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2.The Bes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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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充满了巧合：知道弟弟玩LL也是因为在网上她认出了用户名和帐号。Tony曾经在LL里发过简讯，是用的日文打的招呼，而且看起来像是群发消息，橘代歌当他只是想向每个新的好友问候一声。她不太习惯用LL的简讯，因为没有小泡提醒她有新消息。几天后才看到信息，一边道歉一边回复，对方马上回复了她，中间参含可爱的颜文字，橘代歌对他的印象一直很好。
Tony既惊讶又高兴，并且说little orange是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妹子之一。
“超级严肃！一直用敬语说话，我只好乖乖回去学日语了。”为了展示自己的学习成果，Tony突然跳到了日语，正儿八经套上敬语。橘宗正一边笑一边表示可以想象，弄得橘代歌颇不好意思。
就这样，日语混杂着英语，三个人在角落里又谈了好一会儿。连不太说话的橘代歌也被Tony的热情感染，开始讨论LL要不要背谱的问题。
“哇，橘子你也太认真了，玩游戏也背谱！”
“也不是，但是有的曲子的圆圈出现的角度太……hard还能跟得上，ex的话就忙不过来了。”而且背谱这种事，并不一定要像论坛上背下一张张截图，多练几次自然可以记住关键的几个地方。
“我也是这样，所以有的时候会背。”橘宗正同意姐姐，“最怕三连音，背谱都没用。”
“是的是的！正因为这个我才不背谱！”Tony在玩LL之前，就有过其它音游的经验，不知道音谱的时候当乱谱模式就行。至于Tony和橘宗正共有的难题，集中体现在入门歌曲组的《Mermaid festa Vol.1》，在橘宗正还不怎么会玩的时候，hard档时，歌曲进行到一半的三组圈圈，他就没有三perfect全过过。
“那首还是我最喜欢的……”
“心疼。姐姐和我都喜欢《Start Dash》。”
宴会的主人和Tony一样，又热情又是个好脾气，自家儿子在角落里大谈游戏，主人依然笑咪咪地说宴会没开始，年轻人联络联络感情很正常。橘夫人拉住她的丈夫，示意他不要阻止他们的孩子：“等一会儿。”
在这“一会儿”中，赤司父子也赶到了。赤司征臣和赤司征十郎先是一起行动，向宴会的主人以及熟识的来宾打招呼。走到橘氏这里时，赤司征十郎倒也气定神闲，甚至用眼神露出些微的询问意味：她去哪儿了？
橘氏是赤司父子最后问候的来宾，因为橘夫人他们离中心部分最远。橘夫人没有给赤司征十郎提示，因为赤司征十郎几乎在问的同时，就看到了和弟弟、网友站在一起的橘代歌。女生正背对着他，露在空中的发簪垂下一小撮粉色细线，随着女生的点头微微晃动着。
最先发现赤司的目光的是Tony：“那边红头发的男孩是学校里超级厉害的赤司吗？”
顺着Tony手指的方向，橘代歌和橘宗正都看了过去。橘代歌毫无防备地撞上赤司的视线。
“抱歉，Tony、宗正，我要失陪一下。”几乎没有犹豫，在Tony困惑的目光和橘宗正“啊果然是这样”的扶额中，橘代歌朝赤司的方向走过去。
因为身在宴会，还穿着和服，随意跑动太过失礼。如果在学校，橘代歌觉得自己会跑到赤司身边，尽管她也不知道奔向赤司之后要做什么。
“赤司。”
“晚上好。”赤司露出了些微的惊讶神色。在刚才，与其说他找到了橘代歌，不如说Tony的笑容即便在角落也很显眼，他的目光先出于本能发现显眼的地方，然后在看见比笑容矮上一个头的橘黄色。
起码那种毫无保留的笑容不是赤司征十郎能露出来的，或者说就算他真的毫无保留，他的微笑依然会给人彬彬有礼的感觉，长期以来的教养会束缚他的一生。甚至橘代歌受到的影响更大，永远在名门望族构造的无形的圈子里，做着可以做、应该做的事情。所有的胜利、意义都是拘束在这个圈子里的胜利、意义。
这也是赤司征十郎日后偶有困惑的地方，虽然他以母亲为原型明示过自己的理想型，但如果是更自由热情一些的女性，赤司也不会排斥。
也是在那些时候，赤司就会想起过往的、细碎的细节。就像现在，橘代歌站在他面前，橘黄色的双眼映着天花板球状的吊灯，显得愈发耀眼。明亮的光注视着他，那道光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站在他面前，但是它就是觉得应该站在这里。
“橘今天很美。”赤司在橘代歌站在远处、回头的一瞬间就发现橘代歌的不同往常，橘代歌走到他面前时给了他从中缓冲的机会。
“谢谢。”橘代歌似乎不太好意思，目光下垂了些许，不再和赤司对视。
赤司没问橘代歌为什么要找他，虽然他很想再看到橘代歌因为他露出小动作的样子。两人一直站在原地不太好，赤司转移了话题，同时领橘代歌朝Tony和橘宗正的方向走去：“那是Tony外教吗？”
“嗯。他也玩Love Live。”
怪不得刚才会聊得那么欢快。“LL的玩家原来这么多。”
橘代歌走在赤司身边点了点头：“赤司不要休息一下吗。”
“休息？”
赤司征臣已经把本家的一部分事物交给儿子打理，这次如果Tony的父亲要和赤司征臣商谈生意，赤司征十郎可能也会参与一小部分。明白橘代歌在关心什么之后，赤司倒是笑了：“没关系的，之前一直在准备。”
“那——预祝顺利。”橘代歌再次颔首。
——或许就是这种感觉吧。让赤司真正感到适宜的地方，不需要父亲理所当然的高压，看到自己儿子优秀成绩也像家常便饭一样；但赤司也不需要外人夸张的惊讶和称赞，事实上，像他这么优秀的人、甚至在这个年纪取得的成绩比他还高的少年，在这个世界比比皆是，他也不可能完美到无懈可击，某些赞叹并不让人受益。
如果有一天，他突然从高出跌落，会引发什么呢？父亲的怒火，还有这个世界夸张的、倒吸一口冷气、分贝不小的忧虑和关心的声音。
他并不需要这样。
赤司征十郎的能力被充分信任，但胜负结果的敲定总有偶然因素。父亲认为这种偶然也是他要去战胜的地方，世界理所当然地认为那些偶然因素是向着他的。没有一个人认为他应该有所顾虑，所以他也不再顾虑，因为——
“赤司？”
橘代歌望向赤司，又把目光收回：“抱歉，你在想事情吗？”
“没有，只是走神。”
是的，或许橘代歌自己都没有发现，本质上来说，赤司被橘代歌看作一个不普通的普通人。
（我并不特别。）
（如果大树上每一片叶子都不相同，那么，“不相同”就是相同。）
“你看，”橘夫人对丈夫说道，“我让你等一会儿。”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12.The Bes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