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乓]红颜未必祸水》小幺女慕希

5、被腻坏了的马龙

　　结束训练后，马龙去买了两打啤酒。他觉得，今天他的队友可能会需要酒精和安慰。
　　张继科哼着小曲儿回到宿舍，一想到刚才张弥尔喝豆汁的样子，他就高兴，怎么会有那么可爱的姑娘呢？哎哟喂，小心脏都要承受不了了。
　　“龙，干嘛呢？”
　　马龙绕着张继科转了两个圈，把他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这人不是和心上人见最后一面去了吗？为什么心情这么好？他不是应该回来找点东西砸吗？他还特地把自己的电脑藏到衣柜里去了。
　　“科子，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啊！”
　　张继科躺在床上，还在乐，笑得床都在抖。
　　马龙坐在他身边，试探性地问他：“跟你那姑娘说清楚了？”
　　“说什么？”
　　“你不是说这是最后一次跟她见面吗？”
　　“龙，明天带你去见她？”
　　张继科坐起来，勾住马龙的肩膀，给了他一个特灿烂的笑容。马龙觉得，有阴谋。
　　“你不打算跟那姑娘到此为止了？”
　　“不打算了。龙，我要迎难而上。你都不知道她今天有多漂亮，她换了个卷发，好看死了。等你明天见到就知道了，我可不能让她被别人追走。”
　　“哦，这样也挺好的。”
　　因为是周末，他们都不用早训。一向会在周末睡到中午的张继科意外地醒得很早，拖着马龙出门。他不困吗？当然困！但是，那也抵不住他去见张弥尔的热情。
　　马龙看着空荡荡的舞台，问他：“你那姑娘呢？”
　　张继科四下张望着准备去买个茶喝喝，“还没开始吧，哎，龙，那儿有个饮料店，咱搞个茶喝喝去。”
　　去饮料店的途中，他给张弥尔打了个电话。
　　“弥尔，你那活动什么时候开始？”
　　“十点，我正在过去呢。”
　　张继科看了眼手机，已经九点半了，应该快开始了。
　　“我去买茶，你要吗？”
　　想起她昨天喝茶时皱起的眉，脸上的笑容就怎么也止不住。
　　“不用了，你已经到了吗？”
　　“对啊，我还带了个队友，待会儿一块吃饭，介绍你们认识，好不好？”
　　“好。”
　　张弥尔一扭头，大厦玻璃反射出的阳光已经不像两个月前那么刺眼，更多的是温暖。电话那头的男人，对她而言也不再像两个月前那样遥不可及，更多的也是温暖。她很喜欢他的声音，低沉的，厚重的，明明是个愣头青，声音却让人觉得很稳重。
　　张继科没有进入观众席，他拉着马龙在二楼的栏杆上趴着，看她回答主持人的提问，回答书迷的提问，还跟书迷玩了一次游戏。她总是笑着的，大部分的时候还是表现得乖巧温顺的，偶尔也会在不经意间把她的调皮搞怪流露出来。每次搞怪后，她就会伸出舌尖偷笑。张继科就会跟马龙炫耀，“可爱吧？”
　　活动结束的时候，主持人请张弥尔跟书迷们道别。张弥尔对着二楼挥手，“也谢谢楼上的朋友们驻足停留。”
　　张继科居然傻兮兮地用挥手来回应，马龙特别想装作不认识他。他倒是十分坦然，看到张弥尔冲着他这个方向笑，就跟着傻笑。
　　承办这次活动的文化公司的主管在后台等她，想请她一起去吃饭，至于用意，即使不说，张弥尔也知道。最近有几家文化公司跟她联系过，大多数是南方的，这是唯一一家北京的。她没有跟任何一家公司坐下来谈，现在她连自己想留在哪个城市都不知道，又该怎么去选择公司。
　　“抱歉，我约了朋友，今天恐怕不行了。”
　　“那明天，弥尔，我们公司真的很有诚意。”
　　张弥尔扭头，看到张继科正朝她这里走过来。点头，说：“好，那明天再谈。”
　　或许，她会有一个来北京发展的理由。
　　张继科架了副墨镜，双手插袋靠在柱子旁，看起来还颇有点高冷的酷帅。天知道他有多不喜欢戴墨镜，特别是在室内。可是没办法，他现在大小也算是个名人，球迷也有不老少了，特别是女球迷，连王皓都甘拜下风。
　　张弥尔也架了副墨镜，毕竟刚刚结束书迷见面会，在这个商场还有许多她的书迷，她不想被围观。如此一来，两人站在一起还挺般配。
　　“马龙，我队友。”
　　张继科用五个字就介绍了马龙，张弥尔取下墨镜，对马龙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眼睛眯起时特别圆润的卧蚕，把这张艳丽得不像凡人的脸增添了几分人味儿。马龙大概明白了张继科不肯放弃的原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换他也舍不得。
　　“我叫张弥尔，弓长张，弥补的弥，莞尔的尔。”
　　每次张弥尔做自我介绍的时候，都会把自己的名字一个字一个字地解释出来。她也搞不明白，她爸爸到底是怎么想出这么冷门的名字的。
　　她的声音也很好听，比起刚才透过话筒传来的要更温暖一些。听到她的声音，马龙只想到了“清澈”这个形容词，当然，还带有江南女孩子特有的细腻，就像江南古镇的小桥流水，不急不缓，却最能流到心底的最深处。
　　他跟张继科一样，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很少会情绪外露。但他们又不一样。张继科不把情绪表露出来，总是冷着一张脸，让人不敢亲近。马龙的表情要比他温和许多，即使同样少言寡语，也让人觉得亲切。
　　“我是马龙，一匹马的马，一条龙的龙。”
　　张弥尔点头，说：“我知道啊，我百度张继科的时候有看到你的名字。你看过《网球王子》吗？男主角叫龙马，跟你的名字正好相反。我当时就在想，许斐刚，就是那个动漫的作者，是不是以你为原型写的。一个是网球王子，一个是乒乓球王子。”
　　张继科微微弯腰，拉近自己跟她的距离，问她：“那我呢？”
　　张弥尔扭头跟他对视，她自己没有察觉，在转向张继科的时候，笑容里瞬间增添了甜蜜，能把在场的两位男士的心都给化了。她答：“你也是啊。”
　　张继科很满意她的回答，抬手在她发顶轻轻一揉。动作做完，他才后知后觉地觉得尴尬，他俩好像还没到这么亲密的地步。张弥尔原本眯起的眼睛微微睁大，能看出来她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而后，脸上泛起淡淡的粉红。
　　“那个，吃饭去吧，弥尔，你想吃什么？”
　　张继科用那只刚揉了她头发的手挠自己的后脑勺，他刚才就是情不自禁，也不是故意的。不过，这情不自禁真是赚到了。她的头发真软，跟自己这一脑袋的短毛的触感完全不一样。
　　张弥尔现在也挺尴尬的，眼神也不敢看他，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好像是在观察周围的店铺，但根本没脑细胞去管这事儿了。
　　“你们看吧，我无所谓。”
　　马龙看看张继科，再看看张弥尔，觉得他们姓张的人性格怎么都这么可爱。就是摸了下头发，瞧这两人居然害羞成这样。
　　“吃那个泰国菜吧，丁宁推荐过的。”
　　这俩人虽然害羞，但进了餐厅，却还是自动自觉地坐在一起，留下马龙坐在他俩对面，眼睁睁看着两人又别扭又温馨地互动。
　　“香兰叶千层糕还是椰汁西米糕？”
　　张继科这人身上充斥着许多的矛盾，那么牛气冲冲的爷们儿，被大家叫成“藏獒”的家伙儿，偏偏特别喜欢吃甜食，各种糕点都喜欢。张弥尔这么问的时候，那家伙儿一戳菜单，对服务员说：“这两个都要，还要一份水馒头。”扭头问张弥尔喝什么饮料的时候，这人的声音愣是自动改成柔和的音效。
　　在张继科和张弥尔点了三个甜点，一份水果沙拉，还有一扎芒果汁之后，马龙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两人同样嗜甜。好嘛，以前一个张继科，就搞得他经常要被迫陪着吃到腻，现在这人还找到了搭档，他觉得这餐饭很危险。
　　“剩下的我来点。”
　　马龙真的不想放眼望去一桌子的甜食，虽然这样没风度不礼貌，但总比被腻死好。
　　张弥尔好像很喜欢逗马龙，这样一本正经的人，逗起来最容易，也最好玩。
　　“这个啊，奶香咖喱牛肉，还有这个，芒果大虾，或者那个菠萝咕咾肉，看着都很好吃啊。”
　　这些菜，一听名字就知道都很腻。马龙抬头看张弥尔的时候，就发现她眼睛晶亮亮的，脸上挂着恶作剧得逞的奸诈笑容。
　　张继科被她这笑撩拨得快心肌梗塞了，才不管马龙对他发射的，“管管你女人”的信号，只顾着对着她的侧脸傻笑。那一脸的痴呆，马龙真想给他拍下来放到网上，让那些说他“荷尔蒙爆棚”的女人看看，这人是怎么傻缺的一个痴汉！
　　一餐饭，马龙吃得腻死！菜腻，坐在他对面的两个人更腻！他发誓，如果以后张继科真跟这姑娘好了，他绝对不要单独跟这两个人吃饭！绝对！

作者有话说

　　啊，感觉写藏獒和马龙的对话，总是怪怪的，怎么总觉得马龙在心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