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灵师》□□子

9、九、性命无忧

　　“别叫，人没死。”张大川刚喊出一嗓子就被赵四把嘴捂个严密实，“李大柱在挖土机的驾驶坐上，你背上他先跟我回去再说。”
　　张大川点点头，间歇把手电筒照向挖土机发现确实有个人影倒在方向盘上，赵四刚一松手，张大川正准备继续喊人，脖子上便有凉凉的，尖尖的东西抵着自己，赵四被车碾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显得格外难听，“听我的，还是想让我在你脖子上戳个洞？”
　　张大川吓得有点儿腿抖，咽了好几下吐沫让自己镇定下来才点点头。
　　等从挖土机上把李大爷拉下来，摸了下还带气儿，张大川才敢看那边正抱着张小仙儿的赵四，还是那副黄鼠狼的样子，抱个张小仙儿倒是一点儿力气都不费走得飞快。到了值班室赵四先把张小仙儿放下，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些什么东西一个劲地往张小仙儿嘴里塞，张大川不放心地站在门口不敢走太近，也不敢说话，张小仙耳朵里的血还在股股的往外流，赵四突然停下转头看张大川，看得张大川又一哆嗦。
　　“你认识那庙里的老和尚？”
　　“庙？”张大川反应了几秒明白了赵四的意思，“你说卜一师傅？”
　　赵四点点头，人突然扑在赵四身上，这一扑吓了张大川一跳，这是什么毛病，怎么问了个问题就抽着了？赵四专门等一会儿，发现身体并没有变化，奇怪了，明明下午真身被张小仙儿抱出来了，怎么这下不管用了。
　　“那个，外面的李大爷怎么办？”张大川实不知道该形容现在的场面和心情，赵四扑在耳朵和嘴角都在留血的张小仙儿身上一会儿换一个姿势 ……现在是干这个的时候吗？！ 一个晕在外面，在个倒在里面要不死不活的。
　　“他没事，明天醒了就什么不会记得。”赵四从张小仙儿身上起来，指指张小仙儿，“你带他去趟庙里，找老和尚。”
　　张大川心里想着这不是应该先去医院吗？还是听话得过来背张小仙儿，他不想再被锥子顶脖子，“那个我去了说什么？哎，你帮我把他挪过来。”
　　赵四奇怪地看了张大川好几眼，“有你背着走过去的时间人都凉了，你到我背上来。”
　　张大川看着赵四这人身材 ，前面还抱了个张小仙儿，有想开口的心，看了看赵四的脸色没敢，直接上背，紧接着就觉得风呼呼地刮了满脸，没一会儿功夫就到了庙门口，赵四敲了敲庙门，人就没了。
　　等了半天，张大川又敲了半天才有个小和尚开门。人安顿好了，大脸圆头的卜一和尚才过来，一瞧张小仙儿三壳出血样子，意味深长地看了张大川一眼，“遇上什么东西了？”
　　“我见着的时候人已经这样了，师傅您看看这是怎么了。”
　　“人病了不是要去医院，来我这儿干吗？”卜一翻张小仙儿的眼睛瞅了瞅，叫了小徒弟去拿东西。
　　张大川不敢把赵四说出来，就编了个瞎话说见到张小仙儿的时候有人留了个话说让赶紧送到这儿来，后面卜一也没多问，只让张大川去隔壁休息。晚上吓得够呛，张大川回去就睡了，第二天醒来已经不早了，跑到隔壁房间一看，昨天还要不死不活的主儿已经坐起来吃早饭了，还是特殊待遇被送进来的早饭，“张哥，你怎么在这儿？”
　　张大川拿了桌上的另一个馒头塞嘴里狠狠咬了两口，“昨天半夜我把你送过来的。”
　　“你说什么？哎，别吃的我的馒头呀，自己去饭食拿嘛，我还没吃饱。”
　　张大川又拿了张小仙儿正在喝的粥喝了两口，“哎，跟我说说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想了想又往外瞅瞅看门外面没人压低了声音问，“这个赵四是什么来头？”
　　“什么？能不能大点儿声？”
　　“我说你聋了？”张大川声音放大了两倍。
　　“哦，没啊。”
　　“没你让我大声干嘛？！”
　　“听着清楚。”
　　看来只是比聋好了一点儿，张大川改在张小仙儿手上写了几个字，问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你再给我拿两个馒头，一碗粥，我就告诉你。”
　　“就说你没良心”张大川骂骂咧咧地跑去饭堂拿了人家的中午饭回来，赶紧凑到张小仙儿边上，恐怕错过什么细节。
　　张小仙儿老神在在地吃完了，冲的张大川嘿嘿完了嚷嚷，“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尼玛……就是看到的那样用问你？！两个人吃完饭，跟卜一师傅道了谢，张大川又地问了问关于张小仙儿耳朵的事儿，好像暂时只能这样，便赶紧下山了，园区那边儿还不知道怎么样。忧心冲冲地回了园区才发现一切正常，赵四跟白班的人说张小仙儿病了，张大川带去看病，加上现在张小仙儿的听力水平一切更合乎情理。给张小仙开了几天病假又把其他人支走，张大川一个人坐到监控室操作台调出昨天所有摄像头的录像一一退回去看，查了一下午昨天的晚上的事情一点记录都没有，连李大柱和张小仙儿在监控室的都没有，可是时间又没有丝毫偏差，张大川身上出了一层冷汗，不敢细想。

　　话说张小仙儿拿着几天的病假条在宿舍楼下徘徊了很久不知道要不要上去，他怕赵四再变成大白脸不知道要带他去哪儿，不上去他又不知道去哪儿，这么大了再回孤儿院也太没出息了，“不上去在这儿杵着干吗？”
　　张小仙内心还在激烈的争斗着，讲话的人又绕到张小仙儿旁边见他不像听到自己说话的样子，扯住张小仙儿的耳朵，朝里提高分倍说了两个字，“上楼。”
　　张小仙儿觉得耳朵一阵嗡响，连着脑袋也跟着共震，不停地回响着，上楼，上楼，上楼，缓了半天才回响才没掉，张小仙儿跳开半步批着赵四破口大骂，“你神经病吧你，这样会聋的，知不知道？！”
　　赵四挑挑眉，示意张小仙跟自己走。张小仙儿扭扭捏捏，哼哼唧唧半天才上了楼，到了宿舍卡住门口不愿意进去。
　　“你进来，你不会动你，有话跟你说。”
　　明明赵四没有开口，张小仙儿就像能听到他说话一样脑袋里又出现了那个低沉的声音，完全不像赵四被车碾过的嗓子。
　　张小仙儿犹豫了半天，也没想到更好的办法，拿了两个小板凳，一个支着门，一个放在门口端端正正地坐下，继续用两倍了的声音冲赵四喊，“说吧。”
　　赵四眼角跳了跳，“你是有多怕我带你走？”
　　张小仙儿拨浪鼓一样摇头，我不怕你带我走，我怕你要杀人灭口啊。
　　“我没法灭你的口，看样子短时间内也没办法带你走，你先门关上我告诉你我是谁。”
　　张小仙儿一边惊讶赵四竟然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边无声呐喊，我不关心你是谁，更不想知道啊。虽然这么想着，还是一万个不情愿地关了门，坐回自己的床，抱住栏杆。
　　赵四看张小仙儿一副怂样，也不想再吓唬他，‘你不用开口，你只要想想说的话就可以，你昨天是听到了地兽叫声听力受损，我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我会帮你想办法。‘
　　‘为什么？’
　　为什么？以他现在的样子别说第五殿了，地兽的叫声都可以三壳出血，怎么活着带下去，‘因为我需要一个不聋的眼睛。‘
　　‘别骗我了，你能看见。’
　　‘我指的能看见人看不见的东西，你能看见，别人看不见，我也看不见。’
　　张小仙被赵四绕口令一样的看见看不见搞得发疯，不由得又提两个分倍开口，“那你到底是不是人？”
　　赵四皱眉，‘虽然我不会觉得你说话的声音大，不代表你的声音不大，如果你想让别人也听到我们的谈话，你可以选择是被掐死还是推下楼，或者其他。我不是人，但是现在我是，如果这件事被除了你和我的第三个人知道，你也可以选择刚才我的说一种解决办法。’
　　张小仙儿收了口，捂住嘴，‘那我现在要干什么？’
　　赵四突然躺下，‘我今天说得已经够多了，你该干嘛还干嘛，发生类似昨天的事情跟着我，帮我看着就行。’
　　说个毛线明明嘴一下都没动，张小仙儿心里腹诽着，‘那就是我没有任何生命危险，你也不会突然变身欺负我对吗？’
　　赵四动了下头算了应了，便不再理张小仙儿转过身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