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从前有个早川先生》有点小叛逆

21、死神·离别

　　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我发现原来自己很平静。
　　没有眷恋，没有不舍。
　　一步步走近那棵连通两处的树时，我觉得心里是空的。
　　回过头去看到的，是有人对我招手说：“さようなら……ななつ（娜娜酱，再见呐。）”
　　我努力睁大眼睛去看，恍惚里好像看到一个高瘦的孩子，看不清面容只见到了他的笑容。
　　我想，应该是我的幻觉吧？
　　——摘自柒夏的临别日记。

　　第一次见面，是在那个好不容易才离开了的荒凉之地，第二次见面是在这安宁的学院之中。安定到风都过分的宁静。
　　“真是没有想到在这里会见到早川先生。”蓝染惣右介绝不会是那种见面了，仅仅和你打个招呼之后就能两人就此别过的角色。不过幸好的是，现在的柒夏也属于没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要做的人。

　　所以，出于对蓝染惣右介这个人，她自身来说本来本就存在的某种好感的，柒夏现在的话，对于交谈也是自然不过的事情，“啊，是的。在下今日是来真央观礼的。蓝染副队长也是一样的吗？”

　　“不，我是送一个孩子来报名的。”蓝染惣右介的笑容有种奇特的感染力，让柒夏莫名其妙的为之所感染，神色越发的平和了起来，“哦？蓝染副队长特意陪同来报名的孩子吗？想来是很出色的。”

　　蓝染惣右介摇了摇头，那笑容显得更为谦和温润。他微颔首道，“与其听我说的话，不如实际见上一面。”话过，柒夏发觉对方目光已经越过自己落在了身后稍远的位置，就像是暗示一样。“银，在这里。”

　　——你知道么，其实并不是那么执着的想要见上一面的。却不想原来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遇见。说实话，想要见面什么的，是从来都没有在意过的事情。
　　对于那些人而言，承诺这种东西就像是中了奖的奖券，只能你不去兑奖却不能兑奖的时候说奖品过期了。
　　但是啊，这两个家伙都不是那样的性格，能不能兑现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呀，蓝染副队长原来在这里啊。”缓步过来的市丸银熟稔而随意的打着招呼。少年的身材比起蓝染惣右介显得瘦小。他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弧线，正对着微侧身面对着他的人说话，却不知道是看着谁呢。

　　“早川先生，这是市丸银。银，这是早川先生。”蓝染惣右介平淡的介绍都能说出点很动听的感觉。他话过后，听到市丸银用貌似乖巧的声音说：“您好，早川先生。初次见面，我是市丸银。”

　　柒夏稍需仰头去看他，在她看来感觉明明是个觉得很眼熟的家伙可无法找到相关的记忆。说起来，早川柒夏倒是从来不会强迫自己去想那些记不清了的事情，所以她回答的是，“你好，市丸。”

　　市丸银点了下头，就笑眯眯的对着蓝染说道，“蓝染副队长的推荐信效果很好啊。”闻言蓝染惣右介只是微笑着一点头。
　　没有过多的交谈继续下去，此时柒夏想着时间差不多应该过去了，则扭身对蓝染惣右介辞道，“那么蓝染副队长，在下先告辞了。”

　　“啊，——早川先生请便。”

　　柒夏向他颔首，市丸银对向她，愉快的挥手送别道，“再见了，早川先生。”

　　【初识之时，说：“呐，我叫柒夏。要记住哦。”】
　　有的时候想，难道不觉得，自己却是完全忘记了的，可是反过来只要求别人记住的要求，是太过过分了么？

　　目送着柒夏走远了，市丸银问道：
　　“呐，蓝染副队长知道柒夏来这里是做什么吗？”
　　“啊，是来观礼的。应该是为了身为朽木家少主的弟子吧。”
　　“哦，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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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朽木白哉正式在真央开始上学。
　　那之后没过几天，柒夏她瞅了瞅用了近七十年了的浅打，心想有些不大想更换。如果可以的话，斩魄刀没有找到的话，就继续用吧。
　　虽然那个说明写的是“无法解放的斩魄刀”，不过实际上它就是一把浅打。

　　掂量了一下，自己应该走了。在所谓的“新手任务”被提示为完成了的现在。

　　早晨天还没亮时就自然醒了过来。穿衣束发挂上了那把用了很久的浅打，查看名称时上面依然写着了“无法解放的斩魄刀”。将刀在手上摩挲着，心想：“斩魄刀其实早就有了，只不过用不了罢了。”这样的说法真的是有够搞笑的。

　　眨了下眼，她转手就把浅打别在腰间。柒夏整了整衣襟转身走出了屋子。过中庭后出前院迈出大门。柒夏一如既往的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只是这一次她不是去看日出了。熟络的出了白道门，踏上流魂街的地界。

　　回过头去看了下那个居中的静灵庭，不知想些什么，嘴角动了动终是没有发出声音来。转身时一手搭在了刀柄上。发尾在凉如水的清晨空气里划出个随意的弧度。

　　细细回想来，她也是零零总总的在这里呆了近七十年。时间的洪流总是匆匆而过，你以为时间漫长实际上快若指间流沙。你在你自身都不知道的时候被时间追赶着前进，然后被那巨轮碾过完全覆盖。
　　——存在会被冲刷到了无痕迹。

　　柒夏走入了七十三分之九区时，那个时候正是天刚亮的样子。每个屋子外都站着有人，他们好像看不到柒夏一样继续着自己的事情。就算是柒夏与他们迎面而行对面而过，都是如同是光影一样穿过对方的身子完全没有障碍。

　　对此柒夏没有在意。这一点她早在今日出来时就发现了，尸魂界里的任何东西都变成了立体光影，——或者是她变成了立体光影。

　　她的存在感被这个世界抽离了出来。变成了两个搭在一起的圈可是没有相交。柒夏顺着街道走到七十三分之九区的尽头，那里有一棵巨大的树，周围流魂街的居民看不到这棵树。

　　它是为了柒夏的需要而特别出现的，——在七十三分之九区的唯一的街道的尽头，那棵只有你能够看到的树，那就是门。

　　柒夏一边伸手触向树干，回忆着自己那个笔记本上自行出现的话。毫无意外的，指尖没有阻隔的穿过了树干。没有惊讶，她迈动步子慢慢走向前去。

　　“娜娜酱。”
　　就在她要进入着树中时，忽然清晰的听到这个声音。柒夏回过头去看，仅仅能够看到略微瘦小的身形，因是逆着光线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到了。

　　柒夏停下来，侧头去看。
　　努力的分别着，好像看到了对方脸上的笑容，很乖张的。
　　他说，“再见呐。”

　　柒夏愣了愣，终于是扬起笑容开口回答说，“啊，再见。”

　　回过头去，没有犹豫的最后是整个人穿过了树干里消失不见。接着那棵树也跟着晃了晃，渐渐变成了一粒粒碎末没有了踪迹。

　　这里的人都还在干自己的事，那个身形略显瘦弱的少年依旧笑着，转身一样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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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十年后同颜诺再见面时，两人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好像没有分别过那么久，而这一点也证明了那逝去的几十年或者真的只是一场游戏而已。

　　颜诺见她到来，冲柒夏露出一笑，“呀，你过的还不错吧。”

　　柒夏的目光不如当初那样游移惊恐，她越发的平静。淡然颔首，开口道，“诚然，托你的福，过的还不错。”

　　她似乎当那里的事都离她远去了一样。于是向颜诺问，“那么，我接下来要去哪里了？”

　　颜诺打量她一番之后，打了个响指，却见一个玻璃柱托着器皿升起，“柒夏，我想我应该告诉你，为什么那么多人里，我们偏偏选择了你。”

　　“我一直觉得不就是刚刚好而已嘛？”柒夏队以这一点并不在意，也不介意。
　　“啧，你这个觉悟的话，不让你通过还真的是没天良。”颜诺一边翻着白眼一边伸手示意柒夏把那本黑色的笔记本拿过来。

　　“这样算是通过了吗？”柒夏很合作的拿出笔记本递过去，她有一种考试之后期待老师发成绩的感觉。
　　而且她可以明显感觉到这个成绩的好坏将要影响她下半辈子的“鬼生”。

　　“差不多，感觉你做得挺不错的。‘早川先生’一说已经被认同了。”颜诺在那个本子上面好像给标了个什么东西。
　　柒夏在一边极力装作无所谓的瞟了一眼，然后确定那大概是什么分数等级之类的，也就没管了。

　　严诺顺手把本子递给柒夏，然后说，“走吧，带你去见下一个考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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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死神卷……
就要结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