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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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原来是校友。
林深深绞尽脑汁，也没想起自己以前是不是在学校里见过顾凛。不过顾凛应该是比她大几岁，也许她读高一的时候，他正好毕业读大学了。
顾凛放下林深深的简历，深深地打量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林深深，一双黢黑的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他问她：“没印象吗？”
“……”林深深尴尬地摇摇头，她应该要有印象吗？
“小学、初中，我都在你隔壁学校。”
顾凛突兀地说着，林深深干干地应着：“这样啊……真的好巧……”
顾凛却很认真地点点头，他在林深深的眼眸里搜寻了很久，然而没有搜寻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明白，林深深是真的对他没印象。
也对，他的以前跟现在，完全是两个人。
顾凛收拾情绪，跟林深深大致讲了一下事务所的待遇和福利，还有平时的主要工作。这期间，林深深似乎是在发呆。他讲完话，问林深深：“你在听吗？”
林深深猛然回神，赶紧说道：“噢，在听！”
“我看你好像是在想事情。”
“没有没有，你刚刚说的我都听到了。”
林深深不敢承认她刚刚确实是在想事情，她的记忆力一向很好，可印象里就是没有顾凛这样的人。
顾凛肯定是从小就品学兼优，然后昂首挺胸、走路都带着风的，但高中毕业之前的林深深跟他不一样。
林深深从小就是个圆滚滚的小胖妞，被嘲笑欺负地多了，她自卑敏感，哪会多看几眼那些优秀的人。
所以，林深深对顾凛没印象，是有可能的。
林深深对自己的这个推断结论很满意，却偏偏对上了顾凛那探究的眼神。
顾凛看着林深深，好像正事已经聊完了，两个人陷入一种没话聊的状态。林深深不想让彼此觉得尴尬，就说道：“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好，明天九点，准时报道。”
“好的，那……再见。”
林深深收起茶几上自己的简历，起身跟顾凛告别。
顾凛也跟着起来，在林深深即将开门的时候，他似乎有些刻意地说道：“我叫顾凛。凛冽的凛。”
初夏的公交站台，微风拂面，都是夏天的味道。
林深深从包里掏出一块钱硬币，等着属于自己的那班车。
顾凛最后的自我介绍，其实林深深有些闹不明白。她总觉得这个人有点奇怪，具体哪里怪，她又说不上来。
等车的空当，林深深的脑洞越来越大。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像偶像剧女主一样失忆过，失忆前曾与顾凛有过一段缠绵悱恻的恋情。如今她忘了他，但他还记得她。
想到最后，林深深自己都笑了。
她二十几年里的每件事都记得很清楚，连小学时被同是小学生的男孩子围着勒索一块钱的事都还记得，怎么可能失忆。
公交车缓缓驶来，卷起灰尘一片。
车门打开，林深深上车投币，然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她看向车窗外，开始期待起明天的新工作。
律师事务所。
下班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楚见处理完手头的案子走出办公室，经过财务办公室的时候，不禁顿足。
顾凛正拿着一块抹布仔细地擦拭着新空出来的办公桌，白衬衣的袖口挽到手肘处，认真到根本没发现推门进来的楚见。
“我当是谁在当田螺姑娘，原来是我们顾大律师啊！”
楚见略带玩笑的开口，顾凛回头看了一眼他，随后继续忙活着自己的事。
楚见应该算是顾凛的老板，三十出头，但在律师界，年少成名。两年前他自己单干，成立自己的事务所，顺便把还是实习生的顾凛给拉了过来。
不过虽是上下属关系，但在平时生活中，他和顾凛更是好友。
顾凛没回话，楚见就走过来，摸了一下顾凛刚刚擦过的桌子，夸张地说：“擦的可真干净，我办公室也需要打扫一下，不如你就再辛苦一下？”
“明天下午清洁的阿姨会准时过来打扫，不需要我。”顾凛可算是开口了，不过他说着，又去旁边搬来新的电脑，自己亲自动手组装。
“你新招的财务到底跟你什么关系，你平时工作我都没见你这么上心啊！”
“没什么关系。”
“怎么可能没关系，你一看到她发过来的简历就说要负责她的面试，还说我出差去了。你说你跟她没关系我可不会信。”
顾凛并不否认楚见说的，他定定地看着楚见，说道：“就这一次，我的私心。”
并未料到顾凛如此坦白，楚见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是他已经嗅到了奸／情的味道，认识这么久，还从未见顾凛对哪个女孩子这么上心。
提供工作，下班亲自打扫座位组装电脑，怎么看怎么都不简单。
“哎，本以为春天过去了，但没想到某些人的春天现在才来。”
楚见话中有话，笑着离开财务办公室。
顾凛继续组装电脑，他听得懂楚见是什么意思。
过去那些年，他已经浪费了很多个春夏秋冬，如今，他是真的想把林深深留在自己身边。
他现在已经可以想象明天起林深深坐在这上班，他们可以呼吸同一片空气，他想见她的时候，只要走几步路就能见到。
顾凛不知道自己对林深深的执念有多深。他能言善辩，可“喜欢你”三个字，却偏偏说不出口。她不认识他，他也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出现，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跟她相识。
顾凛如今看上去独立自信，但对面林深深，心底仍是自卑的。他又对感情内敛，内敛到……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他的心思。
不过自昨天意外看到林深深的求职简历后，顾凛才真的下定决心，这一次，他不想再错过她。
电脑组装好，工作时大概会需要的办公用品顾凛也替林深深放好，最后他还去自己办公室拿来一个仙人球盆栽，细致地摆在电脑显示屏旁边。
窗外的天已经快黑了，顾凛站在林深深的座位前，确认一切都准备妥当后，才缓缓离去。
第二天一早。
林深深赶早班车，匆匆换好衣服跑下楼，在巷子口的早点摊上买了份手抓饼。她嘴巴里叼着香喷喷的手抓饼一手拿着热乎的豆浆，另一只手在自己的双肩包里找着公交卡。
公交站就在这路口出去左转，林深深怕自己控制不好时间，第一天上班迟到，不免有些手忙脚乱。
林深深翻着背包往公交站走，没注意到一辆车缓缓跟着她，然后停在她身边。
喇叭滴了两下，林深深茫然转头，看到开车的人时，嘴巴上叼着的手抓饼差一点就掉到地上。
顾凛……顾凛竟然会一大清早出现在这。
“上车吧，我带你去事务所。”
车窗全部打开，顾凛的脸完全露出来，眉眼含着浅淡的笑意。
林深深怔了片刻，在顾凛替她打开车门后，她才后知后觉地点头，拉好自己的背包拉链上车。
坐到顾凛车里的林深深想系安全带，但手上东西又不知该放哪。
顾凛倾身过来，细心地替林深深抽出安全带，然后牢牢扣上。咔哒一声，林深深的心跳好像也跟着顿了一下。
“谢谢……”林深深觉得自己还是得向顾凛表示一下自己的感谢，说完她又看向自己手上的手抓饼和豆浆。要是在顾凛车里吃早餐，是不是不太好？他车里会有一股味道的……
这么想着，林深深就默默地把手抓饼包好，刚想放进背包里，她就听到顾凛说：“吃吧，没关系。”
顾凛好像完全知道林深深在想些什么，林深深这下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一会到了事务所，你可能就没时间吃了。”顾凛再次说。
林深深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道：“这样你车里就会有一股味道，不大好。”
“你会介意吗？”
“啊？什么？”
“我的车平时没什么人坐，只要你不介意有味道，就没关系。”
林深深：？？？
顾凛专注地开着车，好似刚刚说的话很随意，又好像很有深意。
反正林深深是没怎么听明白。
林深深已经是第二次在这附近碰到顾凛了，她不禁问顾凛：“你住这附近吗？我上次也看到了你。”
“没有，有时会经过。”顾凛想也没想地回答，看不出任何破绽。
林深深“噢”了一声，默默地开始啃自己的手抓饼。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顾凛这个人啊，总是怪怪的。
昨天那个失忆的脑洞又开始在林深深脑海里浮现，她是不是真的该记得些什么东西？
出神的久了，林深深赶紧喝几口豆浆，让自己停止那些乱七八糟的脑洞。
顾凛车里放的音乐是蔡旻佑的《我可以》，车窗外阳光正好，暖色调的光洒下来，令人心尖柔柔的。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0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