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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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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是想尿遁吧,宝贝儿?”许纹章带笑的声音从门板外传进来,“换个衣服而已,怎么进去了就不出来了呢?”
她今晚穿的一件无袖连衣裙,腰间系了一条细细的白色皮带。因是晚上,有点冷,便还在外面套了件鸭黄色短款针织开衫。
听到许纹章调侃似的的恶劣催促,方翎愤恨地皱紧眉,像受刑似的,闭上眼无奈地先脱了针织衫,然后开始解自己那裙子的细腰带。
就在这时,许纹章的语气突然急起来,“唉乖乖,我好像听见有人要进来了,你快开门让我进去躲下,要不丢脸的可是你。”
方翎无动于衷。
她个真傻子,这时候她只是讥诮地在心里想,这是女厕所,你一个男的被人撞见在女厕所里,你问问看丢脸的到底是谁!
不止丢脸,骂你流氓变态算好的,搞不好报警,你那时候才是真正丢大脸了!
遂不理他。
她就没想过叫许纹章去其他隔间躲。
“宝贝儿,”那斯文败类又唤她,语气幽幽的,“要是有人进来了,我就说我女朋友拉肚子,没及时找到厕所,结果拉身上了,这会儿在隔间里面哭唧唧地清理臭烘烘的内衣裤……“
方翎哪里经得起他这样激?她激愤地一把拉开了隔间门!
然后许纹章一脸坏笑地就闪身进来了,反手把门锁上,方翎还没反应过来。
许纹章转身看她,视线往她身上上下一扫,不满的:“你怎么还没换?——哎算了,还是我来帮你换得了。”
说着就要来扒她的裙子,方翎直往后躲,“我自己来!自己来!”她羞愤地直打他的手。
但这人都进来了,那就难躲了。
隔间狭小,她很快背就抵在了冷硬的墙砖上。
“嘘——”许纹章捉住她的胳膊,“这儿随时都有人进来,你想搞出大动静?”
方翎便不敢动了,咬着唇,任许纹章按把她拉过来按在侧旁的木质墙板上。
她已给许纹章逼得又委屈又羞愤的眼眶通红,要哭不哭的,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许纹章忍不住低下头去亲吻她要紧的嘴巴,方翎刚一反抗,他的亲吻就挪到她耳边,威胁道:“千万别乱动,要是不听话,等会儿,吃苦的还是你。”
他浅尝辄止。
想起来自己是来报复羞辱她的。
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心动而心软了呢?
许纹章抽身离开,探过身子拿起那套丢在马桶盖上的情趣内衣,拎在方翎眼前晃了晃,“来,听话,快把衣服换上。”
许纹章似笑非笑地望着方翎。
要说他也不是没见过美人,比方翎美的他遇到过不知多少。
这几年身价飙升,多少美人儿往他怀里扑,各种类型的都有,他也没少沾,毕竟他又不是柳下惠,他各方面功能都齐全,该有的需求都有。
但长情的女人一个也没有,叫他陷进去不可自拔的更不提了。但这次,这个方翎,许纹章不但一眼看中了,他还控制不住自己像在飞蛾扑火。
许纹章其实有洁癖,洗手间,污秽之地,多少人用过踩过,但许纹章他就是存了心的。
心里一直积攒着一团莫名的滔天恨意。
也不知道为哪般。
方翎的确是从没答应他的追求,更没承诺过同蒋路分手,可他就是非要她。
他觉得自己真够贱的。
他主意已定,今天一定要在这里弄一下她。
这么下流,正是要跟作践的自己告别。
方翎哪里又知道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心头正在想的那下流主意?
她陷在羞耻无比的心境里。
她从没穿过这种暴露的情趣内衣。
尽管她和蒋路也会时不时会做些有情趣的事情,但都是往幼稚路线走,卡通的,卡哇伊的,洛丽塔的。而这种跟渔网似的成熟风格完全不是她喜欢的,她实在放不开穿这种衣服。
但是许纹章就好像就是执着于要她换上他给她买的内衣而已。
或许这是他在国外买的,心心念念带回来就想让她穿给他看,结果给他发现自己跟蒋路还在一起,才会这么有些极端,竟失去风度地威胁她就范。
方翎自知对他有愧,但是她没穿过这种内衣,这款式实在是……不正经。
而且要她在在女厕所里换上给他看……
这地方这么脏,她又不是那种女人,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穿那种衣服给一个男人品鉴?这好掉份儿。
许纹章也不慌不忙,并不上手,慢慢等着她。只是,他倚靠在门板上抱怀在胸道:“不听话啊?那我打电话让蒋路到这儿来玩。我知道蒋路江东成王猛他们几个都在博鳌,我一召唤,肯定都来。”
这一说,方翎的脸白了两分。
方翎一直咬着唇全身僵硬地动都不敢动。
“换!我自己换……”
许纹章嘴角一勾,“你再不动作,我就真的要来帮你了。”
方翎一咬牙,心想横竖都是一脱,快点了事!
垂下眼,面无表情,拉下腰侧的拉链脱下裙子,再背过身去正要解自己的内衣裤。
许纹章的眸光骤然变得幽邃。
方翎自己穿的也是一件黑色蕾丝乳罩,上下身还是一套。
他说得对,方翎皮肤白皙,滑嫩,黑色是最配她的颜色,神秘,性感,风情。
许纹章欺过去环住了方翎的腰肢。
方翎待要挣扎。
她不傻,已看出来许纹章想在这地方弄她。
可这里毕竟是公共场合啊,随时有人进来的。不是被人撞见,就是被人听见。要是有人听见了不对劲儿,故意守在这里非要等着看仔细这谁在厕所里能都搞起来的男女主长什么德性——一想到这种不堪,知识分子家庭出身的方翎真不想活了!!
只是,许纹章却没做特别过分的事情。
他就是环着她的腰身靠在她肩上,然后下巴上抬,嘴亲吻着她的脖子说:“方翎,你就这个样子亲亲我好不好?”
方翎现在只一心一意想快点结束这场煎熬早点出去。
于是,她扭头就突然而快速地在许纹章的脸上亲了下,因为太快,到底亲在什么地方了都不知道。
而许纹章也愣了下,一来他没想到方翎这次这样干脆。二来,太快了,他都没回过味儿,肯定不满意,抱着她直晃,“还要!别亲得那么快,我都没感觉!”他扬声抱怨道。
“你小点声儿!”方翎连忙捂住他的嘴。
他声音那么大,方翎心都要跳出来了。
许纹章一双勾魂眼瞄着她,任她捂着自己的嘴,在她手心里闷闷地说:“你再亲下我,要亲嘴儿,我就小点儿声,要不我就——!”他突然又抬高声音。
这时,好死不死,外面高跟儿得得得地响起一片,闹闹嚷嚷地进来了一大群女人。
方翎吓得把许纹章的嘴捂得更紧了,贴着自己的手背小声的不住哄:“我亲我亲,你别出声儿了好不好?”
许纹章静静地望着她,他那双勾魂眼都笑眯了。
方翎神经高度紧张着。
外面真的好像进来了好多人,叽叽喳喳的,那些女的说笑声音好大,甚至还有人拉了下她这格的门,发现紧锁着就略过去了。旁边女人小解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这让方翎难堪极了。
更要不得的是,许纹章此时把她抱得也更紧。
他才不慌呢,反而更高兴,且亢奋。
人越多,方翎越紧张,越能让他为所欲为。
方翎期期艾艾地稍稍拿开自己的双手,许纹章那张比女人艳情的红唇亮了出来,现在正弯成一抹忒惑人的弧度,方翎闭上眼贴了上去。
本准备也只是亲嘬一下的,可你说这个时候许纹章怎么可能放过她?
许纹章强势的吸住了她的嘴唇,舌,灵巧地钻了进去……
这一纠缠,就开始了。
许纹章的手在她身体上开始肆意探索。
外面那些女人还没有走,都集中在盥洗台前一边照镜子抹口红,一边在那儿讨论今晚来这玩儿的男人哪个身材颜值好,哪个慷慨大方,哪个又是色中饿鬼,声音很大,连说带笑,压住了隔间里偷情的男女的动静。
但是人还在外面,方翎的神经都蹦到了极限。
她忙拉住许纹章的手,低低地连连讨饶,“饶了我吧,这里,我实在难为情……”
许纹章轻咬着她的下半嘴唇,模糊不清又暧昧不已的低笑,“乖乖,你最好不要乱动。真的,我很可能会弄出更大的动静,外面就听到了。”
“许纹章,别——”
她娇娇地可怜的唤他。
你说他正动情,你这时候用着这样像猫咪一样的声音喊他,怎么不让许纹章更兴奋?!
这下好,就这声“许纹章”算把许纹章给搞服了,那欲望第一次来得这样急。
这下方翎吓死了!
她早就防着他来,连忙双手都去按住他,低喝:“你要干嘛?!”
“你说呢?”许纹章反问。
方翎快哭出来了,“许纹章,我求求你,求求你好不好?你饶了我好不好?你真要我死在这儿吗?呜呜……”她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得大声,但那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往下落。
她一哭,许纹章就心软了,吻着她的泪,“那我不再动了,但你要配合我好不好?”
方翎闻言连连点头,眼泪仍旧盈盈落下。
“你亲我。”
方翎开始亲他。
“你把腿环在我腰上夹紧。”
方翎乖乖照办。
“喊我的名字。”
“许纹章。”
许纹章再也受不了了。
这个乖乖宝贝儿……
他吻住她的唇狠狠碾磨起来!
然后他一边亲吻她,一边竟然抱着她旋了个身,放在马桶盖上,强势地桎梏住她的上半身后就想要冲进去。
方翎发现他根本说话不算话,虽然外面那群女人已经走了,但是他这样子食言,欺骗她,她终于给逼得哭出了声,很快脸上的泪水就糊了一片。
“乖乖你怎么了?”许纹章将埋在她胸口的脸抬起来。
方翎扭着头已哭得岔气。
许纹章腾出一只手掌住她的脸蛋儿就着头顶上的灯光一看。
她哭得那个梨花带泪!
哦,不是,哪里是带泪,眼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不住往外倾泻,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怎么了,宝贝儿你这是怎么了?”许纹章直问,顿了下又说:“我们又不是没做过。我如何疯起来都没有你那次一上车就纠缠我来得疯啊。”
他这不问还好,一问,方翎再也忍不住了,“呜”的一下大哭了出来!
“到底怎么了?你说呀。乖,你说,别竟哭。”许纹章将她从马桶盖上抱起来抱进怀里,不停在她耳旁问。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就不让我好过?!”方翎哭着控诉。
她怎么了,她都快要被他逼得崩溃了!
这个坏蛋不放过她,不放过她!
不,不是这个坏蛋,是蒋路那个坏蛋,一切都是蒋路造成的!
如果他不出轨,她就不会被逼到今天这地步!
方翎泪水涟涟地哭诉着,一声声哭诉着,她晓得她哭诉的是蒋路,但是,眼前的男人却不晓得。
许纹章眼冷下来,“你都让我难过了,我还能让你好过?”
方翎见他一张俊帅的脸骤然阴沉得可怕。
他这样子她也是见过的。同他一起工作那段时间,他召集员工开会,对那些没有完成工作目标的下属,他便会露出这种阴沉可怕的脸色。
但这模样他却从来没对她展现过。他一向喊她宝贝儿,乖乖,将就她,耐心地待她。
方翎发现自己很抵触他这张阴沉疏离的脸色,她不喜欢他这样待自己。
“……我道歉好吗?”她怯懦地小声说道。
许纹章哼了声,“为什么道歉?若是不说出个子丑卯来,我是不会让你好过的。”
方翎立刻上当,嘚啵儿嘚啵儿就说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为了我的事业利用你对我的喜欢,我不该对你用过即甩,我不该跟你暧昧不清,不该吊着你,我不该还没跟你说清楚的情况下就跟蒋路旧情复燃了,对不起对不起。”
她没说一句,许纹章的脸色就黑一分,最后他点点头,“原来你心里门儿清啊。那我更不得让你好过了。”
方翎愣了下,更崩溃了:“我都道歉了!许纹章,你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你还是世界名校毕业的博士生呢!你还是许院长,你还想不想你为人师表的形象高大光辉了?你再逼我,我就要去数学学院揭发你个伪君子!”
许纹章斜睨着她好整以暇道:“无理我都还要辨三分呢,我得理,又凭什么要轻饶了你?爽爽快快配合了我,大家彻底了账。”
罢了,他得意洋洋道:“我上本科的时候就是校级辩论大赛的最佳辩手,我打遍京都无敌手,你跟我掰扯?只会浪费口水。”
方翎:“……”
方翎呢,听到他这话,便只剩下了可劲儿的哭泣了。
想到要肉偿,就觉得对不起蒋路了。
许纹章却不管她心里怎么想,又哭得如何。话既然已经说到明处,他再不怜香惜玉,尽管弄他的去。
今夜春宵娘子美。莫笑情郎,满面痴痴醉。
许纹章突然一把紧抱住女人,“宝贝儿——”他有些激动地抬起头望着方翎。
方翎原本还在哭,她仰着上半身扭着脸不愿看许纹章,艳丽的脸色潮红一片,小嘴一张一合着,抽泣个没完。她突然紧皱眉头,“疼——”
她已经好几个月没性生活了。
前阵子她不是对蒋路谎称自己流产了么?蒋路爱惜她的身体,又怜惜她是初次“怀孕”然后小产的,所以恁是要坚持三个月不碰她。
尔今再做,她竟如初次般,紧致得像给撕裂的痛楚感觉。
许纹章不知道这一切,他只知道这身体让他很销魂。
这么契合的感觉,这一触,就好似火山熔岩的炽热。
但许纹章聪明绝顶,这感觉太过不同,他暗自疑惑,很快就想明白了。
他想起方翎曾经说过的话,她说蒋路同其他女人上过床了,她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再跟他做……许纹章情难自禁地抱住方翎,抱紧抱紧再抱紧!
原来,他的宝贝儿就在身边,一直就在他身边,没有走远。
“宝贝儿,”许纹章痴迷地看着方翎,看尽她每一寸呼吸,每一份娇柔。
“真这么疼吗?”他这是真在问她吗?不是,许纹章已经接近自语了,“我会好好疼你。”
在这种事情上,许纹章疼人的本事倒是一点儿不需怀疑。
他一点点地吻着她的泪,一手如珍宝般轻轻抚摸着她的纤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