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瞻彼淇奥》颜氏灵兮

13、第十三章

　　乱的情绪似乎也只是一时，晚餐入席间，他已经擦干眼泪，像往日一样与兄弟亲密交谈。

　　梓戮望了一眼，对坐在自己身旁布菜长谷部道：“江雪殿的房间可安排妥当？”
　　这是每位付丧神到来时她都会问的话语，长谷部一边回答，手上布菜的动作也未停止：“是，按照您的吩咐，以安排进了宗三殿和小夜的房间。”

　　“那就好。”梓戮点点头，再度看了嬉笑打闹的短刀们一眼，“明天公文的数量应该挺多的吧。”

　　“是，”有些疑惑审神者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长谷部仍恭敬答道，“不过，稍微加些班的吧，应该……”
　　“那么这样，明天你就负责帮我全心处理公务，其它一些跑腿的，就拜托平野和前田了。”

　　短刀席吵闹的声音一顿，随即更加叽叽喳喳，平野和前田这对双子兴奋地答应了下来，乱为兄弟高兴的同时，也蹭蹭溜过来，扒在梓戮身上，撒娇道：“主人，今天是平野他们，那明天让我来好不好，呐，好不好嘛～”

　　“我，我也想当，主人的小姓。”资历最老的短刀五虎退也抱着小老虎，小声提出了申请。

　　眼见五虎退都主动邀宠，粟田口家的其他刀纷纷自荐毛遂，大家才突然反应过来，对啊，虽然每日近侍的位置只有一个，但也需要端茶倒水跑腿的小姓啊！
　　想清楚这一点，不仅限于短刀，其他喜欢撒娇的打刀之流也纷纷请缨。

　　然而梓戮坚定而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超过少年模样的打刀的请求，只允许短刀的小姓轮流担当，她多设立小姓职位的本意只是为了促进感情，但也不想多生事端。
　　这番行事，倒是让一些看得清的刀刃松了口气。

　　药研在确定本丸的小姓由所有短刀轮流担当之后，专门把兄弟们召集起来开了个会，细数起来，短刀里粟田口家族占了大多数，不由得他不担心。

　　絮絮叨叨讲了一大堆，听的刀困得要死，药研一把一个大栗敲过去，疼得他们直捂脑袋。

　　“知道了药研哥，我们不会出错的啦！”厚揉着额头，再度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只是跑腿，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你这种态度就是最大的问题！”药研很无奈，作为粟田口家唯一一个有近侍经验的人，他表示担心，“大将为了公平，才同意所有短刀的轮流担当，秋田你们几个先不提，像乱的这种性格怎么能给大将帮忙！”

　　“那又有什么关系，”乱满不在意，“小姓的作用是伺候主人让主人感到舒心，所以像我这样的，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让主人开心就行啦！”

　　药研被这个说法笑哭，无可奈何。

　　平野和前田倒记在了心里，第二天侍奉在梓戮面前，倒茶，研墨，传递公文，下达命令，无一不到位，长谷部也因不用常常站起来去处理这些杂事，效率提高了许多。

　　用过午膳，梓戮让长谷部回去小歇片刻，清楚审神者作息的长谷部接受这个命令，行礼退出，打算回去尽快把精神状态调整好。
　　到底坐了一上午，身体早就僵硬，精神也不如一开始集中。

　　平野和前田见状，意识到审神者可能需要休息，也弯腰行礼，打算告退。

　　“你们俩留下。”梓戮说道，从橱柜里拿出两个软垫，并两瓶牛奶和一些小点心，指着身旁的位置，“坐下，陪我聊聊吧。”

　　他们俩相互对视一眼，在梓戮柔和的目光中，终于略显拘谨地走过来，在软垫上坐下。

　　“上次带回来的零食，可还喜欢？”本就为了交流，梓戮尽量挑起话题，让两刃放松，“如果不合胃口的话，一定要说出来，下次给你们带别的。”

　　“请不用这么麻烦，那些东西很美味！”前田急促地说，“主君能给我们带东西，我们已经很开心了，真的。”
　　“是的，所以还请不要劳心，大家已经很满足了。”平野在一旁补充道。

　　“所以说，让你们放松点，不必这么紧张。”梓戮摇摇头，“我既已是你们的主君，你们为我效力，那么照顾好你们也是我的责任，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这样我才会知道。”

　　她让前田和平野把本体交出来，取出丁子油等工具进行保养手入，将毫发无损的刀刃打磨的更加锋利光滑，反射着锐利的锋芒，赞叹道：“你们俩真的是好刃。”

　　“主君谬赞了。”平野因本体被汹涌的灵力灌入而感到浑身舒畅，面色红润，“我们俩不过是不起眼的短刀，虽然说要一直守护主君，但好像……起不了什么作用呢……”
　　最后一句话听起来，颇为落寞。

　　“我们是藤四郎家的末席，没有什么大的功勋。”前田被说中了事实，也有些悲伤，“目前的战场不需要我们做什么，很长的时间都待在本丸里，总感觉，没什么用处呢……”

　　“虽然已经很努力提升实力了，但跟药研哥和小夜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
　　“想要帮主君分担事物，但长谷部先生好像比我们做的更好。”
　　……

　　说了一大堆，这两孩子把自己都快贬低得一无是处了。

　　抨击！
　　梓戮用刀柄往他们的脑袋上砸去，力度控制在一个刚好感觉到疼痛的范围，两把小短刀手上的糕点啪得一下掉在地上，惊慌地捂住了脑袋。

　　“我还真不知道，你们小脑瓜里装了这么多没用的东西！”话是这么说，倒还真是提醒了梓戮，眼前这些让她无意识认为是孩童的刀刃，年龄虽然不及她大，但还是超越了人类的寿命，用人类孩童的方式对待还真是不行。

　　“谁说你们没有用处，现在不就在帮我忙吗？”

　　“像这种事情，哪位殿下都能做的吧。”平野呆呆说道。

　　“哪位都能做，就代表你们没有用处了吗？况且你们做的很好啊。”到底获得人身没多久，经验还不能一下子转化过来，“就算是小事，由你们俩来做的话，一定会比别人更加精细的吧。”

　　“还是说，没信心把小事做到最好？”

　　“当然不是！”两孩子急了，语速也快了起来，“就算主君，再怎么不需要我们，我们也希望，能够长长久久地侍奉在您的身边！”

　　“既然这么说定了，那就要好好做到哟！”梓戮把手入好的本体重新佩戴在他们的身上，“违反约定的话，我也是会生气的。”

　　“主君……真的跟一期哥好像。”

　　望着给自己认真佩戴刀刃的梓戮，那柔美温和的神情在刹那间与记忆中的存在相重合，前田突然冒出了一句。

　　“一期哥……一期一振吗？”梓戮揉乱他的毛，笑说，“我和他很像吗？”

　　“主君的性格，有时跟一期尼很像。”平野点头，“都是一样的温柔，一样的会照顾人。”

　　“唉！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一期一振，会是这种性格的刀呢！”梓戮惊叹，“是因为有你们这么多弟弟的缘故吗？”

　　“应该是，一期哥为了我们，付出了很多，所以……”

　　“很想他？”

　　梓戮歉意地拍拍短刀的脑袋：“抱歉啊，还没有把你们的哥哥带回来。”

　　“主君千万别这么说！”平野神色焦急，“我们这么多兄弟能再次相聚，都是因为主君，所以我们都非常感激您！”
　　“对对对，一期哥如果看到我们现在这么幸福，也是很开心的！”

　　梓戮轻笑一声：“那么，在你们一期哥没来的这段时间，我就暂时充当这个职位吧。”
　　“希望不要嫌弃。”

　　很像？
　　也就是说，和那个人很像？

　　那还真是，期待啊。

　　夜深时分，梓戮站在窗前，望着本丸的星空，良久出神。

　　这个所谓的景趣，真的能做到和真实的星空一样吗？
　　飞升上去触碰的话，极限又是在何处？
　　能够将它撕裂吗？撕裂之后又是什么世界？……

　　纯粹的好奇心和中二病又犯了，她开始幻想虚空中的星星是什么触感，撕裂之后的天空又是怎样的空洞，涉及到深处的同时竟然已经开始计划做准备……
　　她在想这些问题的时候，远处的付丧神，也正担忧地看着她。

　　长谷部：这么冷的晚上，阿路基冻感冒了该怎么办！！！好像上去给她加件衣服啊！（ò ó）
　　加州清光：呜呜呜呜……好像跟主人一起赏月啊，近侍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启啊！！！
　　山伏国广：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主殿！身强力壮，看来明天可以多申请手合两次啦！

---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真的没有想过，把景趣撕开来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