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之春华秋实》奉天玖镜

10、10.小酒鬼

　　等扎着马尾的付丧神结束了长达数小时的训导课后晕头晕脑的被从茶室放出来时，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倚着门廊柱子不知站了多久的药研藤四郎。
　　多少也有在为方才被其兄长教训进行迁怒，抹着鼻子“哼”了一声的付丧神一副暂时不想理会这位曾经的同僚的样子，装作没看见般打算径直离去。
　　显然自己也知道这样的迁怒不太好，偷偷注意着对方的少年在马上靠近对方时，察觉到对方有所行动，唯恐被偷袭的少年一个后空翻躲得老远去。
　　“喂喂喂我说你们兄弟够了啊！都说糖纸不是故意乱扔，而是从口袋里掉出来的啦！虽说偷东西吃的确是我不对，但是都教训那么久也够了吧？说到底我也算是你们的长辈①，不要太过分啊！”
　　面对曾经同僚的过激反应，药研却“噗嗤”的一声笑了起来，一直插在口袋的右手伸出晃了晃：
　　“呐，甘酒要喝吗？”
　　“……”像是闹别扭的孩子，鼓着嘴巴的付丧神犹豫着要不要顺着这个台阶下来。
　　药研却好像看穿了对方的小心思，做出一幅苦恼的样子佯装要收起瓶子：
　　“在厨房捡到瓶子时还以为你会怀念它的味道，特地用了私房钱买来，不过看样子你并不喜欢啊。那可真是遗憾——一期哥不太赞同兄弟们喝含有酒精的饮料，那就拿来送给别人吧。”
　　“唉唉唉！！”初显形态之时还有佩带一罐甘酒也不过是作为恢复本体前携带的物件，喝光后可不会像传说中饮之不尽的宝贝那般自动补满，空瓶早就不知道被他随手遗落在哪里。
　　酒饮这类并不如食物一般作为生活必需品存在，但是好久没喝也的确开始嘴馋。虽然也有偷偷溜去次郎太刀那里试图解馋，但是向来是低度酒②都会上头的家伙只是闻了一下次郎太刀的最爱就头痛了很久，自然也没有敢去尝试。
　　更何况又不是真心想要和药研生气，迅速服软的少年飞扑过去抢走了药研手上的小瓶子。
　　打量着一脸幸福的小口小口酌着甘酒的付丧神，眼见着白皙的面庞因为酒气迅速染上红意，觉得时机差不多后，缓缓开口：
　　“如果不把你揪出来，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
　　“药研，我啊，是没有办法回报主人期待的废物刀啊。”这样说着的少年犹如泄愤一般将之前因舍不得而小口小口酌饮的甘酒一股脑倒进嘴里，打了一个气嗝后颓废的抹了一把脸。
　　听到了这样的话，药研垂在身侧戴着手套的手默默攥了起来，随即又不声不响的放开。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吧？如果是指信长公的事情，我觉得没有人会因此而责怪你。毕竟那个时候，我们即便被人类加注了许多无上荣光，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件铁器而已。”
　　不动行光并没有对药研的劝慰做出反应，靠着另一根柱子滑坐下来，一幅颓废酒鬼的样子。
　　“呐，药研。你认为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唔……这的确是件奇怪的事情。虽然也有猜测是不是从其它审神者那里跑出来的付丧神，左近却并没有丢失付丧神的消息传出。不过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莫不是……被曾经在这里任职的审神者遗留下来了？”
　　“没错啊，就是这样呢。”坐在门廊上的少年舔着瓶子边缘说道，露出一抹自嘲意味强烈的笑容，“不止是无法回报信长公的宠爱，甚至还被新的主人遗弃。这样的废物，还是安静的等待生锈蒙尘更好吧？”
　　“嗯，也许你的想法是对的。但是说到底，接纳了大将的灵力得以苏醒并呈现在刀账上的你，如果真的想就这样蒙尘毁掉，也不会藏在这里这么久了吧？要知道身处这座本丸之中，只要大将一息尚存，你就永远不会失去现在这具□□。”药研的话语显然正中行光的痛处，因喝了酒而染上红晕的面庞明显僵了片刻，“当然我也不是说你懦弱又或是其它，想不想选择消亡是你的事。但是既然你暂时还不想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亡的话，总要为你今后的日常所需贡献应有的价值吧？不说你每日的饮食，甘酒可不是便宜的饮料。我们的本丸呢，因为大将无法理事的缘故，维持生命延续所使用的仪器消耗都需要我们来赚取，除此之外的出阵所得都归我们自己掌握。你若不想付出，总归也要为自己做准备。你这几天偷吃掉的东西折合小判的话我算了一下，大概是……”
　　“喂喂！！”看着从外套口袋淡定掏出本子一项一项算下来的同僚，不动行光刚才一口气干了甘酒刚要反上来的酒嗝都被吓了个干净，“你不至于吧？还有那个乱扔垃圾的清理费用！！我都说过不是故意扔在那里，而是它自己从口袋掉出来的啊！”
　　“嗯，算在我们同僚一场你又被一期哥念了那么久的份上，这笔费用帮你划掉。不过你今天浪费了那么多馒头，甚至还影响那一批其它的点心的口感，给你打个同僚折扣就算你800小判好了。蜂须贺旦那曾经帮忙做了任务奖励统计表，你有空可以去他那边看一下怎么还账。如果打算长住的话，我觉得剩下的吃穿用度你也需要好好规划呢。”林林总总将准备好的腹稿说完，愉快的合上本子的药研藤四郎推了推眼镜，露出了与兄长一般无二的和善笑容，“那么以后就要一起生活，再一次多多指教了~”
　　“你……你这家伙是被博多藤四郎附体了吗？”
　　“啊呀，居然见过我的兄弟吗？这可真是出人意料？”
　　“我又不是新生的付丧神！虽说他也是绝版短刀，但我比他更难入手好嘛？上一任主人连我都搞到了，我怎么会没见过那只守财奴！”
　　“那你也应该庆幸才对，毕竟如果是让博多来算，区区800小判可是完全不够的。以他的个性，相信还有很多附加项目在里头。”
　　“呃……”显然也清楚真若是让博多来理这笔帐，只怕几年内自己都要打白工来偿还这段时间的消耗，扎着马尾的付丧神愤愤的跺着脚转身离开，“我会去还账啦！粟田口什么的最讨厌了！”
　　等到扎着马尾的付丧神彻底离开，药研才好像彻底放松下来般，将全身的重量压在梁柱上叹了口气。
　　不远处茶室的门被突然拉开，刚刚松懈下来的药研藤四郎又恢复到人前的模样，直到看着站在茶室内的一期一振，肩膀才再度松懈下来。
　　“是你啊，一期哥。哦，对了，你之前在这儿教训行光那家伙都没见你出来，差点忘记了。”
　　一期一振却没有预料般那样调侃一下素来滴水不漏，难得露出破绽的弟弟，只是露出他面对弟弟们惯有的微笑，对着药研张开手臂。
　　“呐，药研。能不能给忙碌整理茶室的哥哥一个拥抱呢？”
　　“唔，我觉得也许乱更乐意满足……”看着兄长张开手臂不为所动的样子，药研将剩下的话语吞了回去，摆出一幅“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走过去搂住兄长的腰，努力抬高手臂拍了拍一期的后背。
　　微微欠下腰的一期一振感受到弟弟的力道，反而加重了手臂的力量，将小小的付丧神整个搂在怀里。
　　“一期哥为什么会感到难过？难道也觉得我和行光那家伙一样，没有完成守护主人的使命而让粟田口之名蒙羞？”
　　“并不是因为这样！药研一直是粟田口的骄傲……”急欲辩解的一期一振终于放开了对弟弟的束缚，看到的却是盈满戏谑的堇色眸子。察觉到也许药研比他所想的更放得开的好哥哥一时语塞，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粟田口的骄傲，即使……在正确的历史上已经不复存在。”
　　“能够从一期哥口中听到这番话我很高兴，”大概也觉得自己的表情可能并没有他说的那般表露出喜悦之情，推着眼镜的付丧神忍不住强调，“真的。而且就算已经不复存在，可是能够拥有意识在这个世界团聚，不是也不错吗？曾经的我为历代主人尽职尽责，现在的我只属于大将和珍惜着我的兄弟们，我觉得没有什么是比现在更好的了。”

作者有话说

【①查了一些资料来看，不动行光与粟田口的关系相当于三条那几位大佬和五条鹤丸的关系。鸣狐作为一期他们的叔叔，刀工国吉是粟田口六兄弟长子国友的孙子，一期的刀工吉光是粟田口六兄弟中次男的曾孙（存疑，也有传闻是次男之孙，不过如果是这样就和鸣狐同辈），行光的刀工藤三郎行光并没有确切证据证明是粟田口家的人，据传是国光的门人，也有传闻是国光的弟弟或儿砸。如果是门人那么很显然辈分算是与国吉在一条线，区别则是一个是直系，一个是外系（和三条五条差不多）。如果是国光的兄弟那辈分就比鸣狐还高……儿砸则和鸣狐同辈，说到底虽然远的太多，辈分的确比一期高一些。不过其实吉光身份也有存疑，也有说是久国之孙的……我选用的是下面这个：
粟田口六兄弟长子国友——则国——国吉（鸣狐）
粟田口六兄弟次子久国—— ？ —— ？ ——吉光（一期）
粟田口六兄弟么子国纲——国光——（门人）藤三郎行光（不动行光）
②甘酒酒精度数只有1%，女士喝的普通果酒度数都要高过1%吧？喝甘酒都能脸红，叽友给了我新的启发——行光应该不是擅长喝酒，只是喜欢那个味道，或者用酒精麻痹自己的借酒消愁。】
（目前拥有付丧神：秋田，五虎，平野，厚，爱染，小夜，乱，一期，歌仙，青江，次郎太刀，莺丸，蜂须贺虎徹，不动行光，烛台切光忠，贴身近侍药研，近侍清光）
私设：
①审神者放入锻刀资源，与公式对应能够召唤来的付丧神自行决定是否回应这样的主人。不过召唤后格盘，不记得选择的事情。选择标准：因为没有完成结契，付丧神无法看见审神者的容貌，以对方灵力的颜色形状来确认是否回应召唤（沿用《盼君归》设定）。有的灵力会很符合某位付丧神的喜好，所以就会经常回应召唤，以至于该付丧神迅速炼结封顶。
②重复的刀剑不管是锻刀还是出阵收集，进入本丸后自动炼结给已经拥有的付丧神身上，只有在原有付丧神炼结封顶后，可自由选择炼结给其他付丧神、刀解或纳入仓库。理论上，原有付丧神存在的情况下，不会有第二位相同付丧神出现实体。
③锻刀室锻出的刀不需要碰触审神者即可化形，从战场搜缴而来的打刀、脇差和短刀在进入本丸后因为需要灵力少可以立刻化形，三花打刀、太刀之上则需经过审神者触碰。
④继承来的刀（即曾经拥有过主人），不管前主灵力是否存在，必须经过碰触才能彻底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