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斑]不高兴和蹭得累》Tadashi

12、回到最初的样子

　　宇智波斑从没想过男人的死会给他带来如此巨大的冲击，他突然意识到这么多年以来他对男人的照顾和关怀是产生了依赖的。
　　族里关于宇智波红叶的传言并不少，可跟宇智波斑有关系的不过那么几个，其中最让少年在意的便是男人对他母亲的爱恋。
　　宇智波红叶一直深爱着宇智波斑的母亲，当初她年纪轻轻便去世了的时候，哭的最伤心的不是宇智波田岛，是还很年轻的宇智波红叶。
　　那时候宇智波斑还只是个握不稳苦无的男孩，可男人抱着他大哭的声音他直到现在还能记起来。
　　一旁的宇智波族人在震惊和悲伤之余慢慢恢复了思考能力，分析道：“红叶是不会擅自离开族地的，有什么事情能把他引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行动不便之后宇智波红叶渐渐地成为了族内最优秀的医疗忍者，平日里根本不会离开族地，这么多年了也不曾有过什么意外。
　　宇智波斑转而看向已经走近到这边的少年，他知道这个人不是他的弟弟，他本不应在面对少年的时候还保持着最后一分的冷静的，毕竟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宇智波红叶的死或许跟对方有所关联。
　　但他的理智确实还在，他想听听对方能说些什么。
　　“你不解释一下么，只这么看着我是没有用的，我很清楚你是谁。”
　　千手扉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其实可以简单明确地告诉对方，宇智波红叶的死跟他没有关系，但这么一句普通的解释，他却说不出口。
　　他不知道他在计较什么，在跟谁闹别扭，他还担心即使他说了，对方也不会相信。
　　最重要的是，他并不愿意接受宇智波红叶已经死了的事实。
　　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泉奈在这时候突然赶到了，前者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意识到了氛围有些不妥，宇智波斑身边的另一个宇智波族人已经作出了迎战的姿势。
　　“我们找到...”
　　千手柱间停住了脚步，没有马上靠近。
　　宇智波泉奈一路冲到了前面，那个宇智波族人刚要做出攻击，就被宇智波斑拦下了。
　　宇智波泉奈当然一眼就认出了宇智波红叶，悲愤之余马上就看出了对方身上的伤痕是出自于哪个家族，当初他为了挑起千手和羽衣的战争，有意让自己遭受了羽衣的攻击，也亏了那次的伤，他才能马上认出来羽衣的手段。
　　“是羽衣的人做的。”
　　千手扉间觉得脑子快要炸开了，他听到那个宇智波的族人又问了一次，宇智波红叶为什么会离开族地。
　　为什么。
　　宇智波斑的视线再一次转落到了千手扉间的身上，站在不远处的千手柱间马上就意识到了不妥，却来不及上前制止。
　　唤醒少年的是一股青草的味道，专属于千手一族的味道。
　　千手扉间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周遭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好在坐在一旁的千手板间他还认得。
　　“大哥，二哥醒过来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之后，千手柱间跑进了帐篷里，看到已经坐起来的千手扉间之后，像是松了一口气。
　　“有哪里不舒服么。”
　　千手扉间看了眼自己的双手，灵魂与身体相互融合的感觉原来是这么美妙，如果不是用过了别人的身体，他可能永远不会注意到。
　　千手柱间突然认真地道：“对不起。”
　　接着千手板间也说了一样的话。
　　刚醒过来的人还没明白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就听他的兄长又解释说：“没有及时注意到你的事情，我们感到非常抱歉。”
　　千手扉间感受得到他们的自责与认真。
　　这是他的兄弟。
　　这才是他的兄弟。
　　“没关系。”
　　可如果这才是他的兄弟，宇智波斑又算什么呢。他觉得自己是完全没有必要产生这种疑惑的，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
　　“那天我晕过去之后...还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抓到了一个羽衣的人，他解开了设在你和泉奈身上的术，接着斑他们就带着那具尸体离开了...羽衣的人偷走了一双写轮眼，接下来宇智波田岛不会善罢甘休的。”
　　千手扉间不知道羽衣的人打算用写轮眼做什么研究，已经濒临灭族的群体竟然还能做出这样的事，简直是疯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把宇智波红叶的双眼抢回来，他记得男人的好。
　　千手佛间在这时候走了进来，开门见山地直说：“你和宇智波泉奈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现在我问你，你在那边的时候有没有收获到重要的信息。”
　　对自己刚恢复意识的儿子，这位族长比起那些家人之间的关怀，更加关注敌方的事情。
　　千手扉间当然知道这不能代表对方不爱他，但还是会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似乎能明白他的兄长为何总是跟父亲发生争执了。
　　这一次也是千手柱间先作出了回应，然后又被千手佛间严厉地打断。
　　“父亲，这...”
　　“你给我安静一点，我在问扉间。”
　　少年知道他必须给出一个回复。
　　“宇智波泉奈在一族之中的地位远不及宇智波斑，我并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千手佛间从不怀疑千手扉间的话，这么多年里，最让他省心的就是这个儿子，如果今天换作是千手柱间或是千手板间说出这样的话，或许他不会轻易把这个问题掀过去。
　　“宇智波斑对你很好，他总会告诉你什么的，你仔细回想一下。”
　　千手扉间给出的答案很简单。
　　“没有。”
　　千手佛间没有怀疑少年的话，千手板间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有千手柱间意识到，他的这个弟弟可能真的变了性子。
　　似乎一切都回归到了最初的模样，少年恢复了千手扉间的身份，生活又重新围绕着千手一族旋转了。
　　但有的时候他还是会不禁想起曾经在宇智波族地的生活，宇智波红叶的死亡，还有宇智波斑。
　　战争没有停止，接下来的日子里他难免会与曾经相识的宇智波族人们碰面，虽然他们可能认不出他了，但他就真的能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么。
　　在换回来之前，他还曾试着考虑过，要如何在两族之间做出周旋，尽量减少对两族的伤害...最重要的是，他不愿伤害到宇智波斑。
　　可回想那时候宇智波斑在知道真相之后对他的态度，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又可悲。
　　原来在他想出最好的方法之前，对方就已经决定丢弃他了。
　　到了最后，优柔寡断的竟然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