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窃听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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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肯.霍奇。
是个偷听狂，也是一个房东。
租在我房子里有很多种人，夫妻，酒鬼，瘾君子。一般来说，下层社会的人比较多，对于我个人而言，听听墙角，大概是不起波澜的生活中的一点调剂。
我拥有很多套房子，大概是上辈子运气好，有了一个会赚钱的父亲，最后他死了，全部的家产都归我了。
可是对于像我这么一个无趣的人来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使用这些钱。
大概在很多人看来这是甜蜜的烦恼吧。
不过我确实活得很无聊。
但是这种日子，有一天终于被打破了。
“您好，我是看到您的出租信息，请问现在租出去了吗？”电话那一头的声音很温柔。
霍奇正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回道：“还没。”
“请问什么时候可以参观一下房子。”
“明天。”
“明天几点？”
“九点。”
“谢谢。”
艾达有些紧张，呼气吸气，然后敲下了门。心里忍不住给自己打气，你可以的，艾达，不要害怕。
出来的是一个，有点颓废的，但是长得很好看的男孩子。
“你好，我是艾达，也就是今天来看房的人。”
一言不发，霍奇直接把人放在门口，径直进门，艾达不知道跟还是不跟，在她纠结的时候，霍奇已经套上外套，关上了门。
艾达待在原地，而霍奇已经走到了电梯口。
“你不走吗？”
“哦。”艾达才恍然大悟。
车上的他，一言不发，艾达忍不住用余光去打量他，用她贫乏的语言，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描述这个房东。
是个很特别人。
艾达想了很久大概最终只用这个词来形容他。
“还有别的什么要求吗？”艾达尽力去打破这层冰川，“额，我是说，对于房客的特别的要求。”
霍奇没有回答。
实在是没话说了，艾达只能让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窗外的景色而不是旁边的人。
幸好路途不远，这样尴尬的氛围也没有持续太久。
霍奇身高一米八，如果穿的是西装，他的个子以及相貌肯定可以让少女们尖叫不已，而现在艾达的评估下，他的造型，恩，比较随便？
下车后，跟在霍奇后面，走到一个看过去挺好的公寓，看过去不像是会出租这么廉价的价格。
难道房东是在玩我？或者这就是一个陷阱，忍不住脑补出好多故事，难道这人是坏人？
这么想着的艾达，不免有点紧张，就像是等待着教导主任的感觉，那种小心翼翼希望快点结束又希望老师不要到来的心境。
咔嗒，门开了，里面的装潢，艾达觉得很干净，有一些东欧的风格，整体色调统一并且柔和，但是它不要这么乱就好了，整个屋子都像是被盗贼光顾过一样，显得混乱并且无序。
“这就是你的房子。”霍奇说话了，和他的人一样，他的声音也很低沉，带着一丝沙哑。
“哦。”艾达赶忙点了点头，霍奇已经准备撤了，
“那个我的房租。”小姑娘心眼实诚，直接上去把霍奇拉住，毕竟这家伙腿可长了，走得又有些快，“我说我们是不是签个合同啊，以及你是不是还要把你手里的钥匙给我。”
霍奇侧了侧头，像是在想什么，从口袋拎出一张纸，揉的挺皱的，摊开来正是合同，然后把手里的钥匙递给了艾达。
身体僵硬，就是个机器人，一步一步离开了这里。
哎，真是个怪人，盯着背影的艾达忍不住这么想到，回头走向现在成为自己暂时落脚的屋子。
“哎呀，好乱。”艾达忍不住这么感叹，实在是垃圾满地跑，五官皱在了一起，她不是很喜欢打扫卫生。
艾达通过汽车回去了，一回到了家里，父亲和母亲都在，看见自家孩子回来了，妈妈说,“吃饭了吗？没吃的话把冰箱里的菜热一热。”而老爸则抬起头问起，“今天怎么样了呢？”
“很棒啊，我找到了一间很好的房子，房租挺便宜的，明天我收拾收拾就能搬出去了。”
艾达吃完了饭，趴在自己的床上，对于未来的生活，兴奋不已。
大包小包的搬进了住所，同样的也花了时间收拾地上的垃圾，从早上忙到晚上，终于能够好好坐下来的时候，艾达拍了拍头，哎呀，忘记了，合同没有给房东，还有租金。
艾达艾达，你总是这么粗心。
宅男霍奇就听见那边忙碌的声音，女孩埋怨垃圾太多的语气，也比他这个屋子好的许多，没有人气，这么大一间房子，上下两层，却只有他一个人。
对于他而言，窃听只是他对抗这种孤独的一种手段。
现在他可以肆无忌惮想着那个女孩子的味道，带着一丝甜香，霍奇就浑身僵硬了，他对于陌生人有一种恐惧感，作为一个宅男，他更愿意呆在家里，听着窃听器所录下的声音来感知这世界众人的存在，而不是和人见面。
瘫在了沙发上，霍奇双手抱头。
我到底在做什么。
耳机的那一头传来的是少女清澈悦耳的声音。
情不自禁，情难自己。
很明显这个租客和他曾经所有的租客都不一样，充满着一种微妙的气质，然后就一眼，把他的魂给勾走了。
这时候的我，还不明白这个神奇的东西到底应该是一个什么玩意。
但是，很明显可以看出，我已经失去了作为人应有的理智。
上帝，如果真的存在，我希望能够把我解脱出这无望的□□之中。
翌日
已经七点了，不，和以前不一样的。
只要想起梦中那羞涩的笑容，却又大胆的动作，伴随着一种莫名的快乐，从内心涌出的，让我感到快乐的玩意，那时候的我，就像是要去教堂敬拜上帝一样，我是神的仆人。
灵魂的快乐，瞬间的欢愉，梦醒之后带来的就只是深深的空虚。
我想要看见她。
就是一个偷窥狂，我窃听着她的生活还不够安慰我已经空洞许久的内心。
还想要更进一步插进她生活的步调，我想要了解这个姑娘，在那外表之下的心灵，她的所思所想对于我而言都充满了吸引力、
“先生？”艾达走出了自己的屋子，她一贯都有早上散步的习惯，但是在这里看到这位先生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因为他看过去可不像是喜欢出门的样子。
比起昨天的打扮，今天的装束一下子把他的特色全部突出出来了。
就像她认为的一样，这是一位只要稍稍打扮就耀眼的先生。
那一端的霍奇已经站了很久，就是为了让少女一出门能够看见自己，不，如果按他以前的话，他觉得这些无趣的行为就是傻瓜才能够做出来的，可现在只要看见女孩的面容，他的脑子已经不能运转，以往过人的智商再也派不上用场，糟糕的表现。他为自己感到羞耻，这一刻他觉得自己赤身裸体站在冰雪之中，只能用一种冷淡的态度来掩盖这样的不同寻常。
陷入爱情的人，是没有任何智商可言。
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话来开场，所以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艾达。
“先生，早上好。”不，艾达并没有想太多，她小鹿般的眼睛依旧是笑着，意味着她并没有意识到爱情到底可以产生什么样的魔力，最起码，站在她面前的先生，已经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不过艾达是个多话的姑娘，在这一点倒也不需要霍奇去费心话题。
“先生，哦，我还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您呢？如果一直叫您先生大概是格外生分吧，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冒昧地称您为霍奇先生吗？”小姑娘只是觉得如果只是称呼别人先生，实在是并不礼貌，想来不会有人乐意会被一直称为先生吧。不过妈妈还老说自己并不是很懂礼节呢，所以先问问总是没有错的。
“霍奇。”
“霍奇先生？”
“霍奇。”
“霍奇？”
“霍奇。”
原谅他们这样奇怪的对话吧，不过艾达还是里面了面前这个男人的含义，他希望被叫做霍奇呢？
好吧好吧，反正别人都是这么希望了。
艾达可从来不太会违背别人的心意呢。
“霍奇，我要去林子里散步，你想要和我一起吗？”
霍奇没有说话，艾达总觉得霍奇是患了失语症，他很少说话，或者是根本不说话。
不过相比起昨天，这样的霍奇，好像还挺羞涩的。
想到这里，艾达转过头看了看霍奇一样，真是让人羡慕的外貌啊，可惜拥有的人并没有这样的自觉，他只是在很认真的看着地面，很认真地在走路。
艾达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霍奇转过头。
哎呀，不应该笑的，真是失礼了，只不过这样走路的姿态，在很认真的样子，意外的可爱呢。
摆了摆手，艾达一贯是个直话直说的人，“这样的你，和我想象中的，或者说第一次见面的印象相差很大的。”沉吟了一会，害怕自己所说的形容词会引起对方的不满，可是还是觉得这个词最贴切，“大概是没有想到霍奇会这么可爱吧。”
可爱？
少女说出了这句话之后，就看见少年的耳朵迅速的红了起来，然后相比起刚才更加僵硬地走路。
耳朵红了耶，艾达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明显的耳朵红，然后比霍奇快了几步，想要看到少年的表情，对方仍然是面无表情，不过红透了的耳朵以及脖子已经暴露了他真实的想法。
难道是......害羞？
唔，好像真的是害羞呢？
“是害羞？”
得到的就只是少年大步快走的背影。
这里艾达终于忍不住笑了，她还没有见过这样的男孩子呢。
少女的声音吟诵着诗歌，透着窃听器，被霍奇接收到了。
今天又是一个美好的早晨。
本来是这样的。
艾达打开了门，看见了一个根本不想看见的人，她的表哥。
见鬼的，如果可以她根本不想有这种人品低劣的亲戚，准备把门关上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抵着了门。
“你干嘛？”话语中浓浓的驱赶之意，西蒙听到了却没有在意。
西蒙虽然人品低劣，可是天生一副好相貌，所以正是占了外貌的便宜才叫他三番五次得逞。
“哎哟，亲爱的，面对我怎么就这幅表情，可叫表哥伤心了呢？”说着就要把手往她脸上摸。
艾达侧了侧身，要知道她一贯是个好姑娘的，很少会对别人说决绝的话。
可是面对西蒙，很抱歉她上辈子肯定就和他是前世敌人。
“我可是专程来找你。”
“干嘛！”
“借钱。”
艾达一脸荒谬，她自己可是个穷光蛋，表哥居然找她借钱？
“没有。”
“你住得起这里，怎么可能没有？”
艾达不耐烦靠在门边，双手交叉于胸前，“没有，就是没有，我穷的快没有饭吃了。”
“艾达。”
“少叫我名字，我嫌恶心。”少女一脸不屑的样子。
男人强行想要进入房子，女孩子抵在门口，可是明显没有扛住。
“西蒙！你这是抢劫！”
艾达简直想要哭了，这什么亲戚啊。
实在是无能为力，艾达让自己靠在门上，恨不得抱头。能来她这里，估计家里也去过了。
“艾达。”
少年站在门口，艾达一脸懵逼，他来干什么。
啊，不对，这太尴尬了。艾达恨不得把门关上，西蒙锁在里面。
那个该死的还在里头喊着：“艾达，你的钱都搁哪里了，拿出来救济一下你表哥嘛。”
“不。”艾达一直摆摆手，对着霍奇想要辩解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有眼睛的都看见了，她的家被人擅自闯入，还要拿她的钱财。
霍奇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着艾达的辩解。
艾达垂丧着脑袋，一双手摸着她的头，然后抱住她。
咦，这什么发展，什么情况。
“亲爱的，你的钱呢？”
西蒙一走到门关，就看到他的表妹被一个男人抱着。
男人的眼睛深邃如同夜里的星空，就这么看着他，抱着艾达的温柔与注视他的冷酷，微妙地融合在了一起。
“走。”
言简意赅。
西蒙不想走，他哪里是那么没有尊严的。
然后他就看到了手枪，一把上了膛，保险没关的手枪。
对准他。
直到西蒙走远了，霍奇才放开艾达。
女孩抬起头发现表哥已经走了，实在是不好意思，脸上尽是尴尬，说：“不好意思，那是我的表哥，让你见笑了。”
“没事。”
“哦。”
霍奇走到自己的车旁边，打开车门，拎出一束蓝色妖姬。
递到了艾达面前。
“今天情人节，我喜欢你。”
等会.......
什么？
什么鬼发展。
艾达一脸懵逼。
他说他喜欢我。
不对，我可能听错了。
“你再说一遍？”
女孩脸上写着我可能幻听的表情。
“我喜欢你。”
“哦。”
没幻听。
艾达接过玫瑰。
然后她和玫瑰都被男人抱在怀里，霍奇吻着她的额头，在她的耳边说，“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窃听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