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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云飞,你知道错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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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散了架的身体,疼痛感如丝般爬上全身,浑身有股灼烧的感觉,樱空释努力的眨着眼睛,终于睁开了双眼,想要开口出声,喉咙似乎被堵住一般,只觉得口干舌燥。
过了好半晌,神智慢慢清醒过来,渐渐回想起自己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当时因为看见神医族长攻击艳炟,因为梨落的关系,失去了灵力的艳炟必定吃亏,自己情急之下将她护在了怀里,因为不敢在卡索与艳炟面前使用幻术,只能用身体硬生生的接下这一击,原来没有幻术保护的身体,在真正的伤害面前,是这样脆弱。
吃力的动了动手指,结果碰到了光滑的肌肤,疑惑的微微转了头就看见了正趴在身边的红色身影,褪下一身战袍的艳炟,此时看起来特别柔和,樱空释不忍打扰她,只得用手指轻抚着她的手背。
心思千回百转,樱空释记得,前世那段两人相处的时光,一直以来,都是艳炟对自己好,即便偶尔任性,却始终没有让自己受苦,明明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高贵的火族之神,明明云飞只是一个因为心血来潮捡来的奴隶,可是一直以来,却都是她在照顾他。
想到这一点,樱空释很开心,自己能为艳炟挡下的这一击,如果身上这些疼痛让她来承受的话,自己肯定舍不得。
慢慢恢复一点力气,手指从艳炟的手背上离开,缓缓抬起转移到艳炟的脸颊,温柔的抚摸着。
“唔……”似乎被脸上的感觉所惊醒,艳炟睁开了双眼,眨了眨,直接对上了柔情似水的眼底,有些恍惚,便又眨了眨眼,再眨一眨,这才忽的反应过来,猛的坐起了身子,欢喜道:“云飞,你醒啦!”
想要张口喊一声公主,却连这最简单的一点樱空释此刻都做不了,只能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看到樱空释醒来,艳炟悬着的一颗心顿时放下来,接着又皱眉怒瞪着他,樱空释一愣,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惹得艳炟生气。
“云飞,你是不是傻啊!”艳炟气急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只是一个凡人!本公主可是火族的神,那点攻击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你要是因为这样死掉了怎么办!”
“……”樱空释无辜的看着艳炟,此时的他根本没办法说话……
“你怎么就那么笨呢!”艳炟看他无辜的样子,竟然更来气了,继续数落着:“本公主命令你,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不能挡在我身前,听到没有?干嘛不说话,啊!你有没有好好听本公主说话!”
“你知道不知道,你昨天差点死掉了!整个晚上都昏迷不醒,还发高烧!我听说,凡人在受伤的时候发高烧,很容易死掉的!”
“你知道不知道,本公主都快被你吓死了!”
“云飞!不要用你那无辜的表情看着我!自己错了还不知道吗!”
“要是你死了!我去哪里找第二个云飞啊!”
……
“以后,不准再这么笨了,听明白没有?”终于,艳炟说累了,最后看了一眼仍旧一脸平静的男人,突然心口又憋出一股气,怒道:“你说话呀!”
“我……”终于张了张口,樱空释努力的憋出一个字,竟是再也接不下去,只觉得喉咙如同撕裂一般的疼。
“云飞你怎么了?”艳炟看见樱空释额上又再度冒出的细汗,紧张的抓住他的胳膊,刚想转身喊大夫进来,却是听见一声微弱的声音。
“水……”樱空释努力的说道。
“水?”艳炟从来没有照顾过人,一时怔住,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对方是要喝水,赶紧起身去桌边倒了满满一杯水回来,扶起樱空释,将杯子凑到他唇边喂他喝下。
清水划过喉咙,缓和了那种灼痛感,樱空释舔了舔唇角,才觉得缓了过来。
“还要吗?”艳炟看着仍旧脸色不好的伤者,准备再去倒一杯水,紧接着却是被握住了手腕,这才又好好的坐在床边。
靠在艳炟的怀里,樱空释又闭上了眼睛,手中还牢牢的抓着艳炟的手腕却没有说话,感受着艳炟身上的味道。
“果然。”突然,艳炟笑道:“云飞,你身上有股很浓的樱花味诶。”
“恩……”没有睁眼,樱空释轻声应道。
现在的时刻,樱空释觉得非常幸福,不用考虑外面的事情,静静的感受着艳炟在身边的气息,就算是逃避也好,他希望这一刻让自己好好的软弱一次,前世所闯的痛苦,今世与卡索不敢相认的忧伤,都焦灼着他的内心,唯一庆幸的是,艳炟还在他身边。
“云飞,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艳炟虽然一向大大咧咧惯了,但不代表她会傻到不知道云飞一直以来为自己做的事,她其实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可是她又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被自己强行捡回来当奴隶的人,怎么会一点不生气呢?
“因为我有目的的。”樱空释仍旧没有睁开眼,却是微微一笑,因为不适而变得有点沙哑的声音轻声说道:“公主,请你以后一定要记得,我对你的好。”
只有这样,将来我用樱空释的身份面对你的时候,希望你不会转身离我而去。
“我当然会记得,因为啊,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艳炟笑的很是灿烂,她想自己最幸运的一件事,应该就是认识了云飞。
“那岂不是,我就是公主的唯一。”樱空释微微移动了一下,让自己往艳炟的怀中更深入了几分,感受着无比香软的地方,整颗心都变得柔软无比,脸上笑着打趣道。
“那倒不是,我还有鹏鹏。”艳炟笑的越发灿烂。
“……”樱空释装作没听见。
另一边,樱空释不知道的是,卡索带着梨落来到了曾经关押着自己的牢房门口,此刻的卡索正看着门锁发呆。
“怎么了?”梨落不解的望着卡索。
“这里没有任何毁损的痕迹,就是说那个云飞是打开了牢门才出去的。”卡索喃喃着,双眼一直牢牢的盯着锁孔。
“有可能他是想办法偷了牢门的钥匙?”梨落想道。
“也有可能是幻术。”卡索指了指锁孔,“而且还是冰族的幻术,你看,锁孔里还有水渍,一定是用水结冰制成的钥匙。”
“你确定?”梨落皱眉。
“我确定。”卡索的眼神坚定的看着梨落,解释道:“而且是引水入孔,这比直接拿着钥匙复制一个冰制的模型要复杂许多。”