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一班之此岸·彼岸（同人续写）》认取双栖蝶

111、番外·做我的娃娃·雷克斯&千夜（17）

　　“哎呦，你不要生气嘛。”怡萱眨着漂亮的大眼睛，专注的目光和讨好的表情——如果再加上一条晃动着的小尾巴，就跟某种动物更像了。

　　可惜对面的某人不买账，眼波瞟了一眼，偏过头去继续整理东西。

　　“好嘛，人家错了。”小手轻轻扯他的衣角，“可是，是你说要我刺激下千夜的啊……”委屈地垂着头。

　　某人动作缓了一下。虽然是事实，但是……

　　“真的不是故意的嘛，你当我大脑短路头壳坏掉好了啦。”怡萱粘在某人身后随着他走来走去，丝毫不惧怕冷冻效果。
　　“还有还有，我以后不这么叫你了还不行吗？”

　　“哼。”某人停下脚步，瞥了一眼狗腿笑脸的怡萱。不过，这回总算是多了这一个字了，虽然还是单音节。

　　“呵呵，药是下的猛了一点，可是效果应该……”

　　“你不要担心。他们只是太在意。”

　　“但愿如此吧。”怡萱把头靠在小雨身上，淡淡叹息。

　　夜很深，一切都在沉睡。

　　雷克斯睁开眼。极细微的脚步声，却仍然惊醒了他。

　　“我只是睡不着而已。”淡淡的语气，仿佛立刻就会被风吹散掉。千夜依旧一身黑色，溶进黑夜。其实不用担心她跑掉吧，她又能去哪里呢？画地为牢的，永远是她自己的心。

　　这里是阁楼，很大的一块玻璃天窗，疏漏下点点星光。

　　千夜就坐在窗下，仰着头，表情也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竟然像是透明的水蒸气，随时都会散掉一般！

　　雷克斯一阵心惊，踌躇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坐啊。”

　　愣了一下，他才轻轻坐在她身侧。隔着十厘米的距离，近到能够闻到她身上浅淡的香气，却不知是否能够跨越万水千山，回到最初的那一刻。

　　“还记得吗？小的时候，我们也经常这样一起看星星。你总是知道很多关于星星的故事，从中国古代星空的传说一直讲到古希腊的星座故事。”

　　雷克斯有些惊讶，千夜现在，这样平静地回忆着从前，仿佛，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还记得从前，广告里的糖果很漂亮，我就一直一直看，之后你就买了小山一样的糖果给我；还有漂亮的衣服，我只要看上几眼，你就会买下同系列所有的款式回来；那时候我喜欢的书、小玩意，不用我讲，你都会通通搬来家里……除了自由，你几乎给了我全部。”隐去了之后的矛盾，记忆里，还是美好的回忆更加深刻。是可以忽略了伤害，还是根本不想去在意？她分不清，也不想去弄清。

　　“对于你的宠爱，我甘之如饴。对于你的限制，我从来没有怨言，也从来不会去想，因为我知道，我是你的娃娃，而且，我是心甘情愿，做你的娃娃。”

　　“我唯一的希望，只是希望你能够听到我，只是希望，不要只是收获，也让我，为你做一点事情——可是，你拒绝。”
　　千夜慢慢说着，唇角的微笑，在星空下仿佛沾染了夜露的纯美，晶莹得让人心碎。

　　雷克斯却说不出话来——不是因为他没话说，恰恰相反，他有太多太多的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平日的能言善辩，在这个时刻却那么可笑得畏缩着。僵硬，只是僵硬，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想对她好啊！想把她当做娃娃抱在怀里永远守护，想要她乖乖的，永远和他在一起！他是限制了她，可是那只是想杜绝任何有可能的伤害。这个世界是怎样他太清楚了，他很怕她会受伤会难过，可是——竟然是自己，伤她最多，也是最深！

　　为什么那么努力，偏偏得到的是最不想要的、甚至相反的结果？！

　　美好如蔷薇花瓣的唇，渐渐如颓败般，印下灰白的痕迹。

　　“你今天……”沉默良久，终于雷克斯还是打破凝滞如浓墨的气氛，却立刻被打断。

　　“雷雷，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告诉你。”

　　不知道为什么，当再次听到千夜叫他名字的时候，竟然有些许异样的感觉。也许只是这一次，她的声音，很慢而已。

　　他凝神去听。

　　“不为什么，只是想说清楚一些事情。”她笑了一下，妩媚一如夜风。“一些不管你愿不愿意听的——所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