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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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呜呜呜……这么没用的样子，什么也做不好……」
漆黑的世界里没有一丝光亮，孩子的哭泣声不知从何而来，似乎被什么罩住般，显得模糊沉闷。
「这么无能的我，怎么可能保护主人直到醒来的那一天？呜呜呜……每天都带着伤回来，这样没用的自己简直难看死了……」
『不要哭……』
不知道为什么，孩子的哭泣声却让他感到由衷的悲伤和不忍。想要去安抚哭泣的孩子，伸出的手却触碰到坚硬光滑的阻碍。顺着光洁犹如玻璃的墙壁摸过去，才发现被罩住的并不是孩子们的声音，而是自己。
「哇啊啊啊啊！！我受不了了！」就在他困惑自己身处什么地方的时候，突然听见还是极其失态的哭喊声，「这样下去根本行不通的……短刀的能力就是不足嘛！我去找清光桑，干脆将自己炼结过去好了。最起码还能让今后的出阵更轻松一些不是吗？」
短刀？
『回来……』
注意到重点的他突然变的惊慌起来，可是摸起来脆弱的屏障却并不如他想象般的那样脆弱。心慌意乱之下，似乎也有很多声音被他错过。
『不要走……』
「乱！」孩子们似乎慌乱起来，沉闷的声音也显得格外吵杂，「快点拦住他！清光旦那就在炼结室隔壁的锻刀室做日课，先让清光旦那回避一下！」
『你在哪里？』
注意到孩子们提到的名字，愈发感到担忧却始终无法从这种被动的局面挣脱开来的他，直到这时才意识到一直有一道有别于孩子们的声音存在，在黑暗中的他扭过头去寻找着那道不同于孩子们发出声音方向的那个声音，试图寻求帮助：
“请问有谁在那里吗？刚才那个可能是我的弟弟，能不能请您阻……”
『一期一振……快些阻止他！』
还不等他的请求说完，仿佛从他的声音确认了他的所在般，伴随着青年略显虚弱却努力喊出的声音，一股力量突然重重地撞击着他的肩膀，失去平衡的他无法控制的坠入黑暗之中……
猛地睁开眼睛的付丧神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失重过程中，忍不住抚着胸口喘着粗气。
熟悉的榻榻米与晾晒过的被褥的清新气味，寝具旁叠放整齐的衣物与障子门外隐约泄进来的一丝阳光。身边的一切熟悉又带着一丝陌生。
门廊上传来轻巧又规律的脚步声，门缝泄进来的那阳光迅速扩散延伸到被褥之上。穿着白色外套的少年付丧神对于难得已经醒来的兄长，表现出了些许的惊讶。
“不愧是一期哥啊，看样子也开始适应了人类身体的作息习惯了？秋田他们可是持续赖床了好久才能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作息呢。”将水杯斟满水递给兄长，药研藤四郎这样说道。
“也并不能说是开始适应……”结果水杯润了润嘴唇，因梦境脱离时产生的心悸感也终于平稳了下来，“只是做了一个梦，恰巧在这个时候醒来而已。”
“梦啊……”将整齐叠放在寝具旁边的衣服一件一件递给兄长，自从长兄到来也开始适当放松下来的短刀付丧神好奇道：“梦也的确是拥有身体后才能够享受到的一种独特境遇。不过是什么样的梦境呢？”
对于自己这位过于成熟有己见的弟弟，一期一振也不会过度的保持自己作为兄长的矜持，犹豫了片刻后，开口说道：
“我梦见了刚刚来到这里之前的事情……我记得那个时候很混乱吧？锻刀室内没有其他人在，隔壁的炼结室却吵吵闹闹的。我过去时就看见加州清光桑抓着门框，乱扯着加州清光桑的围巾勒的他直翻白眼。你们又是试图将他们分开，又是七嘴八舌的劝阻，乱成一团的样子。之后乱就扑到我怀里哭，也一直没有问过你们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刚才梦里……乱原本是想要与清光桑炼结？”
听到这里的药研脸色微微一变，正想要将话题岔开，却注意到已经系好了纽扣的兄长正不错眼的盯着自己，严肃的神情显然已经将他方才那片刻的失态看在眼里。
“所以说，乱的确曾经有过想要自毁炼结的念头？仅仅是因为觉得自己能力不足，还不如炼结掉来强化别人来得有价值？吉光的骄傲就是被这般对待的吗？”
“没有同大哥说，也是因为乱有在反省过。而且现在清光旦那的炼度也越来越高，又有一期哥在，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前进，笼罩本丸的阴霾也会慢慢散去。”
药研的说辞显然说服了一期一振，又或者作为兄长多少也能够体会弟弟们身处这样的环境下长久以来的压抑。接过药研递过来的外套，叹着气的付丧神揉了揉黑发付丧神的短发。
“也是辛苦你了。”
“倒也不会，兄弟们都很努力。所以一期哥是梦到了乱的大胆言论惊醒的？如果还是不高兴，我也不会介意把他叫过来让一期哥好好教训一顿。”
“真不知道你们到底是关系好还是不好。”笑着同药研离开寝室，接下来还要去叫醒其他的兄弟们，不知想到什么的蓝发付丧神沉吟片刻后，轻声说道，“不过并不是呢，而是梦到了一个人的声音，在乱想要胡闹时，一次一次焦急的呼唤着我的名字……”
自门口与一期一振分别，正打算回去审神者的房间开始一天的工作的药研藤四郎凭借付丧神过人的耳力，显然没有错失掉兄长犹如自语般的低语。回过头去寻找蓝发付丧神的身影，俊雅的青年却已经消失在门廊那头的拐角。
“声音吗……”虽然因为兄长压低了声音导致方才那番话的不确定性，过分理智的付丧神却已经开始设想事情真实情况下的可能性，“如果是真的，那么会是谁呢？聆听我们祈祷的神明？……又或是大将本身？”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5.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