我无处可躲。

      “咔嗒”
      一声。
      是项圈的锁扣被解开的声音。
      是枷锁的锁扣被解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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