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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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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动移动的石墙,扬起千堆土,顿时那个惊涛骇浪呀~~
我连退后几步,灰尘还是窜入口腔,挠得喉咙痒痒的,眯着小眼,一手捂着鼻口,一手在空中胡乱挥动,心里估计着这堵墙恐怕有万年没清扫了吧,管家大大真是不卫生。
等了好一会儿,没那么多尘土,前面有光线折射过来,甚至可以看清粒粒尘埃。
相对小小密室里灰暗,折射过来的光线可称为明亮。做好准备闲上眼睛,待适应了后才小心踱步进去……
果然如预料中的明亮,而且还出乎意料的非常非常之宽敞~~~
试想,长时间在两人宽的狭窄石道里爬行,又掉进一个不到8平方米巴掌大的地方,在意识形态里已经形成了‘狭小’的概念。
现今,没有任何准备提示下,闯进可容五百人的大~礼堂,强烈对比之下,绝对是宽敞空旷,不对比也挺宽敞的。= =
马马乎乎转了一圈,若要说是礼堂,我觉得‘祠堂’这一个词会更贴切。= =
空荡荡的密室,突兀的石阶上只有一块50厘米方紫色的石头,似水晶,又像紫玉。
石壁上跳动的火焰不时‘吧嗒’作响,我出神望着那块石头,若隐若现的紫光,尽让人联想到正在消逝的生命,忍不住伸手要挽留。
诡异的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不由一阵惊悸。
自嘲道:到一个奇怪的地方,果然会产生奇怪的想法。
当我神游千里,一声平滑硬质的声音道,
“谁?”
我愣了一下,这鬼地方真的有人住!!
“谁在哪?”
声音中多了些严厉的味道,不禁想起高中时候一本正经的面瘫教导主任,当时没少被她政治教育。
“……我~~……我我!是我!”我急应道。
想到教导主任心里不由抖了一下,出声音也随之颤动。在旁人听来,带有点心弦怜惜的颤抖。
我迟钝收回正要作案的手,等待主人的处置。
一阵长时间的寂静,令人不由心虚,刚才不会又是我幻听吧!= =
抺了把额头的冷汗,咽了口水,小心刺探:“那个……我没有恶意的……”
只是想摸摸那块石头而已,绝~对没有想把它收为自有。
“我……我迷路了,不小心跑到了这里,……打扰您真是对不起……”
我继续解释道:
“……您知道出口在哪吗?……我……我这就出去……”
喂喂,鬼兄弟!好歹出个声吧,又不是在唱独角戏~
……
…………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难道真的是我听错了??
“……那个……有人在家吗?”
话一出口,我就觉得这句话问地特白痴。
可又忍不住想要再问一句,以准定是不是自己幻听,见无回答,我大着胆子四处张望,看看不是真能又挖出个什么秘密。
没待我多研究,一面墙又奇迹般的移动开来。
我惊叹!这一天遇到的奇迹要比我二十几年要多得多。
像我这样手无寸铁的弱女子,面对将要深陷的恶境,也只能摒住呼吸,静静等待着。
虽然绝不承认自己是厨房架子上某只待宰的小X,但那无奈、无助、甚至有点变态的无畏(死猪不怕开水烫嘛!)却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
这次石墙的移动没有扬起多少的尘土,应是经常使用或是被人清扫的,真是差别待遇!
微弱的火光不断闪动着,有点眼花缭乱。
刚见一抺身影刚印入眼帘,我已以恶狼扑虎之势撞进来人的怀里。
显然那人是被吓到了,身子僵了一下,既而放松。
感觉到他身子闷闷抖了几下,不明事理抬头,望见他戏笑的眼神,又不好意思低头一个劲往里钻,似要钻出一个洞来,嘴里还不忘嘀咕着:“臭皮鸡,臭月,坏月饼的……”
脸上挂着的却是明朗朗的笑容。(唉!女人呀~口似心非!)
月抱着又哭又笑又叫着的我,走进另一个房间,轻轻拍着我的背安慰着,认真听着我蛮不讲理的报怨。
这种状态持续近半个时辰。
我也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罗嗦,那么能哭,几乎将我二十几年的份一个劲补全了。= =
我羞红着脸推开月,看到他胸前湿了一大片不知是泪水、口水(?)、还是XX水的液体,特别碍眼。
带有点毁尸灭痕心理,抓起桌上的抹布,就往他身胡乱地擦抹。
月被我小孩子的动作逗笑,被我瞪了一眼后,不敢出声,只能不住地抖动着身体。
恼羞成怒,手上的动作加重了几分,直到他闷哼了几声,才悠悠放开手。
然后换了未浸湿的另一边,靠在他怀里,继续蹭蹭。
月望着我开怀的笑脸,无奈叹了口气。
默契般的沉默不语,让这安宁沉静我们之间相见的激动。
这种相处方式,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养成,于是在我并不讨厌,月无所谓的情况下,也就自然形成了这种习惯。
多次的相处后,我知道月有着较为严重的人格分裂,虽然他一再强调是因为身体里有两个灵魂,但我更偏向‘人格分裂’这一科学说法,久了,他也不再多言,然而这一又自以为是的科学论调,让我将来吃劲了苦头。
而第一次遇见月是在他‘非常’时期的状况,即‘分裂’后的‘月儿子’,一般情况下的时候都如现在般沉默的‘月’。
虽然这正常版的月,让人觉得安心平静,但过于稳重自持的月,会让我觉得离他好远,好像随时都可能消失……
由此,我常逗弄月,逼他作出各种不同的表情,挑起他的情绪,然而在无数次的失败之后,会更常的想起那个活泼可爱让人疼到心坎里的‘非常’月儿子,至少他感觉真实!
而月身上时不时新添的伤口,令人忧心。
月会出现在密室里,是不是说明他与玄月宫有关,身上的伤口会是管家大人造成的吗,那个白发苍苍,面目慈祥的老人……
月,是被奸人岳他们关起来的吗??
想到这儿,我皱了皱鼻子,逃避似的钻进月怀里,不再多想。
呆在月的身边总让我觉得心安,喜欢闻他身上淡淡的药香。
月对我是宽容的,总是任我为所欲为,如今一见到他就习惯性钻到他怀的恶习,也是在他一味的纵容与我的放肆下养成的。
好在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坏习惯。如若那天我变态地嗜血成好,虽有推卸的嫌疑,然,诚实如我,这多半的责任要在月!!!= =
沉浸在往事中的我,蓦然想起自己还在危险范围里。
猛推开月,揪住他的衣领,道:“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哪里??你又受伤了是不是??”
说着,手不停在他身上探查,凭以往的经验告诉我,这次一定又新加了不少伤口,而犯罪嫌疑人的矛头,无疑全指向那变态老人——管家大人!
心里一团暗火,我都还没有来得急在上面印章,他个老变态就捷足先登!!
怒!!
“嘶——”
长长的布条撕裂的声音。
白皙红嫩的肌肤,如我所望展示在眼前。
不要小看撕衣服这一简单的动作,这可是在我做了好几次实验,撕破好几百件月的衣服后,才有如今的技巧,一撕衣服即破。
当然,其中也与月穿的衣服布料有关,自月知道我见到他就撕衣服的恶习(我又不是故意的= =)后,就再也没穿过不易撕裂的真丝布料,而全是易燃易爆易碎品!
说是这样不费劲,不伤手,易破裂~~~
= = 我无泪问苍天,偶不是变态的说~~ >0<
纵横交错的疤痕肆意地爬满全身,像地图上道道突兀的山脉,尽显得狰狞猖獗。
尤其是自左肩到右腹的那条致命的刀痕,旧肉外翻,因伤口太大而不能愈合,年久的伤口像锯齿深砍过树杆留下的划痕,触目惊心,不论看上多少次都无法习惯。
手触摸上那道刀疤,感觉到肌肉紧缩了一下,抬头望了眼月苍白的脸,心痛无语:其实,还是很痛的吧,心,还是很痛的吧!
月和以前一样,笑了笑,摇头:不痛!
就是这样的他,就这样明明受到了那么大的伤害,却还能露出那样淡然而又天真希冀的笑容,就是这样的月,让人心疼到骨子里。
轻抚过一道伤痕,心便痛上一分。
我紧紧抱住月,再次默默宣示自己的誓言:月,我一定会你,直到找到你的幸福!
眼眶有点湿湿的,真的很讨厌地下室,总是潮潮的,到处都是水气,害我眼睛都进水了。
再次认真检查遍,准认没有新伤口,才松了口气。
正要帮月拢好衣服,却发现早已被我撕成碎片…… = =
摊开两手碎布,讪笑:“呵呵……呵呵……其实还可以做拖把的说。”
月再是叹气,早已见惯我的无赖撒泼,我发现月叹气的次数有直线飞飚的趋势。
熟习打开衣柜,挑了件长衫正要穿上,却被我一把抢了过来。
“呵呵,这几天我学会怎么穿衣服,所以,让我来帮你吧,算是赔罪。”赔笑道。
月先是惊讶,而后了然点点,笑逐颜开:“好!”
闪亮亮的笑颜,照得我阵阵头晕,汗,才几天没见月的电力好像又加大了。
我急速将衣服往他身上套,以掩饰尴尬,要让他知道我的不良意图,非钻地洞不可,不管怎么说,偶被他‘娘呀娘’的叫了好几个月的说。
泪~~为什么如此美男只能是我的儿子?!!~~~>0<~~~
月很配合,所以操作起来要比奸人岳简单省事许多,还是儿子贴心~~
只是……为什么另一只手总套不去哩??明明是按流程操作的呀!
我套,我弄,我我我我……
“嘶——”
呜~~~~真的被我撕破了……
欲哭无泪望着月,见他眼里闪过‘早知道会这样的’的眼神后,更加无辜:55555~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真的真的会穿的……呜~~~ ~>_<~
无力低下头,好不沮丧本来还想炫耀一翻的……
一切的罪过都是那只极不配合的手,对,就是它,我怒目瞪眼,死盯着那只手,看到……
吼~~~~
这是什么??!!
抬起那只‘无恶之手’,无言控诉: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长你手上。
在我以为是‘无言控诉’时,其实已经情绪不受控制的暴走,怒吼出来。
月看着我‘零极暴动’,顿时慌作一团,尽也忘了解释,只想将那只‘无恶之手’藏起来。
见状,我更是极怒,水珠子在眼眶里急转,心里阵阵委屈: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不值得依赖吗?!因为我是个女子吗,因为女子都是柔弱的吗?女子就不能保护自己的亲人与朋友了吗?
不!我不要!我要保护月!我要保住我的亲朋好友!
就算我没有强大的权势与力量,可……我还是想要保护月,保护爹娘,保护哥哥们,保李叔张婶……
因为我喜欢他们,我不要再让我喜欢的人受到伤害。
爷爷说过,李家的人没一个是懦夫,如果有了在乎的人,就尽全力保护他,让他幸福,不要后悔!
说我自大也好,不自量力也好,固执罢,总之,我是保护定了!!
我想,我当时一定是气疯了,不然,我也不会傻到用白晶晶的牙齿去啃那称之为‘千年玄铁’的铁链……=0=
人们总说:人类的暴发力是无穷的。
我一直万分的坚信着!
然,现在我动摇了,我疑惑了……
人的暴发力是无穷的,像刘翔暴发下成了亚州第一飞人,现正向世界挑战着。
由理可证,这是铁一般的证明,证据!
可……可是……可是为什么我暴发了,却牺牲了我一颗犬牙和400红通通的鲜血。~>0<~
看来,人与人之间还是有差距的。
我捂着牙痛痛得哇哇叫,月急得在我身边团团转。
看到他又气又急,一幅快哭出来的样子(?!),心虚心疼可又有点没良心的开心:月还是在乎偶这个小娘的说~ ^0^
我想要出声安慰安慰他,不料吐出全是血水和不成调的音符。
“乖!别动,我知道你的意思,”月急止住我的话,声音带有点哭腔:“这血怎么就是止不住呢?……”
月说着,又转身翻箱倒柜去,我望着不时飞散出来的盒子、衣服、书本……
黑线!
月呀~你担心我,我是很感动啦~可……可是我只是牙龈出血而已,不是什么会死的病,不可以浪费粮食,乱扔垃圾的说,不然人家会说你没教养的,跟着你娘我也会被人说的!
(导演~我请求以上消带!)
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我这心窝就像烧开的沸水,暖暖的,温温的(= =都烫熟了吧!)。嘴角不由扬开,现在就是要我喝苦茶都觉得甜~~* ^0^*
儿子呀~你娘我老了,牙齿啃不动了,就靠你了~0~
月像是找到了什么宝贝,松了口气,蹙紧的眉头也舒展开了些。
??
会是什么宝贝哩??!!
不要紧,只要月高兴就好~ ^0^
月兴冲冲捧着‘宝贝’跑到跟前,将‘宝贝’献给我,让我一阵感动挥泪~~
有种事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叹:儿呀~你终于长大了~~
当我打开宝贝,顿时挥汗如雨,激动得手打抖:
“野,鹅搞捂腻籽留组,无不咬!”(咳咳!鉴于某只牙掉了,偶来客窜下翻译吧~
翻译:月,我不要你自个留着,我不要! 翻译完毕。)
“??辰辰不乖哦~~这可是顶极的疗伤圣药,吃了就好了。”^-^
“吾掉吾掉!”我连连摆手,拒绝道。
(翻译:不要不要!)
“乖~吃了就好了,还会长新牙的。”^0^
我鄙视瞄了他一眼,你当我是白痴吗?16岁了还能长新牙?!
收到我不信任的眼神,月继续游说:“真的真的,我打折了小兔子的腿,给它服了药就长角了……”
长脚?!长角?!犄角!!!!= =
骗鬼去吧!就那三片兔唇小口能塞下鸡蛋大的药丸?!I服了YOU!!
见我无动于衷,月也急了,撕破虚伪面具,一手鸡蛋大的药丸,一手茶水,冷笑:“乖,听话,吃了药就好了~~”
话外音:嘿嘿,不吃也得吃!
5555~~这一定是我看错了,这人一定不是我的月儿子,月的笑容是淡然而又天真希冀的,他是恶魔,恶魔!
你你你你……你离我远点,还我的月儿子来!
被化身为恶魔的月硬吐下鸡蛋大的药丸,不出所料,我被卡住了!
本来嘛,那异于常人服用的尺寸,果然是会被咽着,我不被假药毒死就先被它咽死了!
月急着拍着我的背,边不断的给我灌水,也不管我是否能接受得了他大力金钢掌,和水漫金山的灌水方式。
前后两夹击下,我如愿的晕倒。
世界,终于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