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道士下山》大咸猫

91、何苦？何苦？

　　龙紫熏在众人的一片错愕中离开了房间，心绪不宁，看到宫清雪后，仿佛多年来一直抑制住的那种又爱又恨的情绪似是决了提一般，倾泻而出。
　　那个被唤作自己母亲的人，人人都说她惊才绝艳，是无极门最出色的天才。
　　那个被唤作自己母亲的人，她从未见过她，她也未曾照顾过她，从未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亦是那个被唤作自己母亲的人，明明没出现过在她的生命里，却为她的生命增添了浓烈的一笔，那个魔诅…似乎在隐隐作痛。
　　“师姐！”
　　离末追了出去，那抹紫色的背影，原本就单薄的身躯似是隐隐颤抖着，似是在隐忍着什么，心里莫名一疼，马上跟了上去。
　　“紫熏怎么了…”
　　龙紫熏的失态也是华倾欢第一次见，而当她的视线转向那痴儿的时候，那清澈的眸子还泛着泪光，也无任何不妥的气息，而且有宫九儿在，这痴儿应也非是什么恶人，怎么龙紫熏突然就紧张了起来？
　　华圣贤也是吓了一跳，这少女跟了一路，也算乖巧，有时候也会把自己逗乐，可龙紫熏的态度，就像看到了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也像是看到了一个…想见又不想见的人？
　　“许都累了吧，诸位施主不如先行休息，待明日再作打算。”
　　无欢见气氛不太对，马上打圆场，而且她不喜欢现在这种情况，他们三师徒重聚，自己像个外人的感觉，怎么站怎么别扭。
　　无欢低念了句佛号，便离开了，这几日来熬药，救济疫民，然后又发生了离末被掳的事情，着实是累坏了，现在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见无欢离开，华倾欢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华圣贤和宫九儿的闲话家常她没听进去几句，然后以自己累为借口，溜了出去，自己是半妖之躯，哪有这么容易累，而宫九儿对于华倾欢的心意多少知道几分的，只是苦笑，并没有半点阻挠之意。
　　“平时都不见师妹喊累…”
　　华圣贤见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宫九儿和那痴儿，自己也不便多留，虽是师徒，但是宫九儿的外貌与二十出头的女子无异，自己当然不想听到别人说闲话，只好也跟着离开了。
　　一场插曲后，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宫九儿和宫清雪，那气氛又微妙了起来。
　　“九儿…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宫清雪依旧记得龙紫熏刚才的眼神，那眼神里有着恨意也掺杂着一些复杂的情绪，她看不懂那眼神，但是那绝对不是善意的眼神。
　　宫九儿看着那还有这余惊的脸蛋，连说话都变得如初见时的小心翼翼，不禁有些心疼。
　　宫九儿拍了拍她的头，温柔地轻笑。
　　“那个姐姐只是太累了，最近有坏人，那姐姐只是有些紧张。”
　　宫九儿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这般温柔，想她从沉睡中醒来，这些年来都是时而糊糊涂涂，时而肆无忌惮，时而安安静静地度过，可却未曾对人如此温柔过，就连自己的一双徒弟，自己教导他们的时候可是铁血手腕，尤其是华圣贤就没少挨自己的打。
　　“原来…清雪还以为做错了什么…”
　　清雪自从被宫九儿救了后，愈发地怕自己犯错，她怕自己犯了错，就会被宫九儿抛弃了，宫九儿是她见过对自己最好的人，她也很喜欢宫九儿，她不想离开她。
　　宫九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宫清雪的头，那柔软的青丝就这样缠绕在自己的指间，似是有什么拨动着心弦，一下一下，似是那撩人的猫爪轻轻挠在心头。
　　“九儿，我可以抱抱你吗？”
　　看着宫清雪那充满祈求的眼神，宫九儿的心颤了一下，着了魔似的点了点头。
　　宫清雪欢快一笑，倾身把宫九儿抱住，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紧贴着那十分温暖的体温。
　　那柔软的身躯紧贴着自己，从小心翼翼然后加重了力道地搂住了自己的腰，宫九儿甚至有种错觉以为自己揉进了宫清雪的体内，心跳在此刻不自觉地快了几分，一团火似乎从心烧到了脸颊，泛起一阵阵红霞。
　　“九儿，我好喜欢你…好喜欢…”
　　宫九儿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知为何，心莫名地剧痛起来，仿佛这是一句咒语，解开了她多年的寂寥，亦是前世的轻语，打开了心房，仿佛曾经也有一把声音，曾经这么对自己说话，那把声音刺得自己的心隐隐作痛，泪就这样在喉咙一紧，鼻子一酸的情况下流了下来，控制不住地流泪…
　　她不知道心中那股悲怆从何而来，宫清雪那句喜欢，似是她等待了很久的一句话，等了好久好久…
　　“清雪…”
　　听出宫九儿声音中的哽咽，宫清雪正想要紧张地离开宫九儿的怀抱，却被宫九儿紧紧禁锢在怀中。
　　“不要看现在的我…”
　　泪就这样顺着脸颊，到下颚，再流到了宫清雪的肩头上，温热一片。
　　宫九儿理不清现在的情绪，她曾想过找回沉睡前的记忆，可是还是放弃了，若是上天有此安排，必定有其道理，她也不想折腾自己，就这样过了好多好多年…
　　直至遇到宫清雪，又燃起了宫九儿的好奇，到底自己与这宫清雪有过什么纠缠，为什么就算没了记忆，那悲怆却又欢喜的感情会突然爆发。
　　“清雪，你说喜欢我，我好欢喜。”
　　除了宫九儿那微微哽咽的声音，还有怀中那僵直的身躯，空气就这样凝固了很久…半晌，宫九儿才开口。
　　“九儿…不哭…”
　　只是宫清雪说了这句话，宫九儿的心似是被什么击中，戳得更疼，哭得更厉害，多少年了，自己从未哭过…
　　她还以为，自己是没有眼泪的…
　　“一会儿就好…就这样一会儿就好…”
　　宫九儿搂住宫清雪，仿佛捉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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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华倾欢不似以前，总是死皮赖脸的要跟着无欢，逗无欢说话，现在她反倒害怕，自己会惹得无欢不舒心，以至于她站在无欢房门前，抬起又放下自己的手，反复几次，都没敢敲那木制的门。
　　而房内的人又何尝没察觉有人站在门外，又何尝不知道那人就是华倾欢，只是这些日子，无欢惊觉自己的心乱了，不知该如何面对华倾欢，也不知如何面对自己。
　　最终，那道房门始终是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无欢轻叹了一声。
　　“请进。”
　　华倾欢推开门，那一身白衣的人端坐在烛火前，那一脸疲累的模样不禁让自己心疼起来，正想着要不要先让无欢休息的时候，无欢却开口了。
　　“华…倾欢，你要对我说什么？”
　　无欢倒也干脆，她收拾了僵尸王后，便要回无尽寺，她的师父也越渐年老，身体也愈发不好了，她得回去好好照顾师父，也等候师父的指示。
　　华倾欢张了张嘴，看了看无欢那清冷的脸，自己的满腔的热情都被冻结成了冰。
　　“无欢…我想你…”
　　不再是小尼姑的戏称，如今的华倾欢认真的表情在烛火的照耀下，仿佛是许下什么承诺的神女，坚定而不可动摇。
　　无欢的眼神在烛火下显得有些闪烁，两人之间又暧昧却又疏离的氛围又开始慢慢滋生。
　　无欢没有给华倾欢任何回应，但是华倾欢的心里却乐开了花，无欢的没有回应，就是最好的回应。
　　“无欢，我想你。”
　　华倾欢又说了一次，此时她的嘴角带了温柔的笑意，眼中的波光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还有事么？”
　　无欢没有看华倾欢那温柔的笑意与明媚的美眸，只是看了那烛火，心里却觉得，华倾欢与那烛火很相似，同样如此热情而炙热。
　　“还有一个问题。”
　　华倾欢见无欢不看自己，她便坐到无欢跟前，那双美眸紧盯着无欢，在烛火的照耀下，她看不清无欢脸上的红，是因为烛火的照耀，还是因为羞涩。
　　“无欢，你想我吗？”
　　华倾欢此言一出，无欢终于抬起了头，看进华倾欢的眼里，她想华倾欢么？想么？
　　“华倾欢，你走吧。”
　　无欢那双美眸掩饰得太好，华倾欢看不出任何端倪，听到无欢的话后，心里更是一冷。
　　“回答我吧，你想我吗？”
　　华倾欢依然不放弃，就想知道无欢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思念着对方。
　　无欢眉头一皱，轻笑道：“想。”
　　一个字，让华倾欢瞬间飞上了天堂，可是下句话，却又让华倾欢狠狠地坠下了地狱。
　　“想你永远地离开我的生命，华倾欢，别再纠缠于我了。”
　　无欢闭上双眼，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东西，起身，转身，只留给华倾欢一个背影。
　　“无欢，你就这般厌烦我？”
　　华倾欢鼻头一酸，竟是泛出了泪光。
　　“请回吧…”
　　无欢不想再纠缠下去，每次与华倾欢纠缠，她都会好累，在信念与心之间互相拉锯，每一次，都会让自己拉扯得血肉模糊…又痛又累又绝望…
　　所以华倾欢，离开我，于你，于我，都好。
　　“无欢，我等你，这辈子等不到，便下辈子。”
　　华倾欢噙着泪，转身离开。
　　良久无欢才叹了口气，华倾欢，你…何苦…
　　就这样，一滴泪摔碎在地上…
　　无欢，你…又何苦…

作者有话说

　　老鸨来更文了，依旧在写论文中，实习是找到了，在另一个城市，也是下了不小的决心才决定孤身去另一个城市实习的，想要磨练磨练自己。
对于更文的速度，实在是对不住了，老鸨会尽量更文，时间是一个问题，心情也是一个问题，隐私也是个问题。为什么呢？因为我现在这个室友会经常窥探我在做什么，我不喜欢别人看我在做什么，特别是写文的时候更不喜欢被人看着，就好像光着身子被人看去一样，什么心情也没了，哎，算了，最后一个学期，忍忍就过了。
话说最近老鸨真的入了凉薇坑不能自拔，不知道小伙伴们有没有看超神学院，凉冰（莫甘娜）和蔷薇的cp真的甜得我不要不要哒，但是总感觉甜中带了刀片，啧啧，可惜国产动漫真要出真百合，那就可真的出奇了。凉冰太会撩了，又是护妻狂魔，这样的女王给我来一打，这里也不能不提对女王一往情深的手下阿托，那是坚定不移的爱啊，爱女王所爱，思女王所思，只要女王一句话，他可以去死，这样的阿托，也给我来一打！
这一章其实老鸨只用了一个小时去码，我也没想到会码得这么快，虽剧情没进展，进展的都是感情，哈哈哈哈，以这样的码字速度，后天有时间，我可以再码一章，明天不行，明天作者君要温习，后天又小测试。
老鸨虽然更新速度极慢，但是是不会弃文的，说实话，这篇文的点击率也实在是太感人，所以码字上也缺少了动力，哈哈哈，不过这也是作者君的过错，开这篇文的时候构思还不完整，尤其是人物设定，我至今仍觉得很模糊，而且有时候我觉得有时候会偏离了自己原本的构思，实在是惭愧。二来，这篇文主要是怪力乱神，又不上升到修仙的高度，所以作者君在拿捏那些法术的分寸上还是多少有了缺失，都怪自己当时欢快地急于开新文，都没构思好，惭愧+100。三来，可能这篇文很多时候因为写文时间相隔很久，所以每个事件的伏笔和结束的落点也没处理好没交代好，看回去赖上冰山神君细细琢磨，才知道女道士这篇文自己犯了好多失误，惭愧+1000。
不过还是感谢各位看官能继续支持与坚持我这篇有生之年系列，老鸨跪谢各位！以现在宿舍的情况，我大概更文的时间都会是我室友睡觉或外出的时候，多半是半夜能更，请各位看官见谅！最后还是要安利一下凉薇cp，凉薇大法好！
撒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